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冒险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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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历和沧桑感这种东西,有时候跟年纪没什么关系。你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不是跟个小孩子似的。”
齐临不满地转头对她龇牙咧嘴。
严嘉嫌弃地啧啧两声:“我就是举个例子,你还非得自己证明给我看。”
回到客栈,老板娘见到齐临手中抱着的东西,好奇地问:“你们是要去山里吗?”
“可能会。”严嘉回她。
齐临正要继续上楼,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折回,问老板娘:“你认识流浪者户外的老板吗?”
“算是认识啊!”老板娘点头,“这两条街的店主,大家基本上都认识。”
“那他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老板娘皱眉想了想:“他比我们早一点来这里开店,可能有差不多四五年了吧。”
“齐临……”严嘉站在楼梯台阶上,歪着头叫他,“你这么好奇人家做什么?”
老板娘呵呵笑笑,看到齐临手里的物品:“你放心啦,他家的东西价钱都挺公道的,不会宰你们。”
齐临没有解释什么,想了想,追上严嘉:“你真的对他不好奇?”
严嘉白他一眼:“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还是长得挺帅的男人好奇,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好奇,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
齐临理解了她前半句话,但对后半句颇有点费解:“为什么我不能对他好奇?”
“因为我还是挺希望你是直男的。”
齐临再一根筋,也知道她开的是什么玩笑,切了一声:“你可真无聊!”
严嘉反诘:“比你对一个大男人好奇,还无聊?”
齐临向来是说不过她的,龇牙咧嘴地抗议,等严嘉开了房门,将手里的东西粗鲁地丢进门,道:“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46边城异事()
第二天中午,两人总算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张教授。
会面的地点是一间临江茶楼。齐临严嘉来到二楼,很容易就锁定了靠窗的一位中年男人。
果然,两人一走近,那人转头看到来人,立刻笑着对他们招手,自来熟一般高声道:“齐临,是吗?”
“张教授。”齐临走过去开口。
“看吧,我就知道没认错人。你跟你妈妈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位张教授在附近一所大学任教,虽然不是什么知名大学,但他做的是苗族研究,地理位置算是得天独厚,如今是国内著名的苗学家。
之所以找他,除了他对这一带熟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和齐临的母亲,曾经是大学校友。
俗话说,有熟人好办事,就是这个道理。
他看着齐临,好像感慨万分:“看到你,我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你妈妈那时也才二十来岁,想不到,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老了老了。”
说着,他还夸张地擦了擦干干的眼角。
齐临嘴角抽了抽,开口:“听说你去下村田野调查受伤,严重吗?”
张教授指了指自己的腿,摇头叹道:“年纪大了不经摔,轻轻摔了一下,就在村里耽搁了两天,不然早两天就能见到你们。”他顿了顿,又道,“齐临,你哥哥之前联系我,说你在做一个研究,想去探访一个村落,到底是什么样的村子?”
齐临拿出尚太太扫描的那页日记,指着上面道:“我不知道这个村子的名字,只知道这个村子当年叫做莳萝寨,现在已经不存在,应该是改了名字。那苗寨有两座这样的山。”
张教授看着那图纸想了想:“这一带是山区,在深山里,每个村寨估摸着都有几座山,光凭你这画的两座山,很难确定是哪个村寨。这一带属于武陵山脉,是东北西南走向。不过看这纸上的两座山,生长方向似乎是相反的。这种地形只有湘黔交界处的那一带是。不过那边交通不便,外人很少进去,我也没去过。要是就这样盲目去找的话,估计得花不少时间,也很有难度。我腿脚现在不方便,也没办法陪你们去找。”
严嘉看了看齐临,只见他眉头紧蹙,显然是有点困扰的样子。
张教授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一拍脑门,眼睛一亮:“对了,有个人可能比我对这一带更熟悉。我打电话让他过来,看他知不知道!”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很快接起,只听他道:“小傅啊,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这有两个年轻人想去找一个西边的村子,但是不清楚地方,不知你知不知道?”
那边似乎很爽快地应承,张教授接着便报了自己的位置。
不到二十分钟,只听一个男声响起:“张教授——”
在座的三人循声看过去,然后除了张教授,其他三人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是你们?”男人走过来,在张教授旁边坐下。
严嘉笑了笑:“原来张教授叫的人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这回轮到张教授吃惊了。
那人淡笑点头:“算是吧。”
严嘉道:“昨天我在沱江落水,是他救了我。”她说完,又道,“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傅平。”
“我叫严嘉。”严嘉说完,指着一言未发的齐临道,“他叫齐临。”
傅平淡淡点头,转向张教授:“张教授,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村子,是怎么回事?”
张教授将摊在桌面的纸张推向他:“齐临严嘉要去探访一个村寨,但是现在只知道应该是在西边,却不知道是哪个村。西边那一带交通闭塞,我对那里的苗寨也不是很熟悉,只去过乡镇,没有下过村。你经常带驴友和探险队进山,估计比我熟,你看看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傅平将纸张移正,眯眼蹙眉看了一下,忽然像是怔了一怔,旋即又恢复淡然的表情:“我前年带队去过最西边,如果没弄错的话,这个村子叫夯朵寨,非常偏僻,坐车到乡上后,要步行翻两座山,趟过三条河,才能到。”
“这么远啊?”张教授感叹了一声,“不过,湘黔一带很多村子就是这样,不然也不会到如今还是这么落后。”
傅平看了眼对面的两人,像是随口问道:“你们要探访这个苗寨是跟张教授一样,做苗族文化的研究么?”
