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田园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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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惨叫连连,最后直接“额”的一声过不来气,昏死了过去。毛国齐一脸的恐慌,连忙抱起丁氏,往院子里走,此时的毛二胖吓得那里还敢唧唧半声。
“有余,这事儿可闹大了,恐怕不好收拾了啊。”
刘氏心中担忧的是,这件事有可能会连累到自己家里,哀叹了一声,摇摇头离开了。
孟氏虽然不说话,但是觉得这样一来大快人心,暗暗想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叫你这个贱人勾引俺家的铁林,遭报应了,活该捅瞎了好,没捅死你算是便宜的了”说着,拍拍屁股,也破有些解气地回家了。
田有余和姜氏都愣了,这田大海竟然真敢出手,还不偏不倚捅瞎了她丁氏的双眼,倒是田圆跑过去,拉起已经不哭的田浩然,帮他抹了抹泪,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
如果是村里的寻常的争强斗狠闹了矛盾等,村长便能解决了,但是像这种动手大家流血事故,村长也没有权利关了,要交给县衙门,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个衙门的人,专门负责接受 一些重大的刑事案件。
“家里有人不?田有余,出来”
果不其然,回到家里没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在,请问哪位?”
田圆“笃笃笃”小碎步跑到上了闩的大门口,轻声问道。
过来的时候田圆是受了田有余的意思,如果对方人多或则气势汹汹不肯饶恕的样子,就说就家里人都出去了。
原来是专门负责毛塚村里的衙役来了,这衙役姓杨名有才,在胡同里对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研究了半天,准备把受害人丁氏、犯罪嫌疑人田大海、最直接的目击证人——田有余一家人都叫到一起,并向县里递交丁氏的状纸,状告田丰银大儿子田大海行凶犯罪。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杨有才说道:“尽管案件发生的原因已经无法探明,但是田大海却是把丁氏的眼睛捅瞎了,恐怕我只能把状纸成教到县里,青天大老爷会升堂秉公处理的。”
………………………………
三天之后,人人都知道了,毛塚村里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皮肤黝黑的衙役,给田大海带上了枷锁,带上瞎了一只眼的丁氏,前往了县衙。
公堂之上,惊堂木猛然落下。
“田大海,你私自动武,把丁氏的眼睛捅瞎,按照我们后凤大律,最低需要坐牢一年你可知罪?”
整个仙居镇的父母官——段沧海,高声说完之后,又是一声惊堂木落下,厅堂内鸦雀无声。
田大海回答道:“我认罪。”
“那丁氏,对此,你有什么异议?”
段沧海看了一眼脸上斜勒着一条白布带的丁氏,威严十足地说道。
“大人明察秋毫,真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丁氏连连叩头。
挤在门口看这场审理的人中,田有余三兄弟和姜氏、刘氏和谢氏,当然田圆死缠烂打也跟了过来。
看到田大海也就是要遭受一年的牢狱之灾,没有因为连坐危害到几个家庭,田圆多多少少出了口气。
“我的儿啊,才不大点,就要坐牢咱家的命咋该那么苦啊”
谢氏哭得也算是悲痛欲绝,因为这件事,又联想到死去的田圆,拧了拧鼻涕,说到,“喜平的命苦,早早死了也就算了,为啥咱大海也非要遭这样的苦?我的老天爷,我苦命的儿啊……”
宣判了之后,田大海即刻被投入县衙大牢,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家人都没有让见见最后一面。
事情告一段落,至此,田丰银家和毛国齐家的关系也算是彻底的决裂。
田圆是第一次来到仙居镇的县城,相当繁华,当真的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街道房屋鳞次栉比,商店摊铺卖的货物琳琅满目。
“香料,香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绝好的香料……”
在嘈杂声中,田圆听到了这个声音,喊话的眼来是一个香铺的活计。
香料,别说这个叫做后凤的朝代,在哪个朝代都是极其稀有珍贵的东西,很多拥有调香本领的人不愿意向外界透漏秘方,产量又是极其的少,所以显得更加珍贵了,在富贵人家和皇室中才能见得到。
“柳白羽有药铺,调制香料需要的很多材料都可以在他那里找到,但是具体怎么个方法,需要一点点摸索,等柳白羽回来再说吧,如果行的话,就开个香铺,也是个不错的营生。”
田圆牵着姜氏的手,回去的路上,脑海中闪现出了这么个奇妙的想法,心想这也算是职业生涯规划了吧。
要活下去,不容易,想要活得有滋有味,更是不容易。
田圆笑了笑,期待着柳白羽的同时,默默祝福着姜文轩就算被卖掉,也要碰到一个好人家。
寒风一吹,“嗖嗖”地钻进脖子和袖筒里,使得人瑟瑟发抖。
第071章:京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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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京城归来
田大海的一时冲动,受到了惩罚,下了狱,这之后,谢氏每天站在胡同里自家门口大声叫骂,不骂到嗓子嘶哑变公鸭,就绝不罢休,只有丁氏时不时地跑出来回应两句,周围邻里起初听得还有些兴致,后面就习以为常,不再去劝说阻止了。
倒是田圆在家里老老实实地跟着姜氏做了几天活,日子如一杯凉开水。
“娘,香料是不是卖得很贵?”
