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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妻妾-第11部分

小说: 妻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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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下又不会死,不会是二十了吧?那的确是老姑娘了。”

    二十,那算嫩比葱花好吗?

    “人家都说我长的像二十。”

    “果然是老姑娘。”

    李幼渔不高兴了,尽管实际上是属于‘老姑娘’,但被人直接说出来,还是小有心酸的。她反驳说:“你呢,你肯定不止二十。”都成仙了,没有个几千岁说不过去。

    “奴家好像说过了,奴家的年龄长的可以健忘了,但是对于神仙来说,这点岁数那都是‘小道友’,你懂?”说白了,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不希望老就对了。余宛棠让她收拾一下,再摆弄下去,孙大婶恐怕又要发牢骚了,“她那张脸可不大好看,可你总爱贴上去,是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格外的蠢。”

    “不许说我蠢,我那是热情。”

    “热情,哼哼哼。”余宛棠遮住嘴笑。笑的李幼渔一脸恼火。

    “你笑什么?”

    “奴家笑你什么,你不清楚吗,既然不清楚又何必再说。”

    她总是打哑谜,一而再,再而三。

    “那你呢,你的家人在哪里?他们和你一起成仙了吗?成语里有一句,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必你的家人现在在天上享福,他们都没有来看过你吗?”

    “奴家无爹无娘,天生天养。”余宛棠狡辩,若没有李幼渔的神水浇灌,若无此等机缘,她就和她的兄弟姐妹一样,一个花季随风去,是她欠了她,所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谁都有爹娘。”

    “奴家没有,你还是去做饭吧!”她赶人,别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李幼渔被彻底推出去,她一出门,门自动关上,余宛棠不要再见她。她去了厨房帮忙,正巧见孙大叔回来,他边走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喊着:“孩子他娘。”他鼻子动了动,厨房里怎么这么香,又烧什么好吃的了,他怎么闻见肉味儿了,他家糟糠可是不轻易吃肉的,除非家里过节,或者来了贵客,他走近厨房瞧了,见只有娘俩个在。

    他的好儿子双手撑着双颊在发呆,“孩子他娘,今儿是怎么了?”

    李幼渔走近了,同他招呼,“大叔回来了。”

    “嗯嗯。”

    孙大婶毫不客气的使唤李幼渔,“陈夫人,麻烦你帮我把锅里的菜盛上来,端桌上,我马上就回来。”她推着孙大叔回了屋,孙大叔立马就知道他家娘子有话要讲。“她们就要走了。”

    “谁?”

    “还能有谁。”

    “所以你这是要给她们践行?她们怎么会好好的要走,看昨儿这意思,是要常住的。”孙大叔不解了,孙大婶只好从头把自己的糊涂念头说了。

    “哎,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今晚上一定要让康儿把余姑娘给办了,也不管这事成不成,我再不为康儿想办法,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女人嘛就是这样,刚开始难免会倔一阵子,等知道事情也只能如此了,那就是哑巴吃黄连,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她全部想好了打算。“你今晚上可得卖点力,把那寡妇给灌醉了,有她在,碍事的很。”

    “放心,包在我身上。”

    如今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孙大叔也知道这事不靠谱,对不住人家余姑娘,但为了儿子的幸福,他也得把这老脸豁出去一回,以后的事,再计较就是。换过干净衣服,孙大婶和孙大叔满脸堆笑的进门了。

    “大婶,菜盛上来了。”

    “有劳陈夫人,你先坐,先坐着吃,我去喊了余姑娘,康儿别傻坐着,还不过来陪陈夫人喝两杯。”

    孙康意兴阑珊,他道:“知道了。”他又不会喝酒,他娘让他喝什么,他喝一口,辣的吐舌头,这呛人的味儿。余宛棠随后便来了,扭着腰,捡了位置坐下,孙大婶笑着招呼。

    “两位明日就要离开了,这点菜算是给你们践行,不要嫌弃粗鄙。”

    “不会。”李幼渔拿出钱,给了孙大婶,“这两天的饭菜钱先结了再说,别明日浑忘了。”孙大婶连连推辞,不需要这样多,但李幼渔推给她,她也就收了。不收白不收。

    李幼渔不断被劝酒,她闻着那个味儿,就想起了家。的的确确的二锅头的味儿,她能喝下好几斤去,好长时间没喝了,所以沾了口就觉着香。李幼渔不用劝,但余宛棠却只吃饭菜,孙大婶心想着:“这样可不行,这个喝不醉,有个鬼用?”

