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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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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擦着嘴,一脸无奈:“昆仑坛、归墟,妖族多于此间避世。”

    陈铬追问:“归墟是海底?”

    北辰伸手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顺手将陈铬整个人提起,让他骑在脖子上,道:“哪来的这么多问题,顾好自己。”

    陈铬捏着北辰的耳朵,笑嘻嘻地东张西望,随口说:“我问过别人了,都说男人和男人不能生孩子。”

    北辰愣神,似乎是心疼了陈铬十秒,无所谓道:“人言不可尽信,自然是要试了才知道。”

    陈铬揪住北辰的耳朵,用力一扯,道:“你就是骗我的,当我小孩呢。”

    北辰哈哈大笑:“你像我那小儿子,傻气从天灵盖上冒出来。”

    又过几日,天气转冷,落木萧萧,草木为霜。

    李星阑一直在养伤,间或与汴阳君交流,要么就是在看书。陈铬曾经十分好奇他为什么能看懂,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竹简。李星阑却只回答了一句“这是小篆”,没文化的陈铬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于是他又去刺挠韩樘,却没想到韩樘也是个酷爱学习的好孩子,要么练刀,要么打猎挣钱,要么就跟李星阑一起看天书。夭寿啦,陈铬的观念里读书人跟自己就不是同一个物种。

    别人是居安思危,陈铬则是死于安乐,好了伤疤忘了痛,才过了半个多月,便把井陉矿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已经快乐的,活着。

    无所事事的陈铬唯有一个同类,那就是成天睡觉或者仰天长啸的北辰。

    两人一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来手拉手溜达一圈,发现城中一片欣欣向荣,也不好意思惹是生非。只能时不时跑到个没人的地方打一架,或者出门打探情报,一连几日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宁静祥和。

    这几天里,他唯一做的一件正经事就是关注李星阑的伤势。

    虽说有医师开了药方,抓了药,但烧伤而不死,在古代实在不常见。所以其中几味重要的药草存货都很少,时常出现短缺的情况,二者汴阳君家里也没什么钱。

    他像是在野外赶路时留下了后遗症,每每白天精神恹恹,夜里毫无睡意。夜深人静,他便猫起身来,背着个小竹篓,撒丫子跑到野外去找草药。每每到了三更半夜,便像个脏兮兮的野猫般踏着月色回到府中,随意地用井水从头到尾浇个透心凉,头发也不擦,直接倒头就睡。

    起床时一般都已经接近正午,他便趿拉着鞋子,眯缝着眼睛,抱着一大篓子各色药草,跑到李星阑房间外扣窗。李星阑一般都在看书,闻声支开窗户,接过药草并致谢,每次似乎都有些惊讶。

    又是一日,李星阑揭开窗户,迟疑地接过陈铬送来的药草,将东西放进房间里,隔着窗户对陈铬说:“这些天多亏了你,但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了。”

    陈铬哈哈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李星阑戴着兜帽,看不清表情,但这一刻,陈铬觉得他并不高兴。只听他说:“我已经……不需要了。或者,你就这么想离开?”

    陈铬弯着腰,懒懒地扒拉在李星阑的窗前,仰头笑着看他。

    然而李星阑似乎怕他从下方抬头,会看见自己兜帽遮掩下的可怖伤痕,便侧着脸,用右侧对着他,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竹简上。

    陈铬闻言一愣,实在弄不懂他的逻辑,连忙解释:“我不是……没有,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把你当成哥哥一样,我希望你能快些好起来,是因为知道你的伤肯定很痛。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一些,但是我又帮不上别的……”

    李星阑仍旧看着竹简,淡淡地说:“我知道,陈铬,是我拖累了你。”

    陈铬快要急哭了,闻言竟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这种想法,但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并没有,他直来直去惯了,口才本来就不好,激动之下,只能不住地道歉:“抱歉,对不起,我很抱歉。”

    李星阑:“该道歉的是我,受了重伤,没法替姜大哥保护你,反而要让你来照顾我。你去玩吧,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最多再过三天,我们就动身去咸阳。”

    陈铬不知道自己内心竟然会有这样恶劣的想法,既羞愧,又难过,止不住地说抱歉,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眼泪止不住跑了出来,“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但是不敢出声,扯着袖子揩眼泪,生怕让李星阑看出来。

    李星阑抬起头,看了一眼陈铬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他慢悠悠地合上窗户,将竹简倒了过来,继续看书。

    这天是农历九月十六日,陈铬早上起来就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十分低落,灰溜溜地跑走后,只能找同样不招人待见的北辰玩,两人没头没脑地闲逛溜达。

    陈铬撇撇嘴,四处看了一阵,觉得没什么意思,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辰哥,你在找什么人?”

    北辰莫名其妙:“找人?”

    陈铬:“一开始你脑子进水,什么都忘了,说是要找东西,让你跟我一起走你就跟来了。从那个墓穴出来之后,你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要找个人不是么。”

    北辰:“我答应兵祖,要替他办两件事,找人是其一。奇怪,你听他们在说什么?”

