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说他还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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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像换几身衣服那么简单……
“顾云歆,你笑什么?闹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靳默函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突然冲上前扇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响得出奇,连过道尽头的声控灯也一齐亮起。
我捂着脸愣在原地,看着他狼狈又狰狞的脸,一时间竟忘了要还手。
“这是你自找的!”他又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为自己的举动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一个耳光算什么,”那女人在一旁尖声开了口,“扇她十个耳光,我就相信你和她真的没什么。”
他看着我,居然真的再次扬起了手。
“靳默函,你就这样对我?”我气得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他犹豫了一瞬,手似乎也颤了颤。
“贱人,都追上门来了,还装什么可怜!”那女人见他没有打下这一耳光,气急败坏地朝我冲了过来,十根长长的指甲径直往我脸上划。
我躲闪不及,头发被她拽住,脸上一转眼就被挠了几道火辣辣的血口子。
“你们干什么!”楼道里有人大喝一声,竟是个巡逻的中年保安。
“什么干什么?没见过打小三吗?”那女人的声音比他还大,一张原本姣好的脸此刻扭曲如夜叉。
“闹什么闹,再闹下去我可要报警了!”那保安大叔皱紧眉头走了过来。
听到要报警,女人才悻悻地住了手,又似乎还不解气,眼神刀子似的直朝我剜来:“长成这副德行,还敢和我抢男朋友,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朝她冷冷一瞥:“五年前我就和这人在一起了,到底谁才是小三?”
那女人脸色一白,看向靳默函。
“宝贝儿,我……”靳默函的语气一时间软弱得出奇。
“什么宝贝,谁是你宝贝?”那女人显然气极,“滚,你给我滚,和这个贱人过一辈子去吧!”
说着,反手重重一关门,将靳默函和我都关在了外头。
此时过道里已经有了不少围观的人,靳默函脸上似乎绷不住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我:“顾云歆,看看你干的好事!”
“是啊,你出轨,倒成了我干的好事!”我气极反笑,从不知道他颠倒黑白的本领居然如此手到擒来。
靳默函一下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顾云歆,我告诉你,就是世上的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要你,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此时此刻,我真是佩服起了他的自视甚高,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以为我是爱着他的……
“你听着,从今天起,我和你再没任何关系。我的行李,我会拿走,今后无论你和谁在一起,都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我一字一顿地说完,拨开人群走了出去,被外头的夜风一吹,才发觉满脸竟都是泪。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看来,真像一场稀里糊涂的梦,可恨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清醒……
眼下我已二十七了,皮肤早就不再光滑,脸颊也冒出了几颗若隐若现的雀斑,和那个妆容妖艳的女人相比,显然低落到了尘埃里。
而靳默函,脸上青涩的轮廓被岁月打磨得成熟了不少,剑眉飞扬,五官立体,再穿上人模人样的西装,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不少女孩的视线……
为什么只有他可以胡作非为,我却不行?
如果不是每天忙着上班和为他洗衣做饭,我一定也可以抽出时间,把自己打扮得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甚至巧笑嫣然,顾盼生姿……
即便知道这念头无比的幼稚和愚蠢,它仍像一个魔怔,一下子就笼罩了我。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一丝丝的魅力,又或许只是为了发泄,鬼使神差地,我穿过街道,来到了街角的一间酒吧。
推开门,喧嚣的重金属乐铺面而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着酒,也是头一次,以前总觉得苦涩无比的液体,这一刻竟也变得不那么难喝,仿佛沉沦其中就能忘掉所有,忘掉之前的庸庸碌碌、浑浑噩噩……
第三章 初遇秦以诺()
夜越深,音乐就越癫狂,五彩斑驳的灯光从酒杯里晃过,快得叫人眼花缭乱。
DJ在打碟打得正起劲的时候,我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身边戴鸭舌帽的男人扬手递来一杯酒:“美女,来,一起喝一杯?”
他手中的酒蓝得出奇,我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拒绝。
可他并没理会,自顾自地把杯子朝我越凑越近,杯里的湛蓝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刹那间我的醉意清醒了几分,伸手想要推开。
怎料手刚伸到一半,那人突然冷笑着捏住了我的下颌,把整整一杯蓝色液体全部灌进了我的喉咙。
那味道辛辣极了,我被呛得一阵咳嗽,浑身的恐惧在这一瞬几乎全涌进了胸腔,狠狠一咬舌尖,用尽全身的力气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酒吧大得出奇,找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在挂满霓虹灯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扇门。
推开门,外头却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道长长的楼梯,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可见通往街道的一端被铁门拴住了,还挂了条生锈的铁链。
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我只能踉踉跄跄地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路逃到了楼顶的天台。
天台很暗,只有对面的广告牌散发着微弱的光,夜风阵阵,吹凉了我手心和后背的冷汗,我躲在水泥柱后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那脚步声近了,似乎有两个人。
“明明往这儿来了,怎么不见人影?”
