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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时光说他还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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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只是方才我竟没有听懂……

    一只手突然牵住了我,带着轻微的力度。

    那是秦以诺。

    “秦先生……”我微微怔了怔。

    他掌心的温度很低,有那么一点凉,一如他此刻的声音:“是牧屿要我带你来的。”

    为什么是他……

    我隐约觉得有什么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第二十五章 卑微得不像自己() 
牧屿与老者站在蛋糕旁,而那个叫沉宛琪的女孩,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两家联姻的事原本就不被众人看好,一时间,四周的议论声渐渐变大,不少人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人群最前面,有几个长者脸色尤其难看,应该是牧屿和那沉宛琪的父母。

    牧屿却始终神色不惊,挑眉瞥了一眼那巨大的蛋糕:“这么高,怎么切呢,要不要给我搬架梯子?”

    话音未落,蛋糕突然四分五裂,精致的裱花和洁白的奶油滚落了一地,一个女孩从中间钻了出来,瞥了一眼四周惊慌失措的人,樱桃小嘴微微撅起:“怎么也没给我留个透气的孔……憋死我了。”

    这女孩长了一张鹅蛋脸,留着短短的蛋卷头,皮肤白嫩得出奇,身上的粉蓝蓬蓬裙极好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两条洁白的小腿笔直修长,站在英俊逼人的牧屿身边,活脱脱一对璧人。

    “谁这么笨,居然在面上涂了真的果酱和奶油。”那女孩舔了舔手指上的一点蓝色果酱,撇嘴道。

    “沉小姐,原来您在这儿……”老者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如果这沉宛琪再不出现,我真担心他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瘫倒在地……

    “我当然在这儿,我一直都在这儿,你们这群笨蛋。”沉宛琪白了老者一眼,转目上下打量起了牧屿,“原来你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妈说你喜欢特别一点的女人,怎么样,这个出场够特别吧?看在我这么用心对你的份上,这次的什么订婚仪式是不是该早一点结束?”

    她的神色有些不耐,我看得微微皱眉。

    也许,哪怕是一场貌合神离的婚礼,对牧屿来说也公平一些,偏偏他将要娶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女孩……

    牧屿没有动怒,绅士地替她捡去头顶的一片白巧克力:“好,如你所愿。”

    他的声音带着隐忍,一瞬间仿佛变了个人。

    “接下来请两位交换订婚戒指……”老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吩咐身后的侍者呈上一对钻戒。

    该出现的人都已出现,该上演的情节也正在上演,见瞧不着什么热闹了,人群才渐渐变得鸦雀无声。

    那戒指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翅膀的形状,镶嵌着群钻,即便是在夜色中,钻石也都闪烁着璀璨的火彩。

    沉宛琪看也不看地拿其中一枚,随手套在了牧屿左手的中指上,用了用力,却只套进了一半。

    她不由“咦”了一声:“这戒指怎么小了?”

    “因为这一枚是给你的。”牧屿取下手指上的钻戒,握起她洁白的手腕。

    “你怎么不单膝下跪?”沉宛琪心血来潮地歪了歪头。

    牧屿犹豫了一瞬,视线忽然落进了人群里。

    我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闪。

    他很快还是看到了我,四目相对,朝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一如第一次遇见时那般和煦,却早已有什么悄悄起了变化……

    与此同时,似乎有道逼人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转头去看,看见了秦以诺冷若冰霜的脸。

    还没回过神来,牧屿已经单膝跪了下来,再次握起沉宛琪的手,戴上了那枚戒指。

    他的姿势僵硬得让我有些心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那个总是将眉毛挑得一高一低,仿佛永远不会有烦心事的牧屿,竟也有这样卑微的时候……

    “这还差不多。”沉宛琪满意地看了一眼戒指,拿起另一个放在牧屿手心里,扭头看向一众宾客,“交换完了,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说着,从洁白的阶梯上下来了。

    人群默默让开了一条道,走过我身边时,沉宛琪突然停了下来,先是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而后又瞧了瞧牵着我手的秦以诺,眸光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你就是秦氏集团的公子?”

    “我从来不是什么公子。”秦以诺淡淡说道。

    “可惜了,我想要的未婚夫本来是你。”沉宛琪朝他轻笑了一下,脸颊上是两个小小的酒涡。

    不远处那几个长者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沉宛琪视若无睹地转身离开,蓝色蓬蓬裙上还沾着一丝洁白的奶油。

    “看见情敌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表现?”秦以诺的声音低沉如夜风。

    “什么?”我怔怔地看向他,恰好对上他漆黑的目光。

    那瞳孔里是两个面色慌乱的我,那么小,却那么清晰,我嘴唇动了动,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情敌?

    是在说沉宛琪吗……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根本分不清这话里的真假。

    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真的成了秦以诺的恋人,能坦然地被他牵着手,面对所有陌生人的目光,能在他被其她女人调侃时,能理所当然地面露怒色,或是大方一笑……

    但事实却显然不是如此。

    “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我情不自禁地开了口,话一说完,自己都觉得无比的矫揉造作。

    残忍吗?

