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第1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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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博文的双拳本能握紧,用了极大的毅力才维持住平静的口气说:“这是我的荣幸!”
萧晋笑笑,不再言语。
话讲到这个份儿上已经足够了。萧晋接受了荆博文的自荐,同时也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他在情感上获得了萧晋的承认,那么,未来萧家地位仅次于家主的供奉一职中,就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过,当初荆修平说要在萧晋身上赌一把的时候,给出的理由是想让荆家再上一层楼,而荆博文则表示相信他能帮自己实现梦想。对此,他的心里至今也无法坦然接受,总感觉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也是他始终都无法给予荆博文信任的最大原因。
因此,所谓的机会很简单,荆博文要么主动说出真相,要么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想多了。
从反馈来看,不管荆博文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都选择的是第二条路。
此时此刻,整个展厅都已经变得纷乱嘈杂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的还会有或鄙夷嘲笑、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望向萧晋,连台上的拍卖师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一会儿看看努力维持风度的常安,一会儿又瞅瞅面容恬淡的萧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终于,内地主办方的头头忍不住了,起身来到萧晋面前,陪着笑说:“萧先生,今日事务繁杂,招待不周,您多见谅!不管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满足的。要不这样,今天太晚了,明天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还请赏脸让我们请您吃顿便饭,给我们一个向您正式致歉赔礼的机会。”
这头头是海对岸鹭岛市的商会会长,姓曾,很和气的一个人,萧晋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再说了,非亲非故的,人家一五十多快六十的老头儿如此低声下气,以他的脾气,还真没办法继续摆少爷的谱儿。
“曾先生客气!”他微笑说,“既然你亲自过来了,那我也不为难你,说实话,我今晚确实很不开心,但这个不开心不是因为你口中所谓的‘招待不周’,而是江雅玲,以及现在台子上正在拍卖的那件雕塑。”
江雅玲的事儿,姓曾的很理解,毕竟那女人之前让萧晋多花了不少冤枉钱,但台子上的雕塑就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一时间愣在那里,满脸疑惑。
萧晋见状就叹了口气,说:“你们整天举办这个交流那个联欢的,能不能别尽搞些表面文章,多了解一下对方啊?实话告诉你,江雅玲送来参拍的那件雕塑其实是暗示了一个人,一个为了夷独不小心把自己烧死、并被夷州当局视为英雄的人。她所谓的纪念伟大先驱,就是在羞辱我们、在把我们现场的内地人当傻子耍!现在,你还觉得我应该给你们面子,就这么偃旗息鼓么?”
姓曾的脸都涨红了,眼睛里往外喷着火,看样子很想爆粗口,但碍于萧晋的身份不敢失礼。最后,他深吸口气,说:“萧先生,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吩咐!”
萧晋笑了,点头:“谢谢!我会的。”
姓曾的也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位子,跟内地来的同伴耳语了几句什么,然后就黑着脸坐在那里,无论夷州主办方的朋友怎么问,都只是摇头不语。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是在萧晋那里吃了瘪,不由都对常安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怜的,堂堂常家小王子,没招谁没惹谁,不过是想花点钱哄自己女朋友开心,就碰上一个不讲理的无良纨绔,现在骑虎难下,还要不要继续加价呢?
常安很快就给了他们答案,连号码牌都不举了,直接开口:“一百万!”
一百万夷州币,大约相当于二十二万华币,三万多美金,这对于常家的财富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这点钱却代表了常安的脸面——他作为夷州曾经绝对统治者的后代,在自己的主场被一名来自内地二流家族的纨绔挑衅,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他的自尊都不允许他让步,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萧晋没有再出价,而是站起了身,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台上。拍卖师见没人阻拦他,就很自觉地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萧晋拿起展示台上的那件雕塑,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望向台下的常安,笑着问:“常先生,你真的确定自己一定要拍下这件作品吗?”
“当然!”常安坐在座位上不动,表情傲气十足。
“唉……”萧晋叹息一声,一脸惋惜的摇头说:“当年常公虽然最终逐鹿失败,但也曾问鼎至尊,至少不失为一代枭雄,没想到他的后代子孙会堕落若此,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竟然不惜花重金也要买下一件几乎相当于往他老人家脸上吐口水的作品,真是可悲、可叹啊!”
“放屁!”常安再坐不住,噌的一下站起身,怒声质问,“姓萧的,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呀!你看不出这雕塑雕的是谁么?”
常安怔住,一时间猜不透萧晋的意思,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之前到场没两分钟拍卖会就开始了,江雅玲事先也没跟他提过,也就是说,他除了知道这雕塑是江雅玲的作品之外,所有有关作品的信息都来自拍卖师现场添油加醋的描述。
第2267章 夷州男人都是娘娘腔()
拍卖师当然是不会详细解释雕塑所代表的意义的,他只夸了几句精湛的手法与工艺,然后就开始介绍江雅玲的生平,例如几岁就有艺术天赋、得过多少奖、获得过多少荣誉之类的,而主办方在拍卖会之前已经给宾客们留足了鉴赏每一件作品的时间,所以台上就没准备可以显示作品细节的大屏幕。
《死节》高不到三十公分,离远了看跟一个华表摆件似的,要是常安能看出它要表达的含义,那才是见了鬼。
当然,他好歹也算名门之后,不可能就这么被萧晋一句话给搞定,稍一迟疑,便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沉声说道:“萧晋,你少在这儿故弄玄虚,看清楚你所站立的地方,这里是夷州,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内地!前两次我们秉承待客之礼,忍让了你的无理取闹,但这不代表我们夷州人就是软弱可欺的。事不过三,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常家必不容你!”
