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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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
“不然我解释不了现在的状况,太可怕了。”
若棠抱着我胳膊。宽慰我说,“小寒姐,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认为,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大哥做的。”
“我也想要是这样多好。但是若棠,我心里的疑虑和害怕,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思忖了几秒,然后鼓起勇气告诉若棠我和乔江林的膈应和争执。若棠听完了,沉默了,然后问我,“小寒,你觉得你了解大哥吗?”
了解吗?
我摇头,“不了解。”
若棠说,所以你现在这么无助和害怕,因为你对他没把握。还有就是,你不自信。小寒,你是不是怕什么东西?比如,怕分开。
“怕,当然怕。从遇见的第一次开始,就注定了我这辈子得在这个男人身上栽跟头,果不其然。”
“可爱情应该是无畏无惧的,小寒,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可能你静下心来等一等,你想要的,时间到了,自然都在手里了。”
“你说的是你,若棠,说到底,我不是你。乔江林也不是陆岩。陆岩能给你承诺。乔江林不能。可能你不相信,到现在,乔江林给我的只是虚妄的承诺,都是我以为的承诺。我的意思是,他什么都没给我。我和他的关系更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终有天酒醒了梦断了,分道扬镳。”
那三天,我没有和乔江林联系,他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问一些日常的问题,比如,我睡了吗?吃了吗?去哪儿了?都是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拎着电话,违心地说着我一切都好,但想你二字。话到嘴边,无力吐出。我还是有我的骄傲。
周舟每天晚上都来看我,告诉我乔江林住在办公室,最近正在忙项目,公司上上下下连轴转,乔总抽不开身。我笑着说好,知道了。
是真忙,还是躲着我呢?
三天后的早晨,我一早去了检验科等消息,和以前一样,对方给了我一叠a4纸,简单地说了几句,不再理睬我。
我拿着报告上车,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当找出问题的关键时,我觉得这世界真可怕。真的可怕。
南源的电话把我从茫然呆板中拉回来,我接起电话,南源吊儿郎当地说,“姑奶奶,你拿到结果没?”
“拿到了。”
“那结果是啥?有问题吗?”
“南源,你还要帮我个忙。”
“你先说结果!”
“我的维生素片被人调包了。”
南源当即骂了一句,卧槽,然后问我,“你人现在在哪儿?等着,我去找你。”
“不,你不用来找我,你帮我个忙就好。南源,真的,很迫切需要你的人脉。”
“说吧,什么事儿。”
夜晚我主动去找的乔江林,我在停车场等到十点钟,周舟打电话跟我说,项目差不多弄完了,乔江林刚让大家下班了。我再等了十几分钟才上楼去,拎着我请手煮的汤。我没让周舟告诉他我来公司,当我走进办公室时,他伏案工作,还以为我是周舟,他懒散的语气里带着疲倦和漠然,头也不抬地说,“小周,你可以先下班,不用等我。”
我没说话,靠在办公室门框上看他专注的样子,明亮的台灯光照亮了他周身,四处都是暗淡的,白炽灯照亮的轮廓坚毅,硬朗,专注的模样,带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见门口的人没反应,乔江林抬起头来,刚要开口说话,然后顿住了,惊讶,开心,他扔下钢笔,推开椅子,带着惊讶的满意走向我。我拎着汤,笑吟吟看着他,我才发现,原来乔江林腿这么长,那么长的距离,他三两步就走上前来,抱着我胳膊,欣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他是笑了,这一刻我确认,他是真心实意的笑了,我忍不住嘴角上扬,“都躲着我回家了,我再不来,怕你被别的妖精勾走了。”
“没躲你,只是工作太多。”
“是么。”我抿嘴笑,眉梢飞舞。
乔江林挑眉道,“先过去坐,我让周舟给你热牛奶。”
说着乔江林便往外走,我拉住他,“我让她先下班了,已经走了。”
“那先进来,坐一会儿,我还有一点儿就处理完,处理完回家。”乔江林拉着我的手往里走,顺手开了办公室的灯。
他办公室很大,除了办公区,另外一边是会客的小客厅,小客厅旁边有一道门,里面是乔江林的休息室,这些天他就住在里边。
我俩坐沙发上,我拿汤给他喝,他坐在边上一直看着我。我盛好汤递给他,他接过来,又放在茶几上,抓着我手,直勾勾盯着我,虽然眼神淡淡的,但藏不住的欢喜,“还生气吗?”
其实我本想问乔江林,直到我为什么生气了?但这个问题出去,我知道他没办法回答,所以我笑笑,说,“是我脾气太大了,对不起。”
乔江林愣了下,但很快用笑代替了。接着,忽然抱住我,我们看不到彼此的脸,所以我不知道当时的乔江林心里想什么。可我告诉自己,忘掉,什么都别想。
“行了,先喝汤,快凉了,我都在停车场等一个多小时了!”
