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说他还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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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纠正她,那个叫拉斯维加斯,不叫马达加斯加,马达加斯加只有狮子、长颈鹿和斑马,
她马上表示斑马其实也可以,比兔女郎有创意得多,把Muses顶楼的办公室想象成一个巨大的草原之后,我和秦以诺就可以在里头愉快地追逐狩猎了,跟动物世界似的,多么的狂野不羁……
她说得眉飞色舞,我听得额角一阵阵僵硬,彻底打消了向她求助的念头,
一转眼就到了举办生日宴会的日子,秦氏只是在牧家的打压下暂时失势,这几十年打下的根基却仍在,所以当天,来简妮酒庄庆贺的宾客仍是络绎不绝,绝大多数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面孔,
牧屿竟也来了,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五官被衬托得愈发的立体,
不少人带着恭维与他碰杯,他耐心地一一回应,笑容和煦,带着一丝客套和疏离,
接手牧家的家业之后,他到底沉稳了不少,极难再从脸上看到往日的戏谑,
沉宛琪原本是和他一起来的,却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这个张扬的女孩,显然已经沦为这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顾云歆,你也在,”牧屿走了过来,朝我举起手里的香槟,“我还以为秦以诺会把你牢牢保护起来,不会再让你抛头露面,”
我原本还以为发生那件事后,他再看见我一定会有些尴尬,可没想到眼下犯尴尬的却不是他,而是我,
眼前的牧屿,俨然将地下室里的一幕抛之了脑后,见我有些发怔,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怎么,今天不太高兴,”
“怎么会……”我连忙摇头,“只是不习惯这种场合罢了,”
“久了就什么都习惯了……”他抿了一口香槟,笑得有点狡?,也有点寂寥,“其实我一直在好奇,你到底会给秦以诺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这个……当然不能说,”我咬了咬唇,
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秦以诺的身影,他应该是被一些琐事缠住了,毕竟借生日宴会来谈生意的人不在少数,
刚一收回视线,身后就有人重重推了我一把,
我惊呼一声,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顷,一不留神就撞飞了牧屿手里的酒杯,
香槟在空中抛洒成一道弧线,将牧屿的肩头打湿了一大片,
他不假思索地搂住了我:“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慌乱地从他怀中挣脱,只觉右脚疼得出奇,怎么站也站不稳,
这时候,夜空中恰好有烟火亮起,不少人都抬起了头,没有谁注意到这里的小插曲,
“你的鞋跟断了,”牧屿俯身察看道,
“我……我要李姐帮忙送一双来就是了,”我一边说,一边一瘸一拐地朝酒庄里头走,不想被人看到这狼狈的一幕,
“我帮你,”牧屿脱下那件被香槟浇湿的燕尾服,伸手扶起我,
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一个圆顶的欧式小亭子,坐在亭子里,脱下那只碍事的鞋子,我才发现脚踝已经肿了一圈,按下去疼得出奇,
“有点轻微的脱臼,”牧屿帮我看了看伤势,“你今天不能再走路了,”
“那怎么办,今天的以诺的生日,我总不能坐轮椅出现吧……”我苦笑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姐的电话,
说明情况之后,李姐很快就帮我带来了一双新鞋,
这鞋是平底的,穿上很舒服,只是和裙子有那么一点不搭,
“小顾,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连走个路也能走出岔子,”李姐柳眉微蹙,
成为秦以诺的女友之后,所有同事对我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唯独李姐始终叫我“小顾”,仿佛我还是那个刚来Muses的实习生,
牧屿似乎很诧异她对我说话的语气,眉梢饶有兴致地挑起,
我却早已经习惯,而在我看来,“小顾”这一称呼,比“顾小姐”三个字要简单得多,也真实得多,
谢过她之后,我站起身,试着挪了几步,虽然不是很平稳,但勉强还是可以走路,
“我带你去找秦先生,”她搀起我,朝举办生日宴会的草坪走去,将牧屿独自撇在了一边,
我和牧家的人太过接近,对秦氏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被媒体加以渲染,不知又要爆出什么绯闻,
我回过头朝牧屿抱歉地一笑,他点点头示意没有关系,目光温暖和煦,一如往昔,
一步步艰难地来到草坪,秦以诺正站在众人中央,侧影高大而挺拔,
夜空中依旧有烟火不停地闪烁,那点点亮光落在他漆?的眼底,如流星划过夜色,有种令人着迷的魅力,
李姐不动声色地分开人群:“秦先生,小顾扭伤了脚,走路有点不太方便,”
秦以诺牵起我,视线落在我微微肿起的脚踝上:“福伯就在外头,我现在就让他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我摇了摇头,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紧张兮兮地递到他跟前,“这个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他深邃的眼窝里似有难以察觉的惊喜一闪而过,接过盒子,一点一点地打开,
我忐忑地期待着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忽然在他眼底瞧出了一丝冰冷,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将眉毛横向我,脸色难看得出奇,
我诧异地看向那个盒子,我当时看中的分明是一对月光石的对戒,那一抹恍若月光的幽蓝,蓝得深邃静谧,冰冷之中又散发着一丝细微的柔软和温暖,与秦以诺的眼神相得益彰,
而此刻,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竟是一根项链,项链的坠子应该是用玛瑙做的,通红的一小颗,圆润而小巧,被串在一根细细的红线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玛瑙表面有不少蛛网般的裂痕,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
