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妃万万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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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硬着头皮问道,“皇上为何这样看奴才?”
“朕只是在想,那样黑的脸怎么还能长出斑点来。”他的语气极为的认真,倒像是真的在研究一般。
朱瑾忍不住拿帕子捂着嘴笑了,旁边伺候的宫人也都抿嘴偷笑。
睡儿大囧,这皇上的思维可真是跳跃啊,她摆了摆手,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奴才一向如此特别,脸长得特别些也在情理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夜悱离愉悦的弯了弯唇角,内心的郁结像是倏地散了开来,流窜到不知名的地方,于是他对这个小太监更加的好奇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小野猫,她的大胆,她的忧伤,她的神秘,竟隐隐的被他放在某处隐蔽的地方,就像是最珍爱的东西,时不时的拿出来看一看。
“回皇上,奴才小七。”睡儿本名洛七,朋友们平常的时候也会这样叫她,叫这个名字不会出错。
“小七,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王喜,一起在朕身边伺候,瑾儿身边出来的人,朕放心。”夜悱离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视着她,深沉而又含着信任,
在皇帝身边贴身伺候()
“小七,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王喜,一起在朕身边伺候,瑾儿身边出来的人,朕放心。”夜悱离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视着她,深沉而又含着信任,朱瑾面上一热,姣好的面上如桃花般艳色倾城。
他这般的信任,却让她微微的有几分不自在,睡儿,她还真是不怎么放心,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只要皇上不嫌弃小七愚笨便是。”
“皇上,奴才还有一个请求,既然皇上允了奴才帮着皇上一起查案,奴才想立刻审问静儿,只有从她那里寻求突破口,才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睡儿决定趁热打铁,不然等静儿被屈打成招了,那一切便都没有意义了。
只希望绿萝说的话是值得相信的,否则将她卷入这一场宫廷争斗中,死的可不只是静儿了。
夜悱离看着低着头的奴才,“他”的肤色极黑,面上泛着白色的小斑点,看得人心里发憷,他一说话,那脸上的斑点也随之鼓动,好似随时都要掉落一地的白色芝麻粒,可难得的是那粗黑的眉毛下一双灵动的黑眸,黑沉沉,水盈盈如含着秋波,若不是那张慑人的脸,他几乎要将他错认为那个她。
他叹了口气,不甚在意地道,“准了,待朕下朝后你便与朕一同前去。”
“是。”睡儿应了,露出一张大笑脸,白亮整齐的牙齿在黑色的皮肤下显得极为的有光泽,对比十分的明显。
“皇上,为了这件事情的隐蔽性,还请不要透露我呆在皇上身边的真实意图,查案这样的事,最好还是少些人知道比较好,否则折损了皇上的英明便不好了。”其实睡儿想说的是,她的小命禁不起后宫这一群人的折腾,为了安全起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夜悱离沉思了片刻,觉得有些道理,便准了。“这件事都不许说出去,违令者斩。”
夜悱离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件错事,他长得实在是太过委婉了些,哎!
下了朝,睡儿紧跟着夜悱离,往宗人府走去,这一上午的时间她都觉得甚为无聊,期间打了无数次的瞌睡,都被王喜用手中的拂尘敲醒了。
宗人府建筑华美,朱漆润色光泽细腻,檐下雕刻着祥云的花纹,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瞪着眼,威严森肃。
夜悱离此次并未告知宗人府令,而是便服而来,他穿了一袭黑衣,布料看上去柔软顺滑,一看便是上乘,袖口处的鎏金滚边,更暗暗的添了几分富丽,他大步踏了进去,宽大的袖子在行走间漂浮,更是如魏晋名士般的风流之姿。
那宗人府令一见是他,便吓得几乎连魂都丢了,夜悱离示意他不许声张,睡儿跟着夜悱离一起入了关押静儿的密室。
不过才一日,她便已经狼狈不堪,身上布满了各种伤口,双手被扣押在身后的刑具上,脑袋微垂着,身子微微抽搐着,白色中衣已经被血痕渗透,那正在用刑的胖胖的中年妇女见有人进来,手里的鞭子还未放下,还是宗人府令朝她使了个眼色,她虽不知这是什么人,但也知道是朝中贵人,忙喜笑颜开地跪了下来。
寻访宗人府()
睡儿忍不住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偏过头看夜悱离,却发现他面色分毫未变,想是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那静儿见着夜悱离,瞳孔浮现出一圈光亮,但很快那些光亮又随着空中的浮沫隐匿,她颓然的闭上眼。
“静儿,听说你还未招供?”睡儿得了夜悱离的首肯,便微微上前了一步发问。
静儿慢悠悠地睁开眼,双眼无神,面上泛着虚浮之色,“奴婢该交待的已经交待了,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
“是吗?那你可曾想过,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一人死了亦不足惜,可你们一家老小,全都会因为你的错误而死去,这一切,你都不在意吗?”睡儿冷笑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奴婢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家人。”静儿的声音有些冷硬,可不难听出其间的害怕之意,看样子她并不知晓这些后果,只不过一时冲动便认了。
