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孽缘-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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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兰说碰到新一的事情,基德那家伙假扮成我哼,不知道她发现了基德的真面目要挟人家,还是怎么,都肯定和她有关系。居然对小兰做出那样的事,小骗一下应该没什么的吧?”
你自己都说的这么不确定,就不要让我打头阵骗人啊。服部顿感无语,默了一会转开视线,“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跟去看看吧。万一”
话说到一半没说完,服部和柯南相视都觉得有些不妙,于是急忙追了出去。手术室就在他们所在病房不远转过一个弯的地方,两人冲出病房门先听到身后小兰、和叶诧异的叫声,都不敢回头看一眼,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等到拐过弯,听到浅浅揪着的医生说了一句话,两人立刻嘴角抽搐的冷汗着暗叫了句:“糟糕!”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刚才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问了一句,见来人一脸惊慌的拽着自己的衣领直点头,于是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忍心的说:“对不起,病人因为失血过多,没撑下来。”
仿若被抽走了全身力量一般,浅浅即刻委顿于地,脑海里一片空白,恍惚中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焦急的大声说这话,可惜没有一个字切切实实的传进耳朵。
和叶、小兰两人,加上立海大网球部的一堆,以及大清早起来就惦记着帮忙出去买粥的白马探先是看到柯南和服部慌慌张张的身影,觉得事情不对全体跟了上来,就见到瘫坐在地上失神的浅浅,所有人都是一愣。
幸村走在最前面脸色一变,见柯南和服部冷汗直飙的对着浅浅的耳朵说着什么,立刻走上前将人连拖带拽的拉起来,看着浅浅苍白的脸皱了邹眉,随即轻拍了拍放轻了声音缓缓开口:“浅浅,怎么了?”
觉察到脸上的温度,浅浅的眼神慢慢聚焦在一起,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幸村?!”
“啊,是我。”幸村说着,顺手帮浅浅拍了拍腿上的土,柔和的笑着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苍茫的心低似乎照进丝丝温暖,浅浅突然毫无预兆的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将头埋在了对方脖颈处,这才颤抖着声音开口:“白马”
幸村被吓了一跳,觉察到怀里的人似乎在微微颤抖马上伸手环住了浅浅的腰,听到‘白马’两个字,微愣的抬眼看向一旁拎着粥的白马探。
白马探最初也愣了一下,待看到柯南和服部冷汗涔涔的样子,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抬脚走了过来,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浅浅似乎没有听到,整个人还沉浸在那种彻骨的冰冷中,拼命也想说点什么的啜嗫着开口:“白马他”
“嗯,我就在这里。”白马探继续回应,顺便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柯南和服部说白马失血过多,”熟悉的声音安抚了身体的颤抖,浅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说:“白马他”
话音戛然而止,浅浅猛地从幸村怀里抬起头来,一眼就望见了挑眉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马探,虽然病服衣领下露出了一点绷带,但绝对没有病入膏肓的感觉,什么失血过多简直就是扯淡。
“你”只说了一个字,马上明白自己是被柯南和服部给耍了,于是嘴角抽搐的朝两人斜看过去,“你们骗我!”
“是我们话没说完,你就心急火燎的跑出来了,”服部和柯南正背贴着墙壁溜走,见所有的视线顿时集中过来,不由更加的冷汗,“是吧,工柯南!”
“你说什么?平次,你怎么能这样做?”和叶瞪大了眼睛来回看了看,好像才反应过来的大声说:“浅浅她本来就受了伤,为什么你还这样骗人?小心我和伯父说哦,平次!”
“柯南,”小兰也一脸的诧异,看了镜片白芒不断闪烁的柯南一会,“这样是不对的哦,柯南,我要生气了。”
浅浅默默的看着,随后抽了抽鼻子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假哭起来。和叶和小兰听见,顿时将服部和柯南强压了过来,命令般的开口:“现在马上给道歉,作为男生惹哭女孩子,真是最差劲了。”
“抱抱歉,”服部嘴角抽搐的说了一句,然后小小声的嘀咕,“说起来,你运气也太背了,医院怎么会偏偏在这时给人做手术呢,还真是什么失血过多的原因。”
“呵呵,谁会想到会出这样的乌龙,抱歉。”柯南一阵无语,见浅浅还在捂着眼睛假哭,不由黑线起来,“喂喂,适可而止哦,你找基德假扮我的事,我还什么也没说呢。”
浅浅被‘运背、乌龙’噎的一阵气郁,哼哼着从手指缝里瞥了两人一眼,紧跟着就又是两声抑扬顿挫的干嚎。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小兰、和叶一愣,急忙将抽搐不已的柯南和服部拉开,“叫你们道歉,为什么人哭的更厉害了?”
“没事,我带她去洗把脸就好了。”白马在一旁看够了,这才开口解救柯南和服部,然后拉了拉浅浅示意,“好了,大清早在这种地方,围了一圈人了哦。”
浅浅一僵,哭声立刻消失只是依旧捂着眼睛,任由白马探拉走,直到回到病房坐在床上才松开了手,眨了眨被揉压的发红的眼睛。可能是假哭的过头了,现在看着白马探基本上算是完好无缺的站在眼前,双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涩了起来,“下次别再搞这种事了,说起来,为什么会朝你开枪?基德呢?凶手呢?”