“说得好!不愧是我们的王子殿下!”展厅的角落顿时响起了掌声,还伴随着几声姑娘发春般的尖叫。萧晋看都不看就知道,那里坐着的都是年轻人,而且大部分还是在校学生。
“王子殿下?好吓人的名头啊!”他嗤笑一声,一边走下台一边说道,“如果没有我手上的这个人,或许常先生今天真能被尊称一句‘王子殿下’,只是可惜啊,世事没有如果。”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常安所在的桌前,把手里的雕塑随便往一名宾客眼前一杵:“这位先生,麻烦你跟你们的‘王子殿下’解释解释这件雕塑的原型是谁。”
那人明显属于之前荆博文口中的“巨贾名流”,也就是所谓的明白人,因此满脸都是尴尬与愤怒,却又因为内地的生意不敢得罪萧晋,脸皮狠狠抖动了两下,最终也只能讪讪干笑:“不好意思,萧先生,鄙人没多少艺术鉴赏能力,抱歉!您还是问问别人吧!”
萧晋一脸的深以为然:“也对,艺术品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一人有一种解读,要想知道它到底表达了什么,还是得问作者本人、或者她最亲密的伙伴才行。”
说着,他径直与常安擦肩而过,走到了前后相邻的那张桌子前。
江雅玲就坐在这里。只见这姑娘俏脸煞白,早已不复之前抬价时的高傲,只是望着萧晋的双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怨毒与怒火。
“江小姐你好!”来到她身前,萧晋微笑致意,“冒昧的问一下,我们之前是否见过?或者说,鄙人是否曾经冒犯过你?”
江雅玲抿了抿薄唇,口气厌恶道:“不好意思,我平日里很忙,没兴趣做无聊的事。”
“那就是肯定没见过了,因为除了特别的人之外,没谁会觉得我有趣。”
远远的跟张安衾对了个心有灵犀的眼神,萧晋露出不解的神色来,又道:“可是,既然我与江小姐前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为什么你今晚会针对我呢?”
江雅玲本就不是双商多高的精英,再加上此时已经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找个没人的角落跟常安解释雕塑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和萧晋虚以为蛇?当下便用尖利的声音反驳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针对你?你出了价别人就不能出了吗?这是拍卖会,价高者得,如果连这个都不懂,那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回内地乡下吧,别跑出来丢人了!”
此时的萧晋好像突然变得绅士起来,被人当面这么讽刺,居然全程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甚至在江雅玲说完之后还一脸的不好意思。
“啊!江小姐说得对,看来是我有点玻璃心了,听说你自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一定非常的想要见到自己的母亲吧?!真是抱歉,要是早知道你是真的那么渴望得到那件作品,我就不会跟你争了。”
江雅玲是夷州青年艺术界的佼佼者,又是常安的绯闻女友,家世背景早就被各路八卦杂志给扒了个遍,她母亲在她六岁那年傍上有钱外国人,为了移民不惜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父亲签离婚协议的事儿,在场就没有不知道的。
因此,当萧晋话音一落,场间立刻就响起了扑哧一声轻笑。
江雅玲第一时间扭头去找是谁在笑,然后就看见了正在朝萧晋调皮眨眼睛的张安衾。张家大小姐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所以脸蛋儿登时由白转红,双拳握紧,指甲都把掌心给扎红了,却连半个屁都放不出来。因为之前她故意抬价的作品所表达的主题就是母爱,若是此时否认了萧晋的话,不就等于承认了是在针对他吗?
“萧晋,你闹够了没有?”常安对江雅玲的感情不管是真是假,此时此刻都必须站出来当护花使者,因为一名合格的绅士是决不会对女人被欺负视而不见的。“我再次郑重的警告你一遍:这里是夷州,不是你们封建的内地。我们是法治社会,男女平等,任何人都不允许随便欺压女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欺压了?”萧晋满脸无辜的反问,“大家可以作证,我可是一直都在心平气和的跟江小姐交谈,甚至还不止一次承认自己的错误并道歉。如果这在你们所谓的法治社会都算欺压的话,那我这个内地人就不得不要怀疑一下你们到底是男女平等,还是娘娘腔的母系氏族社会了。”
论斗嘴讲歪理,萧晋就没输过,常安平日里过惯了被吹捧的养尊处优日子,跟人谈判或许还有两把刷子,吵架可就不行了。只见他被气得全身绷紧,眼球突出,似乎随时都会忍不住扑上去动手一样。
“好吧!跟一个没脑子的蠢货愤青玩儿也挺没劲的,常先生先别这么激动,稍安勿躁,因为你马上就会明白,你喜欢的这个姑娘到底值不值得你如此维护。”
第2269章 糟老头子坏得很()
“不过呢,我一向都认为美丽的姑娘是有特权的。不管是无理取闹,还是出尔反尔,在她们面前,百无禁忌。”萧晋骚包的隔空向张安衾举了举酒杯,接着说道,“所以,我们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