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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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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铬咋舌:“这么具体?”

    “你真是……耿直。”李星阑失笑:“我猜的,人的想法既抽象又复杂,我怎么可能读得出来?但你在犹豫,你的心思简单,很好猜。”

    陈铬:“可是前几天你给那个张都统算命就算得很准。”

    李星阑:“半蒙半猜,唬人的。”

    陈铬:“这怎么猜?”

    李星阑:“张元驹通过暴力威胁,当众挑衅地位比他高的汴阳君韩原,享受贬低他人以获得的价值感,表明他的内心非常自卑且懦弱,多半是幼年生活造成的性格缺陷。

    “我们进城时曾经过一座桥,秦国武士在桥边洗马,提及这是都统从家乡带来的爱马。那匹马头大颈短,胸宽鬃长,而且皮毛非常粗厚,是典型的蒙古种特征。那么,张都统很有可能是来自关外的匈奴人。

    “接下来我用……生魂?还是把这种力量叫做精神力吧,我释放出精神力去观察,发现他胸口有一个很深的疤痕。从痕迹判断,首先是经过烙铁烙印,而后被人粗暴地用刀刃刮掉,我推测想他极有可能是一名奴隶。”

    陈铬:“一名来自匈奴的奴隶,幼年生活导致他非常自卑懦弱。然后呢?父母双亡,贵人相助,十六岁入伍还改过名,这些哪能看出来?”

    李星阑:“他幼时就成为奴隶并且来到秦国,但他当兵脱离奴籍后又带来了家乡的马,说明这时候他家乡已经是秦国的土地。我猜,他多半是住在秦国与匈奴交界的地方,村子被屠后成为奴隶,父母已经失散,所以说双亡也没人能证明不对。张元驹不是匈奴名字,他一定改过名。至于入伍时间么,他身上戴着一块兵牌,上面写着十六入伍。带兵五百,是一名秦军小都统,至少要千余个首级才升得上去。”

    陈铬咋舌:“感觉挺……可怜的,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遇到贵人相助,多半一辈子都是奴隶。你镇厉害,这些明明都是我们一起看见的,但是我一样都没注意到。”

    李星阑:“这没什么,职业病。我试图影响他的情绪,干扰他的判断,否则他不会被我两句话就说走。你是个坦荡的人,反倒很难受影响。”

    陈铬:“一个单线程的笨蛋,哈哈。”

    智商低,没文化,自私,没耐心,陈铬觉得自己短短几句交谈,自己的缺点已经全部暴露在李星阑面前。有种东西叫智商碾压,大概说得就是这种情况吧。

    秋风凉爽,一阵沉默过后,李星阑忽然开口:“我不会这样对你。”

    陈铬:“?”

    陈铬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个保证,额头冒汗:“没关系。”

    两人再次陷入迷之沉默。

    “抱歉,我非常担心。”陈铬感到很不好意思,挠头,说:“我最开始醒来,是在河北西面一个伏击战的战场上,跟战俘们一起被秦*队抓到矿场里做苦力。那里很奇怪,秦国人和一帮穿紫衣的女人们合作,以一种半边身体感染了丧尸病毒的金色大雁作为载体,在人类身上做丧尸实验。”

    李星阑:“我在路上见过,紫衣人,黑甲武士,排队前进的丧尸。他们在山林里疾行,不分昼夜赶往秦国。”

    陈铬点头:“我从一个紫衣人那里捡到一包腊肉,非常好吃……呃,不是,很像家乡的口味。所以我觉得,跟秦国人合作的人紫衣人,很有可能是来自西南、擅长养蛊的苗族人。他们用蛊虫控制半丧尸化的金雁,通过它们大批量地制造丧尸,再以蛊虫支配,企图为秦国建立一支丧尸部队。”

    李星阑敛目沉思,说:“他们制造丧尸有什么用?毕竟即使是在我们的时代,也没有人能完全操控丧尸。”

    陈铬揉着太阳穴,说:“我们把那个地方炸了,可惜还是有一部分丧尸被提前带走,你一定有机会能看见那种……魔幻场景。”

    李星阑抓住了关键:“你说‘我们’?”

    陈铬笑:“我在那里认识了两个朋友,李弘,颜川,都是赵国人。”

    李星阑点头:“黑石在姜大哥手里,而秦国人又在利用丧尸,所以你认为他在秦国。”

    陈铬:“对,李弘告诉我,他曾经见过一个穿白色防化服的人在战场上四处搜寻,像是在找人。那时候飞船坠毁,尸山火海,还有四处扫荡的秦兵,会不顾危险去找我的,除了大哥还能有谁?”

    李星阑听到他说“还能有谁”的时候,忽然松了口气,点头。

    陈铬并未发现,继续说:“秦国人掌握了丧尸病毒,一共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抓住大哥,并发现了黑石的秘密,那么大哥在秦国;第二,大哥弄丢了黑石,秦国人捡到了它,大哥察觉到丧尸出现,也会去秦国查探。”

    李星阑反复思考陈铬所提供的信息,忽然提出一个问题:“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第30章 分析·贰() 
陈铬被问得一愣,从怀里掏出颜川给的羊皮卷,展开。上面的“正”字一共画了六个,最后一个只差一笔就能写好,于是回答:“今天是第二十九天。”

    李星阑端着酒杯,划圈摇晃,一片暗黄的花瓣在酒水中载沉载浮,语气平缓:“2035年,南非彩虹矿业在兰德地盾下四千五百米处进行深度挖掘作业,开采出一块形状规则成分未知的黑色石块。技术人检测完毕后并未发现异常,被一名矿工捡回家收藏。几天后,那个矿场突发疫病,矿工全部遇难,矿场被永久封闭。再后来,南非爆发了原因不明的中枢神经系统急性传染病。”

