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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饕餮记-第20部分

小说: 饕餮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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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剥夺了姓氏,除了监狱里的那群人会叫我碧沉,剩下的只有机器人送饭时候呼叫的编号。

    “不试图逃跑吗?”

    陆石老头子最终获准来看我,很是感慨,果然是监狱里面长大的孩子,适应良好。

    摇头,这是徒劳无功的。

    “白河那个小子还没有醒,特鲁兹跟塔森都在去军部的路上——放心吧,万俟繁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吃瘪的。”

    他顿了顿,沙哑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担心:“怎么办呢,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你弄出来的。”

    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可是用饕餮的启动方式,才交换你可以从夸父的重刑犯监狱出来,以正常孩童身份生活。”他叹了口气,“还是你和那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忘记什么才是正常的生活了?”

    摇头。

    “不……不是的……”

    我试图去克服我的恐惧,这样我才能发出这种近似于哀嚎的声音。

    其实我从来不曾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生活。

    被丢弃,被遗落,用自以为“这样对你比较好”的借口,勉强地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不是故作仁慈,而是,他们说,你至少要去尝试一下正常的人生。

    “如果觉得,那样比较好的话,那就永远不要试图寻找我们。”

    所以我从来不曾试图去寻找他们。

    我希望能够安静地看着饕餮。

    我希望我能学会遗忘。

    也许是充满疼痛的遗忘。

    他们说,你想要的东西,或者早已就在你的心里,而你从来不知道。

    “『迷』茫跟恐惧会让你失去冷静,你要时刻保持安静的内心。”

    吉利亚的最后一课上,告诉了我这些事情。

    万俟容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间到了,碧沉小姐。”

    外面略微的喧闹吵嚷完全是在意料之中,我想那是基地的队员们。万俟容带领着宪兵,前后押送着,我们从另一条密道离开了监禁室,这条路直接通往航空港,我看到了停泊在那里的巨大的宇宙运输舰。

    “抱歉,我们没有办法提供更好的客机,这类运输舰比较能够避开耳目。”

    万俟容略带歉意侧开身子,他只负责送到这里而已。跟在他后面的全副武装的监察委员会宪兵向我走来,接下来的旅程,是几个月前的反向重复。我们需要摆脱地心引力,冲向太空,飞入夸父。

    宪兵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笑容:“你长大了,1728。”

    万俟容皱眉:“要走请快一点,还有……”

    他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仅仅是一瞬间,我看见万俟容倒在了地上。

    “这小子话真多,高级知识分子通病吗?”收回手刀,宪兵拍了拍我的头:“给你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是要跟着我们走,还是跟着那边门口以为没人发现自己的蠢货?”

    队长高大的身形挤在略微有些偏小的宪兵制服里,远远地向这个人竖了竖中指。

    “你是谁?”

    他扒下仿生面具,『露』出真实的笑容:“真是无情啊小碧沉,你怎么能记得奎尔而忘了我呢?我是kf1729哟。不要心疼及古斯的黑眼圈啦,因为这人企图混入我们宪兵队来接你的缘故,刚刚我们进行了友好有爱的肢体交流……”

    kf1728,这是我在夸父监狱里的编号,代表着夸父卫星城第一千七百二十八号犯人。

    排在我后面一位,实际上住在隔壁监狱,kf1729。

    “我是从未对丽兹死心的男人,唐克杰,你可以叫我坦克哦。”

    那么就像是时光不曾流逝,我不曾长大,他伸出手和我打招呼,就像是那时候他刚刚被投入重刑犯监狱时一样。

    “轰——咖——”

    剧烈的晃动让我有些站立不稳,坦克先生及时拉住了我,打开通讯器,按下通话键,向着虚浮3d屏幕竖中指:“奎尔,我告诉过你,等碧沉决定好去哪里再轰炸,你小子太久没出任务技艺生疏了吗?”

    “滚你的蛋!不是老子啦!”奎尔怒骂。

    “耶?”

    “『操』!我说碧沉,那小子发神经吗?”

    “?”

    “姓白的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老子他妈的今天是替队长出任务的好不好!”

第31章 三十一() 
饕餮跟七杀的战斗是当前最吸引人的事情,战斗的严重程度不下于上一次的基地战役。两台超机甲的战斗绝非等闲人士能够靠近或干预的,所以也没有人前去支援。我奇怪于为何奎尔没有驾驶贪狼,坦克先生骂了一声娘,被队长一巴掌轰死在原地。

    “老子告诉过你,不要在未成年人面前出口成脏,他妈的狗改不了吃·屎。”

    “滚你娘的蛋,第三特别机动队了不起啊!老子是饕餮特别大队的,从来只有老子干别人,没有别人干老子,再说就算老子要被·干也轮不到你来干!”

    “『操』……”

    吵闹跟骂骂咧咧的对话中,我们已经登上宇宙舰飞往航空港。

    “他们不知道这样打下去会造成宇宙冲击波吗?”