“不仅如此,你的主子烟贵人,永远都无法摆脱幕后主使的谣言,你若是别人派去谋害她的,很显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烟贵人指使你害了如妃的孩子,而让你去顶罪。”睡儿决心下一剂猛药,她想她应该不是为了陷害烟贵人,否则直接承认是她指使便是了。
“不,不是娘娘,娘娘性子单纯善良,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求皇上饶恕。”静儿挣扎着,可双手被铐住,她连跪下来磕头的机会都没有。
“皇上,看来这奴婢根本不会多说什么,不如就算了吧,把她的家人也一同抓来,一起行刑,也算是皇上给的恩德吧。”睡儿弯了唇,故意对着夜悱离说道,夜悱离蹙了眉,但还是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至于烟贵人,皇上不妨将她打至冷宫吧,没有谁会去在乎一个冷宫的妃子是否犯过错的。”睡儿漫不经心的道,却正在用眼神向夜悱离求配合,夜悱离挑了挑眉,还未说话。
那厢静儿已经挣扎着哭了起来,崩溃的喊道,“求皇上饶恕,奴婢说,奴婢把一切都说出来。”
睡儿对着夜悱离一笑,总算是逼出来了,夜悱离难得的微抿着唇回应。
“那天如妃娘娘动了胎气,烟贵人被罚面壁,奴婢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包东西,打开来看,才发现里边是我弟弟的贴身锦囊,另外还附着一封信,说让奴婢借着烟贵人的名义,给如妃送东西,并且在里边下药,否则他就会对奴婢的弟弟下手,奴婢心里害怕,一时无法,只得在第二日便送了一盘栗子糕过去,可奴婢心里清楚,这事关皇嗣和贵人娘娘,奴婢命贱,死不足惜,可他们不能有事,所以奴婢并没有下药,至于后来烟贵人为何流产,奴婢就不知道了。”静儿静静的回忆着,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
“一派胡言,既然你没有下药,如妃那天早晨亦没有多吃别的东西,孩子怎么会没了。”
脑袋还是不要再放在脖子上了()
“一派胡言,既然你没有下药,如妃那天早晨亦没有多吃别的东西,孩子怎么会没了。”夜悱离的眉蹙得愈发的紧,奋力拍了拍桌子,离他较近的睡儿听着那声音,不自觉的颤了颤。
“皇上,奴婢本想把罪责承担下来,家里人不会有事,娘娘也不会有事,可是听这位公公这样一说,奴婢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奴婢若有半句谎言,定当天打雷劈。”静儿哭着发誓,睡儿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可若是她都没下药,那那盘糕点必定是被别人下了药,否则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平白无故的没了。
出了宗人府,睡儿面色沉重,夜悱离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nǎ里去,有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腌渍的事,他竟然还分毫不察觉,又怎么会不生气。
“皇上,接下来奴才会小心的盯着各个宫里的动向,查出这下毒之人,为皇上分忧。”睡儿颇为恭敬的道,这事情她既然参与了,就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无辜的人蒙受不白的冤屈。
“小七,你可以放心查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王喜提。”夜悱离看向他,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丝丝笑意。
睡儿瞬间觉得被感动了,原来这流氓皇帝还挺开明的,既没有追究她的鲁莽之罪,还这样的体贴包容,真是难得。
“不过若是查不出来,朕想你这脑袋还是不要再放在脖子上了,因为朕可能会随时想摘下来看看,里面的构造。”夜悱离嘴角一勾,森然的眼神盯着她猛瞧,看得她心里发毛,说完,便大步往前走。
留下睡儿一个人在原地泪流满面,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亏她还感动,现在是感激的想动手了!
“小七,还不快跟上,你想惹皇上生气吗?”王喜转过身,见睡儿愣着不走,他大声的吼道,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吼别人了,王喜觉得,这日子愈发的好过了,难怪皇上动不动就喜欢吼人,原来竟是这样的畅快。
“是,公公。”睡儿揉好自己那颗破碎的心,跟了上去,她十分想打个报告,皇帝大人,貌似没有什么时候是不生气的,那脸总是臭的像是别人欠了他钱几世都没还清一样。
夜间,夜悱离在重华殿的西间批阅奏折,睡儿被安排在一旁研磨,王喜在身旁伺候着。
房间里十分的静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夜悱离看得专注,时而眉心微蹙,时而微微松了眉头,可……承安郡大旱,拨出去的救济银却半分也未收到,这些贪官污吏愈发的猖狂,他扔了奏折,一股怒气从心底窜了出来。
转头一看,便见着睡儿靠着桌角,手上还拿着研磨的工具,双眼紧闭着,睡得十分的香甜,夜悱离几乎就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明明片刻前,他还未自己送了一碗茶,这会竟然睡着了!
心中的怒气更甚,用力的将那份奏折扔到她的脚下,可是睡儿依旧毫无动静,若不是那些斑点太过碍眼,几乎上可以称得上的安静自然,长长的睫毛卷翘而又俏丽的弧度,粗黑的眉,挺直的鼻梁,还有看上去并不大的嘴,一切都似乎挺美好的,只可惜脸上的那些白色斑点实在是惹人嫌弃。
上辈子是猪投胎转世()
可眼下他心情烦躁,见着那些斑点,便忍不住动怒,中气十足的冲着她吼了句,“小七。”
可睡儿十分不给面子的没醒,还是王喜看不下去了,抹抹额上的汗,力道不轻不揉却恰到好处的将他推醒。
“小七,你上辈子若不是猪投胎转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夜悱离讥讽的笑道,看着他睁着迷蒙的睡眼,心里的怒火便像是发了酵一样的肆意蔓延。
睡儿正是头脑发昏时,含含糊糊的回了句,“什么可能……”
“你本来就是猪。”睡儿看着夜悱离变幻莫测的脸,谁能告诉她,她是nǎ里惹到他了吗?不过就是小憩了一会儿而已,太正常不过了,他这会进行人身攻击是想作甚?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