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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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很好笑，是吗？”曹莹莹伤心地说。
“你说的，那还可以叫作一个人吗？”韩海涛说着，极力地，还让自己抽搐的笑声在车室里延续。
曹莹莹的心更好像给韩海涛的笑声磨砺着，眼圈儿一红，竟落了泪滴。
韩海涛还笑着，笑着曹莹莹所以为的自己。
“好了！不要再笑了！”曹莹莹忍不住，又和韩海涛喊起来的同时，尤其哭出了声音。
韩海涛的笑声嘎然而止，怔怔地，问起曹莹莹：“怎么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曹莹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十分地不合时宜，真想把哭声止住，可，比较起韩海涛笑声的嘎然而止，实在又要困难许多。
曹莹莹的哭声，非但不能止住，反而，更哭得厉害起来。
曹莹莹这个时候的哭声也更比韩海涛刚刚的笑声，在这车室的极度有限的空间里，充斥得厉害。
韩海涛的酒，似乎在这哭声里醒了一些，又问曹莹莹：“你，你怎么了？”
韩海涛以为，不管自己在曹莹莹面前说了甚至做了什么，曹莹莹绝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曹莹莹可以骂甚至打自己，这样的哭，却不合逻辑。
不光曹莹莹，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韩海涛面前这样地哭，都不合逻辑。
黎小雪在他面前哭过，韩母在他面前哭过，哭得和曹莹莹总也不同。
——声音上不同，身份上不同。
曹莹莹哭着他韩海涛的，确实也和黎小雪或者韩母都不同。
“下车吧。”曹莹莹的哭声缓和了一些之后，仍冲着窗外，和韩海涛说。
韩海涛的心跳和曹莹莹缓和之后的一声声抽泣，达成了一样的节奏。
这一样的节奏，到底还是曹莹莹的抽泣做着引导，让韩海涛又不好就这样地离开。
“我，我哪里错了吗？”韩海涛小心地问。
曹莹莹更显得难受，慢慢地合上了眼睛：“下车吧。”
韩海涛答应了一声之后，一只脚才迈了下去，就又收了回来。
曹莹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来看，倒也感觉得出韩海涛的每一个动作，——似乎是韩海涛身体上还带着的一些酒气，足以使曹莹莹嗅觉。
“我想，想求你些事儿。”韩海涛轻声地和曹莹莹说。
“说。”曹莹莹只淡淡地答应着。
韩海涛又犹豫了一会儿：“我，我很想去看一看小雪……”
“什么？”曹莹莹一脸的惊异，打断了韩海涛的话，又向韩海涛看了过来，“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想着这个？”
“我，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韩海涛赶忙地解释着，“可，可我，我真的就这么想着。哪怕只在哪里偷偷地看上小雪一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别想！千万别想！这样对你，对小雪都不好。”曹莹莹坚决地说。
“要不，这样，”韩海涛说着，哆哆嗦嗦地，就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夹，“你帮我买一些补身子的……”
曹莹莹抬手把韩海涛的钱夹推了回去：“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可我这心……”韩海涛指着自己的心口，满脸的苦楚。
曹莹莹认真地说：“你的心，我是明白的。可，做事情，最怕任着自己的性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是好受了，小雪那边又会怎么想？”
“你无需和她说明东西是我出的钱！你只要让我把这样的心意尽到了，就可以了。”韩海涛又强调着。
曹莹莹又看了韩海涛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人在做，天在看。”
“可，可我应该怎么办呢？”韩海涛说着，朝自己的额头又用力地捶了起来。
曹莹莹扳住了韩海涛的手：“别怪我说话不中你听。你和小雪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对小雪生活上的任何的介入，都是不应该的。”
韩海涛碎了心肠：“可小雪自始至终，也都在我的心里……”
第370章 防微杜渐（）
“你都喝成了这个样子，也去不了公司了吧？我这就送你回家。”曹莹莹说着，也不等韩海涛答应，就启动了车子。
“喂！喂喂！”还觉得自己有话没有说完的韩海涛和曹莹莹叫了起来，“我并没有说我要回家啊！”
“你喝多了，我有义务送你回去！”曹莹莹坚持着。
“你停车！我要下车！”钟友诚这边的门还并没有关牢，推了推，又说，“你再不停车，我可就要跳下去了！”
曹莹莹并不理会。
“我说我要跳车了！”韩海涛又叫着，“你听没听见？你再不停车，我真的会跳下去的！”
曹莹莹却说：“你跳吧！也让我好好地佩服你一下！”
这个时候的钟友诚，还有什么是做不来的？又听曹莹莹这么说，就往外探了身子。
曹莹莹见韩海涛如此，猛地打了一个驮，韩海涛顺着劲儿，往后直撞到了曹莹莹的身上。
曹莹莹紧接着又一脚刹车，韩海涛车前一冲，“当”地一声，脑袋直磕在了挡风玻璃上。
韩海涛冒了一阵的金星，连同剩下的酒劲儿，一起又醒了之后，伏在车上，哭了起来。
曹莹莹也免不了跟着掉了眼泪，直至韩海涛的哭声停止下来。
“为什么？”韩海涛的哭声虽然停了下来，心情还一样糟糕着，“你为什么又不让我跳下去？”
曹莹莹摇了摇头，又伤心地说：“为了小雪，你真的怎么样都肯，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活下去呢？小雪也不想你这样一蹶不振，小雪也希望你可以获得你的幸福。你只这样把自己沉浸在无边的苦楚之中，小雪的心，又会有多么地难过？”
“我说过，小雪幸福的话，我也会祝福她，可，小雪和那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又会有幸福可言？”韩海涛还固执地说。
