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造地设?!-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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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璐这时看也不看除晞了,眼睛里全部是纪少徵。
纪少徵眉目少有的冰凉,声线亦是没有一点温度:“白晓璐。别让我再见到你接近她。”
白晓璐表情僵了僵,又作无辜的样子:“少徵你说什么呢,我不懂……我和除晞只是刚巧遇见的,我还奇怪呢,你的宝贝疙瘩怎么一早就在这蹲点呢。”
“我……”除晞算是见识到白晓璐随时随地都能挑拨离间的工夫,手指不觉收了收,直感到纪少徵攥得她更紧了。
纪少徵连借口都不屑留下,手臂将除晞纳入怀中,几乎是拖着她离开,然后塞进车子里。
……
带有春天独特气息的暖风灌入车内,除晞还望着驾驶的纪少徵。
他对她生气过吗?
好像全然没有。
她越来越向着大家担心的方向走了——被纪少徵宠坏,被纪少徵纵容,所以她才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他撒谎。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除晞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加上呼啸而过的风声,她以为他是听不见的。
奈何纪少徵向来是这么耳聪目明,心思敏锐,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和表情,都逃不过人家的火眼金睛。
他轻呼口气,是对她无奈的表现,而后看了她一眼,指向她手里攥的手机,简单说了几个字:“gps卫星定位。”
除晞讶异张了张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手机能被别人精准的定位?!
纪少徵收回目光:“趁你不注意,在你手机里安装一个定位软件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这是监视我呢!”她到底做什么了,居然成众矢之的,不是被跟踪就是被监视!
她反将一军,纪少徵把方才的火气压下去说:“记得上次在渔村你走失迷路吗?那之后,我至少可以放心,无论你在哪,我会把你找到。”
除晞望着他眉头深皱的侧脸,低头说:“对不起……十六叔,我不是故意骗你。昨天……我见到陆泉了,在爱纱附近。”
男人听罢,一脚油门狠踩了下去,除晞吓得不觉将身子向后靠:“你慢点啊十六叔。”
“想要我慢点,一口气把话说完!”
纪少徵难得对她用了教训的口吻,除晞委屈地撇过头:“我弄丢了婚戒,不知道怎么到了他手里,他说除了渔村那次,他又救了我,就这些!”
纪少徵缓缓松开,将车子滑到路边,最后停稳。
“然后你就去找白晓璐?”纪少徵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只盒子,挑开,是他惯常抽的香烟。
除晞习惯性性地捉住他的手,已到唇边的“不要抽烟”被生生咽回去,在纪少徵比那跳动着的火焰还灼热的目光中,将他的烟移到自己指间。
点火,学着男人的样子狠吸了口。
真呛啊!真不明白又伤神又难闻的东西有什么好抽的,算起来,纪少徵在她面前已经很克制吸烟了,但她还不满意,嚷嚷着让他戒掉。
除晞一面剧烈的咳嗽,一面掐着烟抖,一眨眼,让纪少徵夺了过去。
“让我尝尝嘛!”除晞撒娇道。
纪少徵揪了一把她的鼻子:“你是抽烟,不是喝酒,不许来这套!”
除晞顺势靠近他,手臂搭在纪少徵肩头:“十六叔你对我真好,好到让我怀疑,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在你的庇护下,当一个一无所知的傻瓜?”
第93章 终极报复(7)()
第二十四章终极报复(7)
微微颤抖的话音一落,除晞的眼圈便红了,不止因为情绪已膨胀到一个凤凰,还因为……她的眼睛对烟尘过敏,只是那袅袅几缕香烟已经足够她眼球刺痛,泪水四溢。( )
纪少徵把烟按灭,片刻后,才思索着回视除晞的双眼。
他的情复杂难辨,唇角动了动,是要说什么的,可只擦去她的眼泪,转过头。
除晞知道,他在给她留面子,倘若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纪绒绒,听了这话都会教训她说不知好歹吧。
世界上有几个人肯为护她周全,一面要挡在她身前,一面处处相瞒呢?
“我的目的不是让你做傻瓜。”纪少徵仍是那么淡然的语气,似乎对她很失望,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她的手臂。
除晞怕了,偏勾住:“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不想让我参合进去,不想让我中白晓璐的计……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除晞苦笑,“包括白晓璐和陆泉,陆泉和我爸的事……十六叔,这些我都懂的!”
“懂?”纪少徵沉沉呼吸,抬起她的下巴,面容严肃,“除晞,你不懂!”
“那你告诉我啊。白晓璐说是我爸杀了陆泉的爸爸,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还有我在渔村那次,陆泉是不是同谋,他当时是不是要绑架我,或者杀我?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纪少徵忽然笑出来,意味不明:“不怕你抖什么?”
除晞咬紧唇:“我没有!”
纪少徵还是笑,笑得越来越无奈,除晞却前所未有怒火中烧起来,他是在看轻她,明明嘴里每次都人生导师一般鼓励她,要学习,要改变,要上进,要有自信,可实际上,无论这个男人如何爱她,还是看轻她!
