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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江山如鸩:凤绝吟-第41部分

小说: 江山如鸩:凤绝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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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在尚武轩,叶岚像天神一样奇迹般地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三次,他成了她的师父,她欢欣雀跃地来找他,两个人在寂静的夜里飞跃于重重宫阙之中,看成片的火红凤凰花;

    他将她从狱中救下,他亲手种下的凤凰树,他在一片鲜红里轻轻落下的吻……

    原来,都是假的。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捏住了一样,疼得她几欲窒息,她重重喘几口气,硬生生地用笑掩痛,“宫主大人,您玩得很高兴吧?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像我这样傻的姑娘,只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勾住我的心,让我对你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甚至对于你那玩弄似的给予如蒙大恩千恩万谢?”

    “鸳儿,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

    心好疼啊,可他张张嘴巴,却忽然觉得无话可驳。

    的确,一开始他是带着玩弄的心态将这丫头带到这里,也确实因为她身份的特殊而用叶岚的身份控制她,可是后来,他竟然厌恶起那个身份,“叶岚”像从他身体里分离出去的一个真实的人一样,分去了鸳儿的心意,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真的明白过来,原来他早已喜欢上她。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现在连谎话也懒得编了?”凤鸳退到墙边,攥紧右拳一下一下地敲击心脏所在的地方,真是可恶,他犯了错与她何干,她为什么要心痛,她凭什么心痛?

    摘下面具前,苏砚就料想过她会有什么反应,却没想到会这样严重,他抓住凤鸳的手腕,声音依旧很柔,“鸳儿别打了,会疼的。”

    “疼?”凤鸳摇摇头,“不,我一点也不疼,我反倒该谢谢你呢。”

    她又是一笑,“要不是你告诉我真相,我到现在仍陷在对叶领卫的愧疚当中,像夜宫主这样信手就能招来数百女子的人应该不知道那种苦思吧,我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呢?我怎么会变成见异思迁的人?”

    “明知不该动心却频频心动,明知不该喜欢却同时喜欢上两个人,然后又无时无刻陷入这种自责的感受,夜宫主又怎么会懂?说不定还会在背后偷偷笑我,笑我太傻太痴太不自量力,只会自作多情地把自己当个人物……”

    她喜欢他?苏砚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捏紧手指,“鸳儿,我们不要再想那些了好不好?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帮你为家人报仇,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值得他这辈子的第一声“对不起”,只要她能原谅他。

    他的目光灼灼,真挚得和往常一样,可凤鸳分不清了,这个男人做出的这个表情、说出的这句话到底是出自真心,亦或许仍是一场用以玩弄的大戏。

    他可以用五个月的时间造一个弥天大谎,她还能够相信他这一时一刻的深情款款吗?

    她收住眼泪,目光渐渐冰冷,终于在两道灼热的光里吐出两个字——“放手。”

    二字犹如炸雷,轰在苏砚心头,他盯着她薄凉无情的眼睛,突然觉得异常无助。他不要就这样放弃,他也不要就这样被放弃!

    他压上前去双手撑墙将她困在里面,俯身吻去。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样心狠,连一个悔过的机会都不给我。

    苏砚狠狠贴上凤鸳的唇瓣不停辗转,湿润的舌尖突破她的双唇在贝齿间寻找机会,可凤鸳就是死死咬住牙关不肯缴械。

    鸳儿,不要这样冷漠,你还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毫无章法地吻着,时间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凤鸳几欲窒息,她坚持不住猛吸了一口气,苏砚趁机探入,卷起她不停躲避的小舌缱绻反侧。

    这是鸳儿的舌头,这是鸳儿的牙齿,他狂野地探寻着她的檀口,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着——爱我,鸳儿,回应我,鸳儿。

    他想用他的热情换回她的温度,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一股燥热由腹部蔓延而上,他动情地亲吻着她,不知不觉间已离开她的唇瓣,游移到粉嫩的颈子。

    凤鸳惊得杏眼圆瞠,她拼命抵着他的胸膛,“不……”

    话刚刚说出口,一道撕裂声突然传来。

    浅粉色的前襟被撕开,露出白嫩的肩膀,秋日的薄凉包裹住裸露的皮肤,也包裹住她心上的伤口,很冷,像是一座冰城。

    “……原来……这就是夜宫主的喜欢……”

    两行清泪流下,与方才不同,它静静的,像两条无声的溪。

    最后,落在男子的唇际。

    咸涩入口,苏砚从悸动中回过神来,他停下来,缓缓地直起身子,看向面无表情的女子。

    “鸳儿,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别误会……我只是……”

    凤鸳机械地转动眼球,冷冷一笑,“鸳儿知道,宫主大人只是想女人了,鸳儿能被宫主看上,真是莫大的荣幸,请受鸳儿一掰。”

    她靠着墙面,软软地滑到地面,额头碰地,连发出三声声响。

    心,都死了,还要尊严做什么呢?

