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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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别的女人就会冲动,就会有反应,只有见到小珍,想都不敢想。
尽管女人非常美丽,尽管小珍美若天仙,也冲动不起来。
再后来,那个赤脚小医生帮他检查过,判断的结果是……选择性萎缩。
他不知道选择性萎缩是个啥,小医生就跟他解释:“你这个地方是因为遭遇重击,而造成的心里障碍。伤害你的,就是俺嫂子,所以见到嫂子,你这个地方就容易造成死机。”
这个解释让山里人弄不懂,也云山雾罩。
也就是说,小珍这个媳妇是白娶了,以后他再也不能跟女人同床共枕。根本没有可能生儿子。
不能生儿子延续香火,那要个媳妇干啥?还不如放她走。
所以,三个月以后,锁子对老娘说道:“娘,让她走吧,你儿子不行了。”
恶婆婆也因为儿子的事儿非常苦恼。这女人睡又不能睡,碰又不能碰,还要浪费粮食养活她。
还不如一头猪,养头猪都能卖钱。
恶婆婆咬牙切齿说:“不行!她走了,咱家的钱咋办?这可是咱花三万块买来的,让她还。”
“她没钱,拿啥还啊?”
“让她干活,到地里干活,给咱家喂猪,喂鸡,当长工使唤,总之,不还了那些钱,就是不能放她走。”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恶婆婆就踢开了小珍的房门,一下子冲过去,揭开了女人的棉被。
她冲小珍嚷道:“全家人忙活,你倒清闲,马上起来,给我干活去,喂猪,织布,没人白养活你。”
小珍俩眼一瞪,怒道:“是不是俺帮你干活,还清你的钱,你就放俺走?”
恶婆婆说:“你先把债还清再说!”
小珍不说话了,翻身下炕穿上了鞋子,女人把袖子一卷,开始干活。
小珍首先冲向锅台,烧了一大锅开水。然后将老头子打来的猪草放在锅里熬煮。
将所有的猪草煮熟,捞进水桶里,将猪食提到猪圈,一瓢一瓢将猪喂饱。
喂了猪,她就帮着老女人刷锅碗,扫院子,洗衣服。然后冲进机房,帮着她织布。
小珍本来就是穷人家出来的丫头,啥都会干。
当闺女的时候跟着娘学过织布,而且织得很好。
她一天可以织两丈布,而且织出来的布匹质量很好。这样的速度不要说磨盘岭,你找遍整个帽儿山,也找不出第二个女人有这样的速度。
天真的小珍觉得,只要自己帮着老女人干活,还清债就可以走。
可她根本想不到,女人是把她当长工使用,这么一用,就是四年。而且根本不会放她离开。
以后的日子,恶婆婆跟特务一样,总是盯着她,寸步不离。她到哪儿,恶婆婆就跟到哪儿。
小珍到村外的小溪边洗衣服,她跟着。小珍到山上打猪草,她也跟着。
女人跟村子里几个女人坐大街上打毛衣,她也偷偷在远处瞧着。
小珍在屋子里织布,她在院子里防线,反正不离开女人十步的范围。
第570章 山道弯弯()
恶婆婆在等,等着儿子局部性猥琐好转的一天。
只要儿子那个地方有了好转,她就继续让小珍跟儿子同炕,早晚弄个孙子出来。
女人可以滑胎,证明她生理正常,完全可以生养。
而且她越看小珍越喜欢,脸蛋恁俊,小腰恁细,屁股恁大,胸口跟两个猪尿泡一样鼓。
这幅身段真是生儿子的好苗子,地是一块好地,完全能长出好粮食。可就是儿子不行。
这样的女人,盖过了整个磨盘岭,全村最好看的姑娘跟小珍站一块,也会黯然失色。
再以后的日子,小珍的脸上有了笑容,饭量也增加了。
女人也想开了,逃走也不急于一时,要找机会,得到机会,立刻就走。
她没有机会,但是一直在苦苦寻找机会。
她喜欢站在大街口,跟村子里的同龄人聊天。山里的妇女健谈,嘻嘻哈哈跟她谈笑。
那些刚刚成年的小丫头也喜欢靠近她。跟她学习打毛衣,学习各种编制针法。
他们叫她嫂子,她也不生气。
丫头们问:“锁子嫂,你的脸咋嫩白?腰咋恁细,长得恁俊哩?你咋保养的?晚上跟俺锁子哥睡觉不?”
