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行者在都市-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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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郎听后不动声色的哦了声,朝王五招了招手,王五连忙跪着靠近。
王郎声音缓慢,但逐渐压抑:“我以为我养了只忠心耿耿的狗,没想到是一只狼子野心的畜生。”
王郎嘲讽的看了眼王五,一把掐住脖子,直至王五断气才松手。
王郎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出现在大厅中。
王郎质问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就不给我拦下?!”
这些人每个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保镖,其中有一个站出来解释道:“回王少,来的那个小子给了王五一百万的卡才把人带走的,所以我们没有拦。”
王郎又哦了声,微微颔首,道:“原来是我误会你们了。”
王郎面对笑意的冲那个说话的保镖招了招手,温文尔雅,宛如书生。
保镖咽下一口唾沫,吓得跪倒地上直求饶。
王郎走到跟前,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取出钢笔,打开笔帽,锋利的笔尖捅进这个保镖的喉管。
王郎语气平常,道:“什么时候我做事轮到你们来教了?什么时候我将一百万放在眼里过了?人走了,你们还不快给我追!”
说到最后,王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
一群比王郎魁梧的保镖如蒙大赦,迅速的离开酒吧前往追赶少年、女孩。
将笔帽盖上,如剑归鞘。
王郎站在房间的床前,望着凌乱的床铺,床上的殷红,呼吸着女孩残留的香味。
王郎眼中,嘴角,笑意越来越浓,接近疯狂。
男人为什么而疯狂,为了女人?
为了钱,为了权势?
都不是,男人为了尊严而疯狂。
没有尊严的男人,只有疯没有狂。
(本章完)
第95章 百晓生()
宁采臣的轻功并不好,不过那些保镖也没有轻功可言。
但即使一个人轻功再好,比如云上走,他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车。
宁采臣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就像是一个逃生的人还带着一个沉重的包裹。
如果换做别人,包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丢掉,但少年不会。
因为包裹里有他沉重的挚爱。
一路追赶,少年、女孩被逼近一座山中。
山路崎岖无比,轮子越多越难走,于是他们开始两条腿追人。
保镖就像是一个渔网,宁采臣就像是一条鱼。
渔网里只有一条鱼,不断缩紧。
鱼的嘴里还含着一个珍珠,死也不松口。
只有一条鱼却令渔夫们兴奋,因为还有更珍贵的珍珠也在里面。
但很快渔夫们就变得惊恐,开始落荒而逃。
他们抓的不是鲤鱼,是鲨鱼!
宁采臣身上没有兵刃,但谁说自己本身就不能是武器?
就像铁拳王虎一样,宁采臣已经变成了火拳少年。
这火不是魔术,真实的温度,真实的痛感。
灼伤人的火焰越烧越大,直至将一个人吞噬。
一个逃出生天的保镖如撞了鬼一般,摸爬打滚的逃离。
宁采臣不是嗜杀的人,只想离开这里。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你不想杀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想杀你。
王郎依旧温文尔雅,脸上的笑容简直虚伪。
女孩看了眼就害怕的要命,往少年怀里缩,想要缩进去一般。
更令女孩吓得比起眼睛的是,王郎手中还提着刚才唯一逃走保镖的头。
头如足球一般咕噜咕噜的滚到少年跟前,失声惊悚的眼睛瞪着少年。
王郎道:“我的钱哪有那么好赚,人没抓到还想走。”
没有付出的确不应该由回报。
少年似乎真的把人头看作足球,脸色平淡,道:“我的命也没有那么好拿。”
王郎微笑道:“我不要你的命,只要莹儿身上的一样东西。”
莹儿两个字说的多么温柔,多么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宁采臣才是插足者。
莹儿将头埋在少年胸前,身体慑慑发抖,不知道在害怕那个人头还是在反感青年男子。
少年有点生气,道:“什么东西?!”
王郎笑道:“她的眼睛、鼻子、耳朵、舌头、嘴巴。”
五官的确是一个词。
少年眼中已有了分明的怒意,道:“那我也要你的一样东西。”
王郎好奇道:“四肢五官?三魂七魄?”
少年冷哼一声,道:“不,我只要你的一条命就够了。”
王郎放声大笑,仿佛少年的话只是一个孩童的怨怼。
王郎收起笑意,张开双臂,大方道:“你来拿就是嘛。”
少年没有回答,抱着莹儿转身就走。
王郎脸上的笑容消失,但话语中依旧温和,道:“你不来拿,那我就去取了。”
说话间,笔已出鞘。
英雄牌的钢笔,做的事却不像英雄。
笔尖两边的刃,白如秋霜,冷如冬风。
这支笔吸得不是黑墨,是红血。
从背后来的攻击最难防备,是后心,是后腰,还是脚筋?
宁采臣绝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难堪的地步,所以宁采臣转身时,笔还有三寸就到喉间。
三寸,足以。
少年的手也很快,他没有灵犀一指,也没有一阳指。
但他的火比灵犀一指还能包容,比一阳指还要炽热。
笔尖被火团包住,熊熊的火焰正在改变笔刃。
红如枫叶,烫如夏日。
温度的传递有时比闪电还令人措不及防,青年男子反应过来时手已经多了几处水泡。
王郎不怒反笑,连说三声好,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枪。
一把精致的定制手枪。
王郎道:“我想要看看你的手能不能抓住子弹!”
