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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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铬:“她们要吃喝拉撒啊?”
北辰:“不一定,先找!”
陈铬一个转身,见李星阑正御剑而行,悬停在自己对面,隔着一道肉眼根本无法看见的屏障,与自己遥遥对视。
李星阑眉峰微蹙:“自己小心。”
陈铬点头,朝着城中飞去。
李星阑落在城墙上,以轩辕剑试探那面屏障,不得刺入,收剑思考。冷不防身后的韩樘抽出玄铁重剑,奔跑时扛于肩头,双手紧握剑柄,跨步至屏障前面,一剑砍在那屏障上。
重剑遇到阻碍,硬生生撞出一朵巨大的电芒火花,将三人震出数米远,跌落在地上。
幸而他们都已经能够熟练控制灵气,这才护住自己的周全。
聂政无奈:“樘儿,不可莽撞冲动,说了你多少次?”
韩樘头发都被烧焦了,对聂政哼了一声,不答。
李星阑站起来,紧紧盯着那面屏障,放出生魂查探,发现自己竟然连灵魂也无法钻进去,道:“那屏障的力量正在加强。”
话音未落,那屏障竟然自韩樘重剑刺中的那一点,疯狂蔓延出肉眼可见的电芒,呲呲作响,紧紧裹住整个即墨。
却说陈铬等人回到城中,四处周游查探,不见能藏身的地方,更与李星阑断了联系,无头苍蝇般走到迷路。
“啊啊啊不找她们,杀光算了!”
陈铬失去耐心,干脆给自己身上套了一层灵气罩,御剑冲进丧尸群,左冲右突,如同一辆疾行水面的快艇,带出身后一阵阵断头乱射的血浪。
丹朱、北辰、田安相继加入,只不过田安功夫不行,手脚都是软软的,硬生生用着一条打神鞭,就像手里捉着条泥鳅,仅仅是让它不至于脱手而出就已经费尽全身力气。
但田安这小子咬着牙,仍旧死命地甩开鞭子。
五颜六色的灵气如流星乱飞,将满城丧尸群砸了个稀巴烂。
至于最后血流成河,将丧尸淹没,或者冲入下水道中,已经是暮色夕晨,天地间一片灿烂的金黄。
陈铬上一刻还在肌肉抽搐,下一刻又立即恢复如初,仿佛是一个永动机,杀气丧尸不知疲惫。
余下众人却并不如此,渐渐用尽气力,纷纷躺在高耸的祭坛上。
陈铬见丧尸已经杀得差不多,便将长刀扛在肩头,对准一只想要网下水道入口爬去的丧尸,“啪”地一声劈开他的头颅,左右轻挥两下,将它的残躯抛开,准备把石板退回来关上下水道。
未料自己是凌空俯冲,惯性太强,脚尖点地的刹那收不住惯性,整个人都朝着黑洞洞的入口栽了进去。
“陈铬,今天格外热情。”
李星阑一身白衣,周身萦绕莹蓝灵气粒子,从下水道中钻了出来,将陈铬正正中中接在怀里,搂住他的腰。
另一手摁在其后脑上,与他结结实实接了个吻。
陈铬没反应过来,还挣扎了两下,牙齿磕在李星阑嘴唇上,擦出一颗血珠子:“啊!抱歉!你怎么进来了?”
李星阑眨眨眼,睫毛扫过陈铬的脸颊,灵气环绕两人,很快便将陈铬浑身清理干净。
陈铬哈哈大笑,道:“你摸我屁股,要在这里那个吗?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李星阑十分无辜:“我没有。”
第146章 即墨·陆()
“陈铬!”韩樘气呼呼一把掐在陈铬屁股上,把他胡乱推开,拉着聂政,从下水道里探出脑袋,“两个人什么时候不能腻在一起,你……你哈哈哈哈你还活着!”
韩樘神经病似的,骂着骂着笑了起来,笑完才开始哭。
陈铬跟李星阑停稳,立即跑过去,搂住韩樘的脑袋,在他脑门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惊呼:“韩小樘,你竟然比我高了!不服!”
韩樘一把推开他,胡乱抹了一把额头和眼睛。
少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仍旧瞪得滚圆,装作十分嫌弃的模样,嘲道:“幸而你变异时,不是个三岁幼童。否则,将你脖上套个狗链儿牵着走,跳起来都打不到我膝盖。”
聂政哭笑不得,劝道:“樘儿,先办正事。铬儿无事最好,他日日都要把你念上一回,前日夜里偷喝我的酒,酩酊大醉,边哭边喊你的名。”
韩樘炸毛:“师父!我何曾喊过他的名?”
聂政一本正经:“师父听得分明,你哭着叫了好几声蠢货。”
陈铬:“……”
韩樘一双猫眼瞪着聂政,抬手却是去揍陈铬。两人当即打成一片,不分你我。
聂政怀中抱着个酒葫芦,背上挂着伏羲琴,三年前分毫不变,只是一头青丝,半数成雪。
李星阑对陈铬招招手。
陈铬正把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韩樘骑在地上捶打,见状抹了一把汗,伸手把满头包的韩樘牵起来,吭哧吭哧奔着李星阑去了,留下后者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八人在高台上汇合,想来上次齐聚一堂,还是三年前在泰山顶上。
只可惜现下,橘一心神智失常,苏克拉被人暗杀,就连最后寻到的阮霖洲,也已经变成了敌人。
也是令人唏嘘不已。
大风骤停,天地静谧,城中血海汪洋。只留下一些零星的丧尸缓慢游移,咯血的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咯咯声,令人毛骨悚然。
李星阑白衣如雪,衣角落定,提起轩辕剑,望向祭坛上的一处房屋,问:“里面检查过了?”
陈铬与北辰倒抽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回答:“没有!”
