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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43部分

小说: 强娶嫡女:阴毒丑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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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段凛澈手上的剑气飞至时,段西広身边的暗卫尽数而出,全力抵挡着段凛澈的凌厉攻击。
    段西広看着打斗中的段凛澈,眼里带着深陷沼泽的挣扎,一只以来这个皇弟就是自己最大的对手,而近日便是一论成败的时候了,相信自己落在他手里也只有一死,自古帝王之争,没有明哲保身,只有你死我活!
    段西広转头看向周围的士兵,怒声高喝:“加快速度往密道里灌水!”眼角余光看到段凛澈的攻击明显凌乱的许多,原本的优势转瞬间便被自己的暗卫压制,身上也随即中了几处暗器。
    段西広冷笑一声,见段凛澈拼命向自己攻来,那凌冽的杀气,让段西広不由的后退几步,自己的武功从来都不是段凛澈的对手,所以身边的暗卫都是千挑万选的顶尖高手,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能亲眼看着处处强过自己的皇弟死在自已眼前。
    带着那份畅快淋漓的欣赏,段西広几乎忘记了眼前所有的一切,双手紧紧的握着广袖,踱步在不同的角落欣赏着这期待已久的一幕,看着段凛澈在自己暗卫的攻击下连连中招,肩头和腿部鲜血喷涌,却又不由的佩服他在如此的伤情下,手中的剑仍旧气势不减。
    这就是能孤身闯入敌营,身中六刀仍斩杀叛军头领,高举首级独自一人步出营帐,面对叛军千军万马的气势吗?
    段西広剖析的目光紧紧锁着那个被围攻的人,心头涌起嫉恨的狂潮,太过自信的人就该死!敢独自一人闯入自己的阵地,以为叛军阵营的幸运会一直陪着他吗?
    段凛澈一直知道自己在练武上有极高的天赋,后来在得到苏紫衣的内力后,才知道这个世上有天赋的不止他一人,但是一直以来,从不曾在人前动用过属于两个人的内力,也从不曾让人知道自己如今的真正实力。
    周围的暗卫似因为占尽了优势又重伤了段凛澈,攻击的频率虽快,却少了之前的拼死相抵,段凛澈没心思和他们互斗,想着就是在迷惑对手中,抓住时机一招制住段西広,只有那样自己才不需要逐一打败这里所有的人,哪怕承受再多的伤,也要在最快的时间制住这里所有的人。
    在段西広不知不觉中移到假山后时,段凛澈闪出一个漏洞,应下刺入肩头的一剑的同时,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长剑如离弦的箭,直刺入段西広的肩头,长剑冲出的力道连着他的人,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拖痕,直刺入墙壁内,将段西広钉在墙壁上。
    与此同时,假山内一直隐遁的麒麟卫一冲而出,就着段西広被钉在墙上的身体,将手嵌在了他的命脉上。
    再出手时,段凛澈再无隐藏,虽赤手空拳却在转瞬间将那几个还在诧异中的暗卫连掌全数击毙,到死时,这些个暗卫仍不明白,刚才已经穷途末路的人,何以突然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转折。
    段凛澈身上血迹斑斑,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鲜血粘结在额头,长身玉立于院中,凤眸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中仍难掩其毕露的锋芒,整个人如出鞘的剑,全身上下瞬间迸发着所向睥睨的霸气,一身的血腥却又无损他的风华潋滟。
    段凛澈用内力,喝出一声气势如虹的征讨:“段西広已被制服,军令所为,士兵无罪!放下屠刀者既往不咎,顽固抵抗者,杀无赦!”
    雄厚的声音自半空中压了下来,似带着千金之力压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两军对阵的杀气,无关乎人数的悬殊,胜者军魂威慑,败者士气溃散。
    段西広右臂被钉在墙壁上,左手抓着那卡在锁骨上的剑柄,双脚垂立在地面,全身的重量让伤口更撕扯的如不停的割骨一般,便是如此,段西広仍无视那扣在自己命门上的手,狰狞的大喊道:“杀了他,朕坐江山,荣华富贵,全部赐予尔等--”
    段凛澈气沉丹田,雄厚的内力此刻再度展现优势:“顽抗者,杀无赦!”
