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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名门秀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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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千喜央求着周成贵,陪她又去了趟大牢。

打发了些银子给牢头,进了门,却见一女子站在赫子佩的牢门前,看背影有些眼熟,细细一想,竟是吴采兰,怒火冲了起来,本想冲上前,掴她两耳光子,但毕竟还有外人在,她冲上去象泼妇一样跟人打上一架,丢的还是自己和子佩的脸,忍下气,慢慢下了台阶。

赫子佩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她走来,浓眉一扬,脸上带了笑,“你来了?”

千喜朝着他笑了笑,箭塔衣衫有些褶皱,神色间倒还精神,略放了心,“昨晚睡得还好么?”

吴采兰转头见是他,不免有些尴尬,“千喜姑娘。”

千喜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吴小姐,这称呼也该改改了,我已经嫁了人,姑娘二字不合适了。”

吴采兰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最终笑了笑,“我也该走了。”转头对赫子佩道:“赫掌柜审问时只消按我所说的说辞回话,我自有办法就你出去。”说我拂了拂要走。

千喜拦着她,“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是你们吴家设计害了他们,你怎么敢说‘救’字?”

吴采兰一张粉脸涨得通红,“你可必咬文嚼字,有意刁难,难道你不想他出去?”

千喜看着她那张脸,差点气炸了肺,但这事毕竟涉及到了子佩的性命,也不能凭自己一时之气,便不理子佩的生死,咬了咬牙,刚才强行忍了这口气。

赫子佩笑了笑道:“吴小姐,如果当真有正义之心的,便将此事来龙去脉向上头说个清楚,还这儿所有人一个清白。”

吴采兰脸色大变,“赫掌柜,你太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能做的也只是保住赫掌柜罢了。”

赫子佩伸手握了千喜气得冰冷的手,“吴小姐的那套说辞说出来天花乱坠,但昧了在下良心,难以从命。

吴采兰盯着他们二人握着的手,眸子沉了下去,“如果你不按我所说,难道一死。”

第104章 柳暗花明

千喜不知道吴采兰要子佩照什么说辞,但见他宁死也不照她的话做,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看了看隔壁的两位,那些话只怕是不方便别人听见,犹豫这怎么开口。

把了些银子给牢头,打了些凉水,开了牢门,服侍着他擦过身子,从带来的包裹里取了干净衣衫递与他换上。

赫子佩顿时觉得周身清爽,冲着她笑,“有人疼着,就是不同。”

隔壁两位见他们小夫妻亲密,自不好多看,自觉地走到另一头,别开脸。

千喜却笑不出来,望了望隔壁,帮他束着腰带,低声道:“那图我让辛二哥照着又画了一副,交给了刑部的郑大人,你看合适吗?”

赫子佩浓眉一扬,“这事你办的很妥当。”

千喜拉平他衣摆褶皱,“你跟薛家有什么关系?”

赫子佩握了她的手,“等我从这儿出去了,我再在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千喜心里狠狠的揪了下,“你怕是出不去,不愿我卷进这趟浑水么?”

“哪能。”赫子佩故作轻松,“哪能不出去。”

千喜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里慢慢渗上泪,“你十五便在我家,我天天看着你,你的那点心眼,我能摸不到?你也知道我是容不得你心里藏着掖着的人,你啥都防着,包着的,何必娶我。既然你娶了我,你也就得依着我,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可藏的?”

