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吻上了他的唇,温凉薄软。
似是触…感不够,赵毅风牙口使力,咬了一口。
江玉树蓦然瞪大眼睛
——他竟然被男人咬了。
放肆!
无耻!
可恨!
手掌使力,玉箫出手,血花飞溅!
江玉树反应过来,一掌直直打在赵毅风胸口,又赏了一玉箫。
水润唇上血珠滴答,男子怒气勃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毅风会大胆到轻薄他,他还被一个男人吻了。
赵毅风捂着胸口,气息不稳:“清玉这般凶狠,竟然下了死手。”
江玉树伸手轻拭唇上血珠,厉声,“赵毅风,你若想死,我一定成全你!”
赵毅风冷傲无波,笃定道:“清玉性子温和,怎会弑杀本殿?本殿信你。待围场狩猎,本殿赢了宝贝。你我再来切磋!”
江玉树的脸色阴寒的似是可以结冰,眉间三瓣樱红也渐渐流溢出煞气。
“赵毅风,你最好祈祷下次比斗你还能活着。江某怕来年寒食节不能以纸安故人。”
赵毅风脸一阵抖,回想曾经那么多事,付出那么多,他没有一丝回应,若是能死在他手里,大抵也值了。“能死在清玉手里本殿也值。那是本殿幸运!”
“……”
!!!
江玉树头疼,这人怎的不怕死?
玉箫探索离去。
男子捂着胸口,血滴答一地,不管不顾,紧随其后,“清玉,围场狩猎你可会到场?”
淡漠疏离的声音,让赵毅风呆愣一刻。
“江某眼睛看不到,殿下就莫笑话。”
赵毅风惋惜片刻,接着试问:“你会来吗?”
回应他的是无声。
“如果清玉到场,本殿定会竭尽全力,赢得宝贝,独占鳌头!”
“殿下伤好了吗?”
赵毅风低头看着胸口的血窟窿,真疼啊!
忽而忆起将才比斗,自己鬼迷心窍咬了他,一时愧疚。
可,心里也满足。恍然忆起在皇子府时,自己亲了他,他也是怒不可遏。
只见男子凑近江玉树身边,轻声道:“清玉第一次被本殿吻了脸颊,这唇上是也是第一次吧?”
“赵毅风!!!”江玉树脸色寒冰如三尺
玉箫欲动,风过肃杀。
“本殿政事繁忙,就此告辞!”赵毅风察觉不好,将江玉树带回竹楼,就捂着伤口走了。
月色,麦香。
玉箫,孤傲。
白衣上的那一点血红似他眉间樱红,妖娆夺目。
可是,唇上真疼……
第一五章 双双燕·双心()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五章:双双燕双心
江玉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男人吻了,而且还被咬了。
反复思量后,他列出了自己的错误。
一是不该应了他比斗的要求,一如当年不该应他泼墨山水的要求。这是引狼入室!
二是自己看不到,已经处于下风,这更加确定了江玉树要练好飞刀的心,以备不时之需。
三是麦田无人,他竟然在战斗中大意了,没有下死手。一向成竹在胸的他竟然会如此轻敌。
意外,出现一次就够了。聪明如江玉树绝对不会让这种错误出现第二次……
“赵!毅!风!”,江玉树眉眼温和,含笑轻柔,深深的,恨恨的,一字一顿的唤着大皇子。谢易牙,落不秋听后不由的牙根一颤。
院中樱红叶子簌簌扑落。
谢易牙看着从比斗后回来定坐不动的江玉树,一脸好奇。尤其是听着江玉树咬牙切齿唤大皇子的名,这让他更加好奇。
孩子的好奇心驱使他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加深了江玉树想杀了赵毅风的冲动。
“公子,你这唇上是……,是被人咬了么?”
江玉树脸色一红,一股燥热攀爬上脸,伸手掩了掩,玉箫煞气。
谢易牙小孩子心性,说话也没有顾忌。
“公子,你唇上流血流的厉害,易牙给你拿药。”
男子身子一顿,脸色更红,只是身上隐隐散发出肃杀气息。
如果江玉树看的到,赵毅风估计就不是胸前只有一个血窟窿那么简单。
他会不留余地的狠狠给他几掌。
谢易牙回来时,手里抱着大小药膏。
“公子,易牙给你上药,这是雪芙蓉,你试试。”
“搁下吧,这伤不妨事。”
淡淡的声音,如水轻柔。
谢易牙不知发生了何事,公子将才就和赵毅风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受了伤,难道是?
“公子,你唇上是不是大皇子——”
“易牙!我无事,你且回屋。”江玉树接过谢易牙未说完的话。
谢易牙听他回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凭着自己的感觉胡思乱想一遭。
“哼!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把公子伤成这样。易牙要学武,给公子报仇。”小孩子天真信誓旦旦的话逗笑了江玉树。
“易牙,你还小,不可想着打打杀杀。”
“可易牙不许他人欺负公子。”谢易牙两手叉腰,气势十足。
江玉树轻轻摇了摇头,浅笑一刻。
“我无事,天色已晚,你且安歇。明日早些温习功课。”
一听功课,谢易牙一脸哀怨,想起那些之乎者也,表情痛苦不堪。
“公子,易牙不想……温习……”孩子的话噎在口中,因为江玉树嘴上的弧度在慢慢消失。
谢易牙知道眼前的人无论何时都可以友好温和相处,如今他冷脸,是自己辜负了他的心意。孩子也不欲哭闹,悻悻回屋。
室内安静一瞬,月光倾洒。
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江玉树上半夜发生的事。
他凌厉的剑气,长剑弑天的狂放,是自己不能比拟的,尤其他还是左手对阵。
江玉树心里开始佩服这个男人,隐藏下的锋芒,让人不能忽视。甚至有一种棋逢对手,高山流水的快意。
他有点担心那人,担心他锋芒炸漏,帝王离心。
可是,那人咬了自己,光是这点就不可饶恕!