李星阑:“……”
袁加文抽出匕首,道:“里面没有活人的气息,所以刚才搜索时没注意到,装神弄鬼的人在里面?”
李星阑摇头:“不,里面没有人,但是有东西。聂先生、樘儿,你们两个留在祭坛上,防止姜氏有后招。我们进去看看,但这个屋子是我没法闯入的盲区。”
聂政点头,着韩樘将伏羲琴放下,两人并排坐着。
众人以李星阑跟陈铬为中心散开,钟季、北辰飞在天上,袁加文与丹朱并排,朝面前的房子围拢。
陈铬与李星阑挨在一起向前走,低语。
陈铬:“古琴也能四手联弹?好浪漫啊,你不觉得韩樘和聂政两个人之间,气氛怪怪的,就像是……就像是……”
李星阑心领神会,问:“在谈恋爱?”
陈铬点头:“小狼狗长大了,把师父扒光了用琴弦绑住手脚玩情趣呢?”
李星阑失笑,认真思考片刻,严肃地问:“你想玩么?我可以穿官服,要是以前就更好了,有制服,军靴,还有手铐和束缚带。我对在性|爱里使用道具,并不是很了解,回头先去研究……”
“喂喂喂!你要不要那么认真?”陈铬哈哈大笑,出其不意偷偷一口亲在李星阑脸颊上,看着他一张俊脸由白转红,像个螃蟹似的:“看来李先生的路还很长。”
陈铬一脚踹开房屋的大门,两扇门扉碎裂成数十块。
那是一个单层结构的老房子,其中空空荡荡,一览无余。
正正中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宝伞,垂下全黑的纱幔,散盖上镶嵌的宝石琳琅满目,然而其中却间杂着风干的人体器官、骨骼、经络,甚至于六个骷髅头。
宝伞下隐约有六个人影,她们俱带着金晃晃的青铜面具,紫衣盛装,银色的护具更像是一种点缀。
众人围坐得很有规律,却难以在一时间看出是什么形状。
“两个三角形,六芒星。”袁加文出声,面露不愉,说道:“在我们原先的世界里,六芒星是tantri派的神女,象征着男女达到生命的大和谐。”
李星阑明白过来:“你是说印度的密宗?”
袁加文点点头,道:“看来我们的敌人们,似乎早就有过结盟。”
陈铬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她们已经死了,为什么这个屏障还没有消除?”
李星阑:“以身献祭,记得吗?姜氏擅长巫蛊术,最常用的就是血祭,她们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以催发这个阵法。姜望君得到应龙的传承,活得时间最久,应当是最了解这个阵法的人。”
袁加文:“不应该是应龙教的,而是西方过来的密宗。”
北辰的声音传来:“然而她见到陈铬,临阵倒戈,被钟季一箭射死。阵法发动的瞬间,阵眼却忽然死去,众人尽数殒命,这阵法却……”
“卡住了呗,”陈铬走上前去,一刀破开青纱帐,剑气划破了姜女们的面具,“我的天!”
帘幕落尽,面具碎裂,展现出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六名姜女七窍流血,双眼圆睁无法瞑目,血液沿着脖颈滑落,至于地面,在六芒星的中央汇成一滩。
而她们的肚子,全都是鼓胀的,就像是怀胎十月一般大小。
但是她们死了!婴儿们还未出生,就在母亲的肚子里随她一同回归无边的黑暗。母亲们痛饮仇恨的美酒,将自己以及孩子献祭给恶魔。
恶魔是谁呢?恶魔就是她们自己,内心深处的仇恨,一个车轱辘般的伪命题。
“大家躲开!”
陈铬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惨景,忽然发力推开李星阑。
那一瞬间,六名姜女身体齐齐炸裂,血浆溅在宝伞上面,将黑色的伞盖染成一张烈焰红唇。
六个浑身青紫的婴孩啼哭不止,它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灵魂也没有,双眼血红地四处张望,最终落在陈铬等人的身上。
“哇哇哇哇哇——!”
婴孩静了片刻,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前方爬来。
陈铬推着李星阑连连向后退去,钟季手中长箭连发,插在婴孩的头颅中,戳出数个血洞。
然而它们浑身腐肉,根本不惧怕任何伤害,血洞中没有鲜血低落,发出一阵水声后,修复如初。
一名婴孩完全违反物理法则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撞向李星阑的胸膛,被陈铬一把抓住,只觉得湿滑一片如同深海中的怪物。
手中的腐尸婴孩啼哭不止,陈铬头皮发麻手掌止不住颤抖:“怎么办!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砍头。”
李星阑抽出轩辕剑,然而即使是冷静如他,在对如此幼弱的生命下手时,也会于心不忍,停顿了两秒。
陈铬握住李星阑的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让它们安息,我们一起来,不管面对的是什么。”
说罢,轩辕剑滑落,婴儿的头颅摔在地上。
两人接连挥落五道剑气,将其余五只腐尸婴孩的头颅斩落。
“哇哇哇哇哇——!”
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滚落在地的头颅,瞬间发出巨大的哭吼声。
脖颈上的断面像是一个黑洞,刹那间飞出成千上万的蛊虫,他们如同一股狂暴的飓风,将所有东西都席卷其中。
陈铬与李星阑双手紧握,把轩辕剑插在地面,划出一片火花。
众人措不及防,根本无法在这蛊虫中睁开眼睛。
李星阑与陈铬催动灵气,在所有人的周围形成了银白与莹蓝的灵气罩,以防他们受到感染。
远处,韩樘正在弹琴,然而这琴声却也未能阻止过于猛烈的袭击。聂政将他的手拦住,改换位置,倾尽全力抚琴。
屏障碎裂消散,铺天盖地的蛊虫旋风终于过境,聂政最终吐出一口血来,瘫倒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