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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世清欢gl-第50部分

小说: 一世清欢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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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哎了一声:“都说了送你们啦,还给什么钱!”

    “老人家,你做生意不容易,况且……”轻欢轻轻瞥了一眼旁边散着空谷幽兰的清雅气质的南泱,笑得柔和,“这是我买给我妻子赔罪的。”

    老头推脱一番,也便收了钱,和轻欢南泱道别。

    轻欢一手和南泱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喂到南泱嘴边,看着她一点一点咬着那红艳艳的糖葫芦,原本凌乱的思绪在南泱身边顿时安静下来。此时有这个女子陪在身边,她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想了。

    她该好好的,慢慢的,安心牵着她的手,走完剩下所有的路。

    南泱咽下口中的山楂,忽的轻声道:“你……以后能不能教我做饭?”

    “好,当然好,你想做什么,我都允你。”轻欢抬起与南泱十指相扣的手,吻了吻南泱的手指,声音里是满满的宠溺

第59章() 
南泱不答话,只是就着轻欢的手又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片刻后,嘴里含着山楂含糊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闷?”

    轻欢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早先从昆仑下来时就问过这话,当真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以往我听许多人都这么说过。”

    “那么你怎么以往都不在意,偏偏现在这会儿在意起来了?”

    “以往是他们,现在是你,”南泱声音轻轻的,裹挟了隐隐一抹温和,“可我……毕竟做了这许多年的尊主……”

    轻欢明白南泱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南泱垂头想了想,回道:“我的徒弟。”

    “不对。”

    “……北罚的弟子。”

    “……不对。”

    “轻欢?”

    “不对。”

    南泱不禁轻笑一声,摇摇头:“又胡闹什么,你不是轻欢是谁?”

    “不一样,那只是我的名字,我可以叫许多名字,”轻欢突然站住脚步,拉着南泱也停了下来,“可我只有唯一的一个身份。”

    南泱停在原地,偏了头静静地看轻欢的脸,神情犹如初冬的湖面,面上分明覆了一层薄冰,冰下却有温柔的水安然流动。许多人都只看见了这层冰,唯有一个人,看见了冰下细腻的柔软。

    轻欢用余光扫了扫周围,天早,这条小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安心地欺身上前,扣着南泱的手将她逼得后背靠上古朴的砖墙,用极近温和的目光看着南泱低垂的眉眼。距离太近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还能够听见南泱胸腔里“咚,咚”跳得剧烈的心跳,那样强而有力。

    她将下巴搁在南泱的肩头,唇轻轻贴在南泱耳畔,声音压得极低:

    “我是你的妻子啊。”

    南泱的耳朵因为那潮湿的热气刺激,变得通红如血。

    “我心里喜欢你,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闷,你的什么我都喜欢。你可以是所有人的尊主,但只是我一个人的妻子,你最不需要顾虑的,就是我。因为我喜欢你,便可宠着你,包容你,没有任何条件地原谅你。”

    南泱合上双眼,侧过脸去触上轻欢的唇,内敛而温柔地亲吻。

    轻欢微微睁开眼,认真地看南泱颤抖的睫毛。

    或许自己是预见到了什么,所以才说,会没有条件地原谅她。是在安抚南泱,也是在暗示自己,这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她不该与她生任何气,不论发生了什么。

    心里深埋的念头如一株新芽,欲破土而出,却始终被那一层薄土掩埋着,只等下一个契机,或是长久的时间来叫它显露出来。

    轻欢将南泱的唇轻轻含着,柔软清凉,还带着糖葫芦糖衣上的甜腻,让人不忍心再用一点点力,也不甘愿如此浅尝辄止。

    爱到了极致,便心疼到了极致。

    、

    二人循着君桥留下的印迹一路找到了中央城郊,寻到了君桥的马车和护卫等人,君桥则负手站在马车一侧,和无己,无功以及已经修好了的无名嘱咐什么。

    君桥看见南泱已带了轻欢回来,面色稍稍舒缓:“所幸没发生什么事,轻欢,先上车换身干净衣服。”

    轻欢和南泱相视一下,便先上了马车去换下自己身上这套男装。

    君桥引着南泱行到一边,嗫嚅片刻,道:“眼下出了中阳城,一路向南,再四五天便可到达乱花谷了。”

    “……”南泱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君桥皱了眉:“我才接到谷内人的传书,发生了一些蹊跷的事,原本不该再带你们回谷了的。可……乱花谷局势动荡,情形不容乐观,我还是希望你能去一趟,帮衬着我,北罚的恩情,我会记下的。”

    “所谓何事?”

    “……其实这件事从许多年前就开始展露苗头了,不仅仅是乱花谷,中原的许多门派中陆续有侠士莫名失踪,只是前些年失踪的少,乱花谷介入调查,也从未查出什么。但就前几天,乱花谷内就连续失踪了两位长老,谷中人心大乱。我做个大胆猜测,此事与闻惊雷暗进中原,恐怕脱不了干系。”

    南泱思忖片刻,道:“失踪的,都是会武功的人?”

    “不止,还都是功夫不浅的。”

    “先别下定论,不论如何我定会随你回一趟乱花谷,到了那里再说。”

    君桥颔了颔首,苦笑一下,道:“我爹身体每况愈下,谷中杂事颇多。我……”

    “你年纪轻轻,就要担起如此多的事情,着实辛苦。寻常的女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成亲生子,安心过日。你倒是还要比许多男人要操心的多。”南泱抬手按了按君桥的肩头。

    君桥看着南泱的手,看了一会儿,忽的转头一笑:“我们现在,是否也算是朋友?如果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你会不会又忘了我?”

