女主来自末世-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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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哥在江菱怀里玩了一会儿毛毛,觉得不好玩,便咿咿呀呀地揪住江菱的指头,让她陪着自己玩儿。江菱笑了笑,又揉揉他的头顶,温柔道:“待会儿再陪你。”便略用了些午膳。
午膳过后,江菱又将宫里的女官、嬷嬷、太监、宫女们一并叫到跟前,说了上面的那些话。
宫里人都或多或少地听到了一些传言,对江菱的吩咐,亦是心知肚明。等宫里的人都叮嘱过一轮之后,江菱才抱着小阿哥到窗前,用一支刚刚抽芽的桃花,哄了小阿哥一会儿。小阿哥歪着脑袋,看了看桃花枝,又扁扁嘴,重新钻回到江菱怀里,揪她领口上的毛毛。
江菱低头看他,恰好看见小阿哥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望着自己。
但愿这个孩子,能在自己的羽翼下,平平安安地长大罢。
不用要求太多,只要平安长大就好。
江菱揉了揉小阿哥的头顶,便将他交给奶娘,让奶娘抱着小阿哥,在自己的身边玩儿。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位亲信嬷嬷匆匆走进屋里,附在江菱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子,那位琏二爷说,他现在不想要爵位了,想要一笔银子度过难关。主子您看,这该怎么处置?”
昨天晚上在梦境里,贾琏确实说过同样的话,想要一笔银子。
现在荣国府没落,长房和二房分家,真要让琏二爷替自己做些什么,估计是办不到的了。江菱琢磨了一会儿,让奶娘带着小阿哥回偏殿歇息,又将自己的存银取出一半,交给另外一位嬷嬷,让她送出宫去,交给贾琏,并且附带一句话:此事到此为止。
他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
亲信嬷嬷应了,当天下午便带着银子出宫,将东西交给了贾琏。
等到下午的时候,嬷嬷便将贾琏的回话带给了江菱。贾琏说,自己很感激那位神秘人物的帮忙,但现在的荣国府,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个了。这段时间,二房的那位太太频频与宫中交涉,荣国府从前放在宫里的丫鬟们,都变成了惠妃和二太太交涉的眼线。贾琏认为二太太是在自寻死路,因此想转告那位神秘人物,如果真的不喜欢王夫人,那么趁着这个机会下手,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
贾琏还说,自从分家之后,王夫人就一直有些神神叨叨的,伺候她的几个丫鬟,早已经跑了,连打小儿便在府里的婆子们都跑了几个。现在他们那个府里,空荡荡、冷清清的,空有一个薛宝钗在撑持着,连贾宝玉和贾政都有点萎靡不振了。王夫人不管去哪里,都得由薛宝钗陪着。
江菱听罢贾琏的话,又琢磨了一会儿,便问道:“她们出宫了么?”
一位跟前的宫女道:“回主子,她们一早便到惠妃宫里去了,现在还在那儿呢。”
江菱思忖片刻,便道:“我们到宫门前去候着她们。”
皇贵妃吩咐下来的话,不一会儿便有人给办利索了。江菱带着两个嬷嬷,还有几个惯常服侍的女官,来到宫道上等着。本来她不想带女官的,但转念一想,这事儿通过女官们,传到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耳朵里,倒是还省了自己的一番解释。
江菱在宫道上等了两三刻钟,便见到一位大宫女,将王夫人和薛宝钗送到了宫门前。
王夫人比起半年前,样子显得萎靡多了,整个人如同在水里刷洗过,蔫蔫的,完全没有从前精神十足的样子。薛宝钗比王夫人要好上一些,但也仅仅是好一些,神情同样有些疲惫,像是被这两年的事情给压垮了,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乏重。
江菱在宫道前站着,身后跟着嬷嬷们和一顶小轿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
带她们前来的那位大宫女见到江菱,脸色刷的就变白了。王夫人抬起眼皮,瞟了江菱一眼,仿佛是在冷笑。薛宝钗倒是正常多了,扶着王夫人到近旁,给江菱行了礼。
那位大宫女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江菱目光在那位大宫女身上停留片刻,笑了。
“现在是未时三刻。”江菱道,“距离宫门落钥的时间,还有一两个时辰。但不知本宫可有这个荣幸,请两位太太到承乾宫里坐坐?哦,两位太太没有乘轿,想来行动不便。这样,本宫瞧着前边儿有个亭子,不妨请两位太太,还有这位宫女,随本宫一同去坐坐罢。”
第158章()
尽管是在笑着的,但江菱的目光里,却隐隐带着些冷意。
那位大宫女哆哆嗦嗦的,刚要推辞,江菱便又凉凉地笑道:“本宫瞧着这天色好,风和日丽的,是个叙旧的时辰。我与两位太太久未相见,刚好今日两位进宫,又恰逢本宫路过此地,真真是个天赐的良机。但不知两位太太,可否给本宫这个面子?”
