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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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张大帅在信口开河。
虽然他现在人少势弱,可是整个芙蓉城是在他的军队控制下,他来募集军资时,从驻军地开了整整一个旅(3k)过来。相较于被派驻至此的国民政府地方警备军,其实只有姜恺之带来的这一个营。
由于芙蓉城这方距离南京政府较为偏远,大总统姜啸霖当初的战略思想,只是通过收买的方式让这处重镇名义上效忠国民政府,以达到舆论上的军事统一,联合战线,以威赫长江以北的保皇党一派军阀的势力。
显然,这个战线的统一基础是非常薄弱的,故而派驻来的警备军素质也差了一截。若真打起来,三百个养尊处优的国民军,也许凭着他们先进的装备能勉强跟张大帅的土匪流氓兵们打个平手。当然,双方必然都会损伤惨重。且张大帅能有今天这势力,也不是靠一劲儿地蛮干打出来的,他若想全身而退也不难。
故而,要真打起来他也不虚,只要他逃回芙蓉城,号令一出,就算姜恺之是南京的三太子,他也照杀不误。毕竟,他私下里积极跟北方的傀儡政府勾结,也是为了真正摆脱南京国民政府的钳制,想要一统西南做大军阀。
这就是俗话说的――强龙难压地头蛇。
姜恺之在心里骂了句“莽夫”,招了下手,团长立马上前,俯首帖耳以待命。
“将军,这样恐怕”
“照我说的做。”
团长为难地应了声是,回头吩咐了一番防卫攻势后,就朝门内的张大帅营地走去,且边走边跟对方谈判。
“张大帅,真不好意思,打扰您的游猎之兴。”
“屁话,你他妈已经打扰了,道歉有用的话,还需要咱这枪杆子干嘛!”
“呵呵呵,瞧您说的,我们三少听说这两日大帅打到稀罕的山熊和雄狮,可不就是有些技痒,也想过来沾沾大帅您的福气嘛!”
这位警备处的团长属于正宗的武职,与专门负责和当地势力沟通的文职处长,虽然在职责上不尽相同,却都是长年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这卖起老脸来也丝毫不含糊,瞧这话得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本来还抱着极大获救希望的商人们都暗自皱眉不矣,光看这仗势,若真打起来,哪里指望得了这些国民军。
张大帅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对身边的人说,“耿副官,你瞧瞧这些整日里围着裙子、盘子、票子转的南京官老爷们,也就这点儿熊样儿,哈哈哈!”
公然嘲讽,放肆大笑,完全不给面子。
这时团长已经走到张大帅的阵仗前,点头哈腰,对于其光明正大的冷嘲热讽听而不闻,甚至还哈哈陪笑。不得不说,这当官的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也算是一门学问,能耐了得。至少在这点上,团长还是胜过易怒暴躁的张大帅。
待人走近,张大帅又道,“王副团长,你也不用抬举本帅。打猎这活计不过是像我们这些山村野夫才爱玩的勾当,像姜三少这样的英雄少年,大户公子,闲时风花雪月,陪美人名媛们溜溜马儿才够时髦,哪会稀罕跟那又臭又凶的黑瞎子打交道。”
张大帅不知,自己这随口一句嘲讽就正中了王副团长的下怀。
“大帅您真是英明,料事神哪!”
张大帅着实一愣,“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姜恺之已经来到了那辆军用越野车前,一眼就看到了副驾位上的亚夫。
两个人中龙凤,四目相接时,周人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
而后方躲在迷彩布后的锦业看到姜恺之走近来,已经按捺不住,撩了布蓬,低声叫出,“恺之,你来得正好,要再晚一步,莫说咱哥俩儿,轻悠她们可就要被那帮子流氓兵给欺负了。”
姜恺之的目光立即移了开,显然他的目标已经昭然若揭。
喝声问,“轻悠在哪里?”
那方,王副团长上前一步,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张大帅耳边说,“真给大帅您可说准了,咱们家三少刚打了大胜仗连军功、奖励,甚至军衔都不及领,只带了一个警卫员,就快马加鞭地跑来芙蓉城,寻他的芙蓉花儿。”
张大帅大声一吼,“为了女人!”
王副团长面上明显闪过一抹尴尬,拉住张大帅,“我的好大帅,您呐轻声点儿!”
张大帅哈哈大笑,“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自古英雄爱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怎么着,他敢调了整个警备团来我这儿砸场子,就不准我实话实说了。呸,你们这些南京官儿就知道假仁义,好面子。”
王副团长急作揖,连声称是。
他们的对话,多多少少全传到了中间那团人群中,立即引起一片哄然,一双双瞪大的眼全盯准了那位俊秀挺拨的年轻少将,心中迅速猜测那位幸运姑娘的身份,寻思着赶紧找机会巴上,也好求个全身以退。
当看到姜恺之端端地就立在了轩辕家偷来的军车前时,羡慕者不少,暗恨没早跟这家拉好关系的更不少。
姜恺之的问话,让锦业一阵奇怪。
“咦,轻悠她不是跟亚夫坐在前座嘛,你没看到?”
