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总想捕捉我-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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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往事被勾起,茧峥眼中满是对茧嵘的纵容和宠溺,“后来,你酒醒了,发现自己闯祸,急急忙忙跑来找我。我也怕极了,让你藏在房里,自己跑到酒窖里,生生将剩下的酒全喝了,差点没把爹气晕。”
“可爹还是知道是我闯的祸,将我丢进了兵营。”茧嵘灌下一口酒,当年只有八岁的他在茧家家主的盛怒下,被剥夺了背景权利,从一个小兵做起,如今已是元帅。
“兵营也没能将你的性子磨下去。”茧峥揉揉茧嵘的脑袋,比起世故圆滑,他还是喜欢自己弟弟这个模样,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再加上自己弟弟的性子自己清楚,虽张扬不可一世,出手也没什么分寸,可哪个被林嵘打废在床上一年半载的公子不是作奸犯科,风评不好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翻着陈年趣事,在他们之间似乎就没有不愉快的事,每一件都藏着喜乐,每一件都藏着情意。
一坛一坛的酒下去,茧嵘面色绯红,桃花眼中水雾弥漫,媚从骨中来,直直凝望自己的哥哥。
茧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喝比茧嵘还要多,也不怎么的今日的酒格外醉人,他都快分不清茧嵘在哪了。
“哥?”茧嵘的声音像隔着云雾飘来。
……嗯,嵘、儿?
“哥,你没事吧?”茧嵘的声音又传来,而后似有一阵叹息,然后是开门声,和茧嵘的低语,“大少爷醉了,你们扶他回去吧。”
茧峥蹙眉,他没醉。
却晕晕乎乎说不出话,几个呼吸间,他感觉被人搀扶起来,摇摇晃晃,好像有不断的时间,又好像才一会会,他被人放在了床上。
茧嵘呼吸有些急促,他可没叫什么仆人进来,只是装作开门的样子,给茧峥一些错觉。
他轻手轻脚将茧峥安置在床上,看着茧峥同自己一模一样却气质截然不同的容颜,无声地唤了一声。
哥。
茧嵘小心翼翼地覆在茧峥身上,紧张地贴近茧峥的脸,试探地在那张自己窥视已久的唇上印上一吻。
一旦开了头便再也停不下来。
不知多久,房内的声响终于消失。
约莫一盏茶时间,茧嵘艰难地从茧峥充满占有欲的强制禁锢中脱离。全身酸痛中,他咬着唇穿好衣服,使用水灵力,给茧峥擦拭清洗身体,又用清洁术除净茧峥的衣物,给茧峥穿上。
房间内一切异样被抹去后,茧嵘才松了口气,面色如常地扶着茧峥,打开房门,叫来几个奴仆,将茧峥扶回房间。
看着茧峥被搀扶离去的背影,茧嵘靠着房门,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今日之后,我们还是兄弟,只是兄弟。
当天空泛白,茧府热闹起来,喧哗声吵醒了茧嵘,也吵醒了茧峥。
茧峥醒来一阵惊慌,往旁侧看去,发现身在自己房内,没来由地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听到动静,丫鬟纷涌进来,又是洗漱又是给茧峥穿上喜服。
茧嵘的院落就没这么热闹了,家里的奴仆生怕这对劲了几天的二少爷又不对劲,便没有来打扰。
昨夜荒唐造成的酸痛感经过睡眠和自身的体质,已经消散无踪,只余满身痕迹彰显着一些。茧嵘听着外头的声音,心里格外平静地穿上喜服,却没有出去,他坐在房内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茧家的迎亲队伍去了墨家,带回了墨家长女,那长长的姻亲队伍和墨家的嫁妆,羡煞不少人。
一身喜服的茧峥面上少见的露了些笑意,新娘子跨了火盆去了晦气,又经过几道程序,才入了喜堂。
茧嵘终于有了动作,他起身目中带着眷恋环视自己的房间,许久才什么都没带的走了出去。
茧嵘向喜堂而去,一路上都是欢欢喜喜的奴仆,奴仆看到他有些畏惧,他却笑着回应,连那些来吃酒的宾客都受到了好脸色。
离喜堂越来越近,茧嵘听到了傧相的声音,也看到了被装饰的全红,喜气洋洋的厅堂。在众多人中,中间宛如天作之合的璧人最为瞩目。
“一拜天地!”