除晞愤愤不平,转而又觉得有心无力,因为事实上,她和纪少徵就是云泥之别啊,她大概攀爬一辈子,还是落后于他,更别说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男女博弈,实力旗鼓相当才和谐,相距越是悬殊,必定有一方要承受这悬殊带来的苦楚,而且是一生一世。
“我爸的事,是真的吗?”除晞无力地攥了攥拳,“告诉我,十六叔,我想从你身后的斗篷里逃出来,我要知道事实。”
“逃……”纪少徵喃喃地说,目光中明明灭灭,最后定住,“好。你想知道,我来告诉你。陆泉的父亲是建筑工程师,在陆泉十五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出事的工地正是你爸一早白手起家的公司承包的项目,陆泉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在给警方的笔录里说,是亲眼看见你爸将他爸推下楼,但身份毕竟是被害者的儿子,证词证明效力低……”
除晞尽力设想最糟糕的情况了,可身体还是抖得像筛子,纪少徵攥住她冰凉的手说:“冷静些,这只是陆泉的证词,最后这个案子被判意外,你爸的公司赔给陆泉母子一笔可观的赔偿。”
除晞激动起来:“那到底是不是我爸?”
“你爸说他当时和陆平云的确有争执,两人在施工楼层上发生口角,但是……是陆平云脚下踩空跌下楼的,法医和技术鉴定也支持这个结果,所以你爸才能安然无事,不过陆平云一家在出事之前和除家企业积怨许久,陆泉才这么多年咬着不放。”
除晞蒙住脸,回忆起第一次与陆泉相见的情景。
他一口就叫的出“除”姓的发音典故,还说,曾经认识一个除姓的人,逢人便骄傲地解释一番自己的姓氏。
想必,暗示的便是除正广了,因为她的父亲确实有这个习惯。
“昨天陆泉的意思是,白晓璐可能会在婚礼做些手脚,让我当心,白晓璐刚才却劝我让我小心陆泉,不要相信他,因为我爸是陆泉的杀父仇人……我该相信谁?”
“你觉得呢?”纪少徵手指撑着额头,大概觉得她不可理喻。
除晞心头一揪,整个身子转回去,看向前面:“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蠢,他们我谁都不该相信对吗?”
肩膀传来疼痛,再对上纪少徵的眼睛,他把她硬生生地掰过来,眼底几分愠怒。
“白晓璐和陆泉各有目的,心怀鬼胎!当然谁都不要相信!”
除晞被吓到,喘个不停,机械地点了点头。
他千方百计阻挡她了解真相不过是担心现在这般,被几句话就煽动情绪,让歹心的人有机可乘。
两人之间的气氛从来没这么僵过,除晞觉得胸口发闷,缓缓挣开。“十六叔,我想……单独待会儿,你打开锁,我要下车。”
纪少徵也还没消气,索性依了她,除晞夺门而去,垂着头懵懵然在路上走。
纪少徵哪里放心得下,她的背影小小一只,肩膀缩着,可怜又……可气!
做不到撒手开来扬长而去,便只能一直慢行跟在后面。
而在不远处,也有一辆白色车子紧追不舍,后座的人有些不耐烦了,问:“晓璐,你找的人呢,现在就动手吧。”
白晓璐点了颗烟,深深吸了一口:“不急。”
“你知道陆泉打的什么主意?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渔村要不是他,咱们也不用等到现在纪少徵都有准备到时候,早就告诉你再找一个可靠的人。”
“您别生气,上次不是我不在嘛,这次……谁也不能阻止我。”
“一定要等婚礼那天?”
“纪少徵想顺顺利利结婚,没那么容易!”
对方有点不乐意:“晓璐,你到底是为了给小光报仇,还是要跟纪少徵搞在一起?你别把我当傻子!”
白晓璐吐了口烟圈:“唉,您怎么能这么想呢?纪少徵见死不救间接要了旭光的命,我当然是为了他报仇才要纪少徵结不成婚!对了……时间差不多了,您赶紧回家送天天上学,孩子该找您了。”
后视镜里闪过一道犀利尖锐的目光,后座的人走下车,在路边凝视着停留片刻,才离开。
白晓璐哼着咬牙骂句:“老不死的!”
……
走了快十分钟,除晞抬手抹几次眼泪,莫名停了几次,纪少徵都一一给数着,终是沉不住气,痛快下车,三步两步挡在她前面。
除晞闷头走,恍惚中撞进纪少徵怀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满是泪水。
“你还没走呢?”除晞理了理头发,将狼狈不堪的脸挡起来,“我没事,你放心吧,不是要到四哥那里处理叶灏丞的事吗?”
纪少徵耐心说:“我连自己的宝贝老婆还没哄好,哪有闲情管别人?”
除晞不想他这么快就消气了,看了看他,咕哝说:“我说了没事,我想自己走走,让头脑清醒一点。”
车辆来往,正是上班高峰期,他俩站在人行路上,不时有行色匆匆的人擦肩而过,好奇的诜诜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纪少徵从正面使劲抱住她:“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说!”
“十六叔,你先放开我!”除晞被勒的喘不过来气,越发使劲地挣。
纪少徵喝止:“不许胡闹!“
“我没有闹!”除晞抑制不住哭出声,“我不是小孩!我干嘛闹!”
然而,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不远处就是一个公交车站,大家好似都把这一幕当成清晨上演的一出醒目的言情剧。
“好,我想知道……”除晞面子薄,受不住被路人围观,先认输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我想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十六叔,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呢?你应该说——就算我全部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干着急,只会添乱!”
纪少徵伏在她耳边轻咬:“是不是这样说你就原谅我了?不生我的气?”
为什么不责怪她,骂醒她呢?除晞鼻尖算的更厉害,明明是她意识到是自己的无用才另他一直隐瞒,反过来他。
“我该怎么做……”除晞埋头藏在他衣襟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