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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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眸子一暗,用力的推开段凛澈,转身捡起地上的面纱,脑子里也飞快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六皇子和陆青鸾根本不是一伙的!否则不会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如此说来,自己失贞的事,陆青鸾根本就不知道,而眼前这个男人,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失贞的事就是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
拾起面纱,再起身,苏紫衣便如同换了个人,带上面纱的同时开口道:“死?我苏紫衣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六皇子什么意思?”
段凛澈拧起了眉头,那天自己绝对能确定那个女人确实是死了的,自己不可能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何况以皓月和当空的功力,若那女人没死,埋葬之时也必然会察觉,不可能三个人都判断错误。
“郡主很像一位故人!”段凛澈凝眉看着苏紫衣那双美的炫目却冷的逼人的双眸,也许--,那个女子睁开双眸也会是如此炫目吧!
“哦?六皇子的故人也是满脸疤痕吗?”苏紫衣挑起眉头:“想必是紫衣这满脸的疤痕,让六皇子有再遇故人之感吧?”
“许是吧!”段凛澈含笑的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这份疑惑虽然一闪而过,却被苏紫衣仰头之际无意中扑捉,也因此苏紫衣惊觉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自己的前后态度转换如此之大,这个六皇子绝不是好糊弄的!
“深更半夜私闯本郡的闺房,六皇子意欲何为?”苏紫衣冷冷的看着段凛澈,虽不明白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对这个男人的恨,如同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伤害一般,绝不可能磨灭。
段凛澈挑了挑眉,琉璃碧玉簪已碎,自己便没了继续保护她的必要,就算保护也不需要自己亲自来,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来了,甚至用了个牵强的理由阻止了皓月的主动请缨,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仅仅是因为:“本皇子总觉得郡主对本皇子有敌意?”
“那六皇子觉得,紫衣该在自己的闺房里,三更半夜摆上一桌,欢迎六皇子的到来喽?”苏紫衣嘲讽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
“为什么要嫁给段寒扉?”再次问出口,段凛澈突然有种错觉,像是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答案而来的。
这样质问的语气,让苏紫衣刚压下的怒火又提了起来,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份气恼:“五皇子那样的人,哪个女子不想嫁给她?”
段凛澈低声呵呵的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亮的惊人:“你这番话,倒像个怨妇!”
苏紫衣可以肯定,他绝对很少笑,因这笑容让他身上独有的凌厉之气消散,反而多了份邪气和卸下防备后特殊的亲和力,这和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孤军独闯敌军阵营,身中六刀仍斩下叛军头领首级,提着头颅阔步走出军营的六皇子--决然不同!
“怨妇?!”苏紫衣冷哼一声,眼中的阴冷乍现:“六皇子是来坏我的名节的吗?”
“放心,本皇子来去都不会让人发现,除非郡主自己说出去!”
“那当然,六皇子--武-功-高-强!”咬着眼说出后四个字,苏紫衣转身走向一侧,怕自己会忍不住扇他一个耳光!自己辛苦十年的功力,一遭被他掠夺。
“你还没回答本皇子的问题,为什么嫁给段寒扉?明知他要害你?”段凛澈再次问道,一旦苏紫衣嫁给段寒扉,相当于说汾阳王和定国侯会依附于段寒扉,这样一来,必然会打破朝局如今的平衡,这是宏荆实圩畈辉缚吹降模彩呛昃{皇帝派自己来保护苏紫衣,而不派苏紫衣那名义上的未婚夫来的原因。
苏紫衣神色一顿,猛然明白段凛澈在大殿上那么懵定自己不会答应嫁给段寒扉的原因了,原来将自己绑到兰香宫的人是段寒扉,没了先入为主,只须臾,苏紫衣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要皇上还没下旨,我便还有反悔的机会!”
