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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大兴朝驸马须知-第191部分

小说: 大兴朝驸马须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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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絮晚定了定神,静观其变。

    里屋的如儿醒了,喊了一声“娘”。那个木头假人坐在桌旁,离她三步远,只露了半张侧脸出来。桌上点着一支烛灯,光线昏暗之下看不出半点蹊跷,更显得栩栩如生。

    听到这一声“娘”,那假人的声音和絮晚一样,只是因为留声机还不成熟,不能把絮晚提前录好的声音圆滑地回放,只能一字一顿应道:“现、在、是、子时正。如儿、快、睡、觉吧,娘、就、呆在、这儿。”

    公输子嘉笑得弯了眼:“你看,我就说了没事的。”

    “娘,我渴了。”如儿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等着喂水。

    公输子嘉脸上的笑一僵,寻思着这假人还得加个倒水端水的功能。

    木头假人的声音格格响起,听来有几分诡异:“如儿赶紧睡觉吧,明早还得去上学呢!”

    如儿以为她没听清,又大点声说:“娘,我渴了。”

    假人顿了一瞬,开口讲故事了:“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絮晚心道不好,屋里沉默了一瞬,随后便是女儿的一声大叫——“娘!有妖怪!!!”

    公输子嘉抱着被子嘤嘤嘤,不能跟媳妇同床的第三年,想哭。

184 徐肃方筠瑶番外() 
    “孙大夫; 您给好好瞧瞧,这成亲都四年了; 不知怎的小两口就是怀不上孩子。”徐老夫人打着笑脸跟一个老大夫说话。

    她面前那孙大夫是从太医院退下来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了。看病的本事在太医院的时候排不上位; 却比好些民间大夫好许多。脾气还恁大,徐老夫人三催四请; 这才把人请回来。

    “肃儿; 你快把情况跟孙大夫说说。”

    徐肃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让他怎么说?哪有男子看隐疾祖母在一旁看着的?可他说了好几遍,徐老夫人就是不出屋子; 打定主意要亲耳听个结果。

    旁边坐着的夫人便是徐肃成亲四年的媳妇; 见状嗤了一声:“祖奶奶; 您就别跟着掺合了; 我们小两口的事您瞎操什么心?”

    徐老夫人唰得变了脸色; 捂着心口深深喘了两口; 哀叹了一声:“夭寿唷!”赵姑姑忙扶她坐下给她揉心口。

    娶进门的夫人是个商户女; 额宽唇薄鼻子尖,生得一副刻薄相,学识见识也不如何,却打小心气高,非要自己给自己挑相公。她不光要容貌好的长得高的; 还一定要做官家的正房媳妇。可官家的适龄男儿瞧不上她,这位性子这么泼辣,又是京城出了名的不敬父母; 哪个敢娶回家去?

    故而这夫人二十好几了也没说下个亲事,四年前说亲说到了徐家,徐老夫人正愁寻不着孙媳妇,知道她攒下了不少嫁妆,寻思着性子泼也没什么,慢慢调|教两年就好了,这就把人娶进了府。

    谁知这夫人的泼辣是真的泼辣,每天跟徐老夫人对着干,徐家的家仆天天躲得远远的看大戏。

    孙大夫闭着眼睛给徐肃诊脉,生了薄茧的指尖附在徐肃的手腕上,时不时微动两下。

    徐肃心里有些发慌,他也跟徐老夫人一样,一直觉得生不下孩子是自己媳妇的毛病。前两年他还不怎么计较,可明年就三十了,媳妇还没怀上个孩子,眼瞅着后继无人,他也开始心里发慌。

    此时看见这大夫气定神闲的模样,徐肃非但没有安心,心中反倒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徐肃连还在打嘴仗的祖母和夫人都顾不上了,忙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徐老夫人停下话头望了过来。

    孙大夫缩回手,无甚语气地说:“这是伤了里子,能不能有后就得听天由命喽!”

