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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四朝妃后-第6部分

小说: 四朝妃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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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师兄也怀疑吗?”看不出叶鸯的神色,只是苏桐本能地感受到他满腹遗憾与失望。

    不由跟着惆怅:“皇上对慕家多有忌惮,虽然已过五年,看看如今的秦枫势力多大他就有多防范,说不定此事真的。。。。。。”

    “师兄!”叶鸯喝止,“隔墙有耳,你已是太史公,可不能殃及苏家。”

    是他失态了,苏桐怏怏然有些懊恼,其实要说起来这师弟比他更深谙为官之道,所以他只能安居于太史院。

    “你说皇上是不是。。。。。。”约莫苏桐也猜到了皇上的意思。

    叶鸯点头,咽下口中苦涩:“其实我们早该看到事中缘由。”

    这次事件完全是由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出,也可以说是他借由秦枫的一次试探,幸好他们没有上钩。

    也幸好,提出秦枫进天牢的是苏桐,而不是身为太傅的他,也不是手握大权的韩相。

    这时宫中再次传来惊人的消息,皇上遇刺,据说抓到刺客,为慕家军余孽。

第十章 权谋秘辛谁可知() 
当两人赶到皇宫时,太医院出动太医,围绕乾宁殿商量对策。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清丽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

    乾宁宫中已乱,可皇宫内卫封锁了消息,所以除了叶鸯等匆匆赶来外朝中几乎没人知道皇上遇刺的消息。

    待叶鸯行至宫中,见韩文杰早已候在殿外,不由急声问:“皇上现在如何?”

    韩文杰看了眼屋内忙乱的太医,对叶鸯摇了摇头:“依旧昏迷。”

    话毕,三人沉默。

    日落西山,薄雾拢聚,皇后终于出殿,身乏色疲。

    太监扶着皇后亦步亦趋,走到三位重臣的面前,微抬双眼:“三位大人还是先回吧,皇上已经歇下了。”

    “娘娘——”苏桐喊住皇后,“皇上可安好?”

    皇后示意太监将一白布包交给苏桐:“太史公,史册记载略简便好。”

    苏桐身为太史院一院之长,且苏家为皇家御用太史公,他对皇家秘辛也知之甚多,但很多事被他藏得很好,而哪些该写哪些不该写也一直处理得很好,所以崇央才将他放在太史公一位。

    皇后对苏桐的信任完全来自崇央,所以她才放心将此物交给他,况左相与太傅也是值得信任之人,所以她才瞧着周边无人时递出此物。

    得到示意,苏桐将此物藏好,待四周无人时,三人打开包袱,才知白布包里竟是一包白色粉末。

    三人不约而同想到城东弄堂小居。

    “七老,给你看样东西。”三人离开皇宫后苏桐带着东西去了小居。

    开门的是一个已过八旬的老人,他说大隐隐于市,只身一人在画临住了二十余年,后于崇宁十一年间收徒归梧,如今归梧学成游历天下,而这位老人依旧驻守在此。

    老人年纪虽大,精神却依旧很好,见到苏桐忙将他拉入室内:“臭小子,几个月都不来,老朽的酒盏都要发霉了。”

    苏桐眉头微皱:“七老,现在归梧,你还是少喝点酒。”

    老人对这些劝酒的话一直都是自动过滤,今日对几人的到来也是十分意外:“我说你们几个臭小子,没事时各干各的,有事才会想到我,我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结识了你们几只白眼狼。”

    知道老人只是埋怨他们来的少,苏桐只是无奈笑笑:“七老,这次事关重大,你看下这是什么东西。”

    面对此类药物,七老表现出了极大兴趣。

    他从角落中搬出一系列瓶瓶罐罐,死沉的粉末在一双枯槁的手中变活,未知的东西在这个研究大半辈子药物的老人眼里惊起一池波澜。

    “苏小子,你老实交代,这是谁给你的。”

    听到七老略带兴奋并夹杂好奇的问话,苏桐心里咯噔一声,但凡能引起七老兴趣的,不是罕见药引就是极为复杂的毒药。

    而他,当然不认为这是药引。

    “是那边。”

    七老感慨能人之多时也解释了白色粉末的功用:“这东西是带有很强的迷幻效用,若能控制用量可以成为救命良药,但长期服用就会出现无故眩晕之状,且此药在体内淤积久了就会危及性命。”

    回府的路上苏桐极为震惊,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此事在淫侵权势数十载的朝廷官员心中稍加揣测就能知道幕后之人有何居心。

    而此时,极大的震撼让他忽略了身后两个鬼祟之影。

    自皇宫回来,云笺心中郁郁的,小孩子的感觉特别敏锐,所以朗帝一刹那的杀意并没有被她忽略,可她也不能将此事说与爹爹听,况且谁会相信一个四岁孩子的话,而朗帝的圣旨就像一道刺,在她心中越长越粗。

    今日的叶府似乎比平日忙碌,外面有不少喧哗,就连内院也跟着有些浮躁。

    云笺蹬着小腿跑向前院,却被告知爹爹有令,今日不能出内院。

    “奶娘,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小女孩儿对危险总是特别敏感,云笺直觉上有不好的事发生。

    奶娘得到老爷之命,今日不得让小姐出内院,只好哄着她:“小姐,奴婢也只是听说好像朝中又有人犯了事,今日老爷和很多大臣一起回府,现在正在商量对策。

    也不知云笺有没有听懂,但是犯事二字却落入她耳中。

    许多天没有见到崇溪,她有些想念,可一想到崇溪有了太子妃,而她或许又变成一个人,心里变得极为不安。

    正在此时,院墙上出现一个小脑袋。

    “归云,归云——”