“可是你的婚事,皇祖父在世时便说过由皇祖母做主,你应允后,皇祖母便答应汾阳王了!”段凛澈跨前一步,走到苏紫衣面前,看着那双在月光下明亮却冰冷的双眸,即便她的眼神从来没有温度,也不愿看着她的背影说话。
苏紫衣冷冷一笑,能让一个皇子深夜来自己闺房中探讨自己的婚事,想必自己的婚事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六皇子这么说,肯定是有对策喽?”双眸微阖,再抬眸时,一双眸子平淡无波,明明是亮的能映出万物,却又冰冷的折射不出一丝波澜,
段凛澈拧起眉头,哪怕是刚才怒意十足的苏紫衣,也比现在这样没有一丝情绪的苏紫衣看起来舒服:“嫁给我!”脱口而出,出口--心却定了!
“那你随时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你想谋杀亲夫?”
“不错!一有机会,绝不手软!”苏紫衣回答时,目光冷锐!
“我喜欢日子每天都有新意!”段凛澈嘴角勾起的笑意不减,眉宇间却多了份霸气凌然的风华。
“本郡不喜欢与人共事一夫!”
“允了!”
“本郡不喜欢与你行房事!”
“允了!”
“本郡要出入自由!”
“允了!”
“那容本郡再考虑两个月!”
“苏紫衣--,你别得寸进尺!”……
☆、第四十七章 我想活!
“来人--,将所有的碎片都给本王找齐!一个都不能少!”汾阳王紧握着手里的半截碧玉簪,鹰目中泛着寒光。
一群家仆和护院撅着屁股爬在地上,举着火把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将那一片片碎琉璃收集在一起。
一个护卫匆匆跑了过来,抱拳对汾阳王低声道:“回禀王爷,地牢走水,属下将蓝姨娘关到了后院的柴房里,蓝姨娘的穴道开了,她想求见王爷!”
汾阳王拧起眉头,阴郁的视线里泛起戾气:“送她上路!”四个字,冷血无情的没有一丝犹豫,语调冷的像冰,毫不犹豫的断了蓝月心的痴念,没一丝留恋的结束了十余年的夫妻情份。
“带陆青鸾到我的书房来!”说完,汾阳王转身往书房走去。
汾阳王府后院,柴房的位置是最偏远的,因为地势偏低,潮湿阴暗,所以里面基本不放什么东西,久而久之便是关押--犯了家规的家奴的固定地点。
陆青鸾先至地牢处,往地牢暴露在外的每一扇窗户里丢了一把火,待火势烧起来后不久,便见蓝月心被带到了后院的柴房。
陆青鸾一直躲在柴房外,直到里面传来了蓝月心的呼喊声,才见守卫匆匆的离开,陆青鸾瞅准时机推开柴房的门,待确定没人看见自己后,快速的闪身进了柴房。
蓝月心被绑在木头桩上,脸上、头发上和衣服上到处都有被火燎过的痕迹,凌乱的发髻散落在低垂的额前,干裂的嘴唇上泛着一种灰败的暗紫。
陆青鸾自怀里掏出个瓷瓶,将瓷瓶凑在蓝月心的低垂的头前轻轻晃了晃:“娘--,要不要喝点水?”
蓝月心猛然抬起头,眸子里依旧泛着精光,用力的晃了晃被捆绑的身子,蓝月心怒声骂道:“陆青鸾,你禽兽不如!我是你娘,你竟然陷害我,你等着……,我已经让护卫去通知王爷了,一会等王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不会的!你是我娘,你应该替我定罪的!”陆青鸾眼神中有些神经质般的狂躁,让那张绝美的脸顿时狰狞的可怕,嘴角不时的抽搐,口中更是不停的嘟囔着:“你说过会让我在汾阳王府过上好日子的,我现在机会来了,皇上特许我入宫做储女,三个月后,我最次也会是个高官名媳,这不正是你要给我的吗?我现在就要得到了,娘--,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娘……”
陆青鸾说着,眼神凝起一丝阴狠,猛然伸手用力的捏起蓝月心的下颚,将手里的瓷瓶强行往蓝月心嘴里灌,在蓝月心用牙齿抵挡时,将瓷瓶狠狠的抵进了嘴里:“没事的娘……,这里只是多加了些散骨香,苏紫衣说了,正常人吃了只会让你疯癫,不会让你死的!”
