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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大兴朝驸马须知-第95部分

小说: 大兴朝驸马须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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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熹连忙喊住他:“你回来!”

    猎了野物来不还得生火去烤?此时山林密丛中不知何处藏着敌人,这么浅的山洞,若燃起火光更是惹眼。

    方才折身而返的那些刺客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树林,如何能不追来?好不容易才逃了这么一段路,万一暴露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即便江俨武功再好也不可托大。

    连她都能想得明白,江俨必定早早想到了。怕是看她吃得艰难,这才愿意冒着暴露的风险想出此法。

    念及此处,承熹抬眼笑着看他,轻声道:“宫里的山珍海味吃得?平民的粗粮清水如何就吃不得了?”似是为了证明一般,大口咬了两口手中干粮,咽了一口水,艰难咽下了。

    江俨叹口气,又坐了回来。

    身处深山老林,不比宫中规矩严苛,江俨紧紧贴着公主坐下,他今日把公主搂在怀中亲过抱过,早不知犯了多少忌讳。

    今日狩猎得胜而归,加上方才那一路奔逃,平日敛藏在骨子里的野性和血气通通被激了出来。尤其是……先前公主以为他命悬一线之时,她说要陪他一起……

    言犹在耳,此时江俨胆子忒大,觉得地面有些凉,心念一动,伸手一捞便把公主抱坐在自己膝上。

    承熹轻叫了半声,扭身瞪着他,压低声音恼道:“江俨,你做什么?”

    江俨面容沉静,微微笑着看她,也不作声。此时公主背对着他,扭身看他确实有些不舒服。察觉公主这姿势颇为费力,便握着怀中人的纤细腰肢换了个姿势,让她侧脸朝着自己,江俨这才满意。

    承熹不由失笑,脸上薄红一片,含羞带怒瞪了他一眼,“你……”

    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的行径,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恼火。只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舍不得推开他,也舍不得说出拒绝的话。

    何况他还带着伤……承熹叹口气,心中怜意眨眼超过了那么一丝半点的恼火,舍不得再闹他。只好任他这么抱着,努力让自己习惯这尴尬的坐姿,还小心避开了他伤口。

    好在……也不会有外人看到,丢脸这么一夜……也无妨……

    今夜这突袭而来的刺客把她往日的淡定从容打碎了,也让江俨十几年如一日的循规蹈矩都不知去了何处。

    这般旖旎情状她终究有些不习惯的,承熹垂着眼心中羞窘,他灼灼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胶着在她脸上,近在咫尺处的呼吸可闻。

    承熹抬头瞪他一眼,江俨便识相地转开目光看向别处,待公主垂了眼,又转回视线继续盯着她看。竟还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颊侧偷了个香。

    承熹气得又想拧他,手捏上了他腰侧却又转念想起江俨现在是伤患了,她自己无能,照顾不了他,竟还要欺负他?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如此便也只好忍着,他胸膛的火热透过薄薄衣衫,暖热了她的身子,似乎洞里的空气都渐渐变得稀薄了。承熹只觉自己连心跳都快了不少,只好尽量坐直身子离他稍远一些,强迫自己去想些别的。

    想到方才刺客的事,仍是心有余悸,又想到承昭等人可能至今未能脱险,更是心神不宁。“江俨,你说承昭他们会有危险吗?还有那些个公子小姐的,其中多数都不会武。”

    江俨握住她的指尖,从袖中掏出干净的绢帕一指一指擦拭干净,极温柔也极细致。她先前扑落马下之时,掌心被石子擦破了两道浅浅伤痕,都惹得江俨心疼不已。

    他想了一会儿,把脑中纷杂的思绪都理清楚了,温声安抚她:“今日在场侍卫统共逾千人,其中围场虎枪营兵士约莫四百人,太子仪卫三百人,各家公子小姐也都带着一两个近身侍卫,太子殿下又于黄昏时从城中急调了三百守城军来值夜。”

