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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绘蓝颜-第29部分

小说: 绘蓝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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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过你又怎知不好吃。”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常欢理所当然,“康州的福归酒楼就和这儿一样大,东西难吃死了,我爹常说去那里的人都是败家子。”

“咳咳。”韩端扭过头去。

常欢见他不语,又踮脚悄声道:“那日谢谢你陪着我。”

韩端一怔,轻轻哼了一声,目不斜视跟上季凌云身边。

小二将三人引至一处单间,推门请道:“季庄主的雅间,三位请进。”

常欢探头便看见一面黑底金花的屏风,内里想必也很宽大。啧啧叹道:“大哥在这里还有雅间啊。”

季凌云笑道:“与人谈生意时用得到,进吧,欢儿。”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爽朗声音:“季庄主!”

三人回头,同时一怔,招呼之人正是那南侠龙天,笑眯眯的大踏步向他们走来。常欢纳闷,他送镖来万州近一月了居然还没离开?

季凌云立刻挂上笑脸,抱拳道:“龙大侠。”

龙天回礼,又与韩端互点了点头,倏尔看见常欢,讶道:“又见常姑娘了?没回山么?”

常欢微笑福了一礼,“又见龙大侠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季凌云道:“龙大侠是来万州送镖?”

龙天道:“不错,季庄主可愿照顾照顾镖局生意?”

季凌云笑道:“怎么不愿?我刚好有一批上好的丝绸要送往京城,不如就请龙大侠帮忙押货好了。”

龙天哈哈一笑:“那就先谢谢季庄主了,不过……”他略微停顿,又道:“在下还有些别的事情想请季庄主帮忙,本想明日去庄中打扰,正巧在此遇见了……”

“龙大侠请说。”

龙天回头招招手,两个年轻的陌生男子走了过来,都是锦衣华服,看起来气质不俗,分别与三人见了礼,微笑着站在龙天身旁。

龙天道:“我这两位朋友从西路运了些上好的丝绸过来,初涉此业,没什么经验,在京城遭人恶意压价,知道季庄主的丝绸生意做的很大,便想请季庄主看看,货有何瑕,能值几银,不知可会打扰你们?”

季凌云看看常欢,迟疑道:“在下今日是请常姑娘吃饭,不如我们改日……”

常欢对龙天并无深刻印象,但几面之缘,觉得此人倒还豪爽,见他诚心为友求人,忙道:“我无妨的。”

龙天抱歉:“怪在下为友心切,还是不阻你们了,明日再去庄上拜会。”说罢欲抱拳告辞,季凌云叹道:“明日……我恐要去别州巡铺,这……”

龙天与那两人互看一眼,都露出一丝失望神色。常欢见状又道:“生意重要,你们谈吧,谈完再吃饭好了。”

季凌云本不想留他,见常欢并不介意,便伸手请道:“那就入内坐下谈谈。”

三人神色一松,便客气着同朝雅间迈进。

常欢踏进房门,绕去屏风后观赏描画,不住伸手摸来摸去。五人坐定,小二茶水倒好,那两个陌生男子便掏出样绸给季凌云鉴别起来,边鉴边谈,说了好大一会儿,茶也喝了两壶,方才谈罢。

季凌云招呼常欢坐下,吩咐小二上菜,客气几句留三人一同吃饭,没想到龙天与那二人真的不走,直说季凌云慧眼识佳品,这顿饭由他们请了。季凌云笑而不语,微侧身向常欢低道:“没想到碰上他们,今天的惩罚可不能做数,改日大哥还得请你出来。”

常欢没有应是,捂嘴轻笑了几声。

菜上齐,酒倒定,六人举杯同饮后,五个男人,不,应该说是四个男人继续寒暄起彼此生意上的事情,常欢和韩端默默坐在一边闷头吃菜,常欢吃了几口,俯在桌上侧头向韩端道:“没劲。下次再也不与你们出来吃饭了,说的什么我都不懂。”

韩端瞥她一眼,“怎样你才有劲?”

常欢眯眼笑着捞过面前酒杯:“不如咱们俩喝一杯?”