曹莹莹顿了一会儿，还是说：“这其实也只是你个人的一种判断。俗话说得好，有喜欢猪八戒的，也有喜欢孙猴子的。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小雪做出这样的选择，确实也让人很难理解和接受，但，到底是她自己的选择，总也有她自己的理由。我如果说小雪她真的爱着那个姓钟的家伙，你可能都会疯掉，可，她不爱的话，你又拿什么来解释这一切？她是一个尤其看重自己内心的人，不是因为爱情，她不会这样地委屈自己。你更不要再说那姓钟的一无是处，你现在完全可以说是站在一个敌对的角度，带着有色眼镜来看着人家，你如果是从欣赏者的角度来看，一切又完全地不一样了。当然，小雪现在的生活，真的也不尽人意，可，只要有爱，不管过着的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特别对小雪来讲，一样，也会在其中得来快乐的。”
韩海涛坐起了身子，摇着头说：“她不快乐！怎么看，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快乐来。”
“就算是！就算小雪是痛苦的！”曹莹莹终于又声嘶力竭了一般，“可你不觉得你这样，非但于事无补，更会让她的痛苦翻倍吗？”
“我是想小雪从这个火坑里跳出来！”韩海涛也大声地重申了自己的初衷。
曹莹莹更要喊破了嗓子：“你当你是救世主吗？你以为你可以挽救天底下不幸的生灵吗？”
“总之，我不能看着小雪这样！”韩海涛也使出同样的声音回应了之后，更质问起来，“曹莹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雪跟着那个家伙，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你难道不知道吗？”
黎小雪最终会到哪一步，曹莹莹实在是没一个谱，再看着韩海涛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到底，把自己的火气往下沉了一些：“韩海涛，和你说这些，我真的都觉得没有意思。你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干什么讨你这样的嫌呢？一回回的，我算是更明白了那一个其实是非常浅显，却又总给忽视的道理，想改变一个人，真的好难。我说不过你，你也说不过小雪。”
韩海涛的心气儿也往下一沉，和曹莹莹由衷地道了一声歉，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更为了小雪好。我也知道，让小雪离开他真的很难。可，我一想到小雪和他受的苦，我就，就……”
“你知道你现在正充当着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吗？”曹莹莹又认真地问。
韩海涛显然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什么角色？”
曹莹莹还是给韩海涛上起了课来：“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关上门，过着的，都是自己的日子。你见过谁有事没事的，总掺乎到别人的生活里呢？很不幸的，你当下里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说到底，你也只算是小雪的前男友而已，小雪生活得好与不好，你更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权力做出判断乃至干预。一个和睦的家庭遇着你这样的介入者，都很难经得起，更何况，你也觉得，小雪两个人的关系存在着问题。”
韩海涛真的就没有想过这一节，至少，没有把自己作为曹莹莹说着的角色，来想过这一节。忽然给曹莹莹这么一说，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
看着韩海涛又泄气的皮球一般，曹莹莹心里面倒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还是先回家吧。”
韩海涛还是无声。
曹莹莹又为韩海涛摇头叹息了一声，缓缓地，开动了车子。
车子缓慢而且匀速地行驶在路上，好像，车里的人想把一路的景色收入眼底。
……
韩海涛一夜未归，电话也打不过去一个的韩母揪着韩父，也一宿没有合眼。
韩父早不耐烦，只说韩海涛不会有什么事儿，韩母怎么也放不下心来，时不时地，就要往窗外望上一望。
忽然，看着曹莹莹的车驶进了小区，韩母诈了尸一样，和韩父嚷了起来：“老韩！老韩！过来看！”
韩父到底给韩母的声音吓得不轻，赶忙地，到了韩母的跟前，窗外面一看，却也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来：“又怎么了？瞅你这一惊一乍的！”
韩母指着曹莹莹缓缓行驶的车子：“那儿！那车可不是曹莹莹的？”
“曹莹莹的？”韩父倒不怎么认得曹莹莹的车，“你肯定？”
韩母不快地说：“我干什么不肯定？海涛他奶才住院的那天，你忘了吗？我还坐过这车呢！一把火烧剩个车架子，我也认得出来！”
“瞧你这话说的！”韩父嗔了一声，倒也看见韩母说的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楼下，半分多钟的工夫，车门里出来了韩海涛。
“怎么样？”韩母有些趾高气扬的态度，和韩父说。
韩父没有吭声，眉头倒也微微地一皱。
韩母的火气又提了上来：“我就说呢！不是叫人勾搭着，我们海涛怎么会这样！才甩开了那一个，这一会儿，又来了这么一个！医院里，我就看她们娘们儿都不是什么正经儿的东西！”
也纳闷着韩海涛怎么会和曹莹莹一起的韩父，听韩母又武断起来，禁不住，回头瞪了韩母一眼：“你别净说这些没个见识的话！”
“你说我没见识？”韩母肺都要炸了一样，“我哪里又说错了什么吗？不是你当初一定要找她妈来护理，怎么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们海涛，要什么，有什么，哪里差了吗？怎么，就这样不争气？这要给外人知道了，可怎么想海涛，怎么看咱们？这些，你可又寻思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