    杀--无--赦,这三个字似带着震天的回音,在半空回响,经久不散!
    不知谁手里的木桶脱手而落,木桶里的水倾泻而出,水流声伴着木桶‘咕噜咕噜’滚出去很远。
    战场之中,瞬息万变!一个全面的崩溃,说不上是因为谁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那水流声和木桶滚动声就像是扎破气球的针,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士气。
    木桶脱手声此起彼伏!
    段凛澈知道自己这一战已经胜利,却无暇去做那最后一道收编整合的工序,一跃身冲向那密道口,低头看向那直上直下的密道颈里,水已经满到了颈脖之间,顶多再有几十桶便会溢出来。
    段西広扬声大笑,带着同归于尽的癫狂,得意的看着段凛澈杵立在密道口前,扯着声线喊道:“段凛澈--,如何?该死的已经死了,本皇子仍旧是父皇钦赐的监国,你联合苏紫衣意图谋反,囚困父皇,明日百官上朝,本皇子必让群臣笔诛天下,讨伐你这弑父杀兄的恶徒……”
    对于段西広穷途末路的喧嚷,段凛澈充耳未闻,痴傻的看着那密道里的水,周围火把的交映,让段凛澈明显看到那水里染着血色,从脚底直冲上来的痛似裹挟着三魂七魄,一下子冲上了他的脑门,进而冲出了他的躯体,让他如一个无魂的壳,只留下全身如刀割般的疼。
    “抽水--,来人--,抽水,将这里的水全部给本皇子抽净!”段凛澈嘶吼着,胸口一紧,自喉咙里涌出一股甜腥。
    周围的士兵又陆续抓起水桶,在段凛澈冷冽的目光下,原本犹豫的步伐开始陆续快了起来。
    “六皇子--”一个士兵鼓足勇气走到段凛澈身边,在段凛澈转头看过来时,那赤红的双眼,含着血丝的唇齿,让那士兵心惊的后退一步,随即猛的挺直腰杆,连珠带炮的快速吼道:“小的在边关跟随六皇子打过仗,这时候抽水太慢了,不如挖一道排水沟,将水引流到镜月湖。”
    “你叫什么?”段凛澈凤眸中有些充血的赤红,声音因急切含着包裹刀锋般的冷冽。
    “刘铮!”刘铮大声的应道,两个字扯得脸红脖粗,脖上青筋凸起。
    “半个时辰,不--,一炷香之内,你若能排掉这密室里的水,你就是禁卫军少尉!”
    “是!”
    @
    没有了禁卫军的攻击,密室内很安静,整个密道内都已经灌满了水,看起来像一个沉入海底的船仓,水中悬浮着上百具尸体,断肢、残颅随着水中的暗流旋转着--
    水很凉,那凉气是从放冰棺的密室里流窜出来的,冰棺四周已经结了层厚厚的冰,可即便如此,仍无碍它在水底的晶莹剔透,只是奇怪的是,那冰也就绕着冰棺结了大约三寸的厚度。
    密室的另一头,蓝月仪那千年温玉的床依旧在水里散发着它横久不变的温度,隔壁那个放水的密室,此刻石门紧闭着。
    石门内--
    水位距离顶部只有半个人身的高度,皓月揽着苏紫衣扒在拐角的墙壁上,胸部以下都浸泡在水里,苏紫衣身后背着的包袱不见了。
    干尸见了水就会腐烂,既然已经完不成对苏赦音的承诺了,苏紫衣干脆让他为这群人挣了个短暂的活路。
    在副都统要以身下去堵住水眼时,苏紫衣将苏赦音的干尸递给了副都统:“用他堵住水眼吧!”
