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说他还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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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松了口气:“小顾,你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不管我信不信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秦先生都已经误会了,如果要解释,你大可明天去解释,再这么找下去,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红肿的脚踝,伸手去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竟摸到了满脸的温热,
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我根本没有察觉,我只知道,如果秦以诺选择不信任我,那之前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我甚至极有可能会被Muses开除,从此再也不能留在他身旁,只能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他冷漠的脸,
那张脸,将永远和我隔着一段无法缩短的距离……
如果一开始他就没有和我在一起,如果我一直只是协议女友,他从未付诸过真心,我或许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不堪,
可偏偏在我即将放弃的那个雨天,他出现在了我身边,我拼尽全力地找到他,扭转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从来没有这么惶恐过,心里涌起成百上千个念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意识到那段视频才是问题的关键,
找到幕布时,我却没在旁边看到任何的播放设备,只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静静躺在草地里,若不细看,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那盒子如此的眼熟,我颤着手拿了起来,
盒子里是一对精致的月光石对戒,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泽,这一刻,它的光芒没有半点的温润,有的只是的森森冷意,一如悬在头顶的苍白月牙,
“小顾,你在找什么,这是什么,”李姐一直紧跟其后,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月光石对戒,面色有些诧异,
“李姐,帮帮我……我要找到那段视频,视频应该只有一半,后半截可以证明我和牧屿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死死抓住飘过眼前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模样一定十分的狼狈和卑微,我知道,可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眼下恐怕只有李姐能够帮我了,她交际的圈子比我广,认识的人比我多,无论手腕还是魄力,都是我远不能及的,说不定有她的帮忙,就能找到那份视频,替我洗脱莫须有的罪名……
“好,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是小顾,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家,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否则明天的娱乐新闻,一定会有一条是你神经失常的消息,”李姐认真地看着我,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怔怔地送开了她的手,
“福伯的车应该还在外头,我送你,”李姐舒口气,她显然很怕我会就这么一直失去理智,在简妮酒庄里疯疯癫癫地找来找去,
走到酒庄外头,车辆很多,却唯独不见福伯开的那辆黑色宾利,
“秦先生可能已经先走了……小顾,我打电话叫出租车送你回去,”李姐说着,拿起了手机,
我心猛地一缩,之前无论发生什么,秦以诺都不会这样把我一个人丢下,今天,他显然是真的对我失望了……
出租车很快就来了,李姐告诉了司机地址,将愣神的我塞进了后座,还给司机递了小费,叮嘱他一定要将我安安全全送到小区楼下,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我在包里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钥匙,然而手一直一阵阵地发颤,怎么也没法将那小小的钥匙插入锁眼,
替我开门的是我妈,她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诧异地看着我:“歆儿,怎么是你,我还以为大半夜的来了贼呢……”
也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她怔了怔:“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没……没事,”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浑身上下没有了半分力气,连话都没有办法再多说一句,
“歆儿啊,你是不是太累了,如果是因为这里的房租太贵,生活费太高负担不起,我和你爸回乡下去就是了,你可千万别为了我们两把老骨头苦了自己……”我妈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给我端来了一碗鸡汤,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该怎么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说了,也只会让她更加担心吧……
“妈,我没事,你和爸先住着就是了,”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编出一个谎话,“今天公司裁员,差点把我给裁了,但是还没定下来,说不定还有转机,”
“是这样啊……”我妈没有怀疑,叹了口气,“没事,这个公司干不下去,换一个地方就是了,妈不指望你赚太多钱,日子过得安稳就行,”
安慰了我几句,又看着我喝完了鸡汤,她才放心地出去了,替我关上了灯,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窗户是关着的,空气近乎凝结,
黑暗中似乎浮现出秦以诺的脸,他分明离我那么的近,又疏忽一下飘得很远,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再触及……
醒来时,闹钟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我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的月光石对戒一大一小,闪烁着微弱的光,
这天,福伯果然没有来接我,我戴上墨镜,遮住浮肿的眼睛,独自打车来到了Muses,
第五十章 叶溪……到底是谁?()
我走进Muses大厦,恰好遇到了急急赶来的何芹,
“云歆,”何芹叫住了我,神色很焦急,“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听说简妮酒庄出事了,马上打了十多个电话给你,你居然一直关机,都快把我急疯了,”
她打了十多个电话给我,
可我为什么一个都没有接到……
我怔了怔,从包里找出手机,屏幕是?着的,按下开机键,没有反应,