    “康儿,给余姑娘倒酒。”

    “不用,奴家不喝酒的。”

    “没事,都要离开了,稍微喝一点,有个意思就行。”她就怕余宛棠不喝酒,在菜里加了不少酒进去,不喝也能醉几分,再往李幼渔那一瞧,这简直就是个女酒缸子,都一坛子下去了,还在那谈笑风生,孙大婶咬着唇儿想着:“可恨!”别以为她家自酿的酒就不要粮食了,这样下去,得喝多少。

    她心疼着酒,心疼着这些菜。

    余宛棠吃不多,李幼渔是狮子大开口,糟心啊!

    “啊哟,奴家怎么觉得头有点晕啊。”奴家两指扶着额头,连晕都要保持样子,爱美到这种程度,无救矣!她道:“不行了,奴家要回房休息。”

    孙大婶巴不得如此,“康儿还不扶着余姑娘。”

    孙康嘴里咬着肉吃不迭,哪有空闲,受他老娘的眼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要扶余宛棠。李幼渔站起身道:“我来就行。”

    “不用,陈夫人喝着,让康儿送余姑娘回去就行。”

    “也对。”

    余宛棠在心里问候了李幼渔全家。这简直就是个白目,人家都做的这样明显了,她还后知后觉,就知道吃,看见肉就两眼放光。

    李幼渔继续招呼孙大叔,但孙大叔喊不行了。

    “陈夫人真是好酒量,老头子不行了。”再喝下去,他要死了,这个寡妇怎的这样厉害,孩子他娘也不打听清楚一点,他今天是放开肚子喝了,还是喝不醉人家,反而把自己灌的七荤八素。“孩子他娘,快来扶我。”别走路摔着,又要花钱看病,万一掉茅坑里去就不好了。“我要上茅房。”

    “真是有你的,吃完了就要拉。”

    李幼渔一人狂扫杯盘,把最后一滴酒喝光了才回去,晃晃悠悠,好不自在,这风一吹,酒劲儿就上来了,迷迷糊糊的,往房间去了,刚要摸出钥匙来开门,发现钥匙不在身上,想着余宛棠之前先回来了,就直接去拉门,可是门怎么拉不动?

    “怎么回事?”她嘴里嘟囔着,搞不清楚,可是看锁的时候,已经从外面锁上了,怎么会怎样?李幼渔拉了几下,直接把锁给拉断了,锁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指着地面嗤笑了几声,推开了门。

    屋里昏暗,只点了个小灯。孙康躺在床上瑟瑟发抖,他娘说了,要他和余宛棠睡觉,他睡了,可是从来没有和女人一起睡过,他有很大的心事,怕余宛棠突然醒过来,骂他一顿,他想走,门锁上了。

    睁着眼睛没有多久,锁响了。他抬起头看,就见李幼渔跌跌撞撞的进来。手指来指去,指着床笑了,“那里。”她眼前有双绣花鞋的影子在飘,房间到了,她走近了床,打了个酒嗝,“鱼丸汤,你睡着了没有?都不等我,我今天总算吃饱了,好舒服。”

    她掀开被子,定睛一看,被子里怎么有个肥胖的破被铺卷儿。

    “调皮,怎么把这种破被子放床上了。”她一手拉住孙康的手臂,一手拉住他的腿,“一、二、三,起!”这破玩意儿太轻了,瞄准门口就扔了出去,孙康像一只飞行的鸟,在毫无预防之中,一条线一样的滑过,等他注意到自己被扔的时候,才来得及叫。

    “娘,娘,救命啊!”

