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斗其乐无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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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力很好的能看到废弃的居民楼里到处纠结的蜘蛛网,想来里面就是有食物,恐怕也早就过了保质期了。所以他将目光对准了遗留在此处的汽车中。
他怀疑这里简直是乱葬岗,各种各样的死人,让他的心越发沉重。像被枪杀的,割喉的这些都只能算正常死法,还有各种腰斩的,四分五裂的,像巷子里那两人变成碎肉的都比比皆是。
雨丝依然飘飘摇摇,林诺之却发现雨水的不对劲。本来他全身都痛,还没注意到,直到他饿的舔了一口雨水,发现味道怪异而且口腔有灼烧感,才知道这雨水遭受到的工业污染极其严重,根本不能直接入口。
他从一具尸体旁边捡到了一把黑伞,又从一辆车门敞开,司机已经死在驾驶座上的车子里找到了几袋零食,还有个吃了半块的面包。不过林诺之不敢动那些已经开封了的,狼吞虎咽的(这是他第一次吃东西那么不文雅)将零食全部吞入腹中,总算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雨渐渐地,从绵绵细雨到落地有声,伴随着暗沉下去的天色和冷风,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林诺之却没有再找到多余的食物,肚子里还是半饥饿的状态,他从伞下眺望着笼罩在灰云下显得朦胧的都市,他要赶过去吗?
天色渐暗,他一手撑伞一手环抱着身体取暖,昼夜温差看起来有点大。
□□的双脚踩在雨坑上却显得温暖,因为雨水引起的灼烧。他不得不从一个额头中枪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的家伙身上将衣服全部扒了下来,连鞋子都没有放过。又回到了之前找到食物的那辆车上,他研究了下车子,发现和21世纪相差不大,除了多了一些不知道用处的按钮以外。
他将尸体从驾驶座上推了出去,车子还能发动,他摸索着将车子锁上,窗户关好,开了暖气,然后爬到后座,过了片刻,身体的僵冷才缓解了不少。
解决了饥寒,身体一直被压制的痛感一股脑的全部爆发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天光和后视镜,他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十足就是个可怜的小乞丐。
枯黄的发色,不是先天毛发就是染的,巴掌小的脸蛋,右边脸还被打肿了将眼睛都给挤没了,不过完好的另一只眼睛倒是意外的很清澈,如一剪秋水,脉脉有情,有这样一只眼睛也可见原主生性应该不坏甚至直率,否则眼睛不会有这样清澈。不过由此也可见为何他会遍体鳞伤了,在这样人性堕落死人械斗家常便饭的社会,他能活到现在都算奇迹了吧。
尽管目前看起来有点惨,不过原主相貌起码算不上歪瓜裂枣,养好了也可入眼。
身体嘛不用看也知道,骨骼纤细,骨瘦如柴,应该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不过他摸了摸骨,这个身体明显已经17岁以上了。居然如此矮小,大概是从小就生活艰苦所致,发育太晚。
林诺之嗅着自己身上的气味,略带洁癖又脱离生命危险的他简直自我嫌弃的不行。
他身上原本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更是散发着一种馊味,他脱干净之后连忙一甩甩到窗外去了。他将前座的沙发□□了下来,沾了点雨水擦身体,此刻他也顾不得雨水的腐蚀性了,他实在无法忍受那么脏的身体。
他一点一点的清理完身体,身上各种新伤旧伤让他触目惊心,也使得雨水不小心碰触到的伤口麻痒疼痛,他的小腿肚上甚至有一道近乎十厘米长的划伤,看样子是前两天被划伤的,原主仅仅就是用破布包扎了一下,伤口还泛着狰狞的血痂,还有些脓。
“要是得破伤风就不妙了。”看来他必须去城市,起码得弄点酒精和药物才行。
将身体全身擦拭了一遍,穿上从别人身上扒来的衣服,这衣服显然太大了,他穿着简直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他重新将窗户关好,豆大的雨点不断砸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刚刚开的一条小缝隙就将靠窗的垫子弄湿了小半,更别说呼啸的寒风不断朝里灌,暖气都无法阻止这股寒冷。
关上窗户后,林诺之长舒一口气。这个破地方太诡异了,他下午的时候完全没有觉得寒冷,绵绵细雨落在身上还有种舒适的感觉。看原主身上穿的也非常少,白天应该确实是这样的天气,谁知道一到傍晚,简直就是从夏天直接到了寒冬,昼夜温差相差太大了。
不过是他擦身的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看不清外面的建筑,天色彻底暗了下去。只有远处高楼星点的灯光也笼罩在一片狂风暴雨的朦胧之中,看不真切。
若不是窝进了有暖气的车子里,估计他离冻死也不远了吧,林诺之抱着衣服胡思乱想。
车内的温暖和雨点砸落在车身的节拍韵律之下,让他昏昏欲睡,直到窗户传来了另一种敲击的声音。
林诺之一开始以为是雨水被风吹错了方向,后来发现不像,这种频率的敲击倒是像有人正在礼貌的叩击窗户,他锲而不舍,一直保持着敲三下,停顿一会,又敲三下……
是谁在外面?林诺之骤然睁开眼。
第8章 …3()
此刻窗里窗外一样黑漆漆,只有车前座的指示灯闪着微弱的光芒,难道有人看到了这点点光?他摇了摇头,他上车前就发现这个车玻璃是单面向的并不能透视,那只能是外面的人路过听见了发动机的声音?
这么冷的天,这么荒芜冷僻的地方,这么呼啸的狂风,是多大的巧合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这辆车呢?
