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枭王毒宠贪财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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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快到了,慕晚璃拎着一个硕大的食盒匆匆出门,喜宝原本要跟着,她死活没同意,气得喜宝在屋内团团转,口中念念不绝说什么重色轻友。
快步来到约定的地点,一袭高大的墨影正傲然立于垂柳旁,眺望着波光粼粼的临南河,夕阳的金光洒在他身上,凭填了几分神祗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察觉到注视的目光,南宫墨转头,正好对上她目不转睛的打量。
忽地,唇边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阿璃,你来了。”
慕晚璃回神匆匆上前,招呼侯着的船夫将船靠了岸,两人上船坐定南宫墨这才打量着这艘并不怎么宽敞的船。
“阿璃若是喜欢游河,我可以命人……”
“哪儿那么多意见。”慕晚璃一瞪眼,南宫墨乖乖闭嘴。
其实说实话她最开始命魅影找了搜很气派的配得上南宫墨身份的船,可是后来一想如此高调万一撞上轻烟绿柳的沈芊芊他们就不好了,所以干脆作罢。
“喂,你要是觉得委屈,现在下船还来得及。”慕晚璃嘟囔着。
南宫墨坐得离她近了些,笑着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委屈,跟你一起在哪儿都好。”
他的手抚上慕晚璃的手,温暖有力,即便知道只是片刻的温柔,她的心中也不忍打破,也许是这身子的原主留在自己记忆作祟吧……
从食盒的上层拿出酒菜,慕晚璃取了两个白玉杯,“这酒菜都是醉翁居的,应该合你的胃口。”
河风拂面,夜色撩人,酒菜飘香,更何况还有心上人相伴。
南宫墨从未觉得哪个生辰如此难能可贵,即便以前跟慕晚璃在一起,也都没有过,许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缘故,他的心变得愈发敏感细腻。
“南宫墨。”慕晚璃忽然开口,星眸眨了眨,衬得一张桃花颜愈发娇艳。
南宫墨唇边染笑,“怎么?”
“生辰快乐。”
只是一句,南宫墨整个人怔住,她竟然知道今日是自己生辰,而且明知如此她还选在今日相约,是要替自己庆祝吗?
慕晚璃俯身从食盒的第二层小心翼翼地捧出了蛋糕,与上次的不同,这次的蛋糕五彩缤纷,多了许多时令水果,看上去鲜艳欲滴。
难耐住心底的激动,南宫墨小心地将蛋糕挪上了桌,但旋即目露失落。
“怎么了?”慕晚璃疑惑地看他,难道是嫌弃这蛋糕不好看?不能啊,这个比上次那个要精致得多,自己足足做了一整天呐。
“阿璃,没有小人儿。”南宫墨失望地指了指蛋糕正中。
嗬!慕晚璃忍不住笑了,原来如此,“那你还吃不吃?”
