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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大兴朝驸马须知-第111部分

小说: 大兴朝驸马须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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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说完这句,许清鉴许久无话,明明心头有太多的话想与她说,却尽数成了无言。

    重润收紧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听他低声问:“重润,你……还不死心吗?”重润一怔,随即无奈笑了:“临别之际,你非要说那些个扫兴的?”

    许清鉴临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本不欲再说,可心里头想的却全是她的安危,“你……”他还想劝她打消这个念头,猛然间只觉唇上一热,原是被她用手捂住了唇。

    “你拦不了我,便是费尽口舌说动了我,也没半点用处。我父王多年执念,连我都是他手中棋子,如何能劝动他改变心意?”

    见他仍不能释怀,重润肃了神色又说:“你且看着,不出两年,我父王必能一蹴而就水到渠成,宏图大业指日可待。”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可只有重润知道自己没什么底气,如此说只是为安他的心。

    许清鉴垂眸不说话了,他出身相府,自然明白生在这样的门户,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两人这般抱着贴得极近。他怀中似夹着什么东西,与别处敦实温厚的肌肤不同,手感极其古怪。

    重润忽的探手摸向他怀中,三公子一惊,咯噔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下马车,又被重润一手扯着前襟拽了回来。

    “这是什么?”重润挑眉奇道,从他怀中抽出一封书信。

    许清鉴大惊失色:“你别看!”忙要将那封信抢回来。

    他若不如此反应,重润兴许还不会看那信,见他如此更是打定了主意,不假思索撕开封口的蜜蜡,微微笑说:“这上头写着‘重润亲启’,难不成是我看错了?莫非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叫‘重润’的?”

    话落毫不犹豫把那信展开,里头竟是一首诗。

    “你别看……”许清鉴捂着脸,声音闷闷的:“这个没写好……”觉出这捂脸的模样实在太过难看,只好又把手放下来,破罐子破摔等着听她嘲笑。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重润慢悠悠念完这半句,把那信叠好,小心收好在自己袖中,又上前一步离他更近。

    许清鉴被她迫得后退一步,贴在了马车壁上。这马车是双轮,他又是男子,份量不轻。此时重润站在马车中间,他却贴在马车壁上,马车承力一偏,晃晃悠悠眼看着就要歪到一边去了。他赶紧上前一步,扶着重润肩头稳住了身子。

    重润比他矮大半头,又从来没有仰着头与人说话的习惯,便上前一步踩在他鞋尖上,揽着他后颈站稳,这个高度便无须仰视。

    定定凝视他许久,重润忽的嘴角一翘,念完了后半句:“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每个字都似含在舌尖上,经一番品味后才缓缓吐出字来。

    “谁是磐石?谁是蒲草?”许清鉴只听她低声笑着问出这么一句。

    “……”唇嗫嚅两下,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见过她爽朗的笑、开怀的笑、无奈的笑,可此时这幅勾唇一笑的模样,竟透着两分邪气,直看得人面红耳赤。

    眼神忙飘向别处,这才发现他的手还压在重润圆润的肩头上,“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规矩蹦到了脑子里,便忙要收回手。重润却一掌按在他手背上,贴近他面颊又笑着调侃:“我是矢志不渝的磐石?你是纫如丝的蒲苇?”

    许清鉴深吸口气,勉强定了定神:“我翻遍诗经,都没找到合适的……只有这句乐府诗可堪一用。”

    “确实合适得很。”重润轻笑出声,扯着襟口把他拉低一些,这便吻了上去。

    许清鉴瞪大了眼,连忙后仰身子,却不知是欲拒还迎,还是一时惊怔失了气力,竟没挣得开。待觉出了门道,如何还舍得松开?

    许久,两人微微气喘,重润这才松开他,勉强稳住呼吸,贴在他颊侧轻声说:“等我三年……好不好?”

    “你……”许清鉴心中巨震,蓦地抬眼看她。

    重润敛了面上笑意,“若我父王不能成事……三年后,你才廿三,再行婚嫁也不晚。”

    这不能成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下场,两人都明白得很。许清鉴蓦地红了眼眶,心口堵得喘不上气,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憋了许久才极艰难地憋出一句:“重润,你要好好的。”

    看他难过得眼圈都红了,重润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在他愣神之际便掀开车帘,把他推下了车。

    三公子踉跄着退了两步才站稳,马车已经咿呀前行了。侧窗的帘中探出一只手,朝他挥手作别,颇有种不诉离殇的洒脱。

    他两睫微湿,眼中的景色都成了模糊一团,低声喃喃:“重润,你要好好的……”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他还没来得及与她道一句情深,也不知她知不知道。

    城门口来来往往的担夫神色各异地扫他一眼,也不会知道一边是忠义与深情不能两全的相府公子,另一边是心有图谋的亲王之女;若有重逢时,一边是天子旧臣,一边或许是新帝的掌上明玉……也或许,是囚于阶下的乱臣贼子。

    更甚者,可能再不会有重逢。此番或许不是生离

    作者有话要说:  更甚者,可能再不会有重逢。此番或许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许清鉴心中遽痛,一口腥甜涌上喉,一时竟不知是希望再见,还是再也不见。

    若是此生再不相见,意味着她的父王放下了谋反之心,意味着她一世安稳,那还是不见得好。哪怕此后半生以生死作相思,也远比看着她丢命好千百倍。

    骏马扬着脖子低低嘶鸣一声,贴过头来在他怀中蹭了蹭,眸中神采如他一般黯淡,眉睫上沾了晨露,雾濛濛的,像是泪。

    作者有话说:

    1。诗句摘自《孔雀东南飞》,大意是:期待夫君的心意坚定如磐石,我便情意如蒲苇,蒲苇像丝一样坚韧牢牢缠绕磐石,磐石就一定不会有所转移。意思是说,我们虽然迫于压力而分手,但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坚不可摧的,为了爱情,你要像磐石一样坚守不移,我要像蒲苇一样坚韧难断。

    2。这章刻意强化了一下重润的霸气,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话说我还挺喜欢霸气女主x绵羊男主的_(:з」∠)_

    如果不小心踩了雷,请多担待~~~~他俩暂告一段落了。

    3。我突然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我笔下的男主男配男路人都没阳刚气,江俨憋屈十几年,至今也没□□;魏明忼温文尔雅知难而退,文宣帝在皇后面前一直是低姿态,太子目前除了姐控没表现出别的,三公子有点娘炮,至于病娇的大皇子更不用说。就连淑妃出轨的对象都是被淑妃吃死的好脾气。

    我细细一寻思,最有男子气概的居然还是徐肃……

    这一定是本宝宝没有男盆友的错_(:з」∠)_

第96章 先蚕礼() 
时值四月,已入初夏。

    古来有载,每年三月都有一国之祀典,是为先蚕礼。由皇后携同三品以上内外命妇祭拜蚕神,行亲桑礼,为的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物丰民足。

    先蚕礼原本应是季春三月举行,这等上承天意下驭万民的要紧事,本不能有分毫马虎。

    只是到了本朝却大有不同,常常要把原该三月的先蚕礼拖到四月。究其原因,却是要牵扯到先帝时的旧事了。

    十几年前已逝的太后并非文宣帝的生母,文宣帝即位后,追封其生母为华慈太妃。而这位太妃生前位分低,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都没半点亮眼之处,生下文宣帝后再没承过宠。她仙去之后,先帝略略唏嘘两句,兴许连人长什么样都忘了个干净。

    可宫里更说不得的是,这位太妃娘娘是因被先帝的宠妃毒害而暴毙的,正正是在三月去世。

    故而三月虽有许多大吉之日能应上这先蚕礼,钦天监却没一人敢触文宣帝的霉头,朝中重臣也装聋作哑,压到了四月才敢提此事,仿佛这祀典本就该是四月行的。

    每年都要留下一批蚕卵延迟一月孵化,只为皇后主持先蚕礼时用。

    此时坤宁宫中,皓儿抱着承熹的小臂,仰着头控诉:“娘亲,你说话不算话!出宫不带我去,围猎不带我去,你去年冬天还应承了说春天要带我去郊游的!”

    皓儿升至小学后课业紧,每五日一次的休沐也没功夫去玩。这回好不容易赶上这先蚕礼,闹腾着要出宫去玩。

    承熹无奈,先前出宫的几回是为与重润逛街,围猎那次更是不能带皓儿。至于去年冬天,她哪有应承他说要郊游?只说到时再说,到皓儿口中却变成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了?

    只是这先蚕礼在京城北郊,不说路远,还是只有女子才能参与的。同行的都是有品级的夫人,连未婚女子也需许多限制。此番是去做正经事的,不能有丝毫差错,如何能带他一个孩子?

    “皓儿别闹,这不合规矩。”承熹为难得不行,又舍不得说他,只好绞尽脑汁想法子哄他。

    皇后弯下身子抱起了皓儿,皓儿如今已五岁,皇后抱他的次数不多,哪里想到这孩子个子不高,却已经如此重了?一个趔趄差点把皓儿给摔了,文宣帝连忙托了一把,把皓儿接了过来。

    “哪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皓儿乖巧懂事,又从不胡闹,带上他又有何妨?”

    父皇和母后都给他说话了,承熹只好笑笑应了。

    既是在京郊亲桑,便不可穿宫服,常服和首饰都是有规制的。只是当日临行前,还是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耽搁了好一会儿功夫。

    当天清晨小丫鬟捧着衣裳入内,内屋门前有个小小的门槛,也不知怎的没看清,她被那矮矮的门槛绊倒,连着手中衣裳都掉了。

    屋子里的丫鬟都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扶她,连忙拾起那衣裳看。为应和先蚕礼,这衣裳通身都是蚕丝织就,方才不知划到了哪儿,上头有一处勾了丝,足足两寸长,直愣愣突起在原本平整的衣上,十分碍眼。

    那小丫鬟自知闯了祸,吓得小脸煞白,连连磕头请罪。承熹瞧着没作声,叫她跟着管事嬷嬷下去领罚了。

    说是要罚,到底还是心存一念。各宫之中不设私刑,若是哪个宫人做错了事,合该被遣回内务府好好调♂教的。在长乐宫中罚,至多是扣个月银。

    可叫人为难的是,先蚕礼上服饰首饰都有严格的规制,这衣裳是前两日赶制出来的。如今那么长一条勾丝,隔着三步远都能瞧见。

    宫服不能穿,往日的常服也不能作替。针工局一月功夫赶制出几十件命妇的衣裳,各自对应品衔,公主品衔的只有这么一件,哪有多出来的?

    承熹只好叫母后带着皓儿先行,自己想了办法遮掩好了,再赶上去。

    红素接过那衣裳翻到里面细细一看,这衣裳本就轻薄,勾丝划了一尺来长,里外双面都看得十分明显,实在为难:“这衣裳是用双针横纵加拈而成的,一回绣好便不能返工,如此才能滑不溜手。可若是再返针上去,留下的痕迹怕是会更难看。”

    承熹接过来自己看了看,那处本就颜色深,若是添了针上去,还真是会显眼得很。她的女红比红素还要差许多,红素都说不行,她更是没法子。

    既是无法,只能再喊来针工局的嬷嬷来想想法子。只是如此一来,如何还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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