小珍就白她们一眼,怒道:“别瞎说,俺把锁子当哥,俺还完债就走,不会成为他们家的媳妇。”
这些话简直是在自欺欺人,也是在欺骗自己。
小珍被拐卖过来半年以后,认识了村子里很多被拐来的女人。
磨盘岭不大,不到一百户人家,可至少二十七八个女人是从山外被人贩子拐来的。
这些女人形成了统一的阵线,在一块合计,万一将来谁逃出去,一定要通知其他人的家属,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被人拐卖了。
这些女人全都逃走过,可没有一个逃出去的。
因为只要一个人逃走,村子里的人就会一呼百诺,安排好几辆三马车,拉上一百几十号人,一起把女人抓回来。
磨盘岭在大山的深处,山路不通,唯一的山道上,至少有好几个人把守。
放羊的羊倌都被人买通了,还有村口那个代销点,只要有人走过代销点,代销点里的人立刻就会通知女人的男人。
女人被追回来,轻则被打的遍体鳞伤,重者被打得卧床不起。
很多女人逃过几次以后就麻痹了,再也不敢逃了。
山里人就怕自己媳妇逃走,他们的心栓在了一起,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愚昧,无知,野蛮,仍旧是大山里最古朴最盲目的传统。
帽儿山跟大梁山一样,在大山的深处,跟外界切断了联系。
正是因为交通的不发达,所以很贫穷,穷的叮当响。跟三十年的大梁山几乎一模一样。
这里到处是茅草房,土坯房,人的衣服也不好,大多是老粗布,出门不露腚就行。
村子的四周是一层层梯田,梯田上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庄家。
庄家都是靠天收,没有水浇灌,好在这儿雨水调匀,收成也不错,完全可以填饱肚子。
其它的啥也没有,五块钱装身上,半个月都花不出去。
而且小珍的身上根本没钱,锁子,恶婆婆,还有那个老头子,每天搜她的衣服,一个钢镚也不给她留,就怕女人有了钱,坐车逃走。
跟村子外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个邮递员了,邮递员一个月来村子一次。
山里的很多人在外地打工,有的往家寄钱,有的家里人给孩子送信。那个邮差成为了小珍最大的希望。
小珍上过高中,认识很多字,当然也会写信。
她写过很多信,每次邮差过来,她都将信偷偷交给邮差。
女人的信是写给王天昊的,她要通知男人,过来搭救她。
可那些信发出去,就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消息。
因为那些信没有被邮差送出去,就被锁子半路上劫持了。
锁子跟邮差建立了深厚的关系,这里所有被拐卖而来女人的男人,都跟那个邮差建立了深厚的关系。
邮差得到了他们的好处,只要有信,就会屁颠屁颠交给女人的男人。
而得到的回报,往往是半口袋大枣,半框核桃,或者是满满一盆子红薯干。
这等于彻底切断了小珍跟其他女人的后路,把小珍气得咬牙切齿。
半年以后,小珍开始寻思逃走的计划。她同样逃走过两次,可同样被锁子给抓了回来。
第一次,%09是她跟恶婆婆在小溪边洗衣服的时候。
那一天,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无云,风儿很柔,河里的水也很暖。
小珍每天洗衣服都来这儿,她瞅准了山里的一条山路。
而且早就问过别人,这条山路可以通向山外的公路。
她打算趁着洗衣服的时候,从那条山道上逃走。
小珍在洗衣服的时候,旁边有很多女人,都是嘻嘻哈哈,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
那个恶婆婆跟着她,就在不远处。眼睛跟饿狼一样,时不时冲她瞟一眼。
小珍的衣服洗了一半,对婆婆说:“婆,俺要撒尿。”
恶婆婆就咕嘟一声:“懒人屎尿多,去吧,哪儿有块石头,站石头背后,别走远。”
小珍发现婆婆答应,身子一转,爬在了石头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婆婆问:“小珍,拉完了没?”
小珍说:“没。”
婆婆问:“你咋一泡尿拉那么久,你是咋拉的?拉一根井绳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小珍说:“俺肚子痛,肠干,拉的是大号,你别着急。”
婆婆发现女人答应,就消除了戒心。
又过了一会儿,婆婆又问:“小珍,拉完了没?”
小珍说:“没呢,没拉干净。”
婆婆就撇撇嘴,心说,真是懒驴上套,不拉就尿,娇气人事儿真多。
又过了一会儿,婆婆又问:“小珍,你还有完没完?”
可这一次,没听到小珍的声音。
婆婆打了个冷战,预感到不妙,丢下衣服到石头的后面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花儿一紧,虎躯一震,哪儿还有小珍的身影?
不要说撒尿,地皮都没湿,女人根本没有尿,而是借尿遁跑了。
这一下恶婆婆可慌了手脚,呼天喊地叫唤起来:“天啊,俺媳妇跑了,抓人啊,快来人啊!锁子!快来,你女人跑了……。”
这么一喊不要紧,附近山坡上干活的人全都冲了过来。
不单单锁子跑来了,老头子跑来了,就是附近一块干活的村民也跑来了。
锁子气急了,一跺脚说声:“给我追!”
立刻,有人摇响了三马车,呼呼啦啦上去一车人,顺着山道追了过去。
小珍逃走的那条山道非常狭窄,走上公路,至少要多绕七八里。
锁子一伙人是顺着大路追的,大路很近,即便拦不住女人,至少可以切断她跑出大山的路。在前面堵住她。
小珍冲上了山路,趔趔趄趄,山路很崎岖,净是乱石头。
女人不小心还崴了脚,但是她顾不得疼痛,咬着牙坚持,一口气从山坡的这边冲到了那边。
冲上大路以后,天已经晚了,前面是柏油公路。
女人想拦一辆车,可大路上的车很少。即便过去一辆两辆,也不敢拉她,呼啸一声跟她擦身而过。
小珍没办法,只好顺着山路走,一路攀爬。
天不黑就被锁子那伙人追上了,从车上呼呼啦啦跳下来七八个健壮青年,拉胳膊的拉胳膊,拽腿的拽腿,揪头发的揪头发,跟拖死猪一样,把小珍给拖上了三马车。
然后,那些村民凯旋而回。跟攻克了敌人的堡垒一样。
小珍被掳回到了家,锁子从车上把她拖下来,将女人揽在腋下,好像抱着一只猫。
女人尽力踢腾,破口大骂,他也不理不睬。
进门他就把女人扔在了土炕上,再次锁上了屋子门。
然后,他提两瓶子酒,犒赏三军,请今天帮他追小珍的人大吃大喝一顿。
外面的男人猜拳行令,一直喝到深更半夜。
晚上11点,小珍的门被再次推开,锁子脸红脖子粗,醉醺醺上了门栓。
他转过脸的时候,一脸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