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之龙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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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是这样的低，即使连近在咫尺的小布雷都没能够听见。而远在数百尺外的爱丽丝就更不可能听得到了。
………………
“就是这里。”爱丽丝像是一只大鸟一般落到营塞的前面。简陋的木质围栏立刻在她的意志下扭曲破碎。变成一块块细小的木质残片。
这自然引起了强盗们的注意力，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抄起了武器，大吼着向爱丽丝杀过来。他们双眼赤红。身上萦绕着不详的血色光辉，很显然，这伙强盗早就在死灵法术下失去了自我。
“已经只是傀儡了么，也罢。”爱丽丝轻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魔能。“就让我来给予你们解脱。”
用火焰焚烧血肉，用钢铁撕裂筋骨。做到这些，并不需要爱丽丝花费多少功夫。她仍有余暇去思考另外的事请。
莱迪娅。
金属衍化的长矛穿透强盗的身躯，随即又化作灼热的铁水将他们烧灼。
你既已效忠与我，发誓成为我的剑和盾……
闪电的长链如同舞动着的长鞭，将敌人手上的武器一一打落。
……就不应该违抗我，影响我的决策。
几个躲在远处的弩手扣动扳机，朝她射出弩箭。又有弓手站在哨塔顶端，对着爱丽丝连连射击。
在知道我大闹龙霄宫之后，你依旧遵守誓言继续追随。
这应当足以证明你的忠诚。
无形的力场化作半圆的护盾，将所有箭矢凝固在空中，随即以更快的速度返还给它们的主人。
但你为何总是违逆我的意志！？
几个吸血鬼朝爱丽丝扑来，尖锐的牙齿闪烁着寒光。
它们中的一个朝爱丽丝掷出火球和冰锥，企图拖慢爱丽丝的动作。
无论是那个叫做萨蒂亚的女人，还是这个叫做布雷的男孩，你总是喜欢站在弱者的那一边对抗强者。哪怕正确的实际上是强大的一方。
爱丽丝轻巧地向后飞退，数百根旋转的钢锥随即将眼前的吸血鬼打的千疮百孔。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促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又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你？
剩下的吸血鬼惊恐地想要逃跑，但它才刚刚转过身便被爱丽丝追上。纤细的手掌按住了它的脑袋。
我不明白。
只是轻轻一捏，吸血鬼的头颅就像是被重锤轰击的西瓜一般炸裂，喷溅而出的红白相间的液体被力场拘束着洒向前方，在地面喷出了一个不甚完美的扇形色块。
但我希望你能够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不在这里啊。”爱丽丝四处扫视了一番。确认营塞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除自己以外的活物。
“那么，在地下。”
厚实的地面被爱丽丝粗暴地掀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大洞。浓重的血腥气息随即从中升腾而起，就连地面上淡黄色的帐篷也被染成绯红。
看样子，底下是一个吸血鬼的巢穴。
“让我来看一下你们在下面藏了什么。”
爱丽丝一跃而下，当她落到地底上的时候已经有无数箭矢和魔能向她袭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上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下面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并且爱丽丝对这也并不是全无提防。
金属的护罩在爱丽丝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便将她团团围住，随即重叠了一层又一层。它们高速地旋转着，将一切外来的投射物尽速阻断！
爱丽丝轻轻叹了一口气，乌木之刃已经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即使明知道要死，仍旧不肯放弃那可笑的挣扎么？也罢，吸血鬼和人的差距本来就不大。做出的反应自然也不会相差太远。”
西罗帝尔宫廷剑术——斩！
这是爱丽丝的记忆中唯一完整的剑术。和她所知晓的大多数法术一般，只是被剥离了记忆事件的知识。是一种专门为女性设计的，与其说是剑术更偏向于舞蹈的技巧。并且她用得也不是很熟练。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足够爱丽丝将这些异种一一斩杀。
索尼娅曾经在幻境中称我为长公主殿下，那么或许过去的我真的与皇室有关也说不定。可惜，我进入的幻境明明应当不止一个，但我能够在清醒后还记得的也就只有这一次。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斩击它们，粉碎它们的血肉。
我的名字是爱丽丝，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归宿……
切割它们，破坏它们的骨头。
我的记忆破碎不堪，性情杂乱混沌，就连人格也是支离破碎……
毁灭它们，汲取它们的精魂。
我所渴求的，仅仅是一个真实的，不再受任何人支配的自我。
长剑如花丛间的蝴蝶般流连四方，飘起的衣袂伴随着血腥的舞步。
既然如此，再多一点迷茫，又有如何？
舞毕，几乎所有的吸血鬼都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仅有生命力最为强大的一只还在垂死挣扎。
“你不能杀我！我是瓦拉哈奇的贵族！！！”吸血鬼发出尖锐的号叫，外貌明明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它如同一个未满十八岁的神经质少女。