我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只说是手机的问题,不想将昨天的事讲出来让她担心,
何芹微微舒了口气:“没事就好……害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好,只差没跑去你家敲门了,我想着你今天一定会来上班,就特地找了过来,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爸妈的电话号码也存下来,否则说不定哪天就又联系不上你了……”
被Muses辞退后,何芹找了一份托管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工作环境较好,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也算是合了她大大咧咧的性子,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送走何芹,来到顶楼办公室,在外头踟蹰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秦以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是一叠摊开的文件,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不觉有些发颤:“以诺,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昨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段视频……”
“那段视频我已经看完了,”他的话令我诧异了一瞬,本要一股脑涌出来的一席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这整件事只是一个误会了,
我一时间又惊又喜,正要开口再问,忽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以诺,我先走了,”
我这才发觉办公室里竟还有一个女人,她约摸二十五六岁,皮肤很白,白得近乎透明,五官并不出众,但微微笑起来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连说话的声音也如被风吹来的羽毛一般,令人觉得十分舒服,
“你是,”我诧异地看着她,
丁雯已经走了,办公室里一直空着一张桌子,难道……她是秦以诺的新秘书,
可如果只是一个秘书,“以诺”这个称呼未免显得太亲昵,整个Muses,似乎还没有哪个员工敢这么叫他……
当然,我是一个列外,
“我叫叶溪,”她自我介绍道,
只是一个名字,没有透露任何别的信息,
“视频是叶溪找到的,”秦以诺指了指面前的一张SD卡,朝我道,
我看着叶溪,怔怔地道了声谢,
“你就是云歆吧,”叶溪抿嘴一笑,“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谢不谢的,倒是我,好久没回A市,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了,连喝咖啡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早就听以诺说你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以后有很多事还要请教你呢,”
这轻描淡写的一席话,愈发加深了我的疑惑,
她与秦以诺似乎十分的熟悉,我却从未见过她,
“以诺,我今天要去孤儿院做采访,下午再回公司,”她将柔柔的目光转向秦以诺,
“我让福伯送你,”秦以诺道,
叶溪点点头,转身离去的时候,还朝我微笑着说了声再见,
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并不像是这里的员工,我正诧异着,秦以诺已经将那张SD卡递到了我面前,眼里看不出半点喜怒:“这是源文件,我已经封锁消息了,暂时不会有视频流出,”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以诺……”
“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谁也救不了你,”他定定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如果在场的宾客里有认出你的人,这件事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知道……”我有些手足无措,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手足无措,
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我这个受害者也已经洗脱冤屈,可他的态度怎么还是这么忽冷忽热,
还有那个叶溪,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拿到这张SD卡的,
可眼下显然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以诺,这件事我的确不应该瞒着你,如果有下次……”
“下次,”他打断我的话,眼底的漆?似乎满溢而出,“还有下次,”
我一阵结舌,立刻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定定看着我,良久,声音才再次响起:“那天,你是不是把牧屿当成了我,”
我微微点头,脸不觉有些发烫,
当然是将牧屿当成了他,否则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可昨天在简妮酒庄,如果不是李姐,我还不知要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他多久,要不是这一张SD卡帮我脱罪,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再让我有站在他面前解释的机会……
“昨天叶溪突然回国,我让福伯去接她了,等福伯回到酒庄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秦以诺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但这话并没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叶溪……到底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他沉?了一下,这沉?让我隐隐觉得不安,
“她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我小心翼翼地道出心里的疑惑,
“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妻,”秦以诺道,
这毫无隐瞒的答案,让我一阵发愣,
鬼使神差的,我想到了昨天那颗碎裂的玛瑙,这两件事看似根本没有任何的关联,可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这些联系到了一起:“昨天的项链……是不是她留给你的东西,”
对于秦以诺的过往,我一直提心吊胆,不敢过问,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了逆鳞,可现在那个让我最不安的人已经出现,如果不问个清楚,和将头埋在沙堆里的鸵鸟又有什么区别,
“是,”他点点头,只说了简短的一个字,
我手心忽然有些发冷,那两个月光石的对戒,还在我的口袋里,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再拿出来,
昨天那玛瑙碎裂的时候,他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冻结,这个叶溪,显然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或许,比我更加重要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