不等齐临回答,张教授已经呵呵开口:“是啊!齐临和他妈妈一样,都是搞人类学研究的,应该是想找一个原生态的村落,作为调查地吧!”
傅平笑了笑:“所以就找到了夯朵寨?”
齐风联系张教授时,只说自己弟弟在研究国内的少数民族文化,并未提及辰氐人。一来是辰氐在学界不被认可,二来是那块玉玦被神秘人抢走又送回,让他不免警惕。
这些考量自然也交代了齐临。
只听齐临点头:“临近县城的苗族村寨,差不多都在开发,如今很多民俗民风都有表演的成分。我之前看到一本苗疆调查报告上,有提到这么一个村子,据说还保持着原生态,所以很感兴趣。”
显然他是在说谎,严嘉从来没听齐临说过谎,新里头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打着做研究的名义,总比贸然说去找人要好一些,尤其是还是跟不被人认可的辰氐人有关系的人。
她想不到,齐临这一根筋的家伙,考虑还挺周全。不免对他刮目相看。
当然,她不知道这都是齐风的提醒。
傅平看了看两人:“去夯朵村,没人带路估计很难找到。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路。”看到严嘉露出惊喜,他又似玩笑道,“当然,我带路一向都是收费的。”
齐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一副土豪的口气:“我们有钱。”
是你!不是我!严嘉腹诽。
傅平大致是注意到她暗自吐槽的表情,轻笑了笑。
张教授看到几人达成协定,一副放心的表情:“既然这样,我祝你们一路顺风。齐临等回去后,也代我向你妈妈问好。对了,去村里调查,可能会有诸多不便,我会帮你们联系乡政府的领导,让他们给村子里打声招呼,让他们到时接待你们。”
严嘉道:“那真是谢谢了,张教授。”
齐临也道:“谢谢张教授。”
47路途险遇()
从县城去乡下的小巴,最早一趟是八点。
齐临严嘉早上七点半去到傅平的店子,他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好,像是已经等待多时。
看到两人有点歉意的模样,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运动表,笑了笑:“不用急,到车站只要十几分钟。看样子,你们还没吃早饭。坐车到乡里,要三个小时,你们怎不至于在车上吃压缩饼干吧?而且车上的味道,估计你们是吃不下东西的。”
齐临一听,赶紧跑到旁边的早餐店买了一摞包子和豆浆,回来时还满脸遗憾:“本来想吃牛肉米,可惜时间不够。”
他将包子递给严嘉,又给傅平递上两个,傅平却摆摆手:“我吃过了。”
“这么早?”严嘉拿过包子,随口道。
“习惯而已。”
等到二十分钟后,三人坐上小巴,严嘉才知道傅平说的“车上的味道”是什么意思。这种跑乡下线路的小巴,又小又脏,除了汽油味,还隐隐弥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严嘉坐在窗边的位置,齐临坐在她旁边,傅平则坐在两人前面靠门的单人座。
车子未开动,没有风灌进来,严嘉只得将脑袋凑到窗外,闭眼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坐好了坐好了!要发车了。”售票员点了下人数,用当地方言吆喝。
只是车门关上,车子刚刚发出启动的声音,便听得有人叫唤:“等等!等等!”
接着便是拍打车门的声音。
司机打开车门,不耐烦地抱怨:“快点!快点!”
车门里上来的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严嘉觉得刚刚的声音很熟悉,睁眼看到来人后,轻呼一声:“石璎璎,你怎么来了?”
石璎璎对她挥挥手,向售票员买了票。
售票员收了钱,指了指最后排:“那里面还有一个位子。”
石璎璎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像是有点为难。
严嘉想她是女孩子,一个人坐在后面,总不是太好,便推了推齐临,好声好气地商量:“你坐在后面去,我和石璎璎坐两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好不好?”
齐临眼皮都不抬一下,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好,我要和你坐在一起。”
严嘉气结。
这时傅平抬头看向石璎璎,又转头看严嘉:“你们认识的?”
“嗯,在客栈认识的朋友。”
傅平朝石璎璎点头笑了笑,站起身:“这样吧,你坐在这里,我去坐后面。”
石璎璎面露不好意思的神色:“这怎么好意思!”
傅平已经直接起身走出来:“后排座很颠簸,怕到时在盘山路,你会受不了。”
见傅平走到最后排的位置,和人挤着坐下,严嘉狠狠掐了一把齐临:“看见傅平没?你还是个男人吗?”
齐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是。”
严嘉再次气结,干脆不理他,转头去和石璎璎说话:“你怎么也要去乡下吗?”
石璎璎对她俏皮地眨眨眼:“其实我是听说你们去,想着还有一段时间假期,干脆跟你们一块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