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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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就是那种人!”
轻悠:“”
轩辕清华看了下画,便肯定了亚夫的鉴画水准,言语间也不掩欣赏。
“听你刚才这么说,他对亚国的历史文化造诣也非常深厚。可是有人长年亲授,还是他自己极为喜好?”
轻悠立即作答,“都有。他拜的那位师傅,听说也是国学大师,学识丰富广博。而且他母亲也很喜欢书画,许是长年耳濡目染,日久浸淫其中,才会有此眼界。”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心想现在不经意地透露一些信息,也许小叔就能想起什么来。也免得直接说出真相,刺激到老人家。
轩辕清华岂会看不出小丫头的一番心思,只道,“东晁有那么熟悉我们亚国文化的国学大师么?”
“啊,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小叔!你”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周亚夫果然是东晁人!”轩辕清华老谋深算地抿了口茶,目光直盯过来,吓得轻悠心头一哆嗦,这姜还是老的辣呀,这么快就逮到她的漏眼儿了。
轩辕清华又道,“你是我教出来的,你那点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说吧,他本名叫什么?别想再唬弄我,你爹应该也知道,告诉我真相,有你的好处。”
轻悠想了想,立马认命了。心想,亚夫毕竟是小叔的亲生儿子,小叔若知道真相,应该不会反对他们才是。到时候以小叔的身份去劝说父亲,那就事半功备啦!
越想越美好,她索性来个破釜沉舟,“小叔,对不起,我没有亚夫的允许,不能告诉您实情。不过,我想我可以给您讲个故事。”
“还要绕弯子!”茶杯一嗑,脸色口气都沉了下去。
“小叔,这事关别人的**,您尚教过轻悠,勤耕门前三分地,莫羡他人田中瓜!我这不是遵循您的教诲嘛!”
“行了行了,别摆你那些小道道,讲,快讲!”
轻悠嘿嘿一笑,又给轩辕清华斟了茶,开始讲那个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故事的梗概古来有之,可现实中的人谁也料不到自己有一日会碰到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阴差阳错,无意蹉跎。
当讲到故事中那富家千金独自怀孕面对世间各种指责侮骂时,中年男人忽然激动地抓住轻悠的手,颤声问,“这故事里的女子,是不是叫紫樱?”
轻悠一愕,“小叔,你想起来了?”
“紫樱?果然是叫紫樱还有那幢清华楼”
“是呀!当初在东晁时,你就是在清华楼里救我出去的。不过可惜的是,那幢楼都烧掉了,里面还有小叔你好多亲笔字画”
轩辕清华眼眸突睁,一手抚脸色迅速苍白下去,“紫樱,那个女孩叫紫樱原来,她就是紫樱。紫樱,就是她怎么会”
轻悠不安,“小叔,别激动啊,你是不是想起紫樱婶婶了,你”
轩辕清华又点头,忽又摇头,口中喃喃不断地唤着“紫樱”二字,一手按着额角,呼吸愈发急促,浑身颤抖着曲下身去。
“那清华楼,我觉得很眼熟还有那片樱花园我在宫殿外看着就觉得很奇怪,好像好像我不是第一次看到紫樱,紫樱那个男人走就那样走了,没有回去找她吗?”
“小叔,你出了好多汗,你不舒服吗?我们改天再说,你最好先躺下休息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不,别走,告诉我,那个男人最后回去没有?还有,紫樱怀的孩子”
轩辕清华抓着轻悠,一下从轮椅上翻落地,嘶声叫起来。
“小叔,你别说了,你你在流血”
轻悠吓坏了,大声叫人,因地上匍匐颤抖的男子双鼻双耳中都流出血来,双眼再往上翻吊,脸色已经白苍纸。
“轻悠,告诉我,紫樱的孩子那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清华,你回来了?
那温柔空灵的声音忽又浸入脑中,模糊不清的画面里,一抹婷婷缭缭的绝美身影浮出脑海,可每每当他要辨清那一眉一眼时,脑子就痛得像快要炸裂开,心更似被撕裂似地,仿佛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失,那挖心掏肺般的痛苦和失落,简直要把他逼疯了去。
往时他还能骗自己,那只是头痛时产生的臆症,他理智地吃下药压下那些纷乱的画面和长思,可现在似乎怎么也压不下去,只想一窥究竟。
一个大力突然将他拉开,沉重的喝斥在耳边咋响,他撑着睁开了眼,看到一张绝美的脸,那脸上却满布着怒火和憎恶,仿佛那晚为烈焰焚烧的高塔,却又分明蓄着悲恸。
“亚夫!”轻悠叫道。
轩辕清华目光一颤,滑下两行清泪,泪中竟带着丝丝血痕。
是他!就是他!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
看在两个年轻人眼里,成了极恐怖的画面,中年男人的口、鼻、耳皆溢出血来,脸色一片青灰槁素。
轻悠急哭了,“亚夫,小叔流血了,我没做什么他突然,啊,他一定是头又疼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他说那些”
织田亚夫安慰轻悠几句,一把将人抱起,就被扣住肩头。
“是你,你是紫樱的孩子亚夫,是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最好留着口气去医院,或者交待遗言。”
轻悠惊叫一声。
轩辕清华苦笑,“我知道我终于知道了,你你为什么那么恨我!虽然”
他还是什么也想不起,可血浓于水的感觉骗不了人!