    本来是设计用以宇宙单兵作战的机甲在地面上的战斗,按照机甲本身的等级区分之后,类似超机甲之间的战斗,如果倾尽全力,大约等同于一次小型核爆。

    “安啦,又不是对敌作战,系统有限制的。”坦克先生如此说,并且毫不在意地打开通讯器,“靠你娘的奎尔,赶快对付完白家小子,老子这边有人晕船。”

    是的,很不幸,避震系统在航道上暂时无法开启,地面传来的震动波及到这里,让我如同置身空间裂缝那样难受。及古斯递给我大号环保纸袋,十分不屑冷哼。

    “干你们的饕餮特别大队,老子的徒子徒孙都能灭了你们。”

    “得了吧,及古斯队长,白家的小子什么时候是你徒子徒孙了?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吵闹,喧嚣。

    其实我并不讨厌他们偶尔的粗鲁言行,我从小所接触到的人,都是这样直爽而热情的。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被人评为恃才傲物、祸从口出的典型。

    “天才总是比较二,你要体谅。”

    他们说,以后你要顺从,安静,与人为善。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应该被戳破的假象,你不要去妨碍它们的存在。

    “追求真相固然是科研的需求,然而碧沉,我们是科研人员,只要有‘人’的存在,你就必须做到这些。”

    我一直在这样做着。

    在夸父或者在外面,在基地里面,到哪里我都是这样做的。

    宇宙舰突然地停止前进,猝不及防地,从椅子上跌落。这里铺了厚厚的毯子,万俟容给了我们很好的飞船,装修华丽,适合长途旅行。

    队长骂了一声,驾驶舱里面的人我不认识,好像是坦克先生带来的。他很无奈地通过屏幕跟我们说,前方航道线坍塌,我们必须改变航道。

    “我们原本……”我想问,我们原本要到哪里去。可是他们没有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猛然上抬的宇宙舰显示着驾驶者高超的航行水准,即使是整个华夏联邦也不一定有这样出『色』的驾驶员。我们能够看见机舱外面骤然光明的世界,在不远的地方,七杀挡住了饕餮凌厉的攻击,用右臂的盾牌遮住了我们。

    那个人大约不是你。

    高昂的头颅从不曾向任何人低下,他只会俯视众生。他从饕餮的驾驶舱一跃而下,对着年轻的母亲说,把小孩带到航空港是违反规定的吧。

    “那有什么关系。”

    她说,我只是想让我的孩子见一见我的饕餮。

    “你的饕餮?”

    “那当然,驾驶者算个屁。”

    淑女很不淑女地竖中指,周围的人们哈哈大笑。

    他们说,所谓的恣意生活,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

    所谓的嚣张跋扈,一定要能承担相应的后果。

    他们面对着真实,面对着鲜血,面对死亡跟恐惧。

    不会掩饰的人总是辛苦的,无论从事何种职业。

    晕眩跟呕吐,眼泪顺着眼角掉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力图规避战场进入另外的航道的宇宙舰被七杀严严实实护卫着,饕餮忽然停下了攻击。

    平民保护优先程序。

    是的,在这个地区,我是唯一的平民。

    dna排斥,dna感应。

    脑子里不停划过不同的专业术语,各种各样艰深的词汇,我知道它们挤在我的脑子里,它们在告诉我一个事实。

    如果有一天能够驾驶饕餮,如果有一天……

    他用跟年龄不相符合的驾驶方式,狂冲向七杀,像是要将对方置诸死地一般,不要命的打法。

    “喂!小子!我今天是代班的,有仇不要找我报啊啊啊啊啊!”

    奎尔在通讯器里哀嚎,七杀堪堪挡住了对手的攻击,在这样雷霆万钧的一击之后,侧身远飞的饕餮忽然停止了攻击。

    “喂喂喂,这是怎么了?”

    抱着腿坐在椅子上,大号垃圾袋换了又一个,通讯屏幕忽然扭曲了,我看见一张少年的脸。

    那不是你。

    那不会是你。

    “啊呀!真是长了一张讨厌的脸。”

    二号啧啧感叹,真是一张令人讨厌的脸。

    相当不好的脸『色』,和饕餮干净利落动作完全不相符合的大口大口的喘气举动,我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一直还处在昏『迷』当中。

    “不错嘛,竟然还能切入军用系统。碧沉,饕餮有这种功能吗?”

    “我不知道。”

    这是唯一一台我一无所知的机体。

    奎尔从通讯器切进来,哇哇大叫他被人挤出了通讯频道。

    “这是他妈的bug啊!外挂啊!”

    队长无视了饕餮特别大队前分队长的控诉,打开通话。

    “喂,小子,你挡住我们了。”

    白河沉默地看着队长,毫不相让。凝视屏幕十秒,队长忽然发飙:“果然是一张讨厌的脸。”

    二号一边摇头一边捏了捏拳头:“好想揍他。”

    “和平,和平,我可觉得这张脸很亲切。哟,白家小弟,你好,我们这不是掳人,是营救,营救。”

    坦克先生嬉皮笑脸地搭着队长的肩膀,完全不觉得队长正在以眼杀人。

    “我没有说你们在掳人。”

    他冷冷地开口。

    “那这是干什么?完成任务吗?”

    “不。”他简短地说,不。

    “一场误会……”他略微顿了顿,“喂,你在听吗?”

    我抬起头,我在听着。

    “所以说这是年轻男女的热烈相会么?”二号喃喃自语,蹲在地上画圈,“老子快三十了还没有女朋友十六七岁谈什么恋爱啊……”

    无视吵嚷的二号,他看着我:“要跟他们走吗?”

    “应该是这样。”

    “现在跟着走的话,永远都是逃犯的身份。你不是只想做普通的整备师吗?”

    “但是我没有别的路走。”

    做普通的整备师,修理残旧的机器,让它们以本来的姿态,长久地存在下去。我想要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想要知道真实的过往,我所能做的,都只是从这些残留的机体上,想象当初战争的惨烈,想象或许曾经有过的战斗在最前面的人。

    奎尔在频道里叫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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