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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65部分

小说: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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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得多么?她不过是想为自已活着而已!
  既无需为他而活,也不必为了顾城风而活。。。。。。他只能如此理解!
  “快?邵臻,我等到生命走到最后一步,才放弃,怎能用‘快’。邵臻,我用一条命足以诠注我的忠诚,既便你可以让时光倒流,但人心变了,就永远回不去!”贺锦年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迈步走开。
  身后,秦邵臻木然注视着她模糊的背影,坚定的步伐。。。。。。闭上双眸,“死去的人都能重生,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也不会!钥儿,四年前我就和自已打了一个赌,如果你再一次回到大魏,那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
  贺锦年没步几步,视线倏地凝滞,只见前方的廊道上也不知何时站满了人,男男女女,有的穿着大魏武将的官袍,有的是一身帝王护卫的甲胄,有的是宫女,有的是太监,也有年过五旬的嬷嬷,不停地拭着眼角的泪花。。。。。。
  为首的正是宗政博义,此刻,他穿的却是七年前,护卫的旧戎装,肩上的护甲被削去一半,余下的一半尚存着动物利爪刮过的痕迹。
  她记得,有一次她行动时,他们一群人在深山老林中了伏击,随行的护卫几乎死光了,回程中遇狼群,困斗了整整十几个时辰,狼却越杀越多,最后,是宗政博义带着人杀过来,背起筋疲力尽的她,为避开狼王伸向她脸的爪子,他用肩口顶了上去!
  他们曾经生死与共,他们曾经都为对方流过血。
  鲜血会让很多人害怕,可于他们,却是一种激扬。
  那些年,偶尔能坐下来好好的畅饮一番时,他们总是一起憧憬着未来。
  “申护卫,还记得您走前,奴婢为你腌了一坛的辣椒酱么?申护卫您留下了话,待来年,开了坛就可以教奴婢如何做开胃鱼。”一个青衣的宫女步了出来,双眼红肿,她自是认得钟豫,那些年,她生活起居无不是她在打点。
  钟豫丫头极有心,那些年,看着她的个头没有秦邵臻长得快,变着法子给她加强营养,一天到晚絮絮叨叨地嫌她瘦。
  “申护卫,您教的箭法奴才天天都有练,现在能连发三箭了,皇上说,将来打战,奴才也能上战场!”
  “申护卫,属下是护卫阿义,那些年,我们几次出生入死,阿义能活下来,全靠申护卫几次相助!”
  “申护卫,属下是护卫向阳。。。。。。”
  “属下是。。。。。。”
  站在前方的全是那些年质子院存活下来的太监、宫女、护卫,他们眸光带着灸热,带着期盼——
  这些人,是她的战友、也是她的兄弟,她和秦邵臻在苍月能撑满十年,他们功不可没!
  可现在,她已恢复了贺锦年的容貌,可见质子行苑的故人,全都知道,她便是重生后的申钥儿。
  宗政博义目光微扬,深深审视着她,“申护卫,四年前,皇上刚回大魏,尚未立足,就派了博义回苍月,悄悄地从质子行苑中接他们来这里,因为皇上说,这是您的家人,只有家人在,您有一天才会回家。四年来,除了护卫,这些宫人都一直在这里守着,他们都期望着申护卫有一天能够回到这里,哪怕仅是为申护卫做一桌菜,帮申护卫洗一次战袍!”