    徐肃眼前一黑。

    他媳妇|方才还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是自己的问题,这会儿听了孙大夫的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指着徐老夫人的鼻子笑得趾高气昂:“你个老虔婆!都说了是你孙儿不顶事,可你非得说我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哼!这回可瞧清楚了吧?这位可是宫里头出来的太医,他的话总错不了了吧?”

    徐老夫人没空搭理她,忙抓着孙大夫一叠声问:“怎么会呢?我孙儿学了好些年武啊,这么个身强力壮八尺高的大小伙子,怎么就不行了呢?大夫你是不是诊错了?”

    孙大夫脸色一冷,徐老夫人又把那夫人扯到了跟前,焦急道:“大夫您给瞧瞧她!以前来的那些个大夫也有说她不好怀的,您瞧瞧是不是她的问题?”

    孙大夫不着痕迹撇了撇嘴,耐着性子给那夫人摸了摸脉,摇摇头:“这夫人没问题,问题就在这位少爷身上,肝气郁滞,下焦虚冷,命门火衰,肾精亏虚,本就不易有后;加之早年身有寒气阻滞,寒凝肝脉;又多年情志萎靡,郁结于心,更是雪上加霜。”

    徐老夫人声音都带了哭腔:“您给开几副药啊!多少钱都行啊,总不能让老徐家绝了后啊!”

    孙大夫摇摇头,淡声道:“本来还有得救,可这两年胡乱用药更是伤了根本,纵是华佗在世也没法子,好不了喽!”

    徐老夫人指着他怒骂了一声:“胡言乱语!你个庸医!多少大夫都说是这女人的问题!”徐老夫人忽的扯住了她孙媳的头发:“你!是不是你个狐媚子跟这赤脚大夫串通好的?你二人合起伙来骗人!”

    她孙媳是个性子暴的,当下把老夫人挣脱了开,徐老夫人提起拐杖来就要打,那夫人一扭身灵巧躲过了,老夫人反倒栽了一个趔趄。赵姑姑手慢没扶稳,徐老夫人仰面栽倒在地上,哎唷哎唷直叫唤。

    她生得虚胖,好几个人扶都没扶起来。

    孙大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让药童背起医箱就走,只留下一句:“老朽医术不精,老夫人另寻高明吧。”

    徐老夫人躺在地上哀叹:“家门不幸啊!”

    她那孙媳嘴皮子一掀,露出个十足讽刺的表情:“可别装模作样了!我可不是任你揉搓的软柿子!你这孙子残了腿我瞧着都磕碜,若不是模样周正我嫁他干嘛?如今还是个不顶事的,白送我都不要!老夫人咱当初可说好了,婚事不成嫁妆得给我退一半。”

    见老夫人气得喘不上气,她又笑说:“孙媳心眼儿好,剩下那一半嫁妆您留着再给您孙子讨房媳妇吧!看看哪家姑娘能给这不顶事的残废下个金蛋出来!”

    “滚!你滚!”徐肃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拎着她后襟把人丢出了门外。

    徐老夫人一头冷汗,多少年怀揣着的金孙梦飞跑了,又被这牙尖嘴利的夫人气了个不轻,当天晚上便不省人事,口眼歪斜,话语不利索。

    赵姑姑连夜请了个大夫来,说是中风瘫痪了。

    徐老夫人右半脸不由自主地抽|搐,还死死抓着徐肃的手想要说话,咿咿呀呀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四年前,朝中时局动荡,那时方老爷子焦头烂额,没空操心方筠瑶的婚事,只交代给大儿媳。方家大夫人是跟老夫人一条心的,她给方筠瑶挑的几个都是歪瓜烂枣,什么死了三房媳妇的,莺莺燕燕住了一个院子的,娶她过去当妾室的

    方筠瑶心中不满,听说荣奉伯府的公子在说亲,便自己找了个野路子的媒婆上门说亲去了。

    历来这般人家说亲都是找的官媒,没父母之命就上门的这不叫说亲,这叫自荐枕席。伯府也没嘲讽,好声好气把人请了出来,方家却是又一回丢了个大丑。

    方老爷子气得不轻,差点把方筠瑶撵出家门,被她苦苦哀求了三天才勉强消火。谁知那个伯府公子不知怎的竟瞧上了她,隔一日带些礼上门。方老爷子也就当睁只眼闭只眼,给她备好了嫁妆赶紧嫁出去拉倒。