    陈铬:“历史课本上写的。”

    李星阑:“对,病毒在2035年现世,爆发并迅速蔓延,致使非洲人口锐减至十分之一,疫情在2036年底才得到控制。2037年底,美国一家生化公司作为主导,向联合国提供了丧尸作为新能源运用的可行性报告。可是直到2039年,这项技术才‘宣告成熟’。”

    陈铬:“由于各种天灾*,人口生育率急剧降低,世界上仅剩不到二十亿人。丧尸开始被作为一种廉价劳动力、一种新型清洁能源,面相全世界大批量输出。此后十年,一系列经济、社会、道德等方面的问题层出不穷。我记得大哥读过,《丧尸伦理学》是大学的必修课。”

    李星阑点头:“消除丧尸威胁,研究丧尸成因,最终开发一项新技术,我们用了多久?”

    陈铬:“完了!我怎么就没仔细想想?最顶尖的科学家们也耗费了四年时间,古人怎么可能只用四天就做到。”

    李星阑盯着羊皮卷上的正字,眉峰微蹙,道:“即使是‘蛊虫’,也只是一门少有人知的技术。一门技术从研发到投入使用需要多久?即使控制蛊虫的技术古已有之,但利用蛊虫成功支配丧尸的技术,可能在这几天里完成吗?你的推断很有可能全都是错的,秦国人掌握的并不是姜大哥带来的黑石,而是本来就存在于在这个世界上的黑石,或者,其他的病毒载体。”

    陈铬竟然有些庆幸,问:“这意味着,黑石很可能变成了两块,而大哥还是安全的?可是,不同时间点上的同一个东西,不可能同时存在。难道,我们那个时代的那块黑石,消失了?”

    李星阑摇头:“我们是三维生物,活在四维空间里,时间箭头对我们而言绝对是单向的。你真的认为,现在的世界只是一个过去的时间点,我们‘回来’了?”

    陈铬头皮发麻:“……”

    李星阑:“那时候你晕过去了,没听见姜大哥传来的讯息。”

    大哥的话立马浮现在陈铬的耳边,如此真实,却又如此遥远。他有些难过,低着头,说:“不,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说‘弟弟快看,我们现在正在中国的上方,我们都爱你,一定要活下去,亲爱的。’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李星阑叹息,摇头,道:“有一句错了,不是‘一定要活下去,亲爱的’,而是‘去下活要定一,的爱亲。’”

    陈铬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钻了上来:“别闹,我有点方……慌了,时间倒流?”

    李星阑:“知道爱因斯坦引力场方程吗?哥德尔、斯托库木以及许多学者曾经从中求出过一些解,以此证明时空旅行的可能性。”

    “抱歉,打扰一下。”陈铬举起一手,像是在上课提问,得到李星阑点头示意后,道:“我才初中毕业,太复杂的东西可能听不太明白。”

    李星阑微微皱眉,然而陈铬精神紧张,还是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顿时觉得自己太丢人了。

    “没关系,陈铬,我对这些理论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只不过是提供一种可能性。”李星阑顿了一下,尽量放缓语气,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说:“你知道吗?直到我们的所在的年代,科学界普遍认为时间倒流是不可能的:一是宇宙一直在加速膨胀;二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孤立系统的总熵不会减小。”

    陈铬:“妈妈给我科普过,熵是一个系统中‘无秩序’的程度,但是太抽象了,我完全弄不明白。而且,宇宙膨胀,熵增加,跟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李星阑忽然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触及陈铬的衣襟:“用比喻来说明这些问题并不恰当,但非常形象。”

    陈铬呼吸一滞,莫名其妙,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李星阑的手指向下滑动,摘出陈铬插在领口的那支茱萸。

    他的手一离开,陈铬的心跳陡然增速,脸色潮红。

    李星阑用石子在泥地上画了一个正方形,摘下九颗红色的茱萸果,仍在地上,说:“这些果子的排列杂乱无序,并且一直在滚动。如果我问你其中一颗在哪里,不同的时刻会得到不同的回答。它们的分布很不均匀,而这种不均匀的分布状态有无数种。”

    陈铬小心翼翼地点头,像个被老师开小灶补习的吊车尾。

    李星阑将茱萸果整齐排放,三颗一行,横竖各三列,说:“现在他们按照顺序排好了,你能准确地对任何一颗果子的位置进行描述,比如说这个,第二列第二排。在这个正方形里,只有这一种排列方式是最均匀的。”

    陈铬点头,竟然明白了一点:“分布不均匀,主观上让人觉得很混乱,所以我们说的混乱程度,就是第一种情况下的所有可能,就是熵?它是一个数值。”

    “聪明,虽然不准确,但很接近了。”李星阑虽然否定了他的答案,却用了一种鼓励式的语气,继续说:“所有可能状态的总数,叫微观状态数。在统计热力学里,熵是随着微观状态数增加的一个函数。”

    陈铬:“终于听懂了一句话!一个函数,不是一个数。那为什么熵是增加的?”

    李星阑把果子们弄乱,拿起一颗,放到另一个位置上,再拿回来:“在这个正方形的封闭系统里,有两种随机过程,你可以简单地理解成两种运动方式。一种是可逆的,我把它拿出去,再放回原来的位置,跟一开始相比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他把其中一颗果子剥成两半,说:“另一种是不可逆的,我把它掰开,你没办法让它们再粘回去。”

    陈铬:“明白,可逆的过程对这个系统不造成任何影响。不可逆的过程,增加了可能性,让微观状态数增加了,所以熵也增加。但是我们不能把果子粘回去,所以熵只会增加,不会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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