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说他还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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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桌上拿起两个头盔,然后推开了桌边的一扇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在茫然中找出了一丝头绪。
也是,如果我与秦氏集团的总裁从小青梅竹马,当了他十多年的恋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钱去拍摄那种不堪入目的广告?
只要媒体将这则消息报道出来,广告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更何况那张极尽性感的照片显然是后期处理过的,用的是我的头和别人的身体,只消将图片放大一查,就能查出蛛丝马迹。
可秦以诺做这一切,难道就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名声?
牧屿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勾唇笑道:“既然媒体已经认定了你是秦的神秘女友,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小女友’背负那样的黑历史?他是秦氏的总裁,他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原来是这样,我在这件事里只是一个引子,并不是最为重要的那一环节,一旦牵扯到秦氏和Muses的声誉,他们便能给我编造一段子虚乌有的过去,倘若毁去我的名声便能让一切有所转机,他们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毁了我……
我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你这样的女人,何必留在Muses勾心斗角?”说这句话的时候,牧屿的面色格外的认真。
他看着我,就像看着水面上的一点浮萍,没有重量,也没有根基,一点点的风吹便能将我吹成枯草,一点点的雨打就能把我打入淤泥……
“如果这期的《Muses》因此大卖,你说我能不能加薪?”我学着他的模样微微扯唇,却怎么也学不会那笑容里的戏谑。
“笑得真难看……”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捏我的脸,修长的手指却突然一转,伸到脑后抓了抓自己桀骜不驯的短发,“顺着窗外的水管爬下去,在下面等我,记者现在都在大门口,不会注意到这里。”
“什么?”我下意识地往窗外看。
那里果然有一根水管,只是瞧着并不结实,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一个人的重量……
眼看他转身要走,我抓住了他的手臂:“等等……你能不能给我一架梯子?”
“你以为这里是个杂物间吗,”他嘴里这么说着,面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这样吧,听我口令跳下来,我在下面接住你。”
说着,就不容拒绝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窗下,朝我招招手吹了一声口哨。
我咬咬牙,踩在凳子上爬上了窗。身上的工作装太束手束脚,我索性脱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一件短衬衫,刚脱完,身体重心就突然不稳,倒栽葱似的朝楼下栽了下去。
本以为一定会摔个狗啃泥,却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抬起头,牧屿的脸近在咫尺,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挑起眉再次吹了一声口哨,那气息拂过我耳畔,痒极了。
我连忙挣脱他的怀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下来……去哪儿?”
“如果你想和我共进晚餐的话,我不会拒绝。”他勾唇笑道。
这时候,似乎已经有记者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我赶紧压低了头上的棒球帽:“快送我回家……”
然而已经晚了一步,几个记者快步追了过来,牧屿立刻拉住我,朝车库的门口跑去。
他的脚步很快,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跟上,来到车库,这里却并没有接应的车辆。我正诧异着,他已经从绿化带里推出了一辆看起来很拉风的绿色摩托,朝我扬了扬手里的头盔:“快上来!”
摩托车载着我们,快成了一道绿影,那些记者一开始还穷追不舍,但渐渐地就变成一个个黑点,消失在了反光镜里。
“你家住哪儿?”牧屿问道。
我一面紧张兮兮地回头张望,一面给他指路,到了文庭院门口,才终于微微舒了口气。
“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吗?”他浅笑着问。
“不如我请你喝咖啡吧?”我指了指街边的咖啡店。
“不必了,我从来不喝咖啡,”他眯了眯一双好看的眼睛,睫毛很柔软,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告诉秦以诺,我已经把你安全送回家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找我,我会要他加工资的。”
原来这是秦以诺的意思,难怪牧屿会这么及时地赶到……
“你已经欠了我两个人情了,是不是该想想怎么还了?”他突然又问。
“啊?”我不由愣住了。
“只是开个玩笑,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我不介意让那座移动冷库吃醋……”牧屿说着,戴上头盔朝我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摩托车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我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正要转身上楼,突然有人叫住了我:“顾小姐?”
那人坐在一辆黑色的宾利里,头发有些花白,脸色既恭敬又谦和,俨然一个和蔼和亲的老管家。
“福伯,你怎么在这?”我不由问道。
福伯是秦以诺的专职司机,难道秦以诺不放心牧屿这个风流浪子的办事能力,所以才让何伯也过来了一趟?
“我是送秦先生来的,他已经上楼了,说有事要和你详谈。”福伯指了指电梯。
秦以诺……他竟也来了?
我心里不免有些忐忑,那些新闻出来后,我还一直没有见过秦以诺,按理说现在应该避免见面,以防媒体过度炒作,他却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我住的地方,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九章 顾云歆,老子要你死()
刚到何芹家门口,我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个声音,那人说话的语气很尖,分明不是秦以诺,而是……靳默函!
“孙哥,麻烦你再宽限几天,一拿到钱我就立马还给你……昨天我为了还钱,连公司机密都偷了,我是真的没骗你啊……”
“是是是,我是被公司辞退了,可……可我还有个漂亮媳妇儿啊,她还上了这一期《Muses》的封面呢!”
