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明月之大明宫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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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一转,王润低了头道:“我也甚是喜欢孩子,只是这种事总要随缘才好。凡人强求不得。”——才怪!
李治大喜,握了她的手就势凑过去她的脖子上嗅了一口,笑道:“谁说凡人强求不得?咱们只要再努力努力就好了。只是你可不许再烦我,嫌我闹不休什么的。”
王润面上大红,呸了一口,道:“越说越不像话,还不快走,外面管事等你回话呢!”
李治笑嘻嘻地去了,王润整了整衣衫,便叫丫头们进来,又传了内院管事吴大娘和自己的陪房袁十娘进来。
吴大娘是内院的总管事,老实不乏精明,目前看来对新王妃倒是十分忠心,只是王润对她还在考察阶段,存了七分信任三分疑虑。不过她倒是聪明,只老老实实办事,从不仗着是皇后所赐便越到王润头上来,倒是让王润更满意了几分。
袁十娘是王家的家生奴,崔氏和柳氏选给她的陪房之一,几个丫头虽好,但在处理各家人情往来的事宜上,便成了生手,这袁十娘在王家时便是这方面的能手,对各式各样的人情礼仪上十分了解,便被崔氏柳氏选中合家给了给王润做陪嫁的人家之一。她丈夫便管了王润的陪嫁庄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领了府中的差事。
两人进来问了安,王润开门见山,便将事情说了,道:“我想着太子妃有孕是大喜事,很该热闹才是。只是我于此事上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才好,想着你们都是经过事的,便问问你们。”
吴大娘看一眼王妃,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心中一喜,这王妃果然是懂事知礼的,知道看重我这个皇后所赐的人,连自己的陪房尚且靠后了。心中这样想着,就觉被袁十娘分去的事务并不十分重要了,忙整理了心思道:“王妃说的很是,奴想着咱们王爷是太子的嫡亲幼弟,自然比其余王爷尊贵些,这礼不能比他们的轻了。不然可显不出咱们王爷对东宫的亲厚
。只是上面还有魏王殿下,也不能越过他去,还得比照魏王府的单子送才好。”
王润点点头,道:“前几年魏王妃有孕时的咱们府里可有送礼去?”
吴大娘道:“那时候王爷还未曾开府呢,是依了宫中未开府的皇子份例加了一成送的。”
王润道:“那吴王他们送的礼单呢?”
各家送礼都是光明正大送的,想知道各家的礼单却也不是难事。
吴大娘想了想,还好魏王妃产子只是不久的事,便将大概背了出来,王润听了,看了看袁十娘,道:“十娘觉得如何?”
袁十娘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崔氏柳氏派给王润做陪房,她从一开始便在心中忖度了一番,此时间王润问话,方道:“吴王与魏王并未深交,而咱们王爷与太子却是嫡亲的兄弟,自然不能比,照奴说,不如按这个例加一倍。”
王润道:“我也这么想。”叫他们二人去开了库房选东西,一时选了来,都是极佳的珍品,其中一架紫檀木雕石榴白玉插屏最佳,寓意也好。王润看了看,把其中与药材香料有关的都剔除了。不是她多心,这宫斗文看多了,面对一堆宫里的女人,心里总是随时处于战斗状态。
吴大娘和袁十娘却是心中一凛,道:“还是王妃想得周到。”
王润有些不好意思,叹道:“我也只希望我多心,只是总是小心些才好。”总不能她还没当上皇后,就被这帝位后宫之争给牵扯进去了。毕竟太子妃的胎还没坐稳呢!
吴大娘道:“是奴疏忽了,小心总无大错的。”
袁十娘心中欣慰,她们家小娘子虑事周全,一丝不漏,老夫人不必太过担心了。
最后整理出一份颇为可观的礼单,王润想了想,还差了什么呢,道:“我记得我嫁妆里有一座白玉送子观音像,是不是?”
袁十娘道:“是,王妃的意思是……”
王润道:“把那个也添上。”
吴大娘惊道:“王妃,怎好动用您的嫁妆,库里的东西尽有的。”
王润笑道:“不过是一尊观音像,不过胜在雕工好,寓意也好,便陪了来,我还年轻,倒是现在太子妃更需要这个。若是灵验,便重新去太子妃那里请了来也成。到时候她若得了嫡子,还能和我计较这个?”
王润想的很开,生命和钱财当然是生命更重要些,她若是没了命,哪里能再去花钱,倒是白白便宜了旁人。倒不如拿了这些身外物去谋划,若是真能让事情往她想的方向走去,别说是一座白玉观音,便是要她所有嫁妆,又有何难?
再说了,若是拜拜这一座白玉观音就能求子得子的话,那还要那么多不孕不育专家门诊干什么?
但吴大娘和袁十娘并不这样想,尤其是袁十娘,总觉得不太吉利,若是把送子观音给了太子妃,是不是意味着把子嗣给了她呢?只是嘴上不好直接驳了王润,便只好道:“王妃本是好意,只是若是王爷知道了,只怕是……”男人都爱面子,没有几个有钱有权又有背景的男人会觉得用了妻子的嫁妆很高兴。刚巧李治正好是这样的男人。
王润道:“王爷那里自有我在,你们只管去整理了就是了
。”又看了一眼两人,最后的眼神却是落在袁十娘身上,道:“别告诉王爷。”袁十娘心中一凛,嘴角动了动,垂下眼眸:“是。”
吴大娘和袁十娘便退了下去,只是心里到底忐忑。
到了晚间,便见李治急匆匆回来了,进了门便问道:“我听说你用了自己的嫁妆添到送给太子妃的贺礼里?”