“嗯,正好饿了。”
大约是因为那碗汤好喝吧,我用了心,所以我和乔江林就和好了。我们俩都很巧妙地不去碰那个话题,但最终,是乔江林憋不住,搂着我跟我说,那件事,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说,好,等你。
然后乔江林笑了一笑,莫名其妙地说,快了。
我问他什么快了,他却不再说话。
之后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仍然每天都吃维生素片,但是我自己新买的。
半个月后,杜威来找我。他开着叶盛德的奔驰,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站在小区门口,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他说,凌小姐,好久不见。
061:差点死路上()
当时我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我这人一嗨起来就喜欢唱歌,在门口碰到那晚帮我掏垃圾桶的小保安我还给人甩了个媚眼儿,这下看着杜威,忽然就懵逼了。微微张开的嘴巴愣住了,跟卡了个东西在嘴里似的,傻呵呵的。
杜威十分满意我现在吃惊的模样,我猜想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好久了,这么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凌寒,他期待很久了吧。
心花怒放的模样我立即收了起来,呸,叫你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冷下脸来,放慢了脚步走上前,杜威靠在车门框边,要不是他脸上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表情我还真没认出来是他,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铮亮,一尘不染的。
我冷嘲热讽,“宏盛真是有钱,连司机都配这么好的装备,大开眼界了。”
杜威撇嘴,扬了扬眉毛,每次他扬眉的时候桃花眼都眉飞色舞,流氓气息毕现,甭管身上这身昂贵的皮子了。他也不回复我的嘲讽,淡淡看着我,顺便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用胳膊肘撞他一下。他比我高出许多,我只能抬头看他,顺着他居高临下的姿势,迎上他云波诡谲的目光,“几个意思?”
“你说呢?”
“杜威,你知道我有个习惯么?”我吸了口气,笑吟吟看着他。这么多年了,我看杜威的眼神从来没变过,也从没对他有丝毫的畏惧。我似乎把他的吊儿郎当和流里流气都看得彤彤透透,我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更清楚他的手段能停到哪个段数。
“知道。”杜威嘴角微扬,笑了,他说,“凌寒,你信不信还没等你抽出刀来杀我,我已经把你塞进车里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不是不敢对付我,而是不忍心对付我,他惯着我,任随我耍脾气。
“那我一样能杀了你,信吗?”我镇定地看着他,凛冽的目光倒影着杜威棱角分明的脸,我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为了我一句话跑去搞一辆二手车来装逼带我去兜风,那时候的杜威,不可以说不帅。但在我心里,一点都不帅。女人是不会对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的讨好感到欢喜的。
“你不会的。”杜威冷笑,拆穿我的虚张声势,揭了我的老底,威胁我说,“要是你狠得下心,那天晚上的刀子就不是扎在我胸口往上三寸的地方,而是我的脖子。毕竟你比我清楚,哪个位置能最快速致命,在你上网查人体器官位置的时候。”
我们俩距离很近,他胳膊紧紧贴着我身侧,我能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如同铜墙铁壁,岿然不动,他臂膀上的力量和语气里的讽刺坚定。瞧瞧,原来我们俩是棋逢对手了。
“你说对么?”杜威得地一笑。
我太不喜欢他现在看我的眼神,有点迷离,又带着其他情绪,我看不穿,也看不惯,我挪开视线,盯着车子。一束阳光从梧桐树的缝隙里钻出来砸在黑色的轿车上,那轿车周身泛光,和多年前的破二手车,太不一样了。
“你想怎样。”我冷声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跟你,不需要这种叙旧的方式。”
“上车。”
“凭什么。”
“你觉得你有别的选择吗?”
“选择权一直在我手上,杜威,别威胁我。”我看着车子,再看看他现在的装束打扮,忽然明白过来一件事。我斜睨他一眼,冷哼说,“威胁我,你的任务完不成。”
杜威拧眉瞅着我,他很快明白过来,有点深意地笑笑,接着退后一步,伸手拉开了后座车门,“既然你都知道,我又谈何来的威胁?凌小姐,上车吧。”
“既然是你老板让你来接我,麻烦你摆端正你的姿态,恭敬一点,你的入职培训没告诉你对你老板的客人得什么态度吗?”我故作惊讶。点着下巴说,“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叶总推荐进去的空降兵,用不着培训,我心想宏盛人事部的人都不敢得罪你吧。”
杜威凝眸看我,嘴角挂着满意的笑,问我,“这么关心我,竟然背后查我,小寒,你还敢说自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吗?”
“我是查你了,不清楚掌握你的动向,我怎么防备你背后来一刀呢?下次是不是得剪断我的刹车线让我体验下什么叫九死一生?”
杜威双眼凝神看我,波澜不惊的,我在他眼里找不到任何线索,不知道是真没有想法,还是我看不穿。他不再跟我废话,拉了拉车门,泠然道,“凌小姐,请上车吧。”
车子穿越我阳光下的梧桐树荫,穿过细碎的阳光,往郊区一个私人山庄开去。杜威开车很稳当,不急不躁,不像以前的那个他,做事情风风火火,我看了看手表,催促地说,“麻烦你快点,我还有事。”
杜威看也不看我,更不回复我,仍旧慢悠悠地开车,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到后来,他接了个电话,是叶盛德的管家打来的,他说话的语气毕恭毕敬,说已经接到人了,正在路上,大约半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杜威有点烦躁地点燃一根烟,但他又立即熄灭了,我一开始还有点奇怪,但看他不爽的表情,我明白过来,这车是叶盛德的,作为一个司机,他不能在车里抽烟。
我忍不住冷笑了声,这么放浪形骸的人,终究被现实束缚,不敢无法无天。
杜威瞪我一眼,有点警告的意思,我自然是瞪回去了,被我这么一瞪,他怂了,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颓然地看着我,我不客气地说,“好好看路,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