韩端一抖,寒道:“免了。”

常欢撇嘴:“你又不是不会喝,上次我还见你喝来着。”说着举杯抿了一小口,吐舌道:“辣呀。”

韩端探手将她杯子夺下:“你不可喝酒!”

常欢眨巴眨巴眼睛:“为何?”

韩端冷道:“莫说你不知道自己酒醉后是何模样!”

常欢茫然:“我?是何模样?”

韩端投过怀疑目光:“不记得了?”

常欢摇头:“不记得,醒了便在画院了。”忽地倒抽一口凉气,“我不会出了什么丑吧?”

韩端别过目光,轻道:“谁送你回去的你一定也不记得了。”

常欢肯定道:“是你!”

韩端微微一震,垂下眼帘,心头不知怎的滚过一阵颤栗,那只曾经揽过她的胳膊竟又有酸麻的感觉袭来。

常欢笑着歪过脑袋:“当然是你,我与你一起喝酒的嘛,若不是你送我,难道我自己做梦回去的?哈哈。不过我还真不记得了。”

酸麻倏地褪去,韩端将方才缓和的面部线条又重新绷回万年寒冰的冷硬。

常欢还欲与他说话,龙天突然道:“韩公子。”

韩端抬头看他,龙天端了满满一杯酒,笑道:“在下对韩公子剑艺甚是佩服,今年唯尊输得心服口服啊。来,敬韩公子一杯!”

韩端淡道:“客气。”举杯一仰而尽。

“痛快!”龙天大叫一声,再次举杯,“再敬公子一杯!”

韩端未多话,仍旧一口喝下。龙天竟气也不喘,三次举杯,哈哈笑着对身边男子道:“韩公子三年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短短三年,剑艺精进如此,在下只叹岁月不饶人啊!”

季凌云脸色微变,连常欢也听出了不妥,搬出前尘旧事,明显带有挖苦意味,未免太没礼貌。忙看向韩端,他却神色自如,眼睛不看任何人,依然爽快的饮下第三杯。

常欢呼了一口气,真怕韩端脾气上来顶龙天两句,那局面可就尴尬了。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忽闻龙天身边男子道:“哦?韩公子剑艺如此了得?在下还真想领教领教!”

龙天不但不阻,反而状似高兴道:“好啊,韩公子,你就指点我这朋友两招吧,他可也是剑术世家出身呢。”

韩端仍不动声色,常欢却皱起了眉,龙天喝多了么?说话怎的这样不分场合?

季凌云忙道:“朋友吃饭聊天,怎可动刀动剑,想要切磋,改日去我庄中罢。”

龙天摆手:“嗳,无妨无妨,就让我这兄弟见识见识天下第一剑嘛!”

说时迟,那时快,龙天打岔未完,那人已腾地站起身,从腰中“唰唰”抽出两支软剑,银光闪闪突然指向韩端,喝道:“向韩公子请教!”

常欢骇地尖叫一声翻下椅子,季凌云已察觉不对劲,怒喝道:“你们何意?”

另一男子从腰后摸出一把短刀,指向季凌云吼道:“何意?呆会儿你就知道了!”此时龙天起身,抱拳道:“季庄主,恕在下无礼,先告退了。”说完瞥了常欢一眼:“常姑娘可与我一道?”

常欢抖做一团说不出话来,龙天微微一笑出得门去,将门紧紧关闭。

韩端缓缓起身,慢悠悠拔出佩剑,嗤笑道:“一起上吧。凌云带常欢先行。”

季凌云一拍桌子站起:“我们……”猛地一个趔趄,扶住额头,惊道:“酒里有毒!”

一男狂笑:“若不下药,又怎能对付得了天下第一剑!”话毕攻上,软剑抖得哗哗作响,直逼韩端面门。

韩端微有愣怔,似没想到季凌云中毒,银光已闪到眼前,才猛地竖剑左右挡开双锋,步转身移桌旁空地,与那人战起。

另一男短刀反手一握,冲季凌云胸口狠狠扎去,季凌云向后一仰,撞翻凳子仰躺在地,躲过一袭,却再无力气站起,侧头看向常欢,急道:“从桌下拱过快逃!”

