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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天下陋颜-第63部分

小说: 天下陋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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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有人将门推开,从床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客栈外的一辆马车上。

    “看好她,哪怕让她吃点苦,也不可以让她逃出来。”

    “知道了,公子。”

    华音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刚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捆住了,身下有些颠簸,马蹄声不断地响着。

    闵隽尘骗了她?她挣扎着坐起来,对驾车的车夫喊道:“停下,快给我停下。”

    回应她的,竟然是小谢的声音:“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让你逃走的。”

    “你和你们家公子一起来骗我?你,你们太过分了。”

    “难道看着你去送死我也不管?阿黎,兵荒马乱的,你就少折腾吧。”

    “那你起码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小谢平稳地驾着车,淡淡道:“洛阳。”

    洛阳?你不如说要回金陵。华音简直疯了,她怎么会去相信闵隽尘,从前她栽他手上多少次了,竟然还是学不会教训。

    可是任凭她怎么哀求,小谢都不为所动。每天白天,她就被捆在马车里,晚上在客栈落脚,小谢替她松绑以后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哪怕去茅房也在外头守着。

    两天下来,华音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分外想捏死小谢这个跟屁虫,他分明就是第二个闵隽尘,简直太铁石心肠不要脸了。

    这天晚上,她再次借口上茅房打算找机会开溜,小谢又跟了出来。幸好她早有准备,在脚上栓了一根细绳,连着屋里的烛台。小谢刚一出门,她就扯倒了烛台,屋子里一片火光燃起来。

    “我们的行李和银票啊,小谢。”华音佯装着急地喊着。小谢一下子也慌了,赶紧趁着火势不大跑回屋子里去取东西。

    就是这个时候了。华音冲到客栈外头,解下马车,直接骑着马就跑了。等小谢反应过来,她的人早不知溜哪里去了。

    此时的玳望城已经厮杀成一片血海。季连城连攻了玳望城三天,终于将城门攻破,率兵而入。玳望城的百姓早被安排北上,留在城中的只有原本戍守边境的营兵。即便如此,众兵士却没有一个退缩的。身为一个军人,临阵脱逃是最可耻的,要死不如就死在战场上。

    城门被破的那一刻,骆羿山和李秋狄骑着马等候在玳望城的大街上。骆羿山回头问自己的兄弟:“你怕不怕?”

    李秋狄握着剑,手指擦过剑刃:“羿山,这三年你我情同兄弟,却一直没有结拜,实在太可惜。但我心中已将你当做大哥。你我之间必须要活着一个。若我不幸……”

    话没说完,却被骆羿山抢过:“要死也是我这大哥的先死,哪有大哥的保护不了弟弟的道理。”

    李秋狄苦笑:“我意思是……”

    “不论你什么意思,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季连城一马当先冲入城内,第一眼便看到李秋狄在不远处等着自己,顿时血红了眸子,长剑一拔飞奔而来。

    听说季连城在南疆是被兵士当做神一样的存在,因为每一战,他都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兵士被感染了这股气势,也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南疆那么多年,从来没打过败仗。

    李秋狄笑了笑,这一次,他便要破一破这个不败的神话。

    “羿山,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骆羿山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他不要命地驾着马冲出去,与季连城在马背上打了起来。

    四面八方交织着兵将的怒吼声、刀剑长枪的碰撞声。李秋狄觉得整颗心都烧了起来,他的剑抵着季连城的,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灼人的恨意。

    “李秋狄,我说过,再见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季连城咬牙,表情阴狠无比。

    李秋狄却是笑得从容:“这正是我所求。若不杀了你这种小人,我对不起华音。”就算他功夫再了得又如何,一个男人,得不到一个女人就想毁了她,这还算是男人吗?

    李秋狄驾着马回了个身,长剑朝季连城扫过去,被他横剑一挡后,又迅速地扫向他的下盘。季连城连忙一跃而起,同时用刀挥向对面。李秋狄下腰一避,拉过缰绳将距离拉开了两步之后,忽然跳上临街的屋顶上。

    季连城穷追不舍,两人转眼间便在屋顶上打了起来。没有了战马,两人如履平地,打起来却更是痛快了。眨眼间便几十个来回过去了,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但这才是开始。

    李秋狄再次以攻为守地进击,身法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季连城这么多年,还从未碰到过一个这样的对手,尤其想到这个人是华音心头所爱,他就无法冷静。一个走神,竟被他刺中了手臂一剑。

    杀气顿时弥漫上季连城的眼睛,他笑了笑:“李秋狄,你当真以为这三年,华音和我只是挂名夫妻?你会不会天真得可笑了点?”

    “少用激将法,季连城。你敢不敢光明正大和我打?”李秋狄剑指着他,表情森冷。

    “我不过是说实话,你怕了?华音的胸口,有一颗胭脂痣,我说的有没有错?”

    李秋狄握紧了长剑:“季连城,你这无耻小人。”

第77章 阿黎我要定了() 
虽然明知他是故意在挑拨他和华音的感情,李秋狄却仍然不能冷静。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华音胸口确实有一颗胭脂痣。哪怕他笃定,这和华音无关,他的心中却还是燃起了熊熊妒火——季连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对华音做了什么?