    可以站在梦寐以求的秦先生身边,与他如此亲密地低声耳语,可以每天妆容明媚、衣着精致,还可以领到天文数字般的薪水……这里的每一条都与残忍二字沾不上边,但人心何其贪婪,假象看得太久,就会奢望它有朝一日能成真。

    如果有朝一日他牵起我的手,不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能这般为我伤心难过,牵肠挂肚……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苦笑了一声,咬了咬嘴唇,不再看他的眼睛:“秦先生,对不起,我可能是喝醉了。”

    “你没有喝醉,”他的声音分明近在耳边,却显得愈发的冰冷疏离,“是我不该带你来这里。”

    “什么……”我诧异地抬起头,一时间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今天是牧屿的订婚宴,我本不该带你来这里,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有点发沉,眼底像是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四周分明有无数宾客,那目光里却好似只有我一个人,亮若深夜里的星辰。

    我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在这种注视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为什么牧屿的订婚宴,本不该带我来……因为我是个外人吗,还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资格?

    “那就恨吧……”他忽然俯下了身,声音在夜风里低沉而破碎。

    一个吻就这么倾袭而来,带着香槟的甘甜醇烈,和熟悉的烟草气味。

    “唔……”我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腕,手心恰好贴在那宽阔的胸口。

    他的吻极深,流沙一般引领着我不断往下陷落,我想要咬破他的舌头,他却抵住了我的唇齿,也不知是谁将谁的嘴唇弄破,腥甜的气味转瞬弥漫开来,那味道如此的浓烈绝望,几乎令我沉沦。

    呼吸都快要在深吻里燃烧殆尽的时候,秦以诺却突然停了下来,眸光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即便是装,也装得像一点。下次再有女人挑衅我,我不希望你还是这种表现。”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走远。

    诧异,羞耻,委屈……所有情绪一涌而上,令我喉咙一阵阵发堵。

    为什么分明不喜欢却还要救我、帮我、吻我……为什么要把梦寐以求的全部呈现在我眼前,等我一触碰才知道那只是梦境和幻影,为什么不能让我从这个梦里清醒,为什么甚至不允许我抗拒……

    “这个就是秦氏集团大公子的新女友吧,长相还不错,就是身材差了点,前板后平的。”

    “你懂什么,说不定秦先生就喜欢这一型。”

    “这女人果然有点本事,居然能让秦先生这个冰山一样的人拉下脸来当众吻她,啧啧,难怪那个沉宛琪不是她的对手……”

    四周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虽被刻意压低,但仍一句不落地钻进了我耳朵里,这些人就像见血就聚拢的水蛭,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指指点点的时机。

    生平头一次,我觉得如此的难堪,头痛得像是要炸裂。

    一张洁白的纸巾突然轻轻递了过来,牧屿的脸出现在眼前,带着善意提醒:“妆花了,擦一擦。”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那声音里分明有一丝异样的无奈。

    我接过纸巾一擦,才发觉唇膏早已染红了下巴。

    顾不上理会周围那些异样的神色,我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到喷泉旁,将那纸巾沾湿,一点点抹去脸上的妆容。

    妆没了,心里却反而舒服了几分,仿佛一同被抹去的,还有秦以诺遗留下来的那些令人窒息的气味。

    身旁的牧屿不停递来纸巾,静静看着我擦掉了最后一点粉底的痕迹。

    “秦以诺其实很在乎你。”他突然说道。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本以为遇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甚至险些将自己揉碎了,一点点填补进他的生活里,到头来才发现他依旧是他,我却变得卑微无比,不再像我自己。

    那座冰山,也许终有一日会融化,但那个将他融化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

第二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惊喜”() 
“是他误会了,”牧屿将那些被弄脏的纸巾抓在手心,眼里映出随灯火闪烁的璀璨喷泉,“我倒希望他误会的那些全是真的……当局者迷,其实也挺好,旁观者清,有时候反倒不见得那么幸运。不过反正也快了,用不了多久了……”

    没等我弄明白这话的含义,他已经勾唇露出了招牌笑容:“你好像还没吃什么东西,今天的厨子是特地从巴黎请过来的,要不要把他做的每一道菜都尝尝?”

    “好。”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一切,我不想当一条可怜巴巴的跟屁虫,跟在秦以诺身后,奢望他永远不会到来的施舍。

    也不知吃了多久,吃到最后,我甚至怀疑胃里塞满的那些黑松露、鱼子酱要是换算成人民币,足够我在这个城市无忧无虑地生活个大半辈子……

    有人吃东西是为了品尝美味佳肴,也有人吃东西是为了填饱肚皮,让自己能好好地活下去,秦以诺显然是前者,而我则是后者。

    这种时候,我倒突然理解起了那个以为当皇帝的奢侈,在于白面馒头想吃个就有几个的乞丐,也突然理解起了听说各地闹饥荒后,问百姓既然没饭吃,那为什么不喝肉粥的晋惠帝。

    我看来的残忍,在秦以诺眼中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他大抵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分明得到了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还胆敢表现出委屈和不满……

    夜色渐深,宾客渐渐地散了,牧屿将我送到别墅门外,福伯的车竟一直在等我。

    和牧屿道过别,我坐上了车,车的后座静静放着一杯酸梅汤,盖着杯盖,应该没被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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