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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四朝妃后-第12部分

小说: 四朝妃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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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的屋舍都被红色锦帛镶围,每个出行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红色的饰品,就连画临大街上的乞丐都能要上一个刻着喜字的馒头或糕饼。

    果真是太子大婚,一切都变得这么不平凡。

    只是云笺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这么哀伤,或许她早就看淡了吧,她不习惯勾心斗角,不喜欢争权夺势,所以对这场婚礼也失望了。

    摸了摸并没有变化的心跳,乍然笑了,或许她从未如自己想象中这么爱崇溪吧,至少她现在已经没有天塌般的感觉,又或者,她——放弃了。

    三月清冷,河面带着腥冷的风吹得让人不舒服,她走到柳落亭中,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愣住,一时间竟不知何言以对。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与我生分了?”崇溪好笑的看着这个时候都可以坦然自若的人儿,心中却是微微一缩。

    云笺浅浅扯起一丝笑:“怎么会呢,只是溪哥哥要大婚了,归云也没能准备礼物,这个就还给溪哥哥吧。”

    她扯下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暖玉,这块玉质地非常的上乘,青葱翠绿中嵌着一滴血泪,形状柔和,归云把它称作情人泪,即便是外行也颇为夸赞此玉。

    然而崇溪却生气了,他没有接,只是声音变得清冷:“这可是我送给你的,若是不想要便扔了吧。”

    扔了,多么轻松的回答,可要她怎么舍得。

    终于,撑了许久的泪决堤了:“扔了,十几年的感情也可以扔了么?”

第二十章 爱情权势何以立() 
初春暖阳斜照,河边佳人对偶,年轻人趁着这样的好日子双双踏春游河,感受北卫的喜庆。

    太子大婚,与民同乐。

    可是云笺一点也不高兴,说什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毕竟十几年的情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弃。

    崇溪反手握住云笺,面上表情不多变,可只有离他最近的云笺才知道,这是濒临到绝望的无奈与失落。

    “归云,这是皇家,皇家啊。。。。。。”他放弃了对命运的抗争,“今日是我崇溪对不起归云,可我姓崇,归云怎么办呢,我姓崇啊——”

    他们并没有输给情谊,只是输给了政权。

    埋首在崇溪怀中的云笺在听到这句话时唯有落泪,的确,她可以与秦寒争,若是可以,她也愿意选择与崇溪隐于山水间,可她争不过皇权,她无法跨越官与民的鸿沟,更是无法放弃叶家与崇家对抗。

    “溪哥哥。。。。。。”我不怪你,云笺张了张口,却来不及说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殿下,云笺妹妹,”秦寒带着丫鬟锦环款款而入,引来无数路人注目,“这么巧啊。”

    崇溪本就不待见秦寒,见是她来,悲怆的脸色变得冷淡,甚至冷漠。

    秦寒本身也不得云笺喜欢,自苏府一事,云笺对她的印象基本处于路人状态,可她又偏偏是插足于她和崇溪之间的人,所以又无法真正做到将她当成路人。

    这种恨却不能报复,漠然以对却不能避免相见,每次见到她,云笺总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秦小姐,真巧。”云笺盈盈一拜,面色无他,仿若超然于世。

    秦寒讨厌云笺,可她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纵使心中已经拿着刀将她凌迟,可她依旧笑得高贵,仪态大方。

    真正经历过家族争斗,淫侵过权力的就是如此如鱼得水的应付。

    “奴婢见过殿下,见过叶小姐。”锦环是秦寒身边的丫鬟,自然,秦寒的所思所想她也能看懂。

    此时丫鬟眼中已经出现了不屑,可秦寒并不介意,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丝防备,她从丫鬟出取过一本厚重的册子,将它交给崇溪:“殿下,这是婚礼当天的一些细节,父亲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告知你,还有。。。。。。这些是需要我们一起完成,所以我想与你再讨论讨论。”

    “叶小姐,”锦环拉住云笺,眼中带了一分艳羡,“奴婢曾听闻小姐不止一次地提起叶小姐,说您幼年时去过岑州,叶太傅与岑州方太守家交好,不知叶小姐可否给奴婢讲讲岑州的趣事儿?”

    云笺自然是看到了秦寒眼中的挑衅和丫鬟眼中的威胁,秦寒算计的真好,当着她的面与崇溪提结婚事宜,吃准了崇溪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出错的谨慎心,可她很想知道,如果她不同意,秦寒又会如何呢?

    只是婚礼对崇溪,对秦寒都是十分严肃的,太子大婚,北卫百姓看的不仅是良家连结良缘,更的是一国基石的铸造,因为太子大婚后就有了完全处理国事的能力。

    锦环不愧为秦寒的贴身丫鬟,生怕云笺会从中破坏,故而将云笺引向亭外,美其名曰看风景。

    既然如此,云笺深深叹了口气,她不是早就认命了么,何不顺着她们的意,莫要让这片祥和的风景染上一丝污点。

    可终究让云笺失望了,因为她跟随锦环出去时,就在不经意的转身间发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没错,就是杀意。

    云笺的感觉总是出奇的灵敏,这也是多年前被绑架后才发现的。

    可她不知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敢对她起杀心呢?

    锦环是在前面带路,本来想尽可能的离人群远,奈何这几日画临城因太子大婚而特别热闹,无奈中选了一处靠河的柳树旁站定,云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河面,她转身,却发现云笺并没有将思绪放在她身上,遂放下了悬着的心。

    “不知锦环带我来此处可要听什么,”云笺看着不远处的这双人,现在她与他已经隔了那么远,“或者,你想要,不,秦寒要对我说什么?”