    南泱勾唇笑了笑:“你我自然是朋友。我朋友不多,故此不会轻易忘掉。”

    “我儿时见过你一回,多年前又见过你一回,可你都不记得我。如今,惟愿下回见面你还认识我,我也就满足了。”君桥撇开目光,声音轻缓。

    “你日后会是中原第一大派乱花谷谷主,天下人都会识得你。”

    说话间,轻欢已换好衣物,从马车上下来。她身上一袭月白色云纹绉纱长衣,长长的披散着的头发宛如黑色曜石般精致好看,日渐成熟的眉眼间逐渐洗练出一种沉静的素雅和温柔。她的容貌隐隐展现着从来不曾有的一抹雍容贵气,似天穹上隔云绕雾的太阳,耀眼,却又丝毫都不刺眼。

    她一手握着自己长长的发丝,一手拿着木梳,远远地朝南泱一笑:

    “师父,帮我梳发。”

    南泱的目光一触及轻欢,便软了下来。她向轻欢走去,在她面前站定。

    轻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桥,道:“我刚刚隐约看见那边有条小溪,想去那里洗个脸,片刻便好,少谷主可否等等?”

    君桥颔首,默默应允了。

    轻欢冲南泱一笑,两人一前一后便进了马车旁的丛林,朝不远的小溪走去。

    走到溪边,轻欢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往脸上拍了些水,也不擦干,只直起身子,又褪去鞋袜,将一双清瘦的脚泡进水中。

    南泱站在她身后,拿着木梳轻轻梳理轻欢的长发。她的头发实在太长,披散下来,尾端都贴合在她身后干净的石块之上。她微微侧过头,阳光落下来,在她沾了水的睫毛上折射出点点亮光,连耳鬓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师父,少谷主同你说了什么?”

    南泱将目光专注地放在轻欢微侧的脸颊上,一瞬不瞬,口中慢慢回答:“她谷中近来有些事情,猜测与焚天门有关,想要我去乱花谷助她。”

    “此行本就是要去乱花谷的。”轻欢身体朝后仰,靠在了南泱怀里,她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南泱的脸。南泱本就垂着头,长长的发丝垂下,落在了轻欢眉间。

    “坐好,发还未梳完。”南泱抬手敲了敲轻欢的额头。

    “师父,你上一回帮我梳发,是在什么时候?”轻欢将脑袋在南泱怀里不停地蹭,舒服地眯起眼睛,“我喜欢你帮我梳发,虽然……你梳得笨手笨脚,小时候梳一个简单的发式就要很久很久。”

    “放肆。”南泱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手指捏上轻欢的脸蛋向两边扯。

    轻欢在自己手腕上解下一根发带,递给南泱:“喏,这还是你第一回给我绑头发用的那一根呢。”

    南泱伸手接了过来,才取过发带,便被轻欢攥住了手腕。

    轻欢握着南泱纤细的手腕,看着阳光下愈发显眼的那片伤疤,蹙了蹙眉。

    南泱瞧着她的表情,轻笑:“怎么,嫌弃它很丑么?”

    “对,嫌弃极了。”轻欢皱皱鼻子,拉过南泱的手,唇瓣轻轻贴上她的手腕,轻轻啃噬。

    “别闹,很痒。坐好了,不然我生气了。”南泱另一只手摸着轻欢的头发,声音清浅含笑。

    “你气什么……你和别的女人说话,我才生气……”轻欢模模糊糊咕哝着。

第60章 南泱番外 (三)似水韶华() 
一切似乎在意料之外,却又好似在情理之中。

    也不知何时开始,我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总是静如止水,近来情绪总大起大伏。有开心的,有难过的,但都是因那一人而起。

    我时常想,过去的时光里我都因何事开心,因何事难过,可记不起一件。

    我偶尔也会想,未来的时光里我将和她在一起,两个人执手走过这百来年,一起赏花温酒,一起观雪吟诗,一起游历江湖。而这欢愉的百来年中,她一点一点蜕变得更加成熟,一点一点将美丽绽放到极致,又一点一点颜老色衰,最后仅仅留给我一抔黄土。

    而我,我还有几百年的时光,容颜依旧。

    头一回觉得,两个人执手老去也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如果我也是个常人,又比她年长了那么多,那么我就会比她先老。这样就刚刚好,五十岁时,我先她长出第一根白发;六十岁时,我先她柱一根拐杖;七十岁时,我先她去尝一口补元的参汤。如此的话,我便统统都为她先尝试了一遍,等到她也老了,我就可以一件一件教她,好让她不那么无措。

    因为我是她的师父,所以凡事我都该教她的,不是吗?

    轻欢赖在我怀里,懒洋洋一副撒娇的模样,她口中嘟囔的那一句,我分明听得清清楚楚。

    我将脸悄悄埋在她发间,深深吸一口她发上清甜的香气,嘴里只是道:“你说什么?”

    她嗫嚅着:“没什么。”

    “……小气鬼。”我轻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双手合拢她的一把青丝,用那洗得有些泛白的发带为她束发。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就小气了……”轻欢咕哝着微微侧身,揪住了我的一角衣摆,“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和别人说话,我自然是要……生气的。”

    “那我要怎么着?锁在屋子里,一辈子就只叫你一个人瞧,和你一个人说话不成?”

    “这想法不错,等回了北罚,可以试试。”轻欢仰起脸笑吟吟地看我,眉间殷红的朱砂愉悦地跃动,似细细的一抹红日般灼眼。

    我只是含着笑仔细给她绑头发。心里只念着,若这时光再也不走该多好。

    我从未亲口对她说一句爱,心底却早已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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