我诧异地拿起,稍一用力,整颗玛瑙忽然在手指间四分五裂,变成无数红色的碎渣,落入了脚下的草坪里,
“我送给你的不是这个,应该是服务生拿错了……”我忙抬起头解释道,
秦以诺将盒子拿在手里,一言不发,那眸光有种说不出的阴沉,既像在看着我,又像在看着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我忽然没由来地觉得冷,仿佛一不小心就踏入了一片没有标识的雷区,
难道秦以诺认识这项链,
可这一看就是女人的首饰……
陡然间,我想起了上次在别墅里穿过的那件价值不菲的旗袍,莫非……这玛瑙也是秦以诺生母的遗物,
“以诺,我……”正要继续解释,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像是有人正在调整音响设备,
转目望去,那声音的确是从四周的音响里发出的,而一块静静立在角落里的巨大投影幕布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那应该是一个地下室,灯光昏暗,空间有些狭小,
画面中的女人口中似乎正喃喃着什么,脸色绯红,眼神迷乱,身上的衬衣被撕裂了领口,露出一片光滑的肌肤,
一双手落在她的双颊,一路往下,轻抚过她的脖子……
手的主人脸庞俊逸逼人,两道剑眉下是一双棕色的眸子,鼻梁挺拔,嘴唇方正,喉结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一下,俯身朝面前的人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长,长到我浑身冰凉,手足无措,
第四十九章 究竟是谁在捣鬼()
“这人是谁啊,”
“还能是谁,牧屿牧公子呗……”
“那个女人又是谁啊,”
“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侧脸,谁晓得啊,说不定是哪个嫩模呢……”
“秦少为什么要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抖出牧公子的风流韵事,”
“这你都不懂,秦氏最近被牧家抢了生意,盖了风头,不借这个机会整一整牧屿,秦少能咽得下这口气,”
四周的议论声纷纷杂杂,幕布上的画面似乎一直在微微晃动,好几次,镜头都险些对准了我的正脸,
我心底像是扎了一根针,后背的冷汗几乎要把衣服濡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画面,不敢上前关掉那段正在播放的视频,生怕众人的目光会一下子聚在我的脸上,认出了我就是那视频中牧屿深吻的女人……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幕布却忽然暗了下去,所有一切顿时停止,唯有人们的闲言碎语一阵高过一阵,
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得以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然而环顾四周,早已没有了秦以诺的身影,
别人或许认不出我的侧脸,他却不可能认不出……
“小顾,我先扶你回去,”李姐在一旁急急道,
“以诺呢,”我手足无措地问她,
“小顾……”李姐神色中似有一丝不忍,
“我不走,我要见以诺,”我踉跄着拨开人群,四处找他,却始终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被扭伤的脚愈发肿胀,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可我不敢停下,唯恐解释不清这次的误会,稍一不慎就会永远地失去他……
这时候突然又后悔刚刚的画面没有播放完毕,其实除了亲吻,我和牧屿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在我神智迷离时,口中喊的分明是秦以诺的名字,稍稍清醒后,也立刻没再继续下去……
可他为什么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难道他打心底里认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幅模样,究竟是谁在捣鬼……
那天,靳默函明明已经昏迷,不可能再拿着那个DV拍摄,而除了我和牧屿,那个地下室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身体忍不住一阵发颤,
莫非……所有的一切是牧屿早已计划好的,
他想要拆散我和秦以诺,但不能明目张胆地动手,所以才会将靳默函当作棋子,即便靳默函这颗棋子暴露,他也能顺理成章地栽赃嫁祸给丁雯,因为我和秦以诺都深信他根本不是个奸诈狡猾的人……
凌乱的思绪从脑海中流星一般地闪过,我痛苦万分地捂住了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整件事情……
那个总是笑容温暖,总是在我最危难的关头出现的人,竟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既想找秦以诺解释清楚,又想找牧屿问个明白,可几乎将人群找遍,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
李姐一直紧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小顾,和我回去吧……这么多人在看着,你不要再闹了,”
她并没对我发怒,而是耐心地劝着,紧紧握着我的手臂,一刻也没有将我松开,
“李姐,你是相信我的对吧,”我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根本没办法喘过气,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了哭腔,“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秦先生的事……”
李姐急忙捂住我的嘴,将我拉离了人群,
也许是刚才那画面太模糊,也许是我的长相太没有辨识度,也许是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我,在我发疯似的找秦以诺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围着我指指点点,没有认出牧屿亲吻的那个人就是我,
也不知踉踉跄跄地走了多久,四周终于没有了别人,
李姐松了口气:“小顾,你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不管我信不信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