    锦环心中一瑟,原来叶云笺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只是唯有一个目的她并不知道。

    “叶小姐说哪里话,”锦环恭敬地一扣首,“锦环只是小小的丫头,不敢替小姐做主,不过锦环服侍小姐已经快十年了,自小姐被封为太子妃那时起,锦环就知道以后将来侍奉的小姐贵不可言。”

    停顿片刻,锦环的眼中也充满了一丝钦羡:“叶小姐,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陪嫁丫鬟,以后总会跟着小姐,若是运气好的就能做个姨娘,可我们小姐和那些京城中待字闺阁的女儿家不一样,小姐以后可是母仪天下之人,所以锦环也会跟着沾光的。”

    云笺明白了,这锦环是下了决心要跟着秦寒皇宫,一起服侍溪哥哥,若是运气好的话能被溪哥哥纳入东宫,待溪哥哥登基之后就能一跃成为后宫嫔妃。

    “可是你觉得溪哥哥会喜欢你吗?”崇溪只是不能反抗皇权罢了,他顺从的只是权力,而并非真心,无论娶秦寒对崇家天下有多少利益,心底最深处绝对不会有秦寒的存在。

    本来面容有些扭曲的锦环在听到这句溪哥哥时,妒意更加旺盛,她怎能容忍这么美好的太子殿下被一个女人所牵绊!

    冷笑不由吟溢而出,最后的伪装也被卸去

    “叶云笺,你不过是比我有了个权贵的爹而已,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将小姐许配了太子,你和太子青梅竹马,怎么样,被生生打断情缘后是不是觉得心痛难耐,是不是觉得皇上特别可恨?”

    “这与你无关!”纵使她有再多的情绪,这也是叶云笺与崇溪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一个丫鬟来指点。

    锦环却开始了她的计划。

    她跨出一步,将叶云笺逼向了河边,此时,云笺离河岸不过一步路,只要轻轻迈出一脚就会坠入河中。

第二十一章 恶意谋害反被害() 
云笺终于明白秦寒为何只带了锦环出府。

    距离大婚不过几天,无论是秦府还是皇宫,都为大婚忙碌筹备,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看顾婚礼的主角,若说秦府还有教习嬷嬷,可崇溪是最空的,秦家小姐也不会有多忙碌。

    想来秦寒能在这个时候出府是多么不易,只要秦枫够重视这个太子妃给秦家带来的荣耀,他必定会派遣侍卫保护秦寒。

    她说怎么只看到了秦寒与锦环,只要往远处瞧去,百步之外石凳上休息的;河边攀谈的;斜靠柳树的;桥上与挑夫交换货物的。。。。。。

    虽然神态各异,可云笺仔细了看就能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亭中。

    锦环得到小姐的命令,对云笺起了杀意,但这份杀意并非只是秦寒的挑唆,或许连秦寒也看出来了,她的丫鬟锦环对太子殿下有着非分之想,而她怎么能容忍将来的枕边人被下贱丫鬟所觊觎呢?

    “你喜欢崇溪?”

    云笺的身后只是矮篱围起的防护栏,若是再往后退,她必会落水,如果此时落水了,必然会被当做失足落水。

    眼前妒火已经怒烧的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云笺也不会愿意不明不白生死河中。

    那么只能拖延时间,从而反手一击。

    只是锦环听到这句话时,头脑有一瞬的空白,也正是这片空白救了云笺一命,因为那些伪装成各种人的秦府家丁已经得到了秦寒的示以,正在以各种理由往她们这边靠近。

    一边是秦府侍卫,一边只是个小丫鬟,她若要活命只能选择与其中一方对抗,而锦环则是成了最佳之选。

    云笺相信,此时她若不反抗,等崇溪反应过来时只能寻到她的尸体,所以本能的反抗被激发,她往前冲去,而锦环显然没有意料到突然的冲撞,肩膀被撞,惯性向前冲去,侍卫得到暗,一个掩装成酒鬼的人跌撞跑来。

    “啊——”等他反应过来,却是听到锦环惨叫的声音。

    他,撞错人了。

    云笺跑向亭子,趁着秦府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亭子外,微微喘气,崇溪不明事由,以为她只是贪玩跑快了,不由笑了,一笑百花开。

    可云笺却真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只是秦寒再次,即便劫后余生,她依旧只是脸色微微苍白,双眸镇定,从未见一丝慌乱。

    拉住太子的手,淡然若云的人却学会了撒娇:“溪哥哥,归云跑累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就是这一次,她并不想输给秦寒。

    秦寒的脸色却没有云笺这般好,云笺虽慌却不乱,可秦寒在听到这一声叫时就知道锦环这颗棋子已失。

    “慢着!”若秦寒如此好糊弄,她也就不姓秦了,“我的丫鬟分明侍候着云笺妹妹,可怎么只有妹妹一人回来?”

    云笺失笑,纵奴杀人的人却在问被害者凶手在何处。

    “秦小姐,云笺从不喜争权夺利,可这不代表云笺就会任人宰割,”她盯着秦寒,第一次,直视她,“若是觉得一个锦环就能消除心头大患的话,你也太天真了。”

    从没有见过发狠的云笺,秦寒的脸色一阵青过一阵,就是不知情的崇溪也听出了事中蹊跷,怒目相对,叱问秦寒为何要对云笺出手。

    秦寒忽然大笑,她并不惧怕崇溪:“殿下,我们可是有婚约的,看看现在画临城大街,哪一处不是为我们的婚礼红巾结彩,你帮着叶家小姐来指责我,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崇溪握紧拳,狠咬着牙就要砸下,却是云笺握住了他的手。

    熟悉的柔软触感安抚着他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他明白云笺的用意,皇上既然决定与秦家联姻,那么他必然不会得罪秦家,虽然崇家是天秦家是地,可这个地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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