“不知道,四处找找看,我就不信那小浪蹄子还能跑了。”
“又不是什么极品货色,用得着这么费心吗?”
“你懂什么,老子就喜欢这种二十七八岁的丰满女人,玩起来多有味道……”
阵阵对话越来越近,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一下子涌遍了全身,我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走,脚下却突然一软,险些跌坐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身,两道黑影就狞笑着扑了过来,带来一股难闻的酒气。
“小娘们,被老子盯上了还想跑?”其中戴鸭舌帽的那个,不假思索动就捂住了我的嘴。
我虽死命挣扎,但怎么都挣不过他,与此同时,身体也越来越绵软无力,像是沉到了深深的水底,连喘息都变得困难无比……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那杯蓝色的液体不是酒,而是……
眼看另一个人径直将手伸向了我的衣领,我只能听天由命地瘫软在地上。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另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手攥在了半空中。这手如此的强劲有力,那小混混根本无法挣脱,原本肆无忌惮的脸此刻竟不觉有了几分怯懦。
“默函,是你吗,你还是不放心我,对吗……”醉意将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我抬起头,拼命想要看清眼前这人。
但这人显然不是靳默函……在微弱的光线里,他的侧影有些削瘦,身上的白衬衣微微吹起,露出一方古铜色的皮肤,冷傲的剑眉下,漆黑的眸子仿佛能摄人心魂,个子近乎一米八,更是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
“小子,你混哪的,没听过八爷我的名号?我事你也敢管,不想活了吧你?”领头的混混站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空啤酒瓶,恶狠狠将瓶子朝他扔了过去。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酒瓶打着旋划过夜空。
“小心!”我无力的喊出声。
然而那人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微微抬起了左臂,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后,空中的酒瓶竟被他轻而易举抓在了手里,随即,重重砸落在了那个想要轻浮我的混混头上。
酒瓶四分五裂,混混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似乎流了不少血。
在这情形下,我的视线居然渐渐模糊了下去,夜风一吹,眼皮就像止不住地发沉,活像撑不住的两道帘……这一切,显然是拜那杯蓝酒所赐。
失去意识的一瞬,四周的惨叫和求饶一阵高过一阵,而这声音,显然都不属于那个出手救了我的陌生男人……
醒来以后,天已经大亮了,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袍。
低头一看,睡袍底下空空荡荡,就连内衣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昨天……
心底划过一阵慌乱,我急忙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落地窗前,一只手扶着护栏,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白色香烟。
烟头在风里明明灭灭,而他的眼睛始终静静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削瘦的脸颊,有种略微的萧索。
昨天在光线昏暗的天台上,我只瞧清了他大致的模样,当他如此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时,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微颤了一下。这张古铜色的脸像是精心雕刻而成,每一处都近乎完美,笔直的眉毛下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而冰冷。
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忽然转过了视线:“你醒了?”
四目相对,我一时语塞,惊慌之下抱起被子挡在了胸前:“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后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漠然:“我对酒鬼没有任何兴趣,衣服是服务生帮你换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说着,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丢过来两张房卡。
我不由一阵结舌,环顾四周,这是的确是单人间,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褥,除了头有些疼,我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这么说……他昨天真的没有趁机要了我?
就在我尴尬得无以复加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推开了门,似乎一句话都不愿和我多说。
“你去哪?”我不由站起了身。
而他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你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不需要。”他的脚步丝毫未停,声线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只有仿佛与生俱来的冷漠与疏离。
说着,就大步走进了电梯。
“等一等……”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拿起房卡追了出去,可电梯的门早已经合上。
无奈之下,我只好从楼梯往下追,然而这个酒店足有二十二层,最该死的是,我恰好住在顶层,待我气喘吁吁地赶到一楼大厅,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人了吧……
恍然之中,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退房吗?”
退房?
我看向手里的房卡,点点头,将两张一起递了过去:“没错。”
她接过房卡:“2201和2202的押金一共是5000元,请您稍等。”
“我什么时候交过押金?”我不由诧异。
而且,还是5000元这么多……
“是和您一起来的那位秦以诺先生交的,他已经走了,我们刚刚没有来得及叫住他。”她微笑着解释。
秦以诺……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一时间却又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