看着那对璧人齐齐跪下,跪叩天地。
“二拜高堂!”
又见那对璧人起身,跪拜座上的茧家家主。
“夫妻对拜!”
最后看他们相对,弯腰,签订一生的联系牵绊。
茧嵘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眼中却是痛入骨髓的凄楚。
“嵘帅。”不知何时有一人站立在他身后,低低呼唤。
“走吧。”茧嵘最后看了眼喜堂,转身对身后的人道。那人应诺,与茧嵘一同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喜堂中的茧峥没来由一阵心慌,回首看向茧嵘曾站立的地方,可迟了便是迟了,站立的人已经不在。
第125章 番外 ——千年()
茧嵘身为元帅的事是件秘密,除了茧家家主和茧峥还有主国皇帝,便只有一群嘴巴牢靠的将领知晓,当然,还有茧嵘的兵。
茧嵘未走皇宫大门,直接翻墙直入乾坤殿。看到的护卫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帝早就吩咐过了,这人不能拦下。
乾坤殿的门是敞开的,茧嵘刚踏入其中,便有一道声音传来:“嵘卿,你来了。”
只见殿内有一男子,男子身穿皇袍,剑眉星目,龙皇之气不怒自溢,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威压,修为比之茧嵘只高不低。
这是主国的皇,可惜的是,身为皇,乾坤殿是归宿也是禁锢。
“陛下。”跟着茧嵘的男子早就不在,茧嵘关上乾坤殿的门,未行礼便走至主国皇帝的身侧,瞥了眼一旁的战场沙土模型,直接问,“边关如何了?”
主国皇帝也不在意世俗礼仪,握住茧嵘的手腕带着他走到沙土旁,手指边关城墙的另一侧:“魔族入侵。”
茧嵘眸光一凝,认真听主国皇帝讲诉。
人族和魔族的世仇恩怨根本是无解的,千百万年来打了多少场战役都不知道。而如今魔族的土地渐渐不再适合魔族生存,大批魔族窥视人族国土,大战即将来临!
“现如今,边关的守城都派去了人,唯独……”主国皇帝止住了话,手指停放在沙土上最大的堡垒上。
主国边境的长城设计精巧,它由十多个城连接在一起,设立了特殊的阵法。其中有一主城,其余都是副城,只要副城不破主城不会有危机,只要主城不灭副城便有一丝气息,如此相扣,福祸相依,才护了主国,护了千万百姓。
但如今魔族孤注一掷,抱着必死之心来犯,副城一一被击破,这主城可谓重中之重,风险颇高,若是守不住主国有难。
茧嵘理清前后,便道:“陛下,臣去!”
主国皇帝本就有此意,一阵叹息,便敲定一切,与茧嵘商议战事。
二人一直谈到夜幕降临,方才结束。
这一长谈让茧嵘紧紧蹙眉,多余的话不再多说,他微微一拜便同主国皇帝告别:“陛下,边关事态紧急,臣告辞。”
主国皇帝颔首,目送茧嵘离去,在乾坤殿门打开的刹那,他忽地开口:“嵘卿,可要活着回来,朕还想同你再来个一醉方休。”
茧嵘脚步一顿,回首勾唇:“一定!”