犹豫了下,南宫墨还是点了点头,切了两块蛋糕,两人坐在船头边欣赏夜景边吃,香甜的蛋糕在口中绽放,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味道。
“呐,这个是送你的礼物,你上次送我了紫玉,来而不往非礼也。”慕晚璃从袖内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南宫墨。
接过一看,南宫墨面露喜色,“阿璃,这是……”
掌间红白色的血玉雕刻而成的分明是两个并肩而立的小人儿,像极了她上次做的草莓小人,血玉选材相当讲究,红色和白色界限分明,看上去更是眉眼生动。
“这个总比之前那个要好,省得你又塞在盒子里发了霉。”慕晚璃塞了蛋糕,自顾自地吃着。
啊——
慕晚璃一声低呼,脸便已经贴在南宫墨的胸前,“喂,南宫墨……”
“别动,让我抱会儿。”南宫墨低声道,也不管她手中的蛋糕蹭得他一身都是。
他的心跳得很用力,每一下都敲打在慕晚璃心头,心安的感觉渐渐令她忘记了反抗。
“南宫墨,过了今晚,不要再来找我了。”她的声音隔着他的胸膛,瓮瓮的,殊不知也是因为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南宫墨怎会不懂,她突如其来对自己的好,定然像一场美梦,总有醒的时候,可是,他不想醒,就像现在,他不想放手。
“从什么时候起……”
“我们,就回不去了呢……”
南宫墨的声音轻颤,慕晚璃的心竟如被揪住般疼。
“南宫墨,你爱过慕晚璃吗?”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太久,原以为不在乎,却在此时忍不住问了,“如果爱,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南宫墨轻轻松开她,大手摩挲着她如瓷的俏脸,月光染上别有一番凄凉。
“想听真话吗?”南宫墨从未告诉任何人关于自己与慕晚璃的事,在旁人眼中他始乱终弃,或许接近她就是为了得到慕龙通敌叛国的秘密,可是只有他才知道真相……
一五一十,他将一切告诉了她。
慕晚璃心内苦笑,可怜这身子的原主,居然不过是个替身,当初太过于像舒桐,才会被他误认为是心爱之人,直至他找到了真正的舒桐,自然也就对慕晚璃弃之敝履,尤其是南宫墨发现慕龙娶了舒桐却不珍惜,便将满腔愤恨发泄在慕晚璃身上,才会有后来的伤害。
“她对你而言很重要吧?”水落石出,慕晚璃反倒释然了,若是这身子的原主在天有灵,想必也应该放手了。
“救命之情,再造之恩。”
只是八个字,说者和听者却又全然不同的解读,南宫墨想告诉她自己发现对舒桐愈发是报恩,而对她才是发自内心的男女之情。
可在慕晚璃看来却截然相反,恩情之重才会使得他一次次偏袒相护,这种深情是任谁都无法替代的。
“南宫墨,我敬你一杯。”慕晚璃举杯,笑得淡然。
南宫墨却迟迟未动,他隐约觉得这杯酒若是入了喉,自己与她便止于斯……
第152章美人泪断肠()
“你大婚的时候我就不去了,你与慕晚璃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恨你,也不恨舒桐,祝你幸福。”
这次,她是认真的,之前说列席他的大婚不过是气话。
事已至此,就让一切入扁舟入海、柳絮随风也挺好。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慕晚璃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冲他绽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南宫墨,喝了这杯酒,至少暮年之时若是我们能在奈何桥上相遇,回个头吧!”
南宫墨握杯的大手骨节分明,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依然举不起轻巧的白玉杯。
砰!
清脆的碰杯声跌落夜色,余音瞬间便被荡起的河水声湮没。
她一饮而尽,爽快,却无法遮掩眼底腾起的氤氲,就如同那日宫殿前一曲长恨歌,舞休歌罢,曲终人终究是要散的。
南宫墨缓缓地阖上眼,往事一幕幕映入眼帘,薄唇碰上彻骨凛寒的杯,却有烫喉之苦。
试想,美人泪尚能使人断肠,更何况这诀别的酒?
小船驶过临南桥下,慕晚璃欣喜地望着堤岸边依次亮起的缤纷灯饰,“南宫墨,那些是花灯吗?”
趁着她只顾看岸边时,南宫墨抬袖拂了眼,温柔的笑意漾上俊颜,“阿璃若是喜欢,我们一起去看看可好?”
这次慕晚璃主动拉起南宫墨的手,掌间传来的温度令南宫墨片刻失神。
就如同以前,她总会笑着牵着自己,笑容温婉,声音软糯。
他悠然抚琴,她舞步翩跹,一颦一笑,恍如昨日。
“走吧。”慕晚璃星眸闪动着点点碎银,飞身而起,带着他朝着岸边掠去。
哪怕是放纟从自己,就这最后一夜吧!
哪怕过了今夜,明日起便与他形同陌路!
