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娇气租客-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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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下厨做炒年糕,我没幼棠那种好手艺,做不出那种浓香四溢的味道,不过我依然高兴,毕竟这是在家做的,就像我和幼棠最初搬到这里生活的时候。
一盘子热气腾腾的炒年糕出锅,我故意把年糕炒的半熟,让它难以消化,然后坐在饭桌旁边打开那些细小的缝衣针,一根根插进年糕里面。
四盒缝衣针插完,大概有十多个炒年糕藏着密密麻麻的缝衣针。
我捏起第一个年糕丢到嘴里咽,年糕滑溜溜的很容易就吞下去了,当我咽到第9个的时候,我嗓子眼被戳破了,可能这个年糕里的缝衣针没藏好,针头正好插在喉头上面,怎么也咽不下,最后我抓起好几个没有缝衣针的年糕,丢到嘴里死命咽,才把卡住的年糕一口气咽下去。
当我吃完全部年糕,嗓子眼就火辣辣的疼,我能感觉到嗓子上面伤口在流血,我就一边把血咽到肚子路,一边把这个家重新看了一遍。
当我走进卧室。我哭了,因为卧室里有好多摆设是我当初欢天喜地布置的,可惜我和幼棠只在这做了一夜夫妻,我仔仔细细看了这个家一遍,就出发去李加贺家了。
寇天龙说钥匙在李加贺身上,我决定要出来,不过胃里藏着很多带有缝衣针的年糕,我不敢坐车,就只能步行。
大年初四的夜晚街头上见不到人。只有我一个人迎着风雪在路边走,路灯也不太亮,周围非常黑,但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自己就要见到幼棠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幼棠真心对我好,我高兴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就说一次你爱我 卫遥章 节()
天黑黑的,地上雪很厚,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去李加贺家。
我正走着,手机在口袋里面响,一首轻音乐圣诞歌就是我的铃声,它节奏欢沁轻快,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显得特别空灵,听上去非常孤单。
我边走边拿出手机看,来电人姓名写着楚汐。
我盯着楚汐两个字,泪珠就滴到屏幕上,不过我笑的很开心,起码在这个寂静无人的时候还有人惦记我。
我心里说,楚汐,以后就没人和你抢幼棠了,没人算计你,没人诅咒你,因为孤零零的我就要离开了,其实你一直是赢家,我始终是失败的那个,我用尽手段把幼棠从你身边抢走,换回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幼棠。
幼棠一直以来并不快乐,甚至他经常对你说的那句“我爱你”。我都没听过一次,其实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对于“我爱你”这三个字,只要听一次就好,只要幼棠说一次我就足够了,但我一次都没听到。
所以,楚汐,请你不要恨我,当我死掉以后,你和幼棠就可以美满的生活在一起,然后生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轻快的圣诞反复循环,我盯着屏幕哭的睁不开眼,其实我也想给幼棠生孩子,我也想
咽喉血还在流,我一边哽咽,一边喝水似的猛劲咽,孤零零的圣诞歌才停止。
来到李加贺家楼下,我胃没什么感觉,就食道管里面刺刺的疼,针刺那种,看来我吞针的时候把食管刮伤了,没关系,我已经不在乎了。
拿出手机,我打给李加贺。
他接听以后没说话,那好,我说。
嗓子眼里不停冒血,我必须一边咽血一边说话,我说,“李加贺,我在你家楼下,我来取钥匙的,你”
嗓子疼的厉害。我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猛咽吐沫。
他没回答就挂线,我就站在雪里等。
5分钟后,他没出现。
10分钟后,他还是不出现。
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那种,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我耗不起,就继续拨他的号码,然后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告诉我,“您拨叫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我反复拨他号码,语音无限循环告诉我李加贺在通话中。
又过去10分钟,他高高瘦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楼道口。
他西装笔挺,皱眉走到我面前说,“我刚给你母亲去过电话,她说不能把钥匙给你,让我现在带你去药铺,她见过你以后,再决定要不要给你钥匙。”
他说完去发动车子,我转身走向街尾。
胃里隐隐传来的刺痛感在提醒我,我不能坐车,一个小小的颠簸就可能让我死的更快。
我一步步向前走。李加贺车子开到我身边按喇叭。
我没理他,一直聚精会神盯着地面,因为地上有冰,就藏在雪下面,我靴子是高跟的,弄不好就会踩到冰上摔跟头,然后那些缝线针会刺穿我的胃,我会死。
李加贺不厌其烦的按喇叭,我走直线不理他。
2分钟后,他下车叫我,“卫遥?”
我快步向前不管他,很快和他拉开一大段距离,他就喊,“你又搞什么鬼?你把幼棠害的还不够惨?如果不是你,幼棠能被关起来吗?”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和幼棠怎么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认为李加贺有权说三道四,他没那个权利,因为我做那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继续向前走,他跑上来抓我手腕,嘴上拉长声叫我,“卫遥!”
