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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233部分

小说: 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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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了一眼站在死胖子旁边的妹子,清清秀秀的,跟我差不多大小,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婉转的全是柔情似水啊,可我凌寒也不比她差,我说,“老板,我想通了,我愿意做!还请您给个机会!”

    死胖子笑了笑,“早点想明白多好?站在这儿风吹日晒的能找几个钱的工作?就你这嘴皮子这姿色,稍稍嘴甜些,一个月卖出去的酒拿提成够你同时做好几份工作的收入,还轻松。”

    “老板,真的只是卖酒么?”我犹疑地问了句,要是卖酒还好,我以前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啤酒小妹,这推销还是会一些的。

    胖子瞅了我一眼说,“我招的是服务员,你要是想干其他的,到时候自己选吧,先跟我走!带你们去参观参观!今晚培训下,明天上岗!”

    我知道我正中下怀,可现在没办法,我要活下去,要吃饭,要住处,要存钱去监狱里看杜威,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这些事没有钱办不成。

    我心里委屈啊,可我想着既然大丈夫都能屈能伸,我个小女子何须计较这么多?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最后给饿死了,真是不懂事。学学我,识时务者为俊杰。

    后来我就去夜总会工作了,做包间公主。和我同一天进夜总会的妹子叫林蝶,也是个村姑,不过这妹子比我幸运,念了高中,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不念了,出来打工。这别人的事儿我不是很清楚,人不说我也不问,就做了个朋友,觉得同一天掉进坑里真有缘分。

    招我们进来的男人是人事部的主管,专门在外面找漂亮的又想赚钱的小姑娘进来卖酒,这里边来消费的男人都是来当大爷当皇帝的,服务员各个精挑细选,随便拉出来一个都算得上美女,身材婀娜,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

    主管把我们交给了领班,领班是个基佬,没说一句话都甩甩兰花指,身上喷了香水,隔着三米远也逃不过他的熏陶,他瞄了一眼我和林蝶身上的装束,不屑地哼了声,旋即转身走了,兰花指一扬说,“你们两个村姑跟我来。”

    之后我们跟着进了一个休息室,里面坐着不少妹纸,都是公主,身上都穿着同一款制服。一般公主要高档点的夜总会才有,其实就是包间的服务员,还真是给客人端茶送水的,只不过要穿着比较暴露的衣服。公主的衣裳都是统一的,有点日本水手服样式的短裙和上衣,那裙子刚好能盖过屁股,而衣服绷紧了裹着高耸的胸部,露出肚脐。这打扮跟卖肉有什么区别?

    领班把衣裳扔在我和林蝶脸上,冷哼地说,“去,进去换上,我看看身材,好给你们安排安排,瞧瞧你俩身上裹的什么破布,难看死了!”

    我和林蝶面面相觑,可都已经踏进来,没有退路,只好抓着衣裳去里头的换衣间换上。进换衣间时,正好有人在换衣服,浑身上下头脱光了把自己塞进去,我和林蝶见证了这一幕,三斤汗狂流不止,那女的淡淡瞄了我们一眼,自顾自穿好衣裳走出了换衣间。

    “为什么她里面不穿衣服?”林蝶呆呆地看着人走出去的背影疑问地说,“好奇怪啊——”

    我一阵恶寒,开始脱衣服说,“不知道,赶紧换吧,换好了出去,领班说要培训。”

    林蝶嗯了声,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儿我俩换好了衣裳出去,凌寒上下瞄了我们一眼不悦地说,“就忘了说一句!还真给我穿出来了!滚进去!胸罩脱了!”

    “还得脱胸——内衣?”我脱口而出,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胸罩两个字,结果领班瞪我一眼说,“你以为呢?你当我们这里面是什么地方,要是服务跟其他夜总会一样,能有什么特色?不脱你就给我滚出去外面酒吧卖!包房里的公主都不许穿内衣!”

    林蝶抿着嘴,不乐意地说,“这多难为情,不穿内衣不走走光了么?”

    “难为情?拉不下脸你还来做公主?”领班兰花指一翘,戳了戳林蝶额头说,“你以为钱这么好挣?我今儿个就一次性把规矩给你们俩讲清楚了,这伺候一楼二楼的客人不许穿内衣,这伺候三层的客人,内裤都给我扒赶紧了上!知道啥叫跪式服务不?”

    我和林蝶都茫然地摇摇头,领班衣一副“你们俩山炮”的感觉盯着我和林蝶,缓缓说,“就是跪着进去,跪着出来。懂了伐?”

    “还要跪下?我们不就是个服务员么?为什么还要——”

    “哼,你想跪还没机会呢!你俩新来的,好好在我手底下混,要是乖。我给你们提拔,瞧你俩模样还算端正,打扮打扮好不错,村姑味道遮一遮,也算个美人了,走吧,带你们俩场子里转两圈,就什么都知道了。”领班说。

    后来我们在领班,也就是sam的带领下在夜总会转了两圈,这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说不出来的新奇,也有说不出来的鄙夷,17岁不到的我,在这个**,险些埋葬掉自己的一生。

    我以为自己清高,骄傲,与众不同。可当生活捉襟见肘生吞活剥时,我和大多数农村女孩一样,在莫名其妙中便失足坠下悬崖。为了钱,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一口气,我们出卖自己,一步一步地,将自己推下悬崖。

    后来,我和林蝶都被sam安排在二层的包间里服务,二层一共有三十来个包间,公主有五十多个,全都是清一色的美女,要么长腿,要么胸大,各个穿着制服,统一把头发扎成马尾,不穿内衣,胸贴都不许有。林蝶曾不好意思,悄悄往胸里塞胸贴,但被sam的火眼金睛识破了,笑吟吟地叫林蝶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从领口伸手进去把胸贴给扯了出来,吓得林蝶尖叫,可休息室里的公主们却一笑置之,大约是这样的场景,见得太多了。