    孙康从他家的茅房上飞过,又嗖的一下不见了。

    此时孙大婶正在茅房外站岗,怕孙大叔掉下去。猛不丁的听见她儿子的声音,几乎以为听错了,心道:“叫的这么大声,看来我儿子有点本事,没想到这余姑娘平时冷冷淡淡的,喝了酒后就变得格外热情。”

    女人,你的名字叫骚包。

第14章 仙咒() 
第十四章

    房里,李幼渔掀开被子,见了那消瘦的背,爬到身边睡了,又替余宛棠拉好被子。“鱼丸汤,晚安。”她一沾被子就睡的死沉,满嘴酒气,一直装醉的余宛棠终于动了,用眼神秒杀了李幼渔很多次。

    “你还知道回来,走错房了你知道吗?”

    走错房了,把锁拗断了,把孙康扔飞了。把她内丹的仙力用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败家。“幸好你还知道走错房,不然你就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就知道吃,就知道喝,你还关心奴家的死活么,还大神,奴家看就是超级第一号大酒鬼。”

    喝醉酒了,露出本来面目了。

    余宛棠一人在那喋喋不休,把她心里的种种不满意,全部吐露了出来。

    李幼渔翻了身,伸手抱住了她。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余宛棠老大的不自在,人类的热情难道就是这样的?李幼渔的手不但来了,腿也伸了过来,压在余宛棠的腿上。她不敢动,只是李幼渔的手太用力了,要掐死她吗?

    内丹的威力,都使在蛮力上了。

    余宛棠听见屋外有脚步声,听着有些熟悉,是孙大婶她来了。余宛棠眼神一扫,落在地上的锁又完好的挂在了门上,孙大婶见锁好好的,偷笑了一把,又轻轻的开了门,想往里偷窥,余宛棠嘴中送出一股风,把小灯给灭了。

    就见门开了,门口有孙大婶的影子。她站在门口张望,又偷笑数声,这才出去,等她刚把门锁好,余宛棠和李幼渔两人已到了隔壁床上。

    “还是睡在自己的被窝里舒服。”隔壁的一股臭味儿,被子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清洗,房间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打扫了,就算她真喝醉了,也会被臭醒的。她食指一指,屋里的灯亮了,才想起来,她们的鞋没有移过来,意念一扫,两双鞋穿墙而过,好好的摆在床边,“这样才对。”

    李幼渔喝多了,动作大,熊抱着她,不断的蹭她,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虽说大家都是女子,但余宛棠修炼时日太长,与同伴亲密无多,何况悠悠岁月,早就忘记了花与花之间的情意,不过几个月,开了就败,真不值一提。她又想起日后会与李幼渔有一个孩子,对于这亲密,不免又有点排斥起来。

    心里是期盼着两人有点什么,早点了事,可是生子是大事,草率了,记忆不大美,这往后还有很长时日要过的,她又是个爱好点完美的人,‘将就’这两个字不存在在她的人生里。

    她正这样想着,李幼渔翻身了,不断的伸手去触碰什么。嘴里嘟囔着要喝水。

    “喝水?你还知道要喝水,喝那么多酒,烧不死你。”她竟然有种恨铁不成钢,嘴巴里毒够了,还是给李幼渔倒了水,让她起来喝,拉她几次,拽不到,跟只牛似的。“张嘴。”

    李幼渔张开了,余宛棠变根麦草塞李幼渔嘴里,慢慢的把水灌进去,李幼渔咂巴咂巴,跟条冒泡泡的鱼儿似的,余宛棠恨一回,捏了她的鼻子,“你呀你,充什么好汉,就不知道人家那是别有心思,想灌醉你呢,你就上当了,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家的户主,怎么连这点心机都没有,咋就不知道护着奴家点儿,笨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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