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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40部分

小说: 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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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没用。

    下山的时候,我脚下踩空了晕了过去,大约是这两天滴水未进的关系,我狠狠摔了一跤,却没伤到要害,只是蹭破点皮,手臂给摔脱臼了,打了石膏用绳子挂在胸前。

    等我醒来的时候,床头放着一碗粥和一碗水,阿森守在我床前,一脸心疼地看着我,嘴巴却毒辣,“还好,没摔死你!”说完,喂了我一口水,再端起粥一勺子一勺子地喂我。

    我无力地笑了笑,“森哥你怎么来了?”

    “我有通天的本领!不过来晚了一步,没能送你外公一程。”阿森拉着我的手,安慰地说,“我怕你撑不住,请了假来看你。果真,你这丫头不让人省心。”

    “你比赛怎么样了?封闭训练怎么可能让你出来?”

    阿森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说,“黄了,顺利进了全国十五强,但是与大赛无缘,那些选手没我唱的好,但是背后都是砸钱进去的,一个名次五十万起,还要跟着导演的台本走,哼,这种比赛,不去也罢。”

    他虽然表现得无所谓,看我看得到他脸上隐藏的落寞,还有他指尖握着烟支时微微的颤抖。

    我们都一样,明明心里难受得要紧,却强装着无所谓,告诉大家,没事,我很好,你看,我真的很好。

    阿森在乡下陪了我一个星期,等我手拆了石膏,准备和他一起回北城。他回去继续酒吧驻场,而我,准备回去跟陆岩分手。

    我外公走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努力追逐的东西,最终都得不到结果。

    小寒说我们这种女人注定得不到爱情,我不信,但是我认命。

    为了我外公,我堕入风尘赚钱治病,但他终究还是走了。爱上陆岩,我甘心做了他的情妇,可他马上要跟江佩珊结婚,他不可能娶我。我先前以为,我能够抛开一切不计较名分跟在他身后,可他对媒体说出筹办婚礼的时候,我清楚听见自己心里的悲戚和哀鸣,我知晓结果,但我忍不住伤心。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一些,就想得到更多。

    我不像小寒那么淡然,我发现,我心底竟然那么自私。

    两天后,我和阿森一起回北城。回去之前,我外婆找我聊了一宿,她希望我不要再在外面飘荡,回家来,我这个年纪也该谈婚论嫁了,嘉楠下学期就跟随高三的孩子们补习,参加明年的高考。一切应该回到应有的位置。

    阿森事先给小寒打了电话,叫她来车站接我们,小寒听到电话快疯了,“我的祖宗哎,你终于联系上了!你这些天上哪儿去了?陆岩都找你找疯了,跟个神经病似的,抓着我不放非得要我说出你去哪儿了!那孙子已经把我这儿翻了个天翻地覆,天天派人跟着我!妈的,要不是乔江林在,可就要对老娘动手了!”

    “你先别告诉他我带若棠回来了,车站见。”阿森看了我一眼说,“这事儿怎么处理,让若棠自己决定,咱们俩什么都别干涉。”

    然而我们刚走出车站,迎接我们的不是小寒,而是陈扬。陆岩的车停在出站口,陈扬上前来,深深地凝了我一眼说,“周小姐,陆总在等您。”

039:解不开的劫() 
因为我手受伤的关系,车站人又多,阿森一直把我护在他的右侧,陈扬冷不丁地出现在眼前,他下意识地把我往后藏了藏,但终究是徒劳。我松开了阿森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一眼就瞄到陆岩的车子停在路边。黑色的轿车周身发光似地,格外打眼。他后头还跟着两辆车,大约也是陆岩的人。

    大抵是看到我正在朝那边望,后座的玻璃忽然滑下来,露出陆岩那张清俊冷毅的脸,坚硬的轮廓如刀削过一般,线条硬朗分明,远远望去,他沉着眸子,双唇紧抿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深色的西装衬得整个人毫无温度。我不由地抓紧了衣服下摆。心尖一颤。

    阿森看出来我的不知所措,拍了拍我肩膀,把我护着对陈扬说,“我们不见!”

    陈扬面无表情,根本没把阿森当回事,他的话自然也充耳不闻,只对着我恭敬地问,“周小姐,陆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劝您还是去跟陆总好好聊一聊,否则在这里僵持着不好看,您说呢?”

    我不是不想见陆岩。而是我没做好准备这么快见他,我甚至还没编织好语言见面了该说些什么,该怎么提我要分手?我原以为我悄悄回来北城,准备一两日再去见他,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阿森微微低头跟我说,“别怕,不见就不见,光天化日下他们也不敢做什么。”他转向陈扬说,“麻烦你告诉陆总,若棠过两天跟他见面。”

    陈扬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周小姐,陆总上午派人接了凌小姐去别墅喝茶。”

    我猛地抬头瞪着陈扬,“他威胁我!”他抓了小寒在手上,逼我跟他见面!

    “陆总说,去或者不去,全在您一念之间。”陈扬淡淡说。

    阿森听了火大,抓着陈扬的肩膀拎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随便欺负人是吧?”

