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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天下陋颜-第51部分

小说: 天下陋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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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什么事情。

    但是天那样黑,她不是南疆人,出门比季澜更危险。好不容易挨到了快天亮,她再也坐不住了,交代管家和丫鬟看着阿普后,牵了匹马就出门去找季澜。

    季澜临走时,提到边境,那她一定是朝玳望城的方向去了。华音这么想着,就顺着北边一直赶去。

    赶了一个时辰后,实在体力不支,便下马在路旁休息。生了阿普以后,她的身体本就不如从前了,早晨又没吃东西,现在整个人都开始眩晕恶心起来。

    刚想喝口水,却猛然听见路旁草丛里有些声响。华音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几年,她对南疆虽然已经大为熟悉,却毕竟是异乡人,时时活得战战兢兢,总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此时虽然已经是大白天,可四野里并没有什么人,她一个弱女子,如果遇到什么歹徒,真是危险之极。

    想到这,华音自觉退了几步,绕到拴着马的大树后头,打算走为上计。

    不料,那草丛里的声音却是忽然逼近她,有人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脖子,用南疆话威胁道:“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掐着脖子却说不会伤害人,这算是哪门子威胁?华音定了定心神,用自己所学不多的南疆话回他:“我不动。你要我做什么?”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喘气。但他越是这么喘,华音就越害怕,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是专门守在路边等单身女子路过的采花大盗……

    她不怕人抢劫,就怕人劫色啊。

    华音动也不敢动。记得从前去小姨家的时候,小姨曾教过她,说有些采花大盗特别喜欢受害者挣扎,越挣扎他越兴奋。但小姨没教过她,一动不动的时候,对方整个身子压过来,该怎么办啊?

    “喂喂,你不要太过分了。”感到对方身子沉沉地压在自己肩上,华音吓得魂不附体,“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她也想不到自己要对对方怎么个不客气法,万一对方手上有刀,或者武功很厉害该怎么办。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没武功,他是男的自己是女的,也是一点便宜也讨不到啊。

    正想豁出去和他拼了,却忽然感觉到肩上一热。华音低头一看,脸色都发白了。

    血……

    一滴一滴地顺着她的肩窝流下来,把她的衣服染得一片斑驳。

    怪不得他喘气喘得这么厉害,原来是受伤了。

    受伤了,应该没法做什么事情了吧?华音壮着胆子和身后的人谈条件:“我不声张,也可以帮你找伤药,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碰我。可以吗?”

    那人沉默了片刻,缓缓将手挪开。华音回过头去,见他已经瘫倒在树旁,手臂上插着一支羽箭,血已经染透了袖子。

    是个南疆的男人。

    华音凑过去,见他闭着双眼,似乎已经晕了过去。从他的身形和肤色来看,应该也是个练武的。再看他肩上插着的羽箭,应当是被兵营的人射伤的。连城说兵营出了事,难道指的是这个人?

    华音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赶紧置身事外,可是刚走开两步,又停住了脚步。

    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要不然,方才他不会听她的话放开手。这么想,她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有良知,请你记得是我救了你。”华音将他的手绕道自己脖子上,努力撑着他起来。那男人应当是没有全然晕过去,自己也努力地站了起来,靠着华音支撑,慢慢朝马匹走过去。

    靠着华音的帮忙,那男人总算上了马。但只是刚上去,整个人就晕厥了过去,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华音只好牵着马,四处找寻是否有村庄。幸运的是,她刚走了一段路,就看见有炊烟从山谷中升起。她赶紧牵着马打算过去,但是山路太陡,马儿走到一半就不愿意再前行了,她只好把那个男人搬下来,背着他往前走。

    这算是华音生平做过的第二难的事情了。第一难是生阿普,差点没昏死过去。现在虽然没昏,也相差无几了。扛着一个身高和体重比自己都重太多的男人,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她竟然做到了。快到村庄的时候,她将那个男人放下来,道了声“你忍着点”,便将他肩上的羽箭给拔了下来。

    如果让人看到他手上的这支箭,谁还敢给他治伤?

    拔箭的疼痛让那个男人痛醒,在看到华音蒙着面纱的脸时,他有一短暂的怔愣,眼神里满是吃惊。华音没有理会他,将他扶起来,又继续朝前走。

    好在,村庄里有医庐。大夫也算有经验,替他洗了伤口后,包扎了下,道是十天半月就会好。

    华音付了医药费,念着季澜的行踪,便要走。却被那个男人叫住:“你……你等等。”

    这回说的,却是中原的话。

    华音有些吃惊,转过头去:“你是中原人?”应的自然也是中原的话。

    那男人一下子如遭雷击,拼命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华音赶紧过去扶他,却被他狠狠抱在怀里,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竟将她困得挣扎不能。

    “你这个人好无礼,我救了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华音冷冷呵斥他,却没能让他松手,最后,只好掐住他的伤口,听到他吃痛地低呼了声,才趁机挣脱开来。

    那男人的目光却仍旧紧锁在她身上,眼底似乎已经涌上了一些水雾。

    华音不知怎地,觉得心上很不舒服,漠然道:“你已经没事了,休要再纠缠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那男人一双眉毛紧紧皱起,似乎在极力辨认什么,却不敢轻易确定,只是盯着她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叫……”

    此时,大夫却忽然插口道:“姑娘可是季将军的夫人?”