    云笺一抬头,发现是崇溪,不由咧嘴一笑:“溪哥哥。”

    崇溪趁着今日父皇忙碌,偷偷躲开侍卫,也亏得他身形小巧,换了装后没人发现。

    “溪哥哥,你怎么来了。”归云将崇溪身上沾的树叶枯草抹去。

    崇溪拉住云笺的手:“归云妹妹,今日我听说苏大人犯事,一家被贬平州,所以我心里一急就想来看看你。”

    苏桐是叶鸯的师兄兼好友,他犯了事,朝廷内许多人也在猜测叶鸯是否会牵连,就连五岁的崇溪也不由担心。

    云笺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有贬官的概念,只知道桐叔叔家迁往平州后就很难见到了。

    “一定是有人陷害,苏桐一家世代衷心,怎会谋害父皇。”

    “皇上又怎么了?”云笺发现,她的世界似乎被这堵墙隔开了,不过幸好她的溪哥哥并没有被隔离。

    崇溪一拳捶在泥地上,恨恨说:“昨日父皇晕倒,太医才诊断出有人暗中下毒,幸好父皇无碍,可那贼人却将一切嫁祸于苏家。”

    皇帝昏迷,秦枫带着御前侍卫调查此事,最后在城东弄堂小居处查出白色粉末,并将七老捉拿,苏桐被贬。

    云笺这才知晓始末,即便圣旨言明,可她却不相信桐叔叔会谋害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

    朝堂之上,叶鸯清楚的感觉到了朗帝身体的变化,经过此事,他越发憔悴,虽依旧谈笑风生,可身子骨到底没有以前这般硬朗。

    莫非是那药物……

    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而朗帝这位掌权人正在慢慢失势。可他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能出手阻止,非但他不能阻止,就连韩相、苏桐等人也只能等着事态发展,因为他们的命掌握在上位者手中,而上位者并不希望他们过问此事。

    对外传言朗帝遇刺在太史公苏桐被贬平州之后草草结束,但不管外界传言的是隆恩浩荡,还是苏桐运气好,叶鸯等人却越来越寒心。

    几年来,韩文杰逐渐放权,手中已有大半权力分属六部,而叶鸯也只将重心放在教导太子上,云笺经常跟着爹爹进宫,崇溪听课时她就陪着皇后。

    十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变得成熟稳重、羽翼渐丰,太子崇溪得到太傅用心教导,并在朗帝崇央的允可之下开始涉政,并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

    朗帝自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而太医束手无策,而太子虽未及冠,可也能执掌一方。

    昭平三十四年三月,皇帝下旨,太子崇溪与太子妃秦寒大婚。

第十一章 俯首皇权难跨越() 
第十一章俯首皇权难跨越

    玉玺盖下,举国欢庆。

    “归云,父皇的旨意,我无法反抗,可我这儿只有你。”崇溪心痛地拥住面前的女孩,十三年的时间,也让一个粉雕玉逐的女孩儿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连皇后也十分钟爱云笺,可皇帝圣旨之下谁敢违抗!

    女儿的忧愁叶鸯看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劝解,崇溪对云笺的情谊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要阻止却已晚。

    云笺记得爹爹曾告诫过她,此生莫进帝王家,可她该怎么办,心丢了,可要怎么找回。

    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可云笺却向往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梦幻般的爱情。

    越美的梦在被打破时越是残忍,她知道,其实这不过是在骗自己而已,崇溪是太子,更是将来的一国之主,从来没有哪国皇帝只有皇后一人。

    “归云知道溪哥哥是太子,你有责任,所以不要自责,归云一直都知道的。”可明白归明白,为何说出话后心里却如此苦涩。

    崇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云笺,扯下佩戴了十八年的玉佩交于云笺。

    “归云,此玉是北疆神石所,可润泽天下,当年国师以神力润泽天下,就在那晚母后生下了我,国师将此玉交给父皇,后来父皇又转赠给我,并说佩此玉者可安康一世,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定要安好。”

    泪尽,只余手中玉佩残温。

    云笺收起悲伤,用坚强的外壳包覆。

    崇溪说父皇旨意不可违,可我定不负归云,崇溪还说等我登上帝位,我的皇贵妃一定会是归云,崇溪又说。。。。。。

    可玉石离了人就会冷,她与崇溪之间隔了一个秦寒,他们还能回去吗?

    “小姐,小姐你怎么站在院中,”贴身丫鬟朝赋急匆匆跑来,“三月正冷,吹了这么久的风要是病了该怎么办。”

    云笺任由朝赋给她围上厚厚披风,木讷地跟着她走。

    手里紧捏着玉佩,余温渐失,冰冷刺骨。

    下旨后第二日,皇宫和秦家一片红色,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灿烂的笑容,就连不满秦家女儿的皇后也因此而笑逐颜开。

    云笺百无聊赖地闲逛在画临大街上,这条街她走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独自行走。

    “快走开——马受惊了——”前方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伴随着主人大喊和路人的惊叫。

    云笺愣愣地呆在路中央,看着越来越近的骏马,呼哧喘气的声音仿佛隔绝了她思考的能力。

    大街两旁许多人围观,却没有人相救,马蹄距离云笺不过几步之遥,被主人一拉,整个上身扬起,而已经无法思考的云笺显然就要别压在这蹄子之下。

    仿佛空白的世界突然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而正是因为这激烈的一撞,云笺停止的思考再次转动,她被推倒路一边,并毫无悬念地摔在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身后一百岁老翁不放心,见马被止住,于是也就放心过来询问。

    云笺往回一看,受了惊的马被一年轻人拉住缰绳,现在也不再暴躁,马主人正在向这位男子感谢。

    男子并未理会他,反而走向云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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