    “留宿围场本是突然之举,故而这急调来的三百守城军中也并非尽数是刺客。守城军以五十人为一队,若有刺客混了进来,同队中不可能无人发现。属下猜测是有一支五十人的小队前来……应是凶多吉少。如此算来,能安插♂进来的刺客至多不过五十人。”

    “大帐之中尸身不多,多数是蒙了面巾的玄衣守城军装扮,定是刺客无疑。方才那些刺客及做民兵打扮的三百众又折身而返,想来是因为太子麾下数百侍卫已经护着太子等人到了营地,刺客讨不了好这才返回的。”

    承熹不懂军队编制,本不如他思虑周全。听江俨这么一分析,脑中跟着他的话思量一番,深觉他所言有理,这才舒口气定了定神,心中慌张倒是少了很多。

    既开了这头,此时又无事可做,承熹忍不住胡思乱想一通,“方才那些刺客你都……都杀了,未留活口,不需要留下一两人拷问幕后主使吗?”

    找准她掌心解乏的穴道轻轻按揉,江俨摇摇头,“若是死士,齿间自藏有毒囊,被抓到了也会自尽;何况许多刺客都追随太子而去,太子身边自有人识得这一点。”

    话说这么说,江俨心中却不是这么想——那时他眼见着那刺客操刀劈向公主,一时心神俱失,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挫骨扬灰,却因时间不充裕只把人劈作两半给了他一个痛快,哪能想得到这后续之事?

    承熹点点头,心神不宁,想起那骤然劈至的刀光仍觉后怕,便又想起方才救了自己的那个蒙面锦衣人,跟江俨形容了他留给自己的印象——“那个蒙面锦衣人拿着一块女子所用的方帕覆面,衣袍锦绣,应该是今日一道来围场射猎的贵人。我只看到了一眼,却也能从他眼角眉梢看出,此人定是个中年男子无疑。”

    今日跟来的许多都是年轻公子,那锦衣人只看眉眼便知人到中年了。“你说他既出手相救,又为何不肯露出真身呢?”承熹颦着眉尖,“他蒙面还用的是一方绢帕,上头绣了花,是女子才用的,这就更是奇怪了。”

    江俨揽她在怀,认真听她理思绪——那个蒙面锦衣人使得不过是外家功夫,内力粗浅,只接下了刺客一刀便力有不逮。

    虽不知他为何出手相助公主,江俨却是真心感激他的。若是此人在他面前,行三叩九拜之礼他都难表心头感激。

    他也没有头绪,只说道:“今日入围场的都有详细名册,尽数是年轻公子和世家姑娘,像他这般年龄的中年男子没得几个,回去一查便知。”

    承熹自己胡乱猜测一通,也没个头绪,只好点头:“说得也是。”

    洞里一片温情脉脉,纵然夜色已深,伸手不见五指。窝在江俨怀中,承熹心头的害怕也慢慢消散了去。心中的感慨倒有些不合时宜:她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有他在身边,心里才能踏实。

    她平日吃得都是些软糯易克化的,刚咽下去的干粮硬邦邦的,似乎都卡在了喉咙口,胃里也难受。不能再去想,只好转移思路,与江俨说话。

    正当此时,江俨霍然一震,坐直了身子。承熹愕然抬眸,只见他侧耳向洞口,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江俨凝神细细去听,察觉怀中的公主绷紧了身子,都呼吸都不由屏住了,在这紧要关头还不忘把公主的手握紧了一些。

    这动静连承熹都听到了,似乎是许多人在林中穿行的声音。承熹心中一喜——是不是承昭的人来寻他们了?

    江俨却摇摇头,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承熹心下一咯噔,看江俨如此神色,莫非是敌非友?

    明明敌人还离得老远,她却连呼吸都屏住了。待江俨重新放松,这才轻声问他:“为何断定他们是敌人?”