    华音转过身去,见那大夫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出神,淡淡地点了点头:“老先生怎么知道?先生认得将军?”

    大夫回道:“夫人有所不知。老夫全家曾于一次出外中遭歹徒伏击,被季将军所救。老夫无以为报,便将这只家传的镯子送给了将军。当时,将军本是不收的,老夫告诉将军,这镯子是老夫祖上传下来的,能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将军这才收下了。方才看到夫人这只镯子,老夫便猜测,夫人一定和季将军有所关联,没想,竟是真的。”

    华音摸了摸那只镯子,这镯子还是刚到南疆那会,季连城送给她的。当时他并没有提过这一桩事,只是说随便买来给她把玩的,她便一直戴着到现在。

    “既然是老先生的家传之宝,我怎好占为己有?”华音脱下那只镯子,“还请老先生收回。”

    大夫慌忙推却:“夫人,不可不可。”

    华音却执意将手镯归还,道:“相信将军在这,也会和我一样这么做的。”

    大夫这才收下了,连连道:“夫人果真如传言中一样,善良美丽。老夫多谢夫人。”

    华音笑了笑,这才转头去看那个男人。却不知为何,只这片刻的时间,他如同失了灵魂,颓靠在墙边,双眼空洞令人害怕。

    她迟疑了下,还是低声问:“你没事吧?还好吗?”

    男人忽然抬起头,利刀一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华音着实吓了一跳。

    什么啊,明明是她救了他,他这样愤恨地看着她,是做什么?

    罢了,还是早些离开吧。

第63章 我放弃华音() 
离开医庐以后,华音在半坡上找到自己的马,继续朝玳望城的方向赶去。

    耽搁了这么一个时辰,也不知道有没有错过季澜。还得赶紧回都城才行,免得连城一会回家见不到人,一定会发疯的。

    这么想着,华音心里更焦急了。

    幸好,她刚跑了一段路,就见到季澜迎面骑马而来,一见她便咧开嘴笑:“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华音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策马过去,狠狠地拍了下她的脑袋:“真是反了你,竟敢大晚上一个人出门。”

    季澜缩了缩脖子,揉着脑袋:“我知错了,嫂子。”说完,又伸手帮华音擦去眼角的泪水,“嫂子不要生气了。”

    华音哭笑不得,挥去她的手:“快随我回家吧,要是被你哥知道,非把你禁足个三个月。”

    一路上,华音却是有些不放心,道:“你昨晚到底是去见谁了?”

    季澜低头含笑:“见一个我放心不下的人。”

    华音心里咚一下:“那昨晚,你和他……”

    季澜赶紧解释:“不是的,昨晚他在屋里睡,我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

    华音脸色一变:“他算什么男人?竟然让你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他自己在屋里睡大觉?”

    “不是啦,嫂子。”季澜慌张道,“他受了伤,所以我才让他睡床的。他有说要让给我的。”

    华音仍旧有些气愤:“再怎样,身为大男人,也不能让一个女子睡椅子上啊。”

    话刚说完,季澜却是低头偷偷在笑。华音一愣,忽然八卦起来:“怎么了?”

    季澜咬着唇,一双眼睛脉脉动人:“早晨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我身上盖着他的外衣。肯定是半夜的时候他出来看过我。”

    华音嘿地一笑:“小妮子春心动了。看来你哥要帮你准备嫁妆了。”

    季澜嗔道:“嫂子,你也笑我。”

    两人一路说一路笑,到了将军府已是傍晚了。刚下马,就听到身后跟来急匆匆的马蹄声,回头一看,是季连城。

    他勒停了马,心急如焚:“你们俩去哪里了?不是让你们在家里哪也不许去嘛?”

    季澜赶紧躲到华音的身后。华音心知不能让季连城知道昨晚的事,只好道:“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想出去探探消息。”

    季连城皱眉头:“你又纵容她,快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华音赶紧转移话题:“到底兵营出什么事了?我在路上……”想到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顿了一顿,还是没有告诉季连城,“很担心你。”

    这句话让季连城瞬间弯起了嘴角:“为了你们,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不过是兵营那边抓住了一个中原来的奸细而已,已被我关押了。”

    华音一听,心道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既然如此,她更加不能告诉季连城了,毕竟是自己的国人,她怎么能落井下石。但季连城说已经关押了那个人,难道,这个逃出来的,是他的同党?

    想到这,她有些不放心:“你把那个奸细怎样了?他是中原人,你能不能……”

    季连城按住她的肩膀,打断她的话:“阿黎,不是我狠心。如果我任军情泄露出去,我就是拿南疆千万将士的生命在冒险。我希望你能谅解我。”

    这是他第一次无视她的请求,而且无情地打断她的话。华音一下便明白,这事情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也不再说,转身进了门。

    到了夜里,她却是难以入眠。披了衣服打开房门,看见季澜的房间也还亮着,便去敲了门,两人在屋子里说起话来。

    “嫂子,你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季澜抱着她的胳膊问。

    华音躺在季澜的床上,回忆道:“有时心跳得很快,有时会不能呼吸,但大部分时候,是很甜蜜的感觉。”

    季澜连忙道:“我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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