赫子佩收了笑,抹了她脸上的泪,“别哭,我最看不得你哭。不是我想藏着,只是我真不知该跟你咋说。”停了停,“这样说吧,我养父姓赫,我亲爹姓薛。”

千喜一惊,果然……“那你为啥还不走得远远的,还往这京里凑。”

赫子佩抬头见牢头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摸了摸千喜的脸,“好了,回去吧。”

千喜心里沉甸甸的,不走又不行,收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把赫子佩的手握了握,“能睡就多睡些,别想多了,郑大人也知道你是冤枉的,说今天回刑部打探,打探,如果这案子能转到他手上,只怕就能公证了。”

赫子佩将她抱了抱,“放心去吧,到了公堂上,我自有说辞。”

千喜勉强笑了笑,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回到郑府自行问着路,去洗衣房洗净了子佩换下的衣衫,平平整整的搭上晾衣裳的竹竿,便有丫环寻了过来,“陆姑娘,我家公子有情。”

千喜试了手上水迹,跟着丫环进了一间书房。

辛雨泽正端坐在书案后,卷着本书籍在看,见她进来,放下书,站起身相迎,吩咐丫环,“我上次带回来的碧螺春沏一壶,顺便送些松花糕过来。”

他回来就问过下人,知道千喜和周成贵出去的时间,这是后来已过了用膳时间,叫下人备了饭菜,却没见到千喜,只得让周成贵先吃,另外派人去寻千喜。

千喜与周成贵极熟,和辛雨泽竟相识不久,加上他虽然说是匪头,但看上去却是个读书人,就照着当时的礼节见过礼。

辛雨泽微敛了敛眉,“弟妹不必这么多礼,将我同大哥一样对待便好。”

千喜这次挨着首椅子坐了,等丫环放下点心,斟了茶,退下后,才问:“辛二哥寻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辛雨泽在她临近的椅子上坐了,将那碟松花糕推到她面前,“垫垫肚子,再慢慢聊。”

千喜哪里有什么味口,抬头看了看辛雨泽,一副你不吃,我不所的神情,只得拈了块松花糕咬了一口。

那松花糕清甜可口,入口即化,即便是她再没味口,也不难下咽。

辛雨泽守着她吃下了两块松花糕,见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吃,才道:“大哥递上去的那图,负责这案子的使令私下里压下了,根本就没往上递。”

千喜倒吸了口冷气,握着青花瓷茶杯的手,把茶杯捏得更紧,“那……”

辛雨泽拿起茶壶,“今天太平公主去了刑部,看见舅舅摊在案上的那副图,愣了半晌,问起这图,那令使才巴巴的翻了大哥递上去的图交了出去。”

千喜更是紧张,将茶杯放到桌上,“那公主可又说什么?”

辛雨泽帮他斟了茶,“公主当场就恼了,当这种人的面责骂了那使令几句,要他把案子移交了出来。”

千喜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这是喜还是祸,“那这案子现在由谁来审?”

“由舅舅来审,明天我去牢里走一趟,让子佩有话尽管的说。”他端了那碟松花糕,递了到千喜面前,“再吃写?你这么饿着,大人顶得住,孩子也经不得饿。”

千喜耳根子烫了烫,多半是周成贵跟他说了她怀有身孕的事,人家一番好意,也不好推辞,只得又拈了块松花糕,吃完糕,见他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告辞回房。

辛雨泽起身送她出门,等她走远,询问到她的丫环,“你在哪儿寻到的陆姑娘?”

“在洗衣房外面,陆姑娘正在晾衣裳。”丫环如实的回答了。

辛雨泽摆摆手,“你下去吧,顺便叫管家过来一趟。”

重新回书案边坐下,拿起刚才没看完的书,没看上几页,管家在门口问,“少爷,您有什么吩咐?”等辛雨泽点了点头,才走了进来,在她书案前停下。

辛雨泽手指轻敲着桌面,“陆姑娘有着身孕,每日饭菜,你叫厨房照顾着些,另外安排一个妥当些的媳妇去他房里服侍着,端端抬抬,洗洗刷刷的事,跑勤快些。她怀中的可是我二弟的骨肉,万一在我们家出点啥岔子,可真对不住我那二弟。”

他虽然是郑府的表少爷,但郑大人夫妇无子,只得个女儿,这位表少爷,郑大人夫妇是极爱的,念着二小姐孤儿寡母,就靠着这个儿子,才没明着过继过来,但府中上下有谁不知,这位表少爷是郑大人当亲子养大的,他的吩咐的事,谁敢不听。