    苏紫衣伸出的手有些颤抖,就像是心里的根被人自身体里一下子拔了出去,连着四肢百脉都跟着一颤,那攀附在四肢的根须都似被连血带肉的抽走了。
    副都统虽不知道这人是谁,却能看出他对苏紫衣的重要,到嘴的拒绝被苏紫衣摇头打断,苏紫衣眼里的坚定有种让人不容抗拒的力量。
    副都统用这具腐烂的干尸塞住了水眼,无奈排水的青石位置太高,所以水位始终维持在青石的高度。
    副都统揽着孙公公紧靠在苏紫衣和皓月身侧,三十几个麒麟卫一个挨着一个扒在石壁上,只不过他们到现在仍滴水不沾身,缩倦着身子就像是一排蜘蛛,手脚并用扒在石壁上。
    “如果就这么死了,不如出去杀他们几个!”皓月低声嘟囔着。空气中死亡弥漫的气氛,因这句嘟囔更压抑了,就连麒麟卫那死人般的眼睛也不由的跟着一暗。
    而整个密室里,唯一不受死亡影响的便是徐太医。
    长期在等待死亡中度过,突然知道自己可以死了,徐太医一下子精神抖擞了起来,吃了苏紫衣的解药身体已无大碍,在等待中回忆起年少时在池塘里嬉水时的时光。
    于是,徐太医干脆脱下外衫,只着中衣,在这密室泳池里秀起了泳技,蛙泳、蝶泳、仰泳、潜水,不停的变换着姿势,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畅快的游了一圈又一圈。
    “行了!”苏紫衣听着那刺耳的狗刨拍水声,对徐太医高声道:“该下去查看水眼的情况了!”
    徐太医应声潜了下去,许久上来摸了把脸,裂嘴笑着道:“结实着呢!”语调轻快的很!
    皓月撇了撇嘴,忍不住磨了磨牙:“我真想把他摁水里!”
    “我也是!”苏紫衣和副都统同时说道,两人随即对视一眼,相惜的勾了勾嘴角。
    孙公公闻言吓了一跳,紧忙解释道:“别--,他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玩一场,人老了都和孩子一样,老奴也就是不会,要不然……”
    苏紫衣和皓月紧忙同时撇过头,此刻最受不了的就是拍水声加碎碎念!
    石门猛的一下打开--,水流如巨浪般‘哗--’的涌了出去。
    骤降的水位中,皓月揽住苏紫衣,副都统用力揽住孙公公,三十几个麒麟卫一动不动,都依旧挂在墙壁上,唯有徐太医华丽丽的、翻滚着游了出去--
    段凛澈站在水流过后,像是一块礁石,退潮后露了出来,仰头透过滴水的眼帘紧张的扫了一圈,看到那抹挂着墙壁上的身影后,全身如化成了石,麻木的做不出一丝反应,巨大的惊喜伴随着刻骨铭心的疼,一波一波的自心头翻涌。
    恼她以死相逼留在承乾宫,气她根本不顾自己的感受换走蓝月仪,在看到那满满一密道水时,那锥心刺骨的痛,让段凛澈发誓,再见到她无论她当为何,都要狠狠的给她一顿鞭责。
    可此刻见到后,段凛澈用力的咬着下唇,透过模糊的视线,压抑着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抬手,冲她张开手臂--
    “紫衣--”段凛澈以为自己会大喊,可出口的声音却如游丝,然而只这低吟般的一声,便似掏空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的身子都不由的跟着晃了晃。
    苏紫衣始终在周围人的防备中看着那如落汤鸡般的人,水流的冲刷让他的头发全部贴在身上和额头,乱发挡住了他的脸,身上的盔甲凝结着未冲掉的血迹,腿干之下浸泡在水里,裤子如乞丐的衣服般成缕晃动在水面上,他嘴里喃喃的说了句什么。
    苏紫衣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甚至没听到他的声音,可她却在他展开双臂时,双目酸痛,狠狠的抽了一口气,泪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滑落:“段凛澈--”
    “爷?”皓月惊讶的收回手里的防备,一跃落了地,松开了揽住苏紫衣的手臂。
    苏紫衣站在水里,咬唇看着他,看着他的狼狈,他湿漉漉的乱发下溢满心痛的双眸,他张开的双臂微微发抖,他的菱唇开开合合许久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只能从他的唇形上看出他在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
    苏紫衣只迈前了一步,便被他快步上前拥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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