“是么。”爱丽丝点了点头，随即便在它刚刚露出喜悦的神色，自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用一发焚化术将其完全沉默。
爱丽丝跨过脚下的焦炭，就在她面前不远，吸血鬼用来关押人类家畜的铁笼已经清晰可见。
他们大多数都已经被吸血鬼无止尽的索取和折磨给粉碎了心智，就跟野兽一般赤·裸着身体，口中发出无意义的低嗥。但在牢笼的最中央，尚且还有几个人的眼神依旧清明。而其中又以一个脸色苍白的女性为甚。
“看来你就是我此行的目标咯。布尔缇娜。”爱丽丝微微偏过头，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洛里斯泰德五（）
“呐~索丽妮。你有养过猫吗？”
“你说的是那种又呆又笨，还会把硫磺当做猫食吃下去的小东西？”
“真是一点也不配合。”德拉菲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强行将话题带回正确的方向：“猫总是会因为主人的娇惯而变得又懒又蠢。所以，想要让牠变得不是那么的肥，就得时不时地逗弄牠一下。”
“哦？”
“像是用小棍子戳她一下之类的。”
“但这似乎治不了把硫磺当猫食的病。”
“……”
“我跟你没话说了。”
………………
毫无疑问，玛莎现在就是那只被逗弄的猫。
不能越过城墙，不然就会被杀掉。
不能让平民看见自己施法，不然就会被杀掉。
不能使用大范围的毁灭系法术，不然就会被杀掉。
有试探机会，但只有一次。
在她的魔导器被击坠的时候，降落在无法动弹的玛莎面前的德拉菲是这样子对她说的。
而玛莎也用自己三分之一的身体验证了高精灵女巫的执行能力。虽然恢复系法术和炼金药剂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些创伤。但痛苦却在所难免。她已经痛够了，不想再试一次。
德拉菲给她好好上了一课，让她知道了面对一个更高层次的施法者时使用需要咏唱的上位法术究竟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玛莎根本就没能在高精灵的打断下够构造出一个完整的法术模型！
而且玛莎也不认为自己能够第二次地把断掉的骨头和肢体再次拼回去。
这样的话，应当如何是好？
玛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你们几个，拿着火炬到各个角落里去放火。”玛莎向她的傀儡们发出了命令。
这些人原本是洛里斯泰德的守卫，支配他们的意志尚且在玛莎的能力范围之内。
“德拉菲，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但我只要把这个镇子烧成白地，想必你的目的也会暴露出来吧。”她披着一件不合身的大衣，如是说道。
玛莎并不担心那本从德拉菲手上抢来的魔导书，她已经将它放在了一个实力还过得去的剑士身上并且打上了隐秘的标记。想必区区一场大火是烧不死她的。
而玛莎所要做的，就是将所有救火的人全都干掉而已。
于是玛莎就这么志得意满地看着，目送这几个被她操纵的傀儡逐渐远去。
然后，一个漫长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什么也没有发生。
或许德拉菲需要把她的那根逗猫的小木棍换成叉子才对？
………………
那几名守卫的尸体在清晨被巡逻的卫兵发现。死状各异，有的人脑袋里面插了一支弩箭，有的人被切成了几截，也有外边毫发无伤，但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的角色。这倒是在警卫中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但很快就被人无声无息地镇压下去了。
不应该看见的人都瞎了。不应该听到的人也都聋了。该死的人也不能活着。而应当活着的人，自有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这件在原本可以导致全城戒严，上百人锒铛入狱的严重事件最大的成果，也不过就是让几个住的离拋尸地比较近的居民被噪音打断了一场美梦罢了。
当然，无论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上演的究竟是一场闹剧还是一处惨剧。都和现在的爱丽丝扯不上什么关系。
或者说，暂时扯不上关系。
当她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的依旧是一个充满活力和生机的洛里斯泰德。
那个叫做布尔缇娜的女学者运气不错，虽然失去了一部分血液，但比起她那些失去理智的狱友来说可谓是幸运到了极点。被救出来之后她也连连向爱丽丝道谢。和剩余的几个清醒的人一起不住地朝爱丽丝鞠躬叩拜。
爱丽丝可以感觉得到这份感激是真心诚意的。并且为此而感到愉快。
但仅仅过了五分钟，这些因为说话的人激动而使得语序极其不连续称赞便让她感觉全身不自在。匆匆将安置这些难民的任务交给了赶过来的莱迪娅之后便迅速地消失了。
这些是侍卫应当做的事，我应该去处理一些更重要的事件。爱丽丝在当时是这样想的。她相信莱迪娅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兴趣将这项差事做好。
然后，在接下来的大半天里。爱丽丝独自一人在洛里斯泰德外墙的哨塔顶端吹了一个下午的风。看着太阳从头顶一直移动到地平线之下。直到入夜才返回宿居的旅馆。
看来她只是在闹别扭罢了。
…………
接下来的行程是向北，穿过冷岩隧道后直达莫萨尔。
在幻境中，索尼娅所说的‘向西向北’大概可以得出三条路线。
第一，向西到洛里斯泰德，向北到莫萨尔。
第二，向西到龙桥，向北到独孤城。
第三，向西到落锤，向北到高岩省。
这个地方虽然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能够对我造成影响的事情。除了在大平原上所听到的那声奇怪的吼叫以外，一切都平淡的如同白开水一般。
她的两根手指叩击着窗口上的围栏，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喧闹的市集一如既往的热闹，整个小镇都洋溢着一股朝气。
看来米尼墨尼尔对雪漫城造成的破坏并没有对这里造成多大的影响。
也是，这些城镇的住民又不会飞，也看不到多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