    这些念头像是蚀骨的虫子一样钻进他的身体内,啃得他心里都痛楚起来。他疯了一样地用剑刺向季连城,满眼只剩嗜血的杀意,眼前的场景仿佛染了血一样通红。

    季连城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他怒了,这很好。他一边招架着李秋狄快得如风的剑,一边继续道:“我不过说了这个,你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华音和我同榻而眠,我的手碰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她在我身子底下……”

    “季连城,我要杀了你!”李秋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全身的骨头打碎。他到底年轻气盛,没有实战的经验,不如季连城一样狡诈。只是这样几句话,他就被季连城引得乱了章法,长剑大开大合,露出无数的破绽。

    对季连城来说,这样的机会他从前是绝不会放过的。只需看准一个机会,轻轻一剑,他就可以了结掉一个强敌。可这回,他却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他想看李秋狄发疯崩溃的样子,真是令他痛快极了。

    “她在我身子底下叫喊着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美。”他像是逗小猫一样地一步步后退,毫不费力地抵挡住他的攻击。

    “她不过是在利用你,李秋狄。因为我玩腻她了,她便想回到你的身边。这样的女人,你也真的如珠似宝地捧着啊?你简直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你以为阿普真是你亲生儿子?”季连城笑得猖狂,“这样自欺欺人的感觉,真能让你觉得很快活?”

    原以为这样说,会让李秋狄彻底失去理智,却没想,他忽然露出笑容:“季连城,这些话你在心中想了很久了吧?是不是午夜梦回,你对自己说过无数遍?”

    被反将了一军,季连城脸上瞬间便失去了得意,变得阴沉无比。

    李秋狄暗叹了句好险,方才被他激怒,自己几乎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若不是季连城沉浸在得意中没有对他下手,他这会只怕早已没命了。他说得越多越离谱,反而让他忽然间意识到,季连城根本是有意要激怒他,如果他中计,这场仗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现在,却是该他反击了。

    “怎么?被我说中你很难受吗?华音心中只有我一个人,你是不是很嫉妒?季连城,你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却只吃了一次败仗,就是赢不了华音的心。”李秋狄退了几步,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季连城,“你甚至想用阿普来拴着华音,你对阿普无微不至三年,像亲爹一样照顾他,又如何?华音始终还是回到了我身边,你的心力是付诸东流了。”

    “季连城,有些事情,你是天生的输家。哪怕有一朝,你拥有整个天下,你也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人。华音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看上你,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不会……

    这几个字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窜进了季连城的脑海中,这些年和华音相处的片段一幕幕浮现,她无数次对他的示好拒绝,无数次说过“永远不可能改变对李秋狄的心意”。永远,什么是永远,他季连城的人生中,就没有不可能,也没有永远。什么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什么事情,只要他想做的,没有做不到。

    只要杀了李秋狄,他想要的,自然会回来。

    想到这,季连城没有任何迟疑的,朝对面的人跑过去,手中的刀像是饮了血有活性一样,发出铮铮的怒鸣。

    李秋狄不敢轻敌,迅速地挪到有利的位置,长剑游龙一般地与季连城的刀交织。季连城虽然在盛怒之中,刀法却很难找到什么破绽,李秋狄忙于应付的同时,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

    眼见骆羿山他们在下头已经渐渐招架不住季连城的雄兵,再这样下去,只怕汪将军的援兵未到,玳望城就要不保了。

    李秋狄忽然朝季连城身后的大街喊道:“华音,你来这做什么?疯了吗?”

    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如果能让季连城出现一个破绽,他便有机会一举击败他。却没想到,季连城竟直接回身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李秋狄不再迟疑,手中长剑奋力刺进了他的背后。

    华音从山路潜进玳望城时,这里已经是一片人间炼狱。到处躺着兵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她搜寻着李秋狄的身影,却忽然被人拉到了角落里。

    她好不容易才认出来,那是骆羿山。她急得扯住他的铠甲:“李秋狄呢?他在哪?”

    骆羿山浑身是血,身上七八处伤。他靠在一处石鼓后头,朝屋顶上看去。

    华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浑身都颤抖起来。

    李秋狄的剑精准地插入了季连城的后背,若是普通人,这样一剑足以要了命,哪怕一时死不了,也是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宿命。可季连城却像是铁石身躯一样,竟然一个回身生生折断李秋狄的长剑,同时,手中的刀挥了起来。

    “不要!!!”华音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这样冲了出去。骆羿山错愕之间竟没能拦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入战场之中。

    李秋狄手的剑已经折断,没有兵器他根本无法赤手空拳接下季连城的剑。他只有往后退,可是他身后只有几寸的地方,眨眼间他就被逼到了屋檐边。

    眼看季连城的刀就要从他胸口砍过,李秋狄朝后一仰,双腿一蹬,扫向季连城的腿。本来就受了重伤的季连城,就这么摔下了屋顶。

    南疆的兵士冲过来,将他扶起。季连城踉跄着站直身子,觉得这简直是他生平最为耻辱的一刻。他不能就这么败了,哪怕死,也要拉着李秋狄当垫背的。

    许是上天垂怜,他竟然看见那个女人出现在人堆里。哪怕自己生死就在一瞬间,她竟然还是眼巴巴地朝别人跑过去,连一眼也没有看他。

    很好,那就别怪他了。

    季连城忽然挥开搀着自己的士兵,朝那道折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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