“昨晚警察连夜搜寻,也没找到基德的踪影。”白马探看了浅浅一眼,顺手从床头拿过抽纸盒将纸巾一张一张递过去,“至于朝我开枪,大概是因为我拿着望远镜,凶手害怕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杀人灭口而已。”
“那你看到了?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只是看到一个裹着黑色披风、带着黑色帽子的身形显瘦的人而已。”白马探手上动作不停,想了想说:“只是凶手似乎很执着于射击人的左眼,无论是基德还是我,凶手瞄准的都是左眼。”
浅浅脸色霍地一变,倏地站起身来。白马探立刻接着说:“放心好了,跟你想的不一样。出了这样的事,原本定在今天的展览取消,今天下午你们就先乘铃木家的游轮回东京去吧。”
“那你呢?”浅浅一愣,问:“既然凶手以为你看到了他的样子,那么一次没成功估计还回来杀人灭口的。”
“啊,我知道。”白马探说着,起身去一旁的洗漱间洗了条毛巾出来,“所以才要分开,我跟你们在一起,危险系数太高了。”
说到底,白马探也是个很固执的人呢,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因为危险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不会逃避,那是属于白马作为一个侦探的自尊。浅浅听着,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低头抬手捂住了脸把想说的话全压了回去。
“不要担心,我保证不会像昨晚那样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白马探伸手拍了拍浅浅的发顶,“绅士不会让女孩子失望的,相信我。”
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这样,大概侦探就是这么回事吧,不管面对的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回身却还是要笑着粉饰太平。柯南是这样,服部是这样,白马探也是这样,恐怕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立海大的人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病房里面正好处于那样的安静之中,幸村愣了一下正要推门,却忽然听到白马探的声音,伸出的手立刻滞在那里。
“呐,团团,你原本游泳不错的,昨晚却意外溺水,是不是因为那个毒药的原因?”
房间里半天没有人说话,半响之后才响起浅浅的叹气声,低沉而绝望:“不是,那个毒药只是把我变成现在的样子而已,溺水大概是心理原因吧?”
又是半响沉寂,白马探看着捂脸紧咬着唇的浅浅,眸色闪了闪,顿了顿还是开口:“那天,我听到你家出事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你家的别墅已经被大火彻底烧毁了。负责的警察得出的结论是天然气爆炸,至于你,说是心智惊乱开车下山求救的时候不小心冲下了悬崖我一直没问过,以为你总会和我说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浅浅从手心里抬头看了看白马探,抖着唇牵强的笑了起来,“那天本来说是要为你和我的生日做准备呢,结果还没等到生日来临,我们就先迎来了死神,你说是不是讽刺?”
“我不是故意在挖你伤疤。”白马探移开视线,“伤口捂着只会发脓,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那告诉你就能改变什么了吗?”浅浅敛目看着自己的手心,好半天才轻声说:“告诉你我是被他们强迫灌了毒药,然后从悬崖上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海里的,我就能不再害怕那种黑暗沉冷的大海吗?开什么玩笑?!”
病房里一时死寂,病房外面的空气也似乎全部被冻结了一般,半天没有人说话。幸村的脸色不由苍白了些许,猛然收回了还伸出的手,感觉到身后丸井和切原动了一下,抿唇转头丢了个眼神过去,立刻就有仁王雅治和胡狼桑原眼疾手快的将两人捂住嘴制住了动作,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你要憋死我吗,仁王学长?”远离了浅浅所在的病房,退进了一般没有人会走的安全楼梯,仁王这才松开了对切原赤也的牵制,后者立刻红着眼皱着眉嚷嚷,“你们拉我做什么?浅浅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毒药?什么被丢进海里,我怎么听不明白?”
“浅浅不是失忆了么,那刚才说的是什么?”丸井也跟着挣开了胡狼的手,来不及喘气就促声问:“什么伤疤,什么发脓?我们为什么不进去问个清楚!”
“闭嘴!安静!”真田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出声,“刚才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那些话就当做没听到,明白了吗?”
“为什么?”赤也和丸井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给我忘掉!”幸村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凌厉的在所有人面上扫过,清晰而缓慢的开口:“不想浅浅出事的话,一个字也不准和别人提起,任何人也不可以,就算是家里也一样!还有,就照真田说的,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浅浅如果不主动提起的话,绝对不准去问!”
他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是为了浅浅,你们不想失去她的吧。”
对于这一切,病房里的两人全然不知。白马探看着浅浅的样子手指下意识的紧了紧,轻闭了下眼低声说:“只要哭出来也好,怎样发泄都好”
“哼哼,”浅浅忽然笑了两声,搓搓鼻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没有泪水了,哭不出来呢。”
“是吗,”白马探认真的看了浅浅几秒,像是很挫败的垂头顺了顺留海,“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看着喜欢的女人在眼前哭泣,我也是一样。但是抱歉了,好像我本身就总是能招惹你的眼泪,对不起!”
浅浅顿时眼睛脱窗般的抬头瞪过去,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白马探看着浅浅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个弧度,抬手就把手里的毛巾蒙在了浅浅脸上,“擦擦脸,走吧,他们也应该等急了。”
他们?浅浅听的心理咯噔了一下,好像记得立海大的那群人也在,他们不会又听壁角吧。想着,浅浅胡乱擦了把脸,动作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