头脑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人的影子?
竭力定住心神,还是阻不住比斗画面的涌现。
这是怎么了?
直到落不秋走近,江玉树还是未有感觉。
眼盲之人,耳力甚好,可今日……
“公子……”
“当!”的一声,玉箫脱手。
“公子怎么了?”
江玉树俯身错乱的寻找玉箫,温声道:“无妨……无妨……”。稳住心神,尽量平静,“天色已晚,落叔不歇息吗?”
落不秋看他唇上牙印怎会不知发生何事?
低身拾起玉箫,递给眼前的人。
男子静坐,眉眼如画,白衣芳华。
落不秋看到白衣上绽放的红色血迹,心一惊:这下口也太狠了吧……
“落叔有何事?”江玉树温声试问。
落不秋跪地,无比隆重,“大殿下,陛下请您回朝。”
回朝?!
江玉树静默一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伸手虚扶起落不秋,他淡然出声:“落叔,你我之间不需这些虚礼。你医我一年多,名曰主仆,实则是江玉树该谢你。没有你,何来今日的江玉树?”
落不秋轻叹摇头,白色的胡子颤颤跳跳。
“落不秋不才,不能医好公子。”
江玉树手持玉箫,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天蓝珏”,无奈一叹。
“能活着,何其有幸?江某足矣!”
落不秋躬身打量着他,眉间樱红颜色越来越深,怕是又要施针。施针苦痛,北璃遥远,如何回朝?一声细微轻叹发出。
“殿下,陛下请您回朝。”
座上的人不再说话,思绪陷入那年。
彼时,他撑着油纸伞离去,世界如此清明。
江家的事沉郁在心,江秋氏临别之际的一句话
——你不是抚国公府的孩子,你不是天倾人。
他彻底没了家,在乎的,守护的,执着的,都没了。
一具虚弱身子,生无可恋。
从皇子府出来的一刻,倒在雨中,一片黑暗,雨湿白衣。
再睁眼,从此没了光明。
玉箫、天蓝珏、书信、身份认证的信物。
可,那个是他父皇的人,却指使香浓在樱花中勾兑“双蝴蝶”,要虚耗他的身子,害了他的性命。
张太医那时说,碰过‘双蝴蝶’的人每、日、困、倦、不、断。
却没有告诉他‘双蝴蝶’的其他效用
——眼瞎目瞽!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寻去北璃。
直到遇到落不秋,才知,这身子自小被种了蛊,‘双蝴蝶’只是催发,只是催发的一记,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的身子更残忍的?
何其可笑?
那个是他父皇的人不要他,要杀了他。现在还妄求他回朝,回去等着被杀吗?
“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他。”淡漠凉薄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落不秋皱眉,忧心,“可公子您毕竟是北璃人,在天倾常住怕是危险。”
江玉树脸色凝重,沉声,“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若有重大朝事,传信于我。”
落不秋不解,诧异道:“公子既不愿回去,为何涉及朝政?”
白衣男子闭了闭眼眸,挽袖轻翻,悠悠一叹,“万民何其无辜?我只是……替北璃子民……可惜。”
身为北璃人,他有自己要坚守的,只是那个人不会是他的父皇,不是那个要杀了他的人。
他可以惊才艳艳,名动天下;他可以忍受苦痛,颠沛流离;却不能忍受至亲之人要害了他,甚至荼毒无辜。
落不秋一脸无奈,点头应是,消失不见。
只听的他绵延悠长的一声叹,接着便是哀伤的曲子在夜里游走。
***
与此同时,皇子府。
林元纳闷,这好好的人,怎么又受伤了?
林元心疼自家主子,忙上忙下的准备药膏。
赵毅风任由林元上药,可让林元吃惊的是他家主子从始至终不叫疼,一直咧着嘴傻笑。
“殿下,您……没事……吧?”林元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家主子一剑斩来。
“本殿无事。”赵毅风敛了衣衫,呆呆的坐着,神情愣愣。
这样子,吓的林元腿软,他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皇后娘娘可是会诛了他九族。
林元跪地,颤声,“殿下,可是要请太医瞧瞧?”
“不用,本殿好着呢。”男子身形不动,木木的发声。
“殿下,今日好似不一样……”
手指摩挲唇瓣,仿佛还有余温。
赵毅风回神,笑看林元,眼中满是好奇。
“你说本殿今日不一样,有何变化?”
林元腿软,曾经白玉琉璃碎时,他家主子不带拖泥的直接将人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情境仿佛还在眼前,林元抖了三抖,不敢触碰眼前人的逆鳞。
只听得细弱蚊蝇的一声。
“——殿下会笑了。”
赵毅风似是没听清,“你说什么?声音大些。”
林元深吸一口气,匍匐道:“奴才说殿下会笑了。”
男子回想麦田比斗情境,摸了摸胸口的伤,朗笑一声,看着林元,“你差事当得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