田圆理着地上的线头,不经意地问道。
“傻姑娘,你呀,还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净想些咱们这些小户人家用不起的。”
姜氏抬头笑了笑,继续说道,“香料是那些豪门世家、皇亲国戚等富裕人家的大家闺秀用的,咱家现在日子是稍微好过了一点,但还是用不起啊,等你到了柳家,说不定柳大夫会买给你用用。”
冬日里,田地里自然没有什么活计,田有余没事也就抽抽水烟,揣起手来,打打盹,偶尔串串门侃侃大山,喝点小酒,也乐得自在。
“小圆儿,给爹烧点茶来,这嗓子干疼得厉害。”
田有余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些残留的笑意,步履平稳地进了东屋,看到田圆蹲在姜氏身边,便吩咐道。
东侧的小屋里,苦桃一边陪陈氏说话,一边做活,猫头鞋做了好几双之后,又忙着做一些婴孩儿穿的棉衣棉裤,汗衫短裤等。
瓦房盖起后的格局和从前不一样,陈氏、苦桃和田圆所住的房屋坐落在院子的东侧,和西侧的灶屋刚好隔着院子对门。
田圆从堂屋出来,进去灶屋的时候,苦桃见到一道红色影子从细小的门缝过去,而天又临近晌午饭点,料想着应该是田圆,于是连忙放下手中小棉袄的雏形,和陈氏说了一声,便出来了。
“小圆儿,我看了看天,还不到晌午,咋那么早就做饭了?”
苦桃从外面走近来,捋着袖子,一副要上来把帮忙的架势。
“不是,咱爹嗓子干疼,想必是天气干,上火了,吩咐我烧点水。嫂子,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就行。”
说话的同时,田圆已经把水缸里的冰层打破,从里面舀了大半瓢水,双手端着,踮着脚尖往锅里倒。
“既然烧了,那就多烧几碗,咱奶的嘴唇都裂了。小圆儿,你去烧火,我来倒水。”
苦桃夺过田圆手中的水瓢,动作麻利轻快地往大锅里添了几瓢水。水添好后,苦桃又把田圆从板凳上拉起来,自己做下去烧火。
田园闲着没事,便打趣道:“嫂子,雨辰哥最近老是找你说话,是不是商量着啥时候圆房生娃子啊?”
听她这么一说,苦桃的脸瞬间红了,自己现在都十五岁了,竟然被一个七岁的小女娃子给看了笑话,扬了扬手,羞涩地说道:“要是叫你哥听到,肯定打你。你哥忙着读书考功名,身子还没长好,长大了才能,才能……”
烧了几碗水,苦桃并没有往里面滴香油放芝麻,而是按照田圆的建议,往每个碗里放了两…秋季摘来晒干的桂花。
几个人喝了之后,都觉得香,夸赞苦桃聪明能干有脑子,田圆则是笑而不语。
媳妇难做,夹在男人和公婆之间,稍微不平衡,便如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见到爹娘这么喜欢苦桃,田圆也就放下心来。
没有了姜文轩的饭桌少了一份沉寂,每次吃饭,他都是很认真地吃,一点一点细细咀嚼,用两颗明亮的眸子捕捉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少了这么一个看似可有可无的人,田雨辰他们都没有丝毫的不适,只有田圆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圆儿,今个,交个你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
田有余吃饱喝足,打了个长长的饱嗝,似笑非笑地看着田圆,说道,“你哥要读书,浩然还小不懂事,你嫂子又不方便出门,你去广阳集的药铺里去一趟,柳大夫有没有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按理说应该回来了。”
田圆当然知道田有余为什么选择让自己来而不是他或姜氏过来,还是怕被人说闲话,说田家是贪图柳家的钱财名誉啊之类的闲话,心想让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过去,是会好一点的,于是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爹,那我现在就去。”
姜氏说道:“他爹,叫小圆儿一个人去成吗?要不还是我去一趟吧,看看就回来。”
“哎,有啥不成的,七岁了,还小吗?”
田有余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拿起水烟壶,吹了麻杆点了点烟叶,吧嗒吧嗒抽起来。
冬日寒冷,路上没有几个人,田圆倒是非常享受这份宁静,从田家到广阳药铺,有不小的一段路程,不过走得多了,竟然觉得没什么,于是脚步从容地走着,哼着前世的一些歌曲调子,真真的是无忧无虑。
“德福,我看一直没什么人,你跟小六在这看着就成了,我回去了。”
柳世荣耐不住药铺的冷清,吩咐了一句,刚刚跨出门槛,往后退了两步,伴着门板说道,“夫人和少爷有可能今儿个回来,到时候别忘提前回去告我一声。”低着头看着门槛感觉不对劲儿,又问道,“小六,铺子里的门槛怎么变那么低?”
“哦,老爷,这是三少爷找了工匠专门锯的,说是方便年纪大的和小的进来。”小六连忙上来点头哈腰地回答。
等田圆来到往日繁华的集市街道上,远远地看到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正迎面走来,定睛一看,对方正是柳家的老爷——柳世荣,本来还哼着小曲儿,脚步一点一点跳舞似的,连忙老实下来,低着头,装作啥也没看见。
柳世荣也是满心疑惑,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闺女在街上瞎逛游,待到走近,觉得这小闺女貌似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出来是哪个,皱了皱眉,满心疑惑地“嗯”了一声,实在是想不出来,轻轻摇着头,过去了。
“小六哥,德福叔,你们都在啊?柳大夫没有回来吗?”
“吱呀”一声推开药铺的门,田圆把头探进去,扫视了便,只是见到小六和德福,没有柳白羽的影子,便有些失望地问道。
“快关上门进来吧,我们家老夫人和少爷今儿个差不多就到家了。”
德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只有七岁大的小闺女,只好囫囵音说话,招呼她进来。
“小六哥,白芷、白术、白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