  ☆、117 故人相见,情难却(重写)

  贺锦年与宗政博义眸光相触几秒便转开,她看着廊檐上浠浠沥沥滴下的雨珠,抿着唇,依然沉默不语。
  宗政博义神情缓缓冷却,“申护卫,难道这里数十个人的挽留都打不动你的心?你问问这些弟兄,打你在大魏昏迷的消息传回苍月时,有多少护卫自愿去大魏寻找你的下落,他们中又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
  贺锦年启了启唇,欲张口,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侧首,看着天色已沉,看情形,来这里不仅问不到路,今晚天黑之前更别想走出山,与西灵春们会合。
  秦邵臻不知何时又跟随了上来,他眸中的浅灰愈变愈淡,瞳孔开始泛着散光,“钥儿,阿义的武功得益于你,如今他已是大魏的卫国将军左前锋,官居三品,他。。。。。。在苍历114年,大魏统一战争中,中了肖妥尘的伏击,死去。。。。。。向阳,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双臂。。。。。。而宗政,也没有熬到。。。。。。”
  贺锦年蓦然转身,朝着秦邵臻近乎失态地狂吼,“别说了——”
  “朕当真成了孤家寡人。。。。。。”说出这样的话,秦邵臻心头却窜一簇簇撕裂的快意,这些年来,压在他心口的东西太多、太沉重!
  在她的前世,贺锦年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了苍历113年冬,她可以预知凭着大魏的国力要统一苍月大陆,必定要走一条尸骨砌成的路,却不曾料到,连秦邵臻身边最亲近的宗政博义也死于战场。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半垂着首,仿佛在祭祀。
  “坏小子,坏小子你舍得回来了?老奴是不是做梦。。。。。。”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老妪持着拐杖慢慢地排开众人走出,脚步显得有些蹒跚,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宫女打扮的姑姑扶着她,她们看到贺锦年,便朝着她拼命地点头,眼中全是激动不已的泪花,“申护卫,广嬷嬷这些年一直念叨您,这会奴婢说您回来了,广嬷嬷还不肯相信!”
  广嬷嬷原是宫中的老人,后来顾城亦登基后,林皇后不喜她,便揪了她一些错处,将她贬到了质子府。当年贺锦年刚到苍月一年,年纪小,身子又刚发育,而质子府里的那些吃食多少都沾了些毒,是广嬷嬷心疼她,变着法子偷偷给她塞些吃的。
  广嬷嬷在宫中时间长,宫中什么人要小心些,又要提防些什么事,都是广嬷嬷在暗中提点他们,让他们少犯错,免得被揪出来,轻则被软禁,重则连性命都保不住。
  那些年,贺锦年几次受重伤,广嬷嬷一边骂咧咧地数落她不懂得爱惜自已,一边又想尽办法给她弄来强身健体的药,甚至不惜放下老脸去求林皇后赐药。
  贺锦年眼眶一热,上前一步便跪了下去,哽咽道,“广嬷嬷,阿锦让您操心了!”重生后,在太子府那半年,便是偶有在皇宫中闲逛,绕到质子行苍的附近,她便象躲着瘟疫般地闪开,她怕自已忍不住会回去。
  她自幼随师灵碎子,年幼时与师父在山中度过寂寞的童年。
  到了苍月后,虽然步步惊心,但身边却围绕着一群的生死兄弟、忠心耿耿的忠仆。
  她死后灵魂尚记得回申府,去见亲人一面。
  重生后,如何不想回质子行苑看看?
  “坏小子,都醒来这么多年,也不曾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你说说,你是不是狠心,我这老骨头能活多少时日呢?”广嬷嬷布满青筋的双手重重地包住贺锦年冰冷的小手,将她扶起,抬着头,浑浊的眼神带着惊喜不停地打量着贺锦年,“俊喽,重活一回,更俊了!”
  “广嬷嬷,瞧您说的!”贺锦年苍白的脸漾起红云,离了汴城后,就洗去了易容,如今的容貌是贺锦年。
  广嬷嬷轻咳几声,长长一叹,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不是梦就好,听宗政这小子说起这事,我这老太婆哪敢信,这人活一辈子,还真有重活一回的事?可皇上也说了,老奴这才信了。哎,这日子有了盼头后,就舍不得死了,成日里想着,阿锦你何时才会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呢?”广嬷嬷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发现贺锦年一身湿漉漉,急忙拉了她的手,心疼地用手暖着,疾声中带着斥责,“你这孩子怎么淋成这样,还是这般不爱惜自已,走走走,跟嬷嬷来,莫不要着了凉!”