    谁曾想这伯府公子也不是个好的,一次在园子里前院偶遇方家的七姑娘,出言轻薄了两句,七姑娘哭哭啼啼去找方老爷子做主了。

    这七姑娘是方家大夫人的女儿,女儿被人言语轻薄了,大夫人自然气不过。方筠瑶竟还在一旁帮着说和:“七妹妹今年十九了都没许人家,不如与我一起嫁给郎君作伴?”

    听了方筠瑶这话,大夫人恨不得撕了她。七姑娘脸皮薄,听了这话更是羞愤欲死,竟一时想不开要去跳井去。

    方老爷子再不能忍,将方筠瑶并上那伯府公子一并撵了出去,再不许她进门。

    伯府公子丢了个大丑,悻悻走了。方筠瑶把人没留住,又去方家大门求,门里出来两个早有准备的大力嬷嬷一人一边钳着她上了马车,丢去了京郊的一个尼姑庵。

    “爷,清音寺到了。”

    徐肃给那脚夫付清了银钱,站在寺庙的石阶之下仰着头望向庙门,十几个矮阶之上,有一个三人宽的寺门,墙上的白漆斑驳脱落,左右边各写着“阿弥”“陀佛”四字,寒酸极了。

    徐肃一时有些想不通,在边关的几年她受了些苦,却也从没过过这般清贫的日子,怎么偏偏挑了这么一处地方。

    这些天徐肃本来没想起她来,若不是老夫人成日口齿不清地念叨“丧门星”,徐肃都快要忘了方筠瑶了。他去方家一打听,守门的家丁告诉他六姑娘生了恶疾,治不好,主动来这尼姑庵吃斋念佛。

    寺里空寂无人,香火也少得可怜,功德箱大喇喇地摆在院子里,连个看的人都没有。徐肃走了好一会儿才瞧见两个正在洒扫的尼姑,连忙上前问:“敢问这位师太,可知一位方姑娘在何处?她叫方筠瑶。”

    年长的那位尼姑停下扫帚,合掌行了个礼,淡声道:“出家之人,一律不问前尘旧事。贫尼连自己的俗家名讳都要忘了,哪还记得旁人的?”

    徐肃一噎,蹙眉想了想,“她是三年前被人送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模样生得不错。”

    年长的尼姑还在思索,年幼的那位已经想明白了,诧异道:“你问的是那个疯姑子?”

    清音寺说是寺,其实只有前后两个四合院,尼姑把他领到了最角落里的一间屋子,远远就站定了,好像里头有什么不干净似的,半步都不想走过去。她伸手给徐肃指了指,“就是那儿了。”

    徐肃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推门时带起的一阵灰土在空中飘荡,墙角的蛛网重重叠叠结了好几个,白乎乎一片。

    方筠瑶缩在床上编花绳。寺里没闲人伺候她,她一身脏污,唯独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手中的花绳也没沾上半点灰土。她的手比过去糙了好多,大概记性也不太好了,总是编错,时不时就得拆开重新来过。

    这花绳是乐儿小时候最喜欢的,边关的新奇玩意少,以前方筠瑶就常编花绳哄女儿开心。

    徐肃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一时心头涌上千般滋味。

    曾经两人一起逃过兵荒,五年的边关苦寒也熬了过来,那般艰难的日子都撑下来了,说过的海誓山盟也都是真的。可怎么短短几年,他们两人就过成了这般模样呢?

    徐肃启唇想要喊她,“瑶儿”两字堵在喉中怎么也喊不出来,早没有过去的亲近了,怎么喊都不对味,只轻轻咳了一声。

    方筠瑶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手里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编花绳,低着头不看他。

    可方才那短短的一顿已经叫徐肃看出了不寻常,徐肃心里一跳,忙问:“你没疯是不是?”

    方筠瑶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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