“嗯!”常欢心慌意乱,抱住脑袋就地一趴,趴进桌底,连滚带爬两步窜出桌外,起身就向门口奔去,短刀人本意续袭季凌云,见常欢就要奔过屏风,忙一个跃起,伸手捞住她的后领,常欢“啊”声未出,那人猛地一甩,又将她甩回桌子里侧,“铛”地撞上墙壁。直撞得她晕头转向,脑袋疼痛不已。

这厢双剑男明显不是韩端对手,十回未过,已只有防守之力,虚晃一招退回桌边,剑尖胡乱抵上常欢喉咙,冲短刀男大叫:“还不将他带走?”

韩端急冲,“别过来!”双剑男剑锋一偏,常欢颈处血丝蜿蜒而下,她瞪着眼睛僵硬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韩端脸上现了怒意:“我奉劝你最好放开她,不然……”

“你不动,我不伤她,你若动,剑锋无眼!”

季凌云无力叫道:“韩端,别动!不可害了欢儿!”

韩端眼光凌厉如刀,仅差几尺,还是生生顿住了脚步。双剑男急回头:“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他带走!”

短刀男再不迟疑,匕首放在季凌云脖子上将他拖起,后窗一脚踹开,迅速翻过,双手一扯,将季凌云扯出了窗外。

常欢吓得大叫:“季大……”

“闭嘴!站起来!”剑挑了挑下颔,常欢哪还有力气站起,那人见她哆嗦,只好单手扯住她环髻一拎而起,手臂紧紧卡住她的脖子,也向窗边挪去,剑又指向韩端,冷笑道:“一个是女人,一个中了药,我们凭计谋得手,天下第一剑也莫觉得亏了!”

韩端紧紧盯着他,冷静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挟季凌云?”

那人卡着常欢已到窗边,哼笑一声:“这个你不用管,总之我们也不想多伤性命,接着吧!”手臂倏地松开,对着常欢脑袋狠狠一推,翻身下窗而去。

常欢一个踉跄扑到韩端怀中,站立未稳,就又被甩到了一旁,黑影如闪电般向窗一跃而起,眨眼功夫,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离山有因

腿软心慌的哆嗦了一气,常欢挺挺脊背,扶着桌边向门口蹭去。打开房门,小二竟就立在门口点头哈腰:“姑娘想要点什么?”

常欢本欲向他呼救,寻人报官,乍一见他忽然想起酒中有毒的事茬,厅堂内虽有喧声沸语,但这小二就站在外面不远,会听不见屋内的打斗声音?她上下打量小二几眼,心中暗怕他也是那剑刀二男的帮凶,反手轻轻将门带上,不露声色道:“季庄主再要一壶酒。”

“好咧!”小二面色无异,一溜小跑着颠去了后堂。常欢见他转身,立刻急步向门口走去。痕影庄的马车还停在门前,季凌云和韩端却都不见了。常欢想着当务之急是该去衙门报官,闹市正中,歹人居然酒楼掳人,贼胆未免太大,那龙天枉称南侠,枉顶一张江湖豪义的面具,竟也与他们沆瀣一气,使计绑了季凌云究竟为什么,难道是为银子?

常欢皱眉下阶,正思忖着要去报官,眼光随意一瞟,忽然看见楼侧阴影处停了一辆黑布罩厢的马车,有一白衣男子正跨上车去,味鲜楼门口挑起的灯笼光芒在他的侧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他便倏地掀帘进了车厢。

只不过刹那一瞥,常欢已大惊失色,高声呼道:“哥!”

伴着驾马人的鞭声,马车催动,几乎未作踏步缓行,速度极快,径直行向南方。

“哥!哥!”常欢边呼叫边急忙跑去马车方向,跟在后面放开脚步追赶。她平日琐碎事情记得不太牢靠,但多年绘画养成的习惯,使她对人的面貌特征记得尤其清楚。光线虽一闪即过,但常欢确信那侧脸的轮廓是谭傲无疑,哥哥没有离开万州,还与自己巧合的一同出现在味鲜楼,他到底做什么要紧事,还不肯告诉亲妹?

带着满心的焦急和不解,常欢不住声的高叫,但那马车却越行越快,她跑得不慢,但终是比不上八蹄双轮的速度,直追得气喘吁吁,喉咙呛风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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