    她直起身子,灿烂地笑着,可眼里却没有一丝情绪,无论欢愉或是痛苦,都从这具身体里割除了。

    “鸳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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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明天的你() 
“鸳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她的样子刺痛苏砚,他低头俯视着她,却好像是在乞求她。

    “鸳儿受宫主恩宠无以为报,不敢再要求什么,只求宫主日后多多教导鸳儿,像这样连叶岚和蓝夜这样的名字都不起丝毫疑心的痴儿,恐怕会让夜宫主操心了……”

    笑着说着,一道黑影挥过,半边脸颊着了火似地疼。

    她摆正身子,夜宫主的手还没有收回。

    她又磕了个头,道:“多谢夜宫主教导,鸳儿一定改正。”

    宽大的袖子掩住双手,苏砚颤抖着握紧拳头,“鸳儿,你确定要一直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他已经快到极限,胸腔里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喷涌出来。

    凤鸳敛眉静默。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说一次相同的话,到时候就算后悔也晚了,你懂吗?”

    他快疯了,因为隐约间他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答案,可他不愿放弃,“你听好了——鸳儿,留在我身边,我就把刚才你说的话都忘了,好么?”

    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愤怒他心慌他看似骄傲却无比卑微,这辈子的第一场爱是未完待续或是到此结束,全凭女子的一句话。

    “夜宫主去京路上保重,明日鸳儿就不送了。”

    天堂与地狱究竟相差多远,在这个有阳光的午后只是一张面具的厚度。苏砚瞥过眼看着地上可笑的金面,像拾起整个地狱一样拾起它,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它真的很冷,冷到让他觉得只要一戴上,他的世界就会再一次冰天雪地。

    黑袍如暮色,金面如冷月。

    苏砚转过身,抑制住眼里意料之外的潮湿,举步离去。

    寝殿之前,一条恢弘石路不染纤尘,看上去冗长而冷寂。

    就像是六年前他无意中被人发现可怕的摸样而被追打的那条路,所有人都在大声叫骂,“妖怪!”“打死妖怪!”“杀了他!”这样的话充斥在耳中。

    那天夜里很冷很冷,他赤着的脚被无数石子割伤淌出鲜血,真的好疼,疼得他跑不友上传有人追上他,用搞头劈到他的脸上,世界一下子被血染红。

    他怕极了,他哭了——求求你们饶了我,我真的不是妖怪,我不会伤害你们,救救我吧,求你们救救我……

    他从地上爬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可所有人都疯狂地大叫疯狂地逃跑。

    我不会吃你们的,我只是要你救救我……

    他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无论怎么努力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人们逃命时凄厉的惨叫比叫骂声还要刺耳,没有人记得,他只是个刚刚十二岁的男孩,月亮圆了,原本是举家团圆的时刻,可生日的这一天,他却只能孤单地忍受疼痛。

    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伤人,可人们却自以为是地用尽力气反去伤害着他。

    我到底是什么?我真的是妖怪吗?

    天亮的时候,苏砚站在无人的街头,怔怔地看着冗长的路,无论怎么望也望不到边。

    太好了,原来人们都这么怕我。

    就算是妖怪又有什么不好?

    男孩荒凉地笑了笑,终于迈开了第一步,但这一刻的他已经知道,这一条路将会是无比孤独的一条路,没有人会始终陪着他,他只能赤着脚一步一步去体尝。

    苏砚走出玉井园走在寂寥的石路上,回忆散去,冷酷的笑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苏砚,你忘了吗,你是个妖怪,你怎么能爱?

    凤鸳在殿里跪了许久,宫主离开后,她突然像被抽去力气了一样瘫坐在地。头顶太阳渐渐西斜,由金黄变得鲜红,最后被吞没在浓浓的夜里。

    父皇母后,我好累,我好想你们。

    ——

    夜宫主带着十个死士骑着高头大马伫立长乐殿外,死士们戴着面罩眼睛里无一丝情绪。他们不知夜宫主去京的目的,只一心保护他的周全。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解决怒江水泛滥之事,这一走少则数月。

    按照浮世宫的惯例,一般是没有人饯行的,当然,得除却花玉容这样随心所欲的人。

    他拍拍马脸,顺手揪下一根马的眼睫毛,高