昨天千喜住进来,管家也就分了个小丫头到她房中,只是千喜不习惯别人服侍,凡事自己动手,那小丫头乐得偷懒,玩耍。

他们觉得千喜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往心里去,这是听表少爷这么一说,直到昨天没安排妥当,渗了一头冷汗,忙应着去了。

第105章 全是套

赫子佩的案子有公审,转成了秘审,结果判了赫子佩等人无罪释放。

千喜对着苍天拜了又拜,总算是太平了,回了赫子佩包下的客栈客房,特意换过件西青些的衣裳,背了酒菜,等他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他回来。

周成贵去牢房打探回来,脸色相当难看。

千喜忙为他倒了茶杯,静等着他发话。

周成贵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茶,眉头拧了有拧,“真是邪门了,牢头说人全放了,牢里没人,他出来了,怎么不见人影?”

千喜倒抽了口冷气,“会不会去了冯掌柜的染坊?”

周成贵摇了摇头,“我在牢里没见人,就想到这点了,赶着去了冯掌柜那儿,也见到了冯掌柜,冯掌柜说子佩早他们一个时辰前就放了。我倒回去牢房附近问了问,都说没看见这么个人,你说这事邪不邪门?”

千喜满腔的喜悦化得干干净净,脸上一阵比一阵白,“该不会出啥事?”

周成贵一时间也没什么招,“你先别急,这么大个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没准去办什么事,晚些就回来了。”

千喜懵懵的点点头,那张图死死地压在心里,总觉得这里面有着什么,看向一直沉默的辛雨泽,“辛二哥,这是,你怎么看?”

辛雨泽隐约想到些什么,但没凭没据的瞎猜,总不能张口就说,轻摇了摇头,站起身,“这真不好猜,我回去问问舅舅。”

周成贵也坐不住,跟着起身,“你回郑府,我也在出去打听打听,冯掌柜明明说看着他走出牢房,可牢外面的人却说没见过他出来,我就不信有这么邪门的事。”

千喜掩了房门,对着一桌子的菜肴愣愣发呆。

辛雨泽风风火火回了郑府,刚迈进门,家人奔了过来,“表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郑大人背着手在书房转圈圈,眉头紧锁,不时的叹口气。

“舅舅,您找我?”辛雨泽回来也就是为了见郑大人。

郑大人看着他,有长叹了口气,从桌案上拿了个信封递给他,“你跟千喜熟络,把这个给她。”

辛雨泽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薄纸,摊开却是封休书,满面迷惑看向一脸愁云的郑大人,“舅舅,这是?”

“是赫子佩给千喜的,你说我这以后还有啥脸见我那同窗好友。”郑大人重重又叹了口气。

辛雨泽脸色顿时变了,“我那三弟在哪儿?千喜又没犯七出之条,这是为何?再说休书不本人亲自给,这么传交,算什么回事?”

辛雨泽愣了愣,“啥?不是说无罪释放了吗?”

郑大人示意他坐下,“这些全只是一个套,是太平公主借着那块布与吴家设下的套,就是为你这三弟设下的套。”

“舅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三弟出来京城,怎么会惹上他们?”辛雨泽隐隐猜到这一切与薛家有关,但听说赫子佩十来岁就在太和镇,就算有点关系,也不至于有多大的牵连。

“你可知道你这三弟是什么来头?”郑大人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他自小就在太和镇,有陆掌柜养着,能有什么来头?”辛雨泽手心渗着冷汗。

“他是薛崇简之子,太平公主的亲孙。

辛雨泽手一抖,手中休书跌落,忙弯身拾起,“他明明醒赫。”

“姓赫的事他儿时的太傅,薛崇简与太平公主不合,为了保得这个幼子不卷进朝政,令他的太傅带他远离京城,隐姓埋名。太平公主且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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