谁的手能抓住子弹?
少年不能。
但少年能抗。
宁采臣张开双臂如母鸡一般将莹儿揽在怀下,扑哧一声,血花从宁采臣的背上绽放。
世界上的恩怨总是太多太多,而以德报怨的人又太少太少。
王郎追的越来越远,宁采臣带着莹儿也逃的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出了城镇,郊外的空气格外新鲜。
新鲜的花草香,还有新鲜的血。
王郎不是神射手,但也让宁采臣身上多了三个枪口。
这三个枪口就像一大桶水里开了三个口,血滚滚的从里流出。
染红了衣,染红了地。
莹儿的身上也有血,不过还是少年的血。
悬崖,陡峭、高耸。
这是绝路,下面看的见。
两座山之间的缝隙,杂草丛生,碎石铺地。
五十多米的高度,摔下去也是一瞬间的事。
王郎封锁了所有退路,表情依旧带着笑,不过这次就像是玩弄食物的猫,满足无比。
少年无路可退,眼下也不能退。
只能险中求胜,死中求生。
突见少年冲向青年男子,在承受又三枪的代价后,他抱住了王郎。
准确的说是锁住。
王郎现在无法动弹,只能用肘部,膝盖来攻击少年。
宁采臣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锁着王郎一路滚到崖边。
宁采臣又起身连打王郎几拳,足以令人头晕目眩。
宁采臣从王郎身上起来,一脚欲将王郎踢下悬崖。
却没想到,王郎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他这时突然清醒,一把抓住宁采臣的脚踝。
这一抓便有了连锁反应,宁采臣被往下拖,但又被莹儿拼命拉住。
女孩的力气若是比王郎大也不会毫无反抗的任其折磨。
三人竟都掉下悬崖,掉在一人高的草丛中,就算有人路过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王郎若先醒来,少年、女孩能否生存?
若宁采臣先醒来,青年男子又当如何?
话分两头,且说东南这边与宁采臣分了手后便大摇大摆的朝市中心走去。
东南是穷人,但市中心有钱人多,钱的味道也很多。
有穷酸的,也有铜臭。
刺激着东南的鼻子,令他飘飘欲仙。
赌坊里的钱味道更不同,就像是秘制的老干妈。
酸甜苦辣咸鲜涩,就没有这里没有的。
东南走进暗道,这儿的赌坊认人。
一路畅通无阻,在黝黑的通道中看见光明。
再走,这才见识到了里面的全貌。
一眼望不到边,全部是都是清一色的赌桌。
牌九,梭哈,21点······就没有这里没有的。
东南的剑插在尘鞘里,变得普通平凡,谁看了都不会有再看的想法。
赌博的人也有很多,壮如牛的汉子,瘦如猴的汉子。
他们脸上的表情不是狂喜就是后悔莫及,赌博真是一把利器。
一个机灵的小厮瞧见了东南便过来招呼:“这位爷您要玩点什么?”
九流环境的人都得察言观色,看东南的行头,举止。
再通过气质,言行来判断,就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到这个人的身份是尊是卑。
东南穷的要命,杀气也被尘鞘掩盖,整体来看就是一个凡人。
但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在天下第一大赌坊出现?
所以小厮机灵。
东南道:“爷要玩大的。”
小厮眼底闪过得意,仍弯着腰毕恭毕敬的道:“请爷移驾随小的来。”
东南抬足跟着小厮走去,沿途赌桌上的荷官都是身负武艺的壮汉。
往里进了一段,格调明显发生不同。
这段区域有种酒精的味道,令人迷醉。
荷官也换了,都是清一色的暴露女子,姿色都是上等。
这些赌徒的目光也大多在前凸后翘上游离,这儿的人来这就不是为了赢钱。
小厮停在一个女荷官面前,在东南耳边轻声道:“爷儿,这个您要不要考虑。”
女荷官该大的地方的确很大,她的赌桌也是聚集人数最多的一桌。
东南笑笑,道:“爷指的不是这个大的。”
小厮低着头又开始领路,第三段区域与先前两端又有所不同。
第三段显得高贵、优雅有内涵,不似前两段庸俗。
这里的人不论是小厮还是荷官亦或是赌徒,都像是优雅的君子。
君子的嘴边还有更优雅的枪,烟枪。
烟枪冒出来的烟像雾像云,更像画。
这里就是人间仙境。
他们不是在赌,而是在进行优雅的艺术行为。
小厮又停住了,东南抢先开口:“爷玩的也不是这个,是命。”
人命大如天,这已经不是这个小厮能管得了的,他的命贱于狗。
是没有资格再进一步的。
东南看出了小厮的退意,又道:“你别着急走,爷看你挺有潜质的,接着替爷领路,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厮咽下一口唾沫,这也是在赌。
赌赢了,以后锦衣玉食是不会少。
赌输了,想想怎么死比较轻松。
这是人生的豪赌,人生难得几次豪赌。
小厮决定抓住这次机会,道:“请爷跟我走。”
再里头,就仿佛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只能用一个名词。
江湖!
里面的人,江湖人。
总共三男一女。
女的是荷官,貌若天仙,姿态妖娆,魅力四射。
三个男的是结拜的异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