盏盏花灯如流星夜雨,綴得整个临南河如迷迷仙路,恍惚中带着朦胧的美,醉人心魂。
慕晚璃从未见过花灯,莫说今生就算前世也辗转于世界各地,华灯初上时她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飞机上,何曾如同邻家女孩般享受过片刻安宁。
南宫墨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牵着,行走在人群中。
游人的惊讶、赞叹声渐起,如此登对的男女如同仙人,借着赏灯节偷偷下凡,俊逸妖娆,天造地设。
“阿璃……”南宫墨轻声开口,有些话再不说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至少现在他想告诉她。
“恩?”慕晚璃拎着一盏乖巧的兔形花灯,回转身形看着他,巧笑倩兮。
“我……”
滋——
砰!
南宫墨的声音被一阵巨响掩盖,众人纷纷循声向着临南桥上望去,七彩缤纷的烟花直冲云霄,夜空瞬间变得绚烂起来。
南宫墨无奈地轻笑,他始终没能来得及说出那两字。
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吗?
“好漂亮啊!”
“看,桥被封了起来!”
“那人是谁?”
……
周遭众人议论纷纷,慕晚璃不由得心内一动,待望向桥上站着的那个男人时,盈盈美眸瞬间染上寒意。
察觉到她的不妥,南宫墨也望向那男人,袍袖下的手攥成了拳。
深吸了一口气,慕晚璃看向南宫墨,“我们走吧。”
南宫墨轩眉轻蹙,她显然不想节外生枝,点头随她离去。
忽然,桥头传来一个声音,“胡突大皇子为慕晚璃姑娘奉上烟花,愿慕姑娘喜欢。”
不消说,说话的自然是图兰,慕晚璃压根儿没打算理会,和南宫墨挤入人群中。
除却狐疑的赏灯游人,不远处轻烟绿柳上的几人也都愣住了。
“竹哥哥,晚璃说约了的人不会是他吧?”沈芊芊差点被酒呛到,不是说她不喜欢赫连郁壁嘛,怎会跟他一同赏灯?
琴爷桃花眼微眯,那个小女人怎么又惹上了赫连郁壁,还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
“慕晚璃?”烟廊亭倏地起身,试图看清桥上的情形。
“廊亭!”烟留茗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胡来。
竹修言将两人的举动悉数看入眼底,“我说烟廊亭,你还是没吸取教训嘛。”
“你说什么。”烟廊亭近乎咬牙切齿。
这下沈芊芊不乐意了,哎呦怎么着,欺负自己男人都欺负到自己面前了?她一挽袖子,冲琴爷使了个眼色,“琴离歌,给我揍他!”
琴爷嘴角一弯,“廊亭兄,别怪我没提醒你,沈芊芊可是竹修言的头号打手,得罪了他你可没好果子吃,更何况慕晚璃也是她的好姐妹。”
他虽然说得轻松,但警告的意思明确,如果烟廊亭敢动手,琴爷势必不会站在他那边。
烟廊亭缓缓坐下,握杯的手却狠狠地用力。
“离落,我们去看看。”沈芊芊白了眼烟廊亭,她心中多少有些担心慕晚璃。琴离落冲仆人使了个眼色,轻烟绿柳立刻调转方向朝着临南桥驶去。
“胡突大皇子对慕姑娘一往情深一见钟情,今日希望借机向慕姑娘表达爱慕之情。”图兰的声音直传岸边,看得出武魂定然不差。
游人愈发讶异,听那人的意思他口中的慕姑娘似乎就在附近。
不知是谁最先将目光落在慕晚璃和南宫墨身上,如此超凡脱俗的女子被胡突大皇子看中才是情理之中。
于是,众人不自觉地退开,将当中的慕晚璃现了出来。
桥上的赫连郁壁眼力何其惊人,一眼就看到了她。
南宫墨不悦,牵着她正欲挤出人群,图兰再度开口,“莫非慕姑娘并不如传言中那般有胆识,连当面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靠!慕晚璃心中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