    陈扬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纹丝不动,被阿森抓着就抓着,根本不理会他,但是我急了,陈扬是陆岩身边最贴心得力的助手。他的意思就是陆岩的意思,若是阿森今天得罪了陆岩,陆岩回头不知道给他什么好果子吃,且陆岩是带了人来的,我今天若是不跟他走,他估计绑都要把我绑走。见阿森动起手来,我赶紧拉住他,他好不容易放开陈扬,陈扬轻轻笑了笑,那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跟陆岩学的,总有点陆岩阴狠的味道。

    “森哥,你帮我把东西拿回家里,要是在包里,帮我把房间打扫下,我去去就回来。”我接过阿森肩上我的挎包说,“别冲动,等我回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阿森叹了口气,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跟着陈扬走了。

    我回头再去看那一边时,车窗已经合上,陈扬帮我拉开车门,我弯腰坐进去,车子里开了空调,与窗外的炎炎夏日相比,反差极大。

    陈扬并没有跟着上车,我坐进去后,司机便发动车子,迅速开走。陆岩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我说不出来那股味道是什么,隐隐有种木质和柑橘混合的味道,非常沉稳的一种味道。我静静抓着挎包的带子,紧抿着嘴唇,生怕自己露了马脚,一丁点都不敢转过脑袋跟他对视。

    “你把小寒怎么了!”

    “这些天去哪儿了。”陆岩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声音一如平常,冷冷的,淡淡的,但是有几丝藏不住的警告和残忍,像是在警醒我说真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也不知道我是作死呢,还是赌气,明知道他语气的威胁,我竟然敢不说话,他越来越不耐烦,最后疯了似地,一把抓着我头发将我往后座上一摔,阴沉着鹰隼般的双目直勾勾地逼视着我,容不得我目光半分涣散。像第一次出台那晚一样,他死死地抓着我的头发,好像我是布偶娃娃不知道疼痛一般,狠狠地往后拽,不一会儿我的头皮就麻了,忽地,他阴沉的眸子里燃气一束火光,眉毛拧在一块儿去了,像是抑制不住情绪般,特别扭曲地看着我,“你不会说话了吗?”

    如我所料,旋即一巴掌扇到我脸上,啪的一声,连老赵都惊呆了,愣了一愣,匆忙地在镜子里看了我们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倔强地忍着眼泪,“我回家了。”

    他满意地笑了笑,带着冷哼的味道,“嗯,还知道回来,不错。”他冰凉的指尖轻轻在我脸颊上跳动着,一点一点的,像是数着节拍一样,嘲讽地说,“我以为你跑了呢,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唯独手机没带走。看来,你胆子没那么大。”

    我俩挨得近,他一呼一吸间带着薄荷的味道扑洒在我脸上,许是车里空调的关系,他的气息都是冰冷的,洒到脸上,瞬间毛骨悚然。

    “你到底把小寒怎么了!”我怒道。他之前对莎莎下手过,我记忆犹新,我生怕他对小寒也做同样的事!

    “你不先问问我?若棠,你太不懂事了。”

    “你把小寒怎么了!”

    他冷哼了一声,眼神瞬间沉了沉,“她没事。”

    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安全地咽了回去,我迎上他冰冷的视线,鼓起勇气说,“陆总,我有话跟您说。”

    陆岩眉眼扬了扬,松开抓着我头发的手,在我脸颊上划了划,漫不经心地说,“一会儿有时间给你,别急。”

    他这么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口气让我有点恐惧,让我想起之前他站在三亚时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语气淡淡的,冷冷的,但是充满了威胁和残忍的意味,让人闻之打颤。可我现在根本无路可退,只能跟着他走,我看了看老赵开车的路线,是往别墅去的。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前,老赵率先下车给陆岩开了门,然后再给我开,他下车后站直了身子,冷哼地看了我一眼,修长的手指拧着西装扣子口号,大长腿大步向前朝门口走去。

    我跟在后头有点闪躲,老赵趁陆岩不注意,小声提点我说,“小姐,您可千万别倔,陆总这些天找您可费力了,生了好大的气,秦副总跟他打了两三次都没消停。您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别跟陆总置气了,好好认个错,不然您日子不好过。”

    老赵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推了我一把说,“您赶快进去吧。”

    踏进房门后,我在玄关处换了鞋子,阿姨走上前来扶着我,着急地问我去了哪里,我淡淡笑了笑说回家了,阿姨又叹气说,“先生在楼上,您赶紧上前吧,好好谈,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别置气!”

    我笑了笑,轻声说,“谢谢阿姨,我跟陆总不是小两口。”

    阿姨无奈地看着我,终究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我扶着楼梯慢悠悠地上去,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我不知道陆岩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但我能料想到,一定很恐怖。

    我推开房门时,陆岩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背影笔挺笔挺的,真的格外好看,阳光透着落地窗洒进来,他就站在明亮处,周身像是镀了一层光亮,格外迷人,修长的大腿在西裤的衬托下笔直完美,宽阔的肩部线条硬朗分明,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只手夹着烟,骨节分明的指尖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寸头露出修长的脖子,分外精神。

    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呢?芝兰玉树,潇洒倜傥,人中龙凤,不过如此。

    我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踏入房门,脚踩在柔软的地摊上,每一脚下去都像踩在云端,不知道那一步就要掉下去,所以每一脚我的心都在颤抖,都在咆哮。

    他久久没转过身来,直到之间的烟丝燃到尽头,他不得不放弃时。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忽然开了口,迎着他的清俊的面孔。

    “陆岩,我们分开吧。”

    天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可他竟然付之一笑,用手捏着下巴,一点一点地看着我,像是在看笑话一样,我发现陆岩在冷笑,是那种叫人恐惧的笑,旋即,他冲上前来一把抓着我头发,拎着我发丝网上提起来,像是疯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狰狞扭曲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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