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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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艾佳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曹莹莹的回答，又往钟友诚跟前挪了一步，完全挑衅着说：“好话不说二遍！”
曹莹莹几乎看得见钟友诚的头顶冒出烟来了，只着急地劝着唐艾佳：“佳佳，这事儿，我慢慢地再和你解释。”
钟友诚不服气地说：“解释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和小雪的事儿，我们才在一起的吗？”
“和小雪？”唐艾佳禁不住把脸转向了曹莹莹，眼睛里的火气似乎又旺了许多，“你和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曹莹莹从来也没有叫唐艾佳这样看过，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佳佳，一句话两句话，我可能真的就，就不能和你说清楚，还是……”
唐艾佳不等曹莹莹的话说完，又质问起来：“你也不用和我说别的！我只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好好的，你干什么和他一起在这里？”
“我……”曹莹莹只又开了一下口，声带忽然出了毛病一样，就哑巴了。
“怎么了？一向能言善辩的曹莹莹，是怎么了？”唐艾佳挖苦着说完，又抬手指向钟友诚，咆哮着问，“曹莹莹，这王八蛋究竟是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你就这么丧尽天良？”
“你骂谁？”钟友诚一把打开唐艾佳几乎贴到了他鼻子尖儿的手，之后，又在唐艾佳的肩头搥了一拳。
唐艾佳朝后退了几步，眼睛更红了七八分，扬手就往钟友诚的头发上抓。
钟友诚拿胳膊把唐艾佳的手挡在一边，反过手来，又去抓唐艾佳的头发。
曹莹莹见两个人到底还是动起了手，赶忙，就抬手握住了钟友诚的手腕，正要训斥钟友诚两声，唐艾佳得了空儿，一脚，就往钟友诚的身上踹去。
钟友诚的大腿挨了唐艾佳一脚，就和疯了一样，嘴里叫着曹莹莹撒开自己的手腕，抬脚又往唐艾佳那边踹。
唐艾佳还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着，就给钟友诚踹到了肚子上，“哎呦”了一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钟友诚发着狠，嘴里骂着，往唐艾佳的肩膀又踹了过去。
曹莹莹抓着钟友诚的手，赶忙使出了一个反关节，顺势又往下一压，钟友诚的身子往旁边一栽，也咧嘴叫了一声，单腿就跪了下来。
唐艾佳真想反扑过去，肠子都和短了一截似的，疼得直一阵阵地冒汗。
钟友诚也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一样，只是，不愿和曹莹莹求什么饶，咧着嘴，干忍着。
唐艾佳哪怕再使出一丝的力气，钟友诚就要脱臼了，只又问：“钟友诚，你能不能先给我走人？”
钟友诚咬着牙，不吭声。他知道，自己一旦出声，先就要再喊出疼来。他尤其不想一边的唐艾佳听到。
“你不怕这一只手彻底废了的话！”曹莹莹又威胁着。
钟友诚真怕。因为曹莹莹借以威胁他的，正是他自命不凡的右手。没有了右手，他的艺术灵感，就只能在他的身体里徒劳地翻腾。
可，他绝不服软。他这个时候如果服软了，他就不再是钟友诚了。
他只做钟友诚。
他只能做钟友诚。
真的不能再使一点儿劲儿的曹莹莹，再说出怎么样的狠话，也都显得绵软无力了。
她后悔没给自己留有余地，可，就刚刚那样的场面，她又怎么可以不竭尽全力？
她太清楚自己手上的劲道了。可她这一回，真就没有用得恰到好处。
她想再吓唬钟友诚，都不行了。
她虽然也在训练中受过脱臼之苦，但，她不敢让钟友诚受。除了一张皮包着一把骨头，这钟友诚真的也不剩什么了。让一张皮把骨头的损伤养好，她可真的没什么把握。
这可真是碰一下都怕散了架子的一个男人啊。她却敢于使出反关节来，已经超乎寻常了。
当然，还在一边捂着肚子的唐艾佳幸好没有反关节的技术，否则，钟友诚已经不知道要给拆卸多少回了。
“别逼我！”曹莹莹又和钟友诚愤愤地说，而她当真已经给钟友诚逼到了份儿上。
“和他费，费个什么话？你就是打，打死了他，我给偿命！”唐艾佳勉强地，竟说出了这样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的话。
钟友诚终于又“嗳呀”了一声，歪着脑袋，冲唐艾佳说：“你偿命？你又值个什么？一千一万个你，也不够啊！”
唐艾佳“呸”地吐了钟友诚一口，便要起身，却也只动弹了一点儿，又给肠子揪着，疼起来。
钟友诚还要“呸”回去，肩头又挨了一脚，往后一翻，倒地的同时，胸口就给一只脚结结实实地踏住。
钟友诚几回想起来，几回都以失败告终。
“啊——”
钟友诚嚎叫着，好像，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身体里重新充满力气。
而事实是，钟友诚仅存的力气，都给这一声卸掉了。
还在空气里回荡的声音，成为了一种哀嚎。
又躺了一阵，好像整个儿的人都完全融入了身体下面的土壤，钟友诚的衣领，却叫曹莹莹抓了起来。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系列的动作，不但是钟友诚难以掌控的，也是钟友诚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直又给扔着一般，塞到了一辆车里，这空间的转换，才在钟友诚的脑子里有了一些概念。
而他可以算得清醒的标志，是他发觉自己坐着的，并非曹莹莹的车子，而是一辆计程车。
“见不着小雪的人，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这里！”钟友诚嚷嚷着，就要下车。
曹莹莹一把又把钟友诚往车座上一按，几乎就贴到了钟友诚的耳朵上：“你觉得你这样见了小雪，真可以平心静气地说什么吗？你先走！我保证你和小雪最迟明天，可以见上一面。”
“不行！”钟友诚还是不甘心地说着。
曹莹莹还按着钟友诚：“你至少冷静一下！”
“可她又骂我王八蛋呢！”钟友诚非拼了命一般。
“竟是为了这个！骂你一声，可短了你一两的肉？你也把人家都踹成了那个样子！”曹莹莹这么劝着，见钟友诚仍旧不依，又使出了杀手锏一样，郑重地说到，“大丈夫能屈能伸！”