    陈铬循声望去,见城门口围了一大堆人,数十车货物无处停放,城门本就不大,几乎要被堵死。

    北辰不喜欢往人堆里扎,两人与人群隔了一段距离,陈铬聚精会神,听见百姓们议论纷纷。

    商人:“函谷关已于三日前封关,关口遍布秦军。”

    商人:“任何人不得出入,关外各地凡是有秦军驻守的,俱是城门紧闭。”

    陈铬一手撑着北辰的肩膀,侧身落地,闪身融入人群当中,向从函谷关返回的商人们打探情况。结果众人却只知道函谷关连日来关门紧闭,不知道秦国出了什么事。

    说来,到秦国做生意确实一天比一天难。

    自吕不韦做了秦国相邦,开关迎客,礼贤下士,出现了在秦国做买卖最繁荣的十余年。六年前,因着嫪毐祸乱宫闱的事情,秦王勃然大怒,吕相受到牵连,难逃一死,饮鸩而亡。

    秦国历来轻视商人,加之河洛一带连年征战,过函谷关时对商人的盘查最为严苛,众人已然见怪不怪。但闭关拒守,不许任何人出入的事却几乎没有发生过。

    众人都在猜测,这是秦国要有军事上的大动作,一时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惶。

    陈铬心中一沉,仿佛压了块石头,在灵运城休憩了十天,他几乎都要忘了之前那些恐怖的遭遇。

    城内安宁祥和,城外却仍然有兵荒马乱,有丧尸妖魔,有阴谋诡计,像一张张等待猎物的捕兽夹。他却不能不去面对,因为无论是否自愿,一切因他而起,这是他的责任。

    陈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叹气:“得走了,辰哥,都是我闯下的祸。”

    北辰用膝盖蹭了蹭他,笑道:“等人都死光了,我带妖族入主中原不是更好?届时我当妖皇,让你当个皇后。”

    陈铬瞬间爆炸,仰头朝他吼:“不好!什么便七八糟的。如果丧尸真的蔓延开来,事态终有一天会不受控制,到时候大家都要完蛋。”

    北辰伸出两指,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粗糙的指腹刮过,立即留下两个粉红的指印:“哼,三千年前,人族屠戮我妖族,将我们迫至不毛之地,这笔账也该还了。”

    陈铬揉着脸:“怎么还?能还清吗?别闹了,时代早就不同了,三千年前或许真的是为了生存,但现在这种杀戮没有任何意义。”

    北辰:“不杀如何解恨?两族之间的矛盾,无法化解。”

    陈铬:“第一,你们有共同的敌人。第二,现在的生产力能够养活那么多人。你们可以让人族当你们的奴隶啊,跟他们通婚、繁育后代。同化他们,用和平消灭他们,不要弄得那么极端,得不偿失。”

    北辰:“……”

    陈铬反应过来,猛砸脑袋,也觉得自己说得听起来不那么像是“人话”,像个妖怪请来的逗比。

    他站起身,拉着北辰匆匆赶回汴阳君府,没想到连日来冷冷清清的府邸竟然来了不少访客。

第34章 封关·贰() 
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们,与汴阳君在议事厅谈论着什么。

    韩樘猫在房顶上,揭开瓦片,偷听大人们说话。被陈铬发现后便伸出食指,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陈铬一头雾水,觉得偷听始终不好,便自己回到房间。

    然而他心事重重,脑容量却又太小,想着想着竟然头痛地睡着了,翻个身再睁开眼,已经是日薄西山。

    他躺在榻上,汲取着被窝里的暖意,不愿起身。透过老旧的窗棂,远远看见三个沐浴在夕阳中的身影,有时很远、有时很近……呸!想什么呢?

    李星阑仍旧坐在廊下,手里握着一卷竹简。

    韩樘在李星阑面前,盘腿坐在地上,忧心忡忡。

    微风轻抚,夕阳下,水红的垂丝海棠如同一片血色瀑布。北辰侧躺在走廊顶上,双眼眯起,不知道是梦是醒。

    韩樘正在发愁:“听说燕国的质子出逃,秦王震怒,是以封锁了函谷关,一定要将人抓回去。”

    李星阑喃喃自语:“这年有什么大事?韩非出使秦国,作说难、孤愤。李牧肥下之战,樊於期战败潜逃。韩非反对灭韩,被囚至死。然而历史已经变了……”

    他的声音非常轻,以至面前的韩樘都没有听清。

    但陈铬的注意力异常集中,甚至能看见他嘴唇的启合,他不禁感叹这人的记忆力太好,连这些都能一条条背下来。

    韩樘像个小大人,一本正经道:“年初时,韩王安派韩子出使秦国,他的论著受秦王赏识。若是韩子尽力游说,或许一战可免。”

    李星阑有些疲惫地摇头,道:“可惜秦国不止一个韩非,还有尉缭、李斯等许多人才,或许他已经自顾不暇?再说,从前韩国冶铁技术先进,在军事确实上一度非常强劲。但伊阙之战后,你们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优势。”

    韩樘腮帮子鼓鼓的:“那也是百来年前的事了,韩昭侯时申子治国强兵,十五年内无有敢侵韩者。”

    李星阑一直在思考,说:“申不害变法以术治国,的确收效很快,可惜人亡政息,更不能从根本是解决问题。韩自立国以来,一直在夹缝中生存,秦国东出函谷关,第一个要打下的就是你们。地缘因素,这是无法避免的。”

    韩樘非常不甘心,跳了起来,问:“难道我们就只能任由他人凌虐践踏?”

    李星阑抬头与他对视,深邃的眼眸传递出一股冷静的力量,尽量柔声道:“韩国必定要败,其实也就在这两三年了。说到底,你在乎的是国家,还是灵运城的百姓?”

    韩樘:“那还用说?自然是都在乎的。但父亲教过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如果战争无法避免,我想要保障百姓们的安全。”

    李星阑:“对,这句话后面那部分知道么?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百姓就是国家,那么投降也没什么。”

    北辰悠悠道:“你们可知何为投降?汴阳君须肉坦膝行,系颈以组,口衔玉碧,出城跪于轵道旁,递上降书降表、本城玺印、户籍册,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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