  “嬷嬷,奴婢去备热水!”一个青衣丫环马上转身跑开。
  秦邵臻心头一松,悲喜交替之间,强撑住的一股气霎时散去,一时间竟全身脱力,差点双膝直接落地,幸得身边一直留意帝王脸色的宗政博义马上搀扶住。
  贺锦年无法拒绝一个年迈老人的期盼,她被广嬷嬷拉着往前走,进了中庭,来了一间的内寝,贺锦年略为扫视一眼,这里房间的布局与她当初所宿的质子行苑的寝房大抵相同,只是地板上辅了层柔软的地毯,还添了些精致的物品。
  广嬷嬷眯着浑浊的双眼,乐呵呵地直笑,“阿锦啊,这是专为你准备的寝房,这房间的布置与你当年的寝房大体一样,当初阿锦用过的东西,皇上都让人送过来。”广嬷嬷牵着贺锦年走到衣柜前,打开,指了指柜里挂的一件袍子,“这是你当年时常穿的袍子,估计你现在穿有些大,明儿嬷嬷帮你改小一些。”
  “嬷嬷,这些让别人做就行了,您呀,还是有时间陪阿锦多说说话!
  “现在先得让你沐浴!”广嬷嬷吩咐宫人给她拿干净的衣袍,又道,“阿锦好好收拾收拾自已,老太婆今儿高兴,一会下厨给你做几道菜!”
  “广嬷嬷,您别太累了!”贺锦年明知道这一切是秦邵臻用旧情困住她的方式,但她不愿违背老人的心愿,这不是战场,这是家带给她的温暖。
  隔了这么多年,广嬷嬷倒还记得她的习惯,并没有派人来侍候她沐浴。
  待她从内寝出来时,宗政博义正站在外殿待候她,看了她几眼,“皇上在外殿设了宴,我带你过去!”也不待她回答,便朝着门外走去。
  贺锦年见宗政博义眸光依然带着探究,便知道他有话要对她单独说,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出了外寝,雨已经停了。
  没有月光,空气中依然浓雾不散,风吹过过时,廊道上的宫灯摇晃着。
  宗政博义故意挑了僻静的小道走,直到了一处假山石旁,宗政博义方驻足。
  一回首,宗政博义便是一声冷笑,“苍月的皇帝究竟能给你什么呢?你明明是一身傲世才华,却连光明正大站在朝堂之上的资格也没有。你被苍月朝野垢病,被人污以luan童之秽名!”
  宗政博义言辞虽犀利,眼神更见戾气,却无丝毫取笑之意,贺锦年也不是没脾性之人,这些话她也从贺元奇的嘴里听过,但她却忍不住反驳,“博义,你亦是皇子,却肯在秦邵臻的身边一个护卫。可见,我为什么要在顾城风的身边,你比谁都清楚,可你今日却也象那个俗人一样用这些话来刺我!”
  宗政博义闻言,畅然大笑,笑意中竟藏有说不清的冷锋,“你难道仅为的是士为知已者死么?你敢说你是么?你和顾城风是什么关系,你心中清楚!”
  “这不关你的事!”贺锦年回以漠然,她不想与他们争论顾城风是不是值得她去倾托,这是属于她和顾城风的感情,她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她爱顾城风,她愿意不顾一切留在他的身边,骂名也好,负尽兄弟也罢,她受得住!
  “是不关我的事,我是多管闲事。我只是想问你,你的抱负呢?当年又是谁说的,回到大魏后,依然一生从戎,若是国泰民安,就助大魏发展农田水利,若是烽烟四起,便是死,也要死在战场。可你现在呢?”
  宗政博义一口气吐出心头的郁闷,却见贺锦年将下唇都咬出血,眸中有水光泛过,若是放在以往,以她的性子早就出手干架了,可现在,她能忍成这般,想来这些年,早已把这些话听烂了,竟养成了习惯。
  一想到此,宗政博义一瞬心中感到难受,那些剩余的凶狠话语在舌尖上打滚一圈后,终是咽了下去,带着语重心长,“申护卫,你生于大魏,申氏一族负你,但大魏却从不曾放弃过你,你当年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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