王润惊了一惊,道:“我叫她们不许告诉你的,你怎么就知道了?”
李治急道:“真有这事?”急急灌了口水,又道:“我还道她们哄我呢,竟是真的!万不可如此,我又不是没钱,怎可用你的嫁妆……”
王润一把掩住他的嘴,笑道:“九郎!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我既嫁了九郎,便是九郎的人了。这人都是九郎的,何况嫁妆?”
李治心中一软,妻子如此情谊,倒显得他俗了,叹道:“我一个男人,送给长嫂的礼还叫你出嫁妆,我……”
王润抿嘴一笑,双手一揽,勾住李治的脖颈,嗔道:“什么好东西,我并不在乎这个。九郎若是过意不去,我明儿就去咱们王府的库房里,捡好的挑,好不好?反正咱们库房里的好东西多的是。”
李治也是皇子出身,自是大方无比,听得此言,忙道:“好,好,好,你只管挑,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王润笑道:“好!到时九郎可别心疼。”
李治道:“我心疼什么?我是心疼你!这样糊涂的性子,便是金山银山也败光了。”王润心道:便是你家的嫂子三年生两,生到不能生,我也败不光。不过这话不能说,只道:“谁说我糊涂了,瞧我多聪明,一尊白玉观音而已,就让九郎应了我随意去库房挑东西,多划算。”
李治嗤的笑了,道:“你便是不送这观音,难不成我还不让你去库房挑东西了?你是王妃,正经的主人,这王府哪里你不能去,哪样东西你不能拿了?还说划算呢,这算盘怎么打的?”
王润心道:怎么打的,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嘴里却是佯急道:“哎呀,可不是么,错了错了!竟是亏大了。”自己撑不住,先笑了。
李治见她水眸如星,娇艳妩媚,一双膀子搂在自己颈上,幽香传来,摄人心魂,不由身子酥了半边,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规矩起来,暗哑了声音笑道:“那就让为夫好好补偿补偿你吧!”一把抱起她,便往内室走去,外面候着的丫头们原来还听见说话的声音,心里正忐忑不安,后又听那声音变成了呻吟喘息,不由都红了脸,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最近事情实在太多,耽误了更新。
先是同事突然跑上海去,只能帮她上班。而后是外公住院,值病陪护的人都没了,我的几个阿姨病的病弱的弱,只好叫我去陪护。再来我那极品舅舅又被老婆撺掇得闹腾地厉害。外公前天出院,为了已经报农医保打折过的2400元钱,都不肯交,险些就把老外公给撂医院了。(住院半个多月,总共花了8、9千,但报销之后只有2400。)现在这个年头,住院半个多月,每天用药,自费只要两千多,已经省得不能再省了,他还不肯交,只说没钱,还闹着要医生给减免点费用,因为外公住院期间发生过输液反应。
这老父亲生病,不陪护不花钱,你想怎么滴?看着偷偷摸摸给医生道歉的外公,我真想说一句:外公啊,你当初生他,还不如生一块叉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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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魏王府里;魏王李泰看着王妃阎氏递上的单子;眉头都要夹死一只苍蝇了,好半晌方道:“不是才有孕么,这么隆重做什么,日后若是真生下来了;岂不是要把我们府里给搬空了。”
阎氏自是明白丈夫的心;只好收起单子道:“若不是这样;你想按什么成例送?”
李泰道:“按老三家那时候的添些不就成了。”
阎氏眼前一黑;险些被自己丈夫给气死;你就算和太子使性子赌气;也不能这么来吧,生怕不知道你和兄长不和啊!
太子是储君;是皇后嫡出。李泰口中的老三是吴王李恪,隋炀帝女杨妃所出,两朝帝裔集于一身,身份极是尴尬,长孙皇后虽对后宫众人一视同仁,但对这杨妃却是淡淡的。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便是后宫所出的妯娌们也甚少和这吴王妃杨氏交往
。这样的交情下,送的礼能有多重?魏王是昏了头了吧!
魏王确实有些气急败坏了,这些话赌气的成分也是挺大的。
在他看来,他和太子的区别不过是太子居长而已。其余方面他绝不比太子差。无论是人品、才能、声望、帝后的宠爱等等。
古人犹重子嗣,太子虽已有子,但都是庶出,太子妃在数年前滑了一胎后便无所出,这对于太子一系是大打击。而他已经有了两个嫡子,他原来还担心太子夫妻万一开窍怎么办,但没想到他们夫妻数年如一日得相敬如冰,他也就放心了。圣人总有一天能看清承乾不适合当太子,改立他为太子。
但谁想天上突然掉下个大响雷,震得人头昏眼花,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太子妃居然就怀孕了!?
如果不是太子妃素来端庄肃穆,少苟言笑,他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太子的种了。
阎氏自然明白丈夫“天天向上”的想法,她十分无奈却也无法。既然嫁了他,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只好在后宫中给太子妃添些麻烦,妯娌两个也是在平静湖面下的刀光剑影。
谁知道这嫡幼子晋王娶进一位世家女王氏,竟是阴错阳差打破了这格局。如今的情势竟隐隐向太子一系倾斜。太子得知太子妃有孕,也是端正了思想,这两日的办事效率加强,很得了圣人夸赞。长孙皇后也三天两头往东宫赐东西,还亲自视察了东宫内太子妃的养胎环境,圣人知道后也十分赞同。可见帝后对太子妃这一胎的重视。
本来给太子妃送点贺礼,祝贺她怀孕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君”,你是臣。但是谁想到那晋王妃王氏又出篓子——阎氏很懊恼地“听说”——也不知她是傻还是糊涂,其中一样极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