我停下步子说,“松手,我”
嗓子眼不停冒血,我说话费劲,我咽了几下口水才说,“加贺,我和你一直就不是很熟,我请你松手。”
他听后一笑,好像我说什么大笑话,把他逗笑了,他轻轻点头,松开手说,“对,我们不是很熟,可是我要提醒你,药铺离这里很远,你步行过去完全不切实际,雪还这么大”
胃部刺痛感在加强,我皱眉忍耐说,“妈让我去药铺,我一定会去,至于我想怎么去,那是我的自由,我请你别管我。”
迎着风雪继续向前,他掏出手机打给妈。
我慢步往前走,他原地没动,说,“阿姨,是我加贺,卫遥不坐我的车,她坚持走着去药铺。”
隔几秒中,他又说,“好,这边是牡丹街”
这以后。李加贺始终没放下手机,我猜妈一定带着玲玲来找我了,果然,20分钟不到,远处就驶来几辆车,车灯特别耀眼,把我和李加贺两张脸照亮了,而李加贺一直跟在我后面,我们一直步行。
几辆车相继停在我身边,一些私人保镖跑下车给妈开车门。
妈和玲玲一左一右下车,都穿的非常时髦。尤其是妈,因为她最近酒局比较多,穿戴总是十分光鲜,只是她表情冷冰冰的,没给我好脸色。
路灯永远那么昏暗,照在妈脸上显得阴森森的,大雪浇在我们母女头上,我吸鼻子说,“妈,让我见幼棠。”
说到幼棠,我心里委屈眼眶就湿了,我补充说,“幼棠是无罪的,是我用身体诱惑他”
说到这我嗓子又疼,我偷偷咽血,妈面色铁青,脱下身上的貂皮大衣批到我身上,然后扫掉我头上的雪,说,“女儿,妈不想再听到什么身体诱惑那些话,妈说过了,你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碰巧海棠长得确实有点夸张,你被他蛊惑也不奇怪。”
她指尖在我唇瓣鼻梁上反复摩挲,我退开一步说,“妈,我没受到任何人的蛊惑,让我见他”
我突然退后,妈手僵在半空,雪花落在她樱花瓣似的指甲上,她手就攥成拳,然后缓缓放下来问。“卫遥,如果海棠没有那张脸蛋,你会爱他?”
她语气透着一种嘲笑,我觉得她强词夺理,看来她不打算让我见海棠,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
风雪在变强,李加贺和玲玲头上全是雪,那些私人保镖也是,他们一声不吭注视我们母女,我膝盖弯曲跪在雪地里,含着眼泪求她。
我说,“妈,我发誓就今晚见他一面,我们以后都不见了,行么?”
我说再也不见幼棠,妈微微皱眉,她蹲下来扶我,我拗着性子不起,她就在我身上摸了一遍,确定我身上没有锐器以后,她看玲玲。
玲玲一直以来和我关系不错,某些方面还是向着我的,她皱眉冲妈点头,妈才说,“走吧,妈妈领你去,希望你不要食言。”
跟妈一起上车,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幼棠被关在楚家老宅,路途遥远,一路上难免颠簸,我不保证自己能吃得消,不过为了最快见到幼棠,我无所谓了。
坐到车上,我双手撑在身子两步,尽可能保持平衡。
车子开到以后,很快来了一个很小的颠簸,我身子随波动跳了一下,胃就像被一只手揪紧那种,疼的我腮边淌汗,还不能让妈看见,我就低头反复摸腿,然后偷掐腿上的肉,逼自己忍下去。
10分钟后,我头发**贴在额头上,汗珠一颗颗滴在腿上。
我保持低头姿势,妈以为我在哭,就没管我。
当车子开到楚家老宅,我身上被汗泡透了,感觉特别冷,而且喉头始终传来腥甜的味道,我已经不能咽血,因为血在从里往外反,我就咬紧牙关抿紧唇,不然我会一口血喷出去。也就见不上幼棠了,我必须忍
玲玲帮我和妈开车门,我低头没动。
冷风吹进车里,我瑟瑟发抖盯着自己腿,体内是那种钻心刺腑的疼。
我汗流浃背深深吸气,外面车灯一闪,又有一辆车停在我们后面。
我深呼吸定神,妈坐在我旁边看向车子后面,玲玲就在外面问,“楚汐?你们来做什么?”
楚汐没吭声,我听到斯雅说,“这里好像是我们楚家老宅,我们来不来用你管?”
玲玲冷笑说,“哟,听你这意思”
妈皱眉说,“玲玲。”玲玲这才闭嘴。
我一只脚落到车下,说实话已经疼的直不起腰,但我必须挺胸抬头,装作没事人那样跟着妈走。
楚家老宅什么样我没看,我胃里疼的想哭,脑袋还混讲讲的,只知道进了一个大院子,然后是一扇大门。
当我走进大门,热气流瞬间扑了一脸,我看到一个壁炉,里面很多柴火很旺。
然后很多沙发围着壁炉,好多人坐在沙发上,妈和我们一群人走进去,那些人顿时全体起立,这时我听到童虎在里面一个房间说话,语重心长说着,“幼棠,你就服个软算了。大姨是你母亲,胳膊能拗过大腿吗,再说卫遥身份在那摆着,你和卫遥不可能长久,难道你想一辈子看别人眼色过日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好好做你的太子爷吧。”
童虎会这么说,幼棠就一定在里面,于是楚汐和斯雅就加快脚步,超越我走到最前面,寇天龙跟在她们身后。
我瞪大眼睛冲李加贺伸手,说真的视野已经一暗暗的看不太清了。就必须把眼睛瞪大到极限。
李加贺知道我在讨钥匙,妈对他使眼色,钥匙这才到我手里。
握紧钥匙以后,我加快脚步走进里面那个房间。
楚汐和斯雅率先跑上去推开门,我看到幼棠。
他坐在一张圆桌旁边,桌上有个淡蓝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枝花,还是半枯萎的,凋零的只剩下一片花瓣,而其余的花瓣就散落在花瓶旁边,幼棠皱眉盯着花瓶。似乎在神游,根本没察觉我们这些人。
斯雅喊的第一声,“姐夫!”
我就哭了。
其实我不想哭的,但我见到幼棠心里就委屈,就想撒娇,这是很久以前养成的毛病,我控制不住眼泪,不过我高兴,起码我见到他了,我已经没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