织田亚夫大步朝外走,又大声叫十一郎备车去医院。
轩辕清华口中也在流血,听到叫声的来人见了都吓了一跳,三娘忙拉着女儿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轻悠后悔又自责,吓得泪流满面,摇头不说,只追着织田亚夫到了车库。
织田亚夫将人送上车,看着紧抓在肩头上的手,一把拉下,道,“轩辕清华,你要敢就这么给我死掉,我绝不会原谅!这辈子,你都休想我”
他咬牙甩上车门,坐上前排副架,叫十一郎马上开车到艾伯特的诊所,一路上都铁青着面色,一句话不说。
和母亲坐在后座上照料小叔的轻悠,却不只一次从观后镜里撞上那双紧蹙的眉眼,心下自责不矣。
轩辕清华这方发病一事,消息便在轩辕宅中扩散开。
二娘和小女儿锦纭匆匆赶到三房来的路上,一下撞上一人,抬头看清来人,扬手就狠狠揪了出去。
“哎哎哎,娘啊,我是您的亲儿,不是仇人哪!您轻点啊,真的要掉了”
“你个臭小子,在这儿干什么!娘好不容易哭求你爹让你从宗祠回来,你不好好在自家院里待着,又在这搞什么鬼名唐。你还要不要我们娘俩儿活命了你!”
“娘啊,我这不是听了你教训我和妹妹们的话,现在要跟三娘他们打好关系,所以我才过来瞧瞧,哪知道一来就撞上血灾。小叔竟然七孔流血,被你说的那个美男子七姑爷送去看洋医。我就想”
小四轩辕锦业话还没完,立即被母亲一把攥到身后,斥了声闭嘴,就见通往大院的月洞门里急急行出大房一行人来。
立即一脸急切地迎上去,大房见这三人眼底神色冷淡,只说轩辕瑞德让她去医院看看轩辕清华情况,多加看护,让其他人各司其职,不要乱了阵脚。看到小四藏头缩脑地躲在后间,便又抬出轩辕瑞德的话,叫其在家中闭门思过,不准出门惹是非。
说完后,便带着两个仆妇坐马车离去。
二娘见人走远了才恨恨啐骂,“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嘛!”
若非儿子出了错,她手上掌家的权利也不会被老爷子收回去了,眼下被大房看不起,还借狐假虎威地规束他们二房的人,她怎么不气。
“娘,我们真的不去看医院看小叔了?”小四试探地问。
二娘立即叫道,“去!怎么不能去了。这大婆子跑那么快,还不是因小七儿送了她一尊白玉观音像和两串菩提佛珠,这上赶着也是去巴结人的。凭什么她能巴结,我们就不能。”
便叫女儿锦纭回院子备置礼物。
轩辕锦业跟在母亲身后,回头看向三房时,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忙又走到母亲耳边低声问,“娘,你之前说,府里是不是还要请个司机?”
艾伯特的诊所,手术室外。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儿,以为你爹宠着你,你就可以胡来了吗?!”三娘口气严厉地训斥着轻悠,“就算现在时代变了,可是咱们轩辕家的家规还没变。坊子里的事,女人不能插手。这是宗祠老族长们自古就订下的规矩和礼法,礼不可废。别以为你在外风光得意了,回家就有资格对着父母叔叔兄长姐姐们指手划脚了。”
“娘,我知道,我错了”
轻悠垂着脑袋,委屈地小声应和着。
事实是为了瞒过轩辕清华真正发病的原因,她只得拿家里的问题来搪塞母亲。毕竟,这是小叔的私隐,牵系颇多,不适合太多人知道。此她也只有默默承下母亲的责难了。
织田亚夫说,“伯母,恕亚夫不敬,当初您给轻悠打电报说小叔病重,是不是说的就是这次突发的病,而不是小叔摔断腿的伤?”
三娘点头说是。
织田亚夫说,“我可以问一下,小叔这病,有多长时间了?”
三娘犹豫了一下,见两个儿女都一脸关切,也觉得似乎没有瞒说的必要,便道,“仔细算来,我们知道已经有十来年。但是你们知道,男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从不当回事儿,更何况你小叔自己还是大夫。当年要不是我和你爹在端午去找他吃粽子,才看到他突然发病,他也绝对不会告诉我们。”
轻悠一惊,“十来年,那么久了。小叔瞒得好紧,他吃那药丸子我也碰到几次,他都骗我说是上年纪人吃的营养丸,我都没发现”
她看向织田亚夫,后者眉峰紧蹙,似乎欲言又止。
三娘瞪了女儿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小叔最疼的就是你。瞧瞧你今天干的好事儿!把你小叔气得七窍流血”
“娘”
轻悠瞬间又红了眼,不敢看织田亚夫的表情了,心下更自责自己的确太不长心眼儿,最亲的人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直没发现。
“伯母,一个多月前小叔摔伤了腿,恐怕也伤到了他的固疾,才导致今日病发。您不用过度责怪轻悠,她该比谁都难过。”
三娘叹息,“我知道。可是唉,告诉你们也无妨了。一个多月前,你四哥被人骗,害得坊子里亏空了一大笔资金。你四哥不但没上报,还跑到赌坊去博大,结果没博成就被人追着街上砍。你知道那些暗坊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全是亡命之徒啊!结果那天正好被你小叔撞上,你小叔为了救他就摔断了腿。
你也知道,你小叔一生未娶,族中长老给他压力时,只有你爹帮他说话。他帮你爹的忙管理坊子,你爹也完全将他当成自己一家人看待,还在府中劈了院落给他。出了这种家丑,你小叔也是护着家里的人,不让你爹为难,就把他全部的积蓄拿出来补你四哥欠下的债和坊子里的大漏洞,还让你爹不要将事情公开,就怕你四哥年纪轻轻被家里人都看不起,万一被逼上岔路子,一生就毁了。可你四哥怕被你爹重罚,就跑了这一个多月”
“原来,又是四哥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