钟友诚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而这时听曹莹莹一说，倒觉得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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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遥远的感觉（）
总算是看着计程车载着钟友诚远去，一块儿石头落了地的曹莹莹才又返回到唐艾佳的身边。 （）
唐艾佳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了，倒还捂着肚子蹲着。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曹莹莹也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扶着唐艾佳的后背，关切地问。
唐艾佳把脸转向了一边，并不吭声。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曹莹莹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有些事儿，真的就是一步步给赶上的。我这时候实在也难以和你说清楚。你看看站得起来，站不起来。我先带你去医院。”曹莹莹说着，就要搀唐艾佳起来。
“别碰我！滚一边儿去！我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唐艾佳嫌弃着曹莹莹，好像嫌弃着一个满身污垢的要饭花子。
曹莹莹心里头不痛快，只当唐艾佳和自己耍着小孩子的脾气，又晃了晃唐艾佳的胳膊，陪着笑，说：“好佳佳，好歹，先看看你肚子里有没有事儿，再说。”
“你可烦不烦呀？你肚子里才有事儿了呢！”唐艾佳嚷嚷着，伸出一只手，就推了曹莹莹一下，“就是去医院，我也用不着让你来陪着！你事儿多，忙你的去吧！”
若是平常，曹莹莹纵使有天大的错，也绝不甘心受唐艾佳这些，只为了圆满自己的“爱情”，又往唐艾佳跟前凑了凑，使着磨人的工夫，说：“佳佳，你如果还生我的气，打我骂我也都可以，就是，别这么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咱们还是先……”
唐艾佳打断曹莹莹的话，憋屈着说：“别咱们咱们的！我听着就闹得慌！那样的家伙，你不臭狗屎一样臭着他，有什么原由，还和他整到了一起？我就说呢，黎小雪怎么就和他扯也扯不断的，原来，有你在中间做着好人！偏是我唱尽了黑脸儿，弄得一身的不是！”
曹莹莹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真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小雪什么样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感情上的事儿，好难说的。我也看着小雪太，太……，所以，我才在中间帮着，帮着……，佳佳，真的，我全是从小雪这边出发。那个浑蛋王八蛋，你说说，我怎么会搭理他？”
“别和我这儿信誓旦旦的！”唐艾佳更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小雪的脾气。她往火坑里跳，你不说拦她一拦，拉她一拉，倒还往里面推着……”
“我没有！”曹莹莹辩解着。
“你有！你怎么没有？”唐艾佳愤愤地说，“你任由着他们来往，你就是小雪跳了火坑的罪魁祸首，就是帮凶！你根本配不上朋友这两个字！你也说那是一个浑蛋王八蛋，可，你却又和这样的家伙为伍，你把自己又当成了什么？”
曹莹莹一脸的委屈：“佳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和他为伍？我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呀，佳佳！可，这里面到底还有一个小雪呢。当初，我们都不想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们说她，骂她，甚至和她闹，不理她，他们还是你侬我侬的，根本也分不开。也是小雪千般万般地求着我，我……”
“得了得了！”唐艾佳再听不下去，“天底下，你曹莹莹永远就是最有理的！可现在，小雪已经明白了。她要彻底地和过去一刀两断，她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和这里没有任何干系的地方，开始她新的生活，你知道吗？”
“我知道。”曹莹莹郑重其事地说，“可，佳佳，换了一个生活的环境，真的就可以和过去说白白了吗？你真这么以为，你可真的就错了。小雪根本还没有从过去的生活里完全地走出来，一切美好的愿望，其实，也只是一片浮云。”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就知道小雪还没有走出来？”唐艾佳问着，也是一脸的认真。
曹莹莹解释说：“她真的走出来的话，也就用不着再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她其实是在逃避。而这样的逃避，就完全地证实了她还放不下这里的很多事情。她这么一个状态，怎么又能够开始新的生活呢？”
唐艾佳虽然也觉得曹莹莹的话有些道理，但，这到底也太书生气了一些。只要黎小雪的人离开这里，势必也就少了很多的实实在在的人和事儿的羁绊。
“这里的很多事情，当然，小雪一辈子可能都忘不了。可，只要她的人离开了这里，她能够接触到的都不一样了，她也算开始了新的生活。”唐艾佳坚持着说。
曹莹莹缓缓地，大幅度地摇了摇头，又说：“佳佳，这世界才多大呀？从地球的这一边到那一边所需要的时间，也都不出一天。她还能上了天不成？不用非得哪一个人再跑到她那边，只一个电话，就够她翻一通肠子了。”
唐艾佳的身体里有什么忽然就给曹莹莹击沉了一般，纳闷地问：“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对，究竟，想说的是什么？”
曹莹莹有些居高临下一般，和唐艾佳说：“小雪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草率了。我们应该好好地开导开导她。我们要让她明白，换一个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