王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很显然,皇贵妃是有意来堵她们的,偏偏还要说什么“天赐的良机”,要真有这个天赐的良机,哪还用等到现在,早在三个月前,贾元春和宫里的惠妃,便已经将皇贵妃拉下马了。
刚才在惠妃宫里,王夫人曾问过惠妃,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
当时惠妃冷笑道:“三个月前你派人告诉我,‘皇贵妃曾是我们府里的丫鬟’,空口白牙的连个字据都没有,便妄想要我替你们卖命?别说你们贵妃已经过世了,即便是贵妃尚在人间,也休想用一句话来耍诈。本宫自然要理清楚来龙去脉,才能一举将皇贵妃给废黜掉。本宫已经打听过了,你们府里曾经有一位丫鬟,容貌与皇贵妃颇为相似,但前两年却得痨病死了。本宫猜想,二太太打的应该是这个主意罢。放心,本宫自有主张。”
王夫人当场变色,几乎要当场拂袖而去。
什么“曾有一位丫鬟与皇贵妃容貌相似”,她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但是惠妃不相信,薛宝钗不相信,王夫人徒劳地解释了半天,也不过是让她们认为,自己是得了失心疯了。当时王夫人恨不得回到四年前,将那张被烧掉的底契抢回来,牢牢地锁在匣子里,等到今日再拿出来,让皇贵妃永世不得翻身。
但问题是,这东西即便是拿出来了,江菱也可以不认账啊。
当下王夫人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几乎可以与枝头上的嫩芽媲美。江菱见到她的脸色,便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对了。江菱笑了一下,但目光和语调都是冰凉凉的:“二太太,请吧?”
薛宝钗上前扶住王夫人,又担忧地叫了一声娘。
这几个月王夫人所谋划的事情,薛宝钗亦略有耳闻。但是一来薛宝钗是媳妇,断没有指责婆婆的道理;二来薛宝钗是当家的少奶奶,这段时间荣国府的白事、长房闹着要分家、王家和薛家的后续事宜、丫鬟小厮们一个个地跑路……这些事情闹得薛宝钗日夜不安宁。即使薛宝钗知道,王夫人正在跟惠妃交涉,也腾不出手来劝服王夫人。直到今天早晨,王夫人让薛宝钗跟着自己进宫,薛宝钗才知道,事情已经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薛宝钗又轻轻地叫了声娘,又道:“娘,我们过去罢。”
江菱重又将目光落在了王夫人身上,等待王夫人的回应。
便在这时,等候在一旁的那位大宫女,终于回过神来,给江菱道了声万安。再然后,那位宫女哆哆嗦嗦地劝道:“皇、皇贵妃娘娘,我们主子刚刚说了,要将两位太太平平安安地送出宫,谁都不许拦着。还请、还请皇贵妃另择一个时间,邀请两位太太,到承乾宫小坐罢。”说完瑟瑟缩缩地站到了一旁,时不时瞅瞅江菱的表情。
江菱笑了。
另择一个时间,邀请两位太太,到承乾宫小坐?
怕是等到那个时候,惠妃已经得偿所愿了。
江菱走到那位宫女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知道,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经过我的手罢?今天你们惠主子领人进宫,却未曾派人到承乾宫报备,又是何道理?你是惠主子跟前伺候着的,自个儿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位宫女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摄六宫事皇贵妃,这七个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皇贵妃捏住了这一点做文章,那今天在惠妃跟前伺候的宫女,都休想逃过管事姑姑的戒尺。
“我、我……”那位宫女嗫嚅了半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菱又笑了笑,不再理会那位宫女,回身望着王夫人,道:“太太,请罢?”
王夫人再没有什么推辞的理由,青着一张脸,被薛宝钗扶着,走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
江菱留了一位嬷嬷在原地,带着另外一位嬷嬷,还有几个女官,也到了亭子里。随后江菱又叫了两个宫女奉茶。现在正是冬末春初的时候,草木刚刚抽芽,茶团都是去年留下来的,带着一点儿微涩的苦意。江菱浅浅地抿了一口,便将茶盏搁下,似笑非笑地望着王夫人。
江菱的目光,无形中给王夫人施加了巨大了压力。
王夫人在江菱的目光里,接连变了好几回脸色,直到江菱轻轻扣住茶盏,发出了叮的一声,才像是一只被撩了毛的猫儿,霍地站起身来,尖叫道:“皇贵妃,你将我们带到这里,到底是为着什么?我告诉你,今天我和宝钗进宫,不过是受到惠妃的邀请,清清白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要是没有别的话,那我们便告辞了。”
言语间带着很大的怒火,似乎是刚刚受过气,又将这股子气,撒在了江菱的身上。
江菱笑了,慢悠悠地道:“假如真的清清白白,什么事儿都没有,二太太又何必强调‘不过是受到惠妃相邀’,又何必要强调‘清清白白’四字?”而后转过头望着薛宝钗,又笑吟吟地道,“宝二奶奶,您说呢?”
薛宝钗没料到江菱会问自己,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皇贵妃容禀,我们今日进宫,确实是被惠妃娘娘相邀而来。”却没有再强调清清白白四字。
江菱点点头,含笑道:“甚好。”
这个笑容,让薛宝钗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江菱续道:“既然是为惠妃相邀而来,却又何必躲躲闪闪,甚至没有任何宫女上报承乾宫?二太太,你与我许久不曾相见,我竟不知道,二太太会变得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谎话连篇。”
“你——”王夫人猛然站起身来,牢牢地盯着江菱,眼睛变得有些通红,“你不怕我将你的底子捅出来么!”
江菱又弯弯嘴角,笑了片刻,才道:“愿闻其详。”
王夫人彻底被激怒了,她颤抖着指着江菱,恨声道:“你等着,我会把你的底子抖搂出来的。我们荣国府百年的家业,到头来变成了一滩烂泥,你却还在宫里安安稳稳的,高居皇贵妃之位,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福气都让你一个人沾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等到那时,你便该知道,我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你、你……”王夫人说到后来,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有些口不择言。
薛宝钗惊得魂飞魄散,忙起身道:“娘——”
王夫人的身子晃了几晃,扶着薛宝钗,站稳了身形,又冷笑道:“你的底细,惠主子已经知道了,等再过两天,等待你的不是三尺白绫,便是鹤顶红。我不怕告诉你,这一回你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你是皇贵妃也好,是我们府里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