    江俨答:“咱们已经出了围场范围,进了山林深处。先前太子殿下却是往营地那边去了,便是派了兵卫折身回来寻人,也需要一点一点摸索进来,不会来得如此之快。故而这些贼人定是事先在深山中埋好,得了什么信号这才倾巢而出来寻人的。”

    “若是太子已经把贼子肃清,侍卫找人之时定会大声呼喝公主,可这些人都举着火把静默无声,应该是敌非友。”

    追寻的那些人举着火把在林间穿行,万籁俱寂中只有火光明明灭灭,像无数暗中窥伺的怪兽时隐时现的眸子,远远看去竟觉可怖。

    承熹忙转回脸,不敢再看。江俨轻轻按着她后脑,把她按回怀中。承熹闭上眼,耳中便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和平稳的吐息声。

    间或

    作者有话要说:

    间或还有狼嗥声接连传来,其声如泣如诉,听来凄厉极了。

    承熹窝在他怀中,既听明白了也再不觉害怕。她生平头一次经这般险事,一时仍不能平静,还有一丝半点的亢奋。江俨又不说话,承熹便听着那狼嚎的声音渐渐入了神。

    似乎是一只孤狼,也听不到其它狼应和,独它呜呜的嗥鸣声凄惨极了。

    “江俨,你说,它怎么叫的这般难过?”

    公主博闻强识,从书上看到的东西有许多,可江俨知道但凡公主会问他的,往往不是什么深奥的问题。她脑子装得下天马行空,装得下诗词歌赋,装得下日月星辰,装得下她书中上万卷。

    这些,他学不懂也学不通,已经是莫大的遗憾。所以公主问他的每个问题,即便是再无聊譬如“糠腌菜是什么”这样的问题,江俨也从不敷衍,答得再认真不过。

    江俨奔行了一晚上,此时有点困,他困与不困从来都是一个模样,既不会打呵欠,也不会面色疲惫,阖上眼打坐的时候连承熹也看不出来他是在犯困。

    听公主问他,江俨还得听着狼嗥声去琢磨那匹狼的心思,斟酌许久答:“许是饿了吧……”见公主对这个冷冰冰的回答不太满意,又说:“听闻狼一般是七匹为群,死了同伴之时其叫声最凄厉。”

    承熹贴在他另一侧肩头,声音低落些许:“也许,是它的伴侣过世了。方才,看到你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感觉……”

    江俨神色一僵,方才的糗事席上心头,此时软玉温香在怀,他屈腿坐着,她就坐在自己膝头,柔软的腰肢落在自己臂弯,削瘦的肩背一侧贴着他胸膛……先前还不觉得哪里不对,此时绮念一起,这般想了一遭,连呼吸都滚烫了几分。

    承熹想了好久,不知怎样的语言才能表达自己方才的心痛欲绝,目光有一瞬的涣散,眸中神采也黯淡两分,垂了眼睑轻声说:“感觉……天都要塌了……”

    承熹毫无所觉,仍沉浸在方才的伤痛中不能自拔,看不到他眼底的克制,哪能想到江俨转眼之间已经冒出这许多旖旎情思了?

    鼓噪如雷的心跳自不用提,身下突如其来的躁动却是头一遭。这突如其来的□□是江俨以前想到公主时也曾有过的,以往却都只是淡淡的,充其量是醉酒之时抓心挠肺的想见她、想靠近她的念头。

    却是头一次这般来势汹汹。江俨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还得克制着心中杂念,尽量去与她感同身受,体会公主的难过,别提有多难熬了。

    “再不许你受伤了……你要吓死我了……”承熹尾音还有点颤,本是难过得快哭了,江俨听在耳中竟觉得勾魂摄魄,听得他心尖都随了她发颤的尾音抖啊抖,酥麻之感沿着脊椎一路攀上脑中。

    喉间也火烧火燎的,江俨只能点点头“嗯”声应下,没敢出声说话。

    “江俨,你的脸好烫……”

    江俨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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