蓝月心拼命的晃着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陆青鸾,用尽全力的挣扎,仍没能阻止那液体伴着嘴里的血液入喉。
见大半瓶液体都被灌了下去,陆青鸾将瓷瓶塞入怀里,双手捧住蓝月心的脸,突然甜甜一笑,那笑容艳若桃李,如一个撒娇的孩子:“娘……,这都是苏紫衣出的主意,都是她在背后使坏,你要怨就怨她好了!”
“噗--”蓝月心将嘴里残留的液体合着血喷在了陆青鸾脸上:“滚……,给我滚……”
“好,我这就走!”像是一个得了糖的孩子,陆青鸾一脸雀跃的冲蓝月心道了个万福,细细的将脸上的血水擦干,转身便往门口走去,却在这时正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青鸾慌乱的后退,转圈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怎么办……,怎么办……”
蓝月心仰头大笑,笑的几近癫狂:“女儿……,和娘一起赴死如何?”说完,蓝月心再次狂笑。
陆青鸾转头,静静的看着蓝月心,片刻,双膝一落跪了下来:“娘……,我在四面围墙的屋子里呆了十年了,我想活……,我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个天底下还有一个我……陆青鸾!”
‘吱嘎--’门响,护卫去而复返,有些吃惊的看着跪在蓝月心面前的陆青鸾,仰头看了看蓝月心满嘴的血迹后,护卫眼里多了丝疑惑,虽如此,却知道在这王府里,很多事是不该多问、多知道的!
一句多余的也不问,护卫抱拳对陆青鸾道:“表小姐,王爷有请!在书房等你”
蓝月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说道:“照顾你妹妹!”
“娘放心!”陆青鸾快速的应声,转而对护卫道:“我这就过去!”随即起身,小心翼翼的看了蓝月心一眼,眼里带着祈求和害怕,蹉跎的走出了柴房,只走出不远,便又快速的转身蹑脚返回柴房前,透过破败的柴房门,看向屋内--
护卫抽出一根布条,手法熟练的勒在蓝月心的脖子上,使劲的勒紧……,用力……再用力……,直到蓝月心透过柴房门的缝隙看向陆青鸾的双眼泛了白,舌头伸了出来--
至始至终,蓝月心一句话也没说!
陆青鸾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一种放松的笑,一种志得意满的笑--
直到来到书房前,陆青鸾嘴角的笑意才渐渐隐去,书房内--,摇曳的烛火,将汾阳王刚毅的身影无限扩大,透过多菱格窗映了出来,身影随着烛火摇晃,带着一丝阴森的恐怖,让陆青鸾自心底瞬间升起不安。
陆青鸾忐忑不安的推开书房的门,不知道汾阳王何以会这么晚了还单独召见自己,难道是知道打碎碧玉簪的人是我了?还是知道我陷害了娘?还是知道了散骨香的事?
越想越害怕,陆青鸾几乎在开门的‘吱嘎’声响起的同时,便有要转身而逃的欲望,甚至身子已经转了回去--
“陆青鸾--,不给义父行礼吗?”汾阳王浑厚的声音一下子将陆青鸾定在了原地。
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惧怕,陆青鸾转身屈膝而跪:“青鸾见过义父!”
汾阳王自案桌后走了出来,站在陆青鸾面前,自上而下冷冷的看着陆青鸾:“企图冒充汾阳王府郡主--死罪!摔碎了皇太后所赐圣物--死罪!自己做错了事,推出亲娘定罪,更是死上加死!”冷冷的看着陆青鸾,自丹田而出的声音,在这深夜的屋子里,有种震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