“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媳妇儿特别听我的话,这阵子她为了我傍上了一个富二代,你看新闻没,就是那个秦时财团的公子爷,他可是个有钱人啊……”
隔着一张门,我也能看见他恶心的嘴脸。
靳默函为什么会出现在何芹家里,他欠了谁的钱,为什么要牵扯上我……
我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不远处的电梯传来一阵楼层提示音,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里头,即便只是一个侧脸,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那是秦以诺!
我浑身一紧,下意识地想要拦住电梯,但不等迈开脚步,电梯门就已快速合上。
秦以诺的脸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却依旧停留在我脑海中,那样阴沉的神色,那样漠然的眼神,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陌生得令我几乎窒息。
刚才那些话,他该不会已经听见了吧,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
不行,我决不能被他误以为那样的人……
我慌忙掏出手机,想要拨下他的号码,按了好几次却都手指发颤地按错。
相比看到那则抹黑我的小广告,此时的情形更加令我手足无措,如果靳默函的胡言乱语令秦以诺误会了,我该如何解释才好……
正想着,身后的门突然嘎吱一声响了,这声音如此尖锐,我一惊,手机从手中滑落,摔成了两半。
“顾云歆,哈哈,老子可算是等到你了!”门后的靳默函一脸得意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来抓住了我,就像抓住一只无力挣扎的小鼠,“你现在住的这地方还真是高级啊,连开锁都花了我好几块……”
“滚,你给我滚!”我挣扎着往后退,慌乱中从包里摸出了一瓶防晒喷雾,不假思索地就朝他脸上喷去。
靳默函躲闪不及,被喷了个一头一脸,但那毕竟不是防狼喷雾,即便不小心揉进眼睛里,也不会有短暂剥夺视觉的效果,反应过来的靳默函很快再次追了过来,我下意识地要大声呼救,却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
“叫啊,我看你怎么叫!”
他的眼神落在我胸口,我这才发觉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早已在刚刚挣扎的时候不见了踪影。
“小浪蹄子,你不是巴结上了秦以诺吗,怎么,他没叫保镖送你回家啊?”他笑容狰狞,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件猎物。
“你这么想看见他吗,他的司机福伯就在楼下,正等着我收拾东西下楼。”我勉强发出声音,绞尽脑汁地编道,“十分钟之内我不出现,福伯就要上来找我了,到时候你看着办……”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什么福伯?”靳默函嗤笑了一声,“再说了,就算那个什么福伯真的在楼下,我又怎么可能让他找到你,你当我傻啊?”
这话透露着一丝诡异,我心里一颤:“靳默函,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怪只怪秦以诺这几年在商界得罪了太多人,你说,要是他发觉自己的女朋友被送到了那些仇人手里,他得多伤心多难过?”
靳默函说着,笑得愈发的扭曲,眼里泛着精光:“你也别怪我,要不是你变得像个黄脸婆似的,我也不至于要去外面找女人,更不至于为了许安安那个臭婆娘欠下一屁股高利贷。现在有人肯花钱抓你,我又何乐而不为啊?”
什么?
我是秦以诺神秘女友的消息,今天才刚刚散布出去,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快就联系上了靳默函?
商界,仇人……这难道就是秦以诺近年一直单身的原因?
眼见靳默函步步逼近,很快就要把我堵死在消防通道的角落,我急中生智道:“等等,你要多少?秦以诺是我的男朋友,只要我开口,多少钱他都会给我!”
“我看你好像还没那么大本事吧?”靳默函上下打量我,眼神里透露着鄙夷,“要是他真那么舍得在你身上花钱,你怎么还穿成这副农民工的样子?再说了,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恨不得把我活活烫死才好吗,谁知道放你一马,我的命还有没有?”
“你把我给那些人,那我的命还有没有?”我恨声道。
我原以为这句话多多少少会让靳默函的良心有点犹豫,但他显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狠辣,不假思索地反问道:“你的命算什么?早在你傍上秦以诺的时候,你的命对老子来说就已经是狗屁了!要不是在酒吧的时候,姓秦的救了你,老子的债早就还清了……”
“你……你说什么?”我听得浑身一阵阵发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早知那不是一次意外,那我仍没有想到,靳默函是因为这种原因才算计的我!
靳默函还在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仿佛丝毫没有看到我目瞪口大的模样:“那次难得八爷看上你,可以免了我的利息。你倒好啊,偏要给我搞砸!”
说着,狠狠揪住我的头发,像是恨不得把我的头皮掀下来:“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婆娘……”
他说得两眼通红,只差没从眼底冒出火来,我却听得心底一阵发凉,羞耻和愤怒一齐涌了上来,像无法抑制的洪水:“靳默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到底还要不要脸!”
他狞笑了一声:“我当然不要脸了,现在我只要你这张脸就够了……快点给老子收拾收拾,换身干净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