殿外早有一人等待,是茧嵘的副帅。副帅一步上前,目中带着狂热,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嵘帅,递来一身衣服。
茧嵘当即脱去喜服,将衣服穿上,一瞬间世家子弟的纨绔气息随着喜服落地再不复存在,那敢在主国大街上杀人的任性少年也不复存在,如今站着的人一身戎装,周身是令人胆寒的煞气与久经沙场染上的血腥气与杀气。
二人消失在黑夜中,主国皇帝良久才吩咐一个太监将地上的喜服拿去焚烧。
几日后,茧嵘同副帅抵达边关主城。守城将士从老远便看到二人,等茧嵘来至城下,城门早已打开,无数将士在城外等候,一声声狂热的呼喊响彻天际。
“嵘帅!嵘帅!嵘帅!”
是的,嵘帅,从主国皇帝到一个士卒,没有一个人称呼茧嵘茧帅,茧嵘的成就已经盖过了自己的姓氏。
主城的士兵全部都是茧嵘从成为将领之后,带过的兵,他们随着茧嵘经历过一场场战役,从未输过从未败过。
一开始这些士兵何尝是不瞧不起茧嵘的年龄与身世背景,可在长久以来的并肩作战,生死相同中,他们早已对茧嵘狂热不已。他们自称嵘家军,军中更是流传着一句话:跟过茧嵘的兵,再也不想跟着其他人。
久违的同伴,茧嵘一身郁气消散殆尽,眉目间那浑然天成的媚色都不复存在,他倨傲地扬起下巴,看向边关之外:“弟兄们,我们好好让魔族的杂碎知道什么是自不量力!”
当日,茧嵘未休息一刻,便召集所有将领商议战事。
主国皇帝给了茧嵘三日时间,再加上赶来的时间,魔族已试探进攻多轮,预测不久便会发动正式攻击。
茧嵘分析着战况,研究格局,在周围一双双装满信任的眼睛下,他压低声音开始布局。
是夜,放哨的嵘家军在城墙上毫不松懈的巡视,没有一人偷奸耍滑。城内一片安静,唯有脚步声和火星炸裂的响动,连烛光在城中都只有几处。
或许这又是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就在这静寂夜色中,主城的上方忽出现数十团大火球,直坠而下,近距离的炽热感,嵘家军纷纷抬头却丝毫不乱。
火球未掉落地面,一层阵法光环阻挡一切。
一击不成,城外划来无数光影,一个个黑袍笼罩的魔族在夜幕庇护下,攻城而来。
术法之力肆虐,无数魔气炸裂在护城大阵上。更有一个高阶魔族漂浮在空中,他举手指尖,天空撕裂一道缝隙,一只干枯如焦木的手探出一指直点护城大阵,势在必得。
却有一声冷笑破空传开,说时迟那时快,一支暗淡无光的羽箭从主城□□出,直击高阶魔族,无法避让之势,生生将高阶魔族击落,化为灰烬。
魔族措手不及,主城的城墙上不知何时站立密密一排弓箭手,最前端一个戎装少年做拉弓的姿势,刚才一箭正是其射出。
继少年之后,不需发号施令,周围的弓箭手同一时间举起手中弓,灵力凝成一支支暗淡无光的羽箭,以雷霆之势射出,射出皆无虚发。
魔族的尸体残灰洒落地面,堆起厚厚一层。
不知谁突地喊了一句。
“嵘……家军!”
这三字落入魔族中炸开千尺浪,剩余的魔族再也不敢就留,箭雨之下,仓皇而逃。
“嵘帅,追吗?”少年身边的一个将领问。
“不,让弟兄们今晚不用再戒备了。放哨的继续,其余的好好休息,这群魔族怕是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了。”茧嵘眯眼看向与天融为一条线的塞外,那里是魔族的领地。
就如茧嵘所料,往后的几天,魔族再未来犯,但一封封来自其余副城的战报浸泡着血腥气。
“嵘帅,凉城失守。”又是一座副城被破。
看来魔族打着破了所有副城,再攻主城的心思。
“个粑粑的,那群孬种连个城都守不住!”一个将领一锤落在桌上,“特奶奶的,嵘帅,不如带着弟兄们去把凉城夺回来!”
茧嵘抬首,似笑非笑:“不过失了几座城,哪怕全丢了,又如何。”
那将领挠挠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