    一层都是普通客人,基本上都是些来了一两次就不会再来的,或者纯粹从其他城市来玩的,属于散客,而二层的人,大部分是常客,有固定的时间来,有固定的小姐陪,这边的小姐都是跟着妈咪手下混,会所一共有四个妈咪,每个人手底下都有些红牌小姐,但这些红牌大多数都固定在三层,因为三层的客人才是所谓的达官显贵,一掷千金的那种。

    几个妈咪经常为了抢钟大打出手,背后你骂我我骂你,或者去经理面前骚一把,排个好钟,赚多点小费。但管理人员一般是不会碰自己场子的小姐的,一是因为脏,他们觉得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自己捏在手里,嫌恶心;二是玩自己场子里的小姐容易出事儿,不好处理。

    而公主,都有sam和另外一个女经理管理,他们对公主们很严格,定期培训检查。不许出一点点错。可尽管培训和叮嘱都很多,但我还是出事儿了。

    我出事那天是在二层送酒水,里头是个香港来的老头子,一口纯正的港台腔咬字,听起来特别难受,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姐们灌晕了,傻乎乎地叫我拿了两瓶八千八的红酒进去,而且都让我给开了,我涉世未深啊,觉得开了好啊,开了这酒就得付钱,我提成赚得响当当的,可没想到结账的时候老头子不认了,说自己没叫酒,是我要坑他。

    那时候老头子酒醒了不少,小姐们不敢说话,杵在一边一左一右搂着老头子。老头子闹大了,叫了经理来,说必须给个说法,不然这事儿得闹到警察局去。当时我什么都不懂,老头子指着我鼻子骂,那些方言我都没听过,我就茫然地看着老头子,看着那俩小姐,我说,“二位姐姐,这酒可是你们让我送进去开的,你们帮我说句话呗。”

    结果那俩小姐知道事情兜不住了,得往我身上推,两人相视一眼,都摇头说,“我们说不开,你说开的,跟我们没关系!”

    我骂了句草泥马,“你俩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是——”

    话没说完,经理就来了,穿着一身黑西装,带着呼机,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黑西装的保镖朝我们走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经理,他天天都在,但是很少出来露面,一般都是有人闹事的时候他会带着保镖过来解决,他长得五大三粗的,额头上有块刀疤,乍一看有点像杜威,我不由地呆了眼,才想起来我跟杜威很久没见面了,他这会儿在看守所呆着,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经理一来,那俩小姐恶人先告状,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来,加上她们俩把老头子哄得团团转,老头子当然认定了是我讹了他的钱,开了拿两瓶酒。

    事情的最后是那两瓶酒从我工资里扣,我委屈啊,不由分说地冲上经理办公室,经理叫我滚出去,我不滚,我说那酒不是我开的,我不赔,凭什么要我赔,她们俩说谎,该叫她们俩赔。

    经理坐在黑色的椅子里,两条腿翘到办公桌上,点燃了一根烟迷离的看着我说,“说完了?”

    “嗯,说完了。”

    我有点愣了,说,“说完了。经理,真不是我的错,我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没钱赔,要不是快流落街头了,谁是今天的样子?我真没钱。”

    经理轻哼了声说,“叫什么?”

    “凌寒。”

    “嗯,凌寒,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公正,客人说是你开的,就是你开的,我护着你也得有理由,可我没找到理由,就只能你担着。你新来不久,但要学会一件事,那就是忍耐和教训,学会忍耐,保证你不浮躁不被人整死,学会教训,以后才不会栽跟头,像这次一样。”经理吸了口烟,慢悠悠地吐出来说,“初来乍到,交点学费是应该的,下次注意,小心驶得万年船,懂么?”

    我摇头,定定地说,“不懂。我咽不下这口气。”经理朝我轻轻一笑,大约是笑我太年轻不懂事,接着说,“你回头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你还年轻你别傻。”

    这话多熟悉,好像曾经谁跟我说过,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最后经理打了通电话帮我摆平这件事,我只需要赔偿三千块即可,就当买个教训,我朝经理深深鞠了一躬说谢谢,毕竟一万多和三千多比起来,这个结果已经好太多了。

    从经理办公室离开后,我回到休息室换衣服,这会儿可以下班了,林蝶还在等我。我们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七八个人一起住,都是夜总会的公主,和小姐们的公寓分在两个不同的公寓。

    我默默换好衣服后去前台查了下签到记录,那俩小姐还没下班,我就让林蝶先走,在门口跟保安抽了根烟,算着时间等那俩小姐出来了,就到巷子口去候着。

    我背着书包,那个比小偷划烂了的痕迹我亲手用针线一点点缝起来,西瓜刀每天都背在里面,以防万一。

    那俩小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还在讨论今晚的事儿,咯咯地笑着说我是个傻逼,被整了吧,嗨,算了,亏了两瓶好酒,不过没被发现已经万幸。

    我冷哼了声,深吸了一口气,忽地从巷子里冲出来,抓着其中一个小姐的头发,把西瓜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胁地说。“闭嘴,敢叫一声我杀了你。”

    另外一个小姐吓得缩在一边去,哇啦哇啦地喊着,听见是我的声音,两人都傻了,问我想干什么。

    我把西瓜刀往那小姐脸上抹了抹说,“我他妈被你俩还得赔了一个月工资,你说我想干嘛?嗯?带脑子出门了么?想想我要干嘛。”

    “凌寒这事儿你别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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