而且对方还那么韵律的敲窗户,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若不是对自己非常有自信,不可能那么随意吧。
林诺之僵在座椅最里边,警惕的盯着那扇被叩响的窗户。
外面的陌生来客似乎在跟他拼耐性,一直保持着这样三声暂停片刻再三声的频率,林诺之一直僵持了十分钟,敲击声始终没有消失。他想了想,悄无声息的凑过去贴近玻璃,他的眼睛依然只看到不断砸落的雨滴,玻璃的冰寒让他汗毛倒竖。
“叩叩叩……”又来了!
但没等他有其他反应,“滋滋滋”的声音,就像指甲在玻璃上用力划动,林诺之只想后退,冷空气就灌了进来,一块像用圆规切割出来的圆形玻璃啪嗒掉在座垫上。
一只苍白的手从外穿进来,快速准确的捏住他的下巴。
“哦,让我瞧瞧发现了什么,一只小鼹鼠……”瓢泼的大雨下,哗啦啦的雨声,如此嘈杂,但是林诺之就是听到了这沙哑的声线和西欧贵族一般的咏叹调。
犹如寒冰一样冰冷的手,并没有使太大的劲,但林诺之却能感觉到对方尖利的指甲抵在他的喉咙处,能完美切割开玻璃的指甲需要多少时间洞穿他的喉咙……他完全不想去思考这个可能性。
“既然被我发现了,小家伙,那就是我的人了。”对方的声音着实让他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他手一缩,然后整个车门“咔哒咔哒”的就被剥离了车身,暴雨斜吹而入,林诺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既然武力那么强大,那么对方之前在他外敲了十几分钟的窗是个什么鬼?
“被吓到了吗?”怪异的男人低低笑着,一只手将林诺之拉了出来然后整个搂在胸口,“小小的,真可爱。”
“你是谁?”男人的身体十分高大,还带着一种淡淡清幽的松木香,但是身体却着实一点温度都没有,林诺之怀疑抱着他的简直就是个尸体,好在他宽阔的胸膛和低垂的头颅帮他遮挡了不少雨水和狂风,不过被不知是何人的家伙突然从温暖的车里拉了出来,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意。
刚开口他就发现他的嗓子比这个男人还要沙哑,难听的多,他感到喉咙非常的不舒服,看来是肿了。
男人的脸突然凑到他的面前,林诺之只看到对方淡红色的眼眸:“我?我是你将来的主人……”
接下去如何,林诺之已经不知道了,因为看到那双眼睛的那一刻他已经晕倒了,那时他的脑海里还在想,那淡红的眼睛,是彩瞳还是红眼病……
昏暗的红色走廊,崩溃的尖叫,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卖力的奔跑,可是无论他跑的多快,他都跑不到尽头。漫长的红色地毯,灰暗压抑的人物画像,身后仿佛无尽的鬼影朝他袭来……他不能停下,只能不断奔跑,无尽的奔跑……在一个拐角,漫长的走廊竟然变成了一堵血红的墙,男孩收势不及,撞倒在地。
他惊恐的看着那面墙,不断后退,很快,墙面开始渗血,越来越多,好似出闸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啊……”林诺之乍然坐起,心有余悸。他摸着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按理他从厉鬼到末世,不可能被一个噩梦吓得惊醒吧。
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梦里奔跑的,应该就是他这具身体吧,为何他会那么惊恐?莫非这个梦和原主的记忆有关吗?
还是说这个梦昭示着什么?
很是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事情,再之后是自己目前的处境。
呵呵……他难道是又穿越了吗?
看看面前这奢华精美的卧室吧,巨大的圆心床占据了这个房间三分之一的地盘,铺满了整张大床的漆黑天鹅绒、紧紧拉住的深紫色窗帘、遍布整个房间暗红色地毯、造型精致却古朴的家具,这跟他之前经历过的现代社会废墟完全是两个世界好吧。
当然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变化,他会出现在这里跟之前遇到的那个怪异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他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体,干净无异味,身上的伤口也很仔细的涂了药被包扎好了,一些浅淡的疤痕甚至已经消失不见。难道是他睡太久了?还是这个社会药力强劲?
他掀开被褥,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衣,除此外没有任何衣物。他双脚*的踩在地毯上,低头一看,这睡衣简直太情趣了点吧,穿了比没穿还让人遐想不已。林诺之干脆脱了,然后叠成两层绕在腰间。只是如此一来,他骨瘦如柴的身体让人一览无遗。
他绕到窗边,正想拉开这厚重的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象,就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林诺之停顿了片刻,门外的敲门声一如之前车窗外的叩击一样,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林诺之抽了抽嘴角,喉咙一清:“请进。”他可不信这门需要他亲自才能开启。不过他发现他的喉咙好像也好了很多,声线清澈而柔和。
房门的推动没有丝毫声响,悄无声息的就打开了,林诺之看到一个头发花白,一袭燕尾服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的男人,这……是管家?
林诺之注意到对方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显然惊了一下,随即掩藏在波澜不惊的外表之下。
“很高兴您已醒来,主人正在餐厅等你。”
“请问这是哪里?可否给我一件衣服?这样穿着去见你家主人似乎不太妥当。”
林诺之的问话明显被对方无视了,对方只是头略低垂,右手指向门外,一个字都不再多说了。
“好吧,但我总得洗漱之后才方便见人,否则恶心的不还是你家主人?”看对方这打扮看这里这装饰,他就不信他们没有洁癖。
果然,管家将盥洗室给他指明了方向,盥洗室也在这屋子里,只是门和装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