姜恺之回头瞪向车里那从始至终,腹背受敌,竟然还能稳坐泰山的绝色男人,后槽牙咬得死紧,“果你不想我叫你的全名,就把轻悠交出来。”
亚夫瞥来一眼,目色极淡,“果你想现在就结束游戏,我也不介意。”
要真叫出来,张大帅的立场不说立即转变,也不会让姜恺之动他一根毫毛。
而且,早在两年前东晁就在芙蓉城设了个领事馆,拥有外交豁免权。加上现在张大帅驻军芙蓉城,私底下就想勾结东晁势力扩充军备,多方保护东晁人,其领事馆的势力,比起荷兰、法国这些偏商业性质的要强劲得多,到时候要真撕破了脸,织田亚夫自保的势力也不容小窥。
当然,要是姜恺之真想杀了织田亚夫,也可以不用顾及这么多。毕竟擒贼先擒王,织田亚夫若一死,东晁的整个远征军群龙无首,立即就是一片散沙,要除掉的话就非常容易了。
这事若放在港城那会儿,姜恺之恐怕不会手软,也更不会犹豫。但现在,他经历了真实的战场血的洗礼,心性和耐力已经今非昔比。他很清楚,杀了织田亚夫容易,但要拨掉他在轻悠心目中的地位,难上加难。他没兴趣跟一个死人争女人,活着争赢了才是真男人。这是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若是他此一击未成功,刺杀东晁大元帅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必会引起掀然大波,东晁刚好就有了理由攻打亚国内陆,趁机夺取亚国这第三道防线,从而致使南京的国民政府腹背受敌,得不偿失。
他放不下所爱的女人,却更不愿成为陷全民族于不义的罪人。
事实上,轻悠就只看到姜恺之一眼,立马被织田亚夫给摁爬在怀里,起不了身了。
对于这男人爱吃飞醋的性子,她是深有体会,故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两人针锋相对,也紧张得直捏男人的手。
可惜这超级大醋筒半分不理会,跟姜恺之呛来呛去,听得她心惊肉跳,她并不清楚男人们心中的那些复杂的政局考量,听到姜恺之威胁要说出亚夫的“身份”,立马就急了。
“恺之,不要!”
轻悠挣不开男人的手,先叫了一声,感觉到钳力松动,就坐了起来。
对上姜恺之瞬间发亮的眼眸,她心里一软。
到底是欠了份情债,一碰上那双温润担忧的眼眸,内疚尴尬,心里却是暖的。
不管他还有什么其他目的,他定是得了消息,知道她有难,才急急赶来相救。
若这份人情再欠下,可怎么好还?
姜恺之一看到人,着实松了口气,之前在车上远远地就听到这方枪声,唯恐又晚了一步。幸好,这一次,他来得还算及时。
“轻悠,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很好。只是大哥和二哥他们被受了重伤,爹二娘六姐受了惊。”
“大家都平安就好。”
轻悠想下车,亚夫却紧揽着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得不回头安抚,两人目光深缠,他脸色极沉,终是放了手,开了车门,先下了车,一手拉着她不放,一起面对姜恺之,这模样俨然一副所有者姿态。
她低声劝慰他,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拧着眉,别开了脸,不再以眼神警告姜恺之。
“恺之,谢谢你及时赶来,要是再晚一步,大家都要被我们连累了。”
言下之意,就是把姜恺之因私情而至,说成了其实是借机来拯救所有人的英雄。
锦业为人机灵,也深知姜恺之和亚夫之间的争斗,立即附合了妹妹的话,以大局为重,先让大家安全撤离为首。
跟他们一路的商人们纷纷附合,上前致谢。
轻悠松了口气,给哥哥们投了个感激的眼神儿。
姜恺之看到轩辕瑞德下车,立即上前搀扶,轩辕瑞德动作僵了一下,还是由了姜恺之。
轻悠又急了,锦业心头暗叹一声,小妹这桃花运太旺也不是个好事儿呀,眼珠子一转,又生出主意来,遂上前抢过了大哥的手,扶着父亲,三言两语就把之前发生的“强买强抢不成,凌虐迫杀”的事给抖了出来。
其间,还有要好的商人帮忙添油加醋了一番。
张大帅一见那帮子起乱的商人都巴结上了姜恺之,心下就不满了,火气直接撒在了王副团长身上。
“姜三少是什么意思?想要放了这群乱党份子嘛!”
王副团长忙陪笑,“大帅您误会了,少将大人这只是体察民情。咱们党国不是说,要军民一家嘛!不过聊聊几句,大帅还怕这个。”
张大帅冷哼一声,为了面子自然不敢说怕,可是心里左右不爽利。他想要的东西没弄到,这小商人们竟然还敢仗着人势逼迫他,他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王副团,你可给我听好了,”他故意放声大喝,“今儿谁对我的人放了枪,伤了人,通通一个都别想走!为了芙蓉城的安危,本大帅有义务察探所有对政府,对人民有害的乱党份子”
balabala一堆官腔打得极有威慑力,不得不说这张大帅当真是个人物。
他这一说,耿副官立即指挥士兵端着长枪就将门口的商人们给围了起来。姜恺之方也立即跑出两队士兵挡在了最前方,护住了众人。
圈中众人被吓住,都朝轩辕家这方围了过来,惶恐期待地看着姜恺之,已然把求生的希望都寄托了这位年轻的少将身上。
轩辕瑞德说,“恺之,这是我家跟张大帅的事,你别牵连进来。”
姜恺之安抚性地一笑,“伯父,您见外了。不说我与轻悠,就冲着麒麟锦乃我亚国难得保留下来的重要文化遗产这一项,我做为一个亚国人,也不会让它就这样流入那些不怀好心的汗奸走狗、洋鬼子手里。”
他说这话,目光有意无意地刮过了亚夫,充满嘲讽。
亚夫面沉水,不露一丝情绪。
轩辕瑞德听他一说,只摇头,“麒麟锦的秘密已经藏了太多年,为太多人觊觎,树大招风,怀璧其罪啊!此一劫,我们轩辕家恐怕真是保不住了。麒麟锦虽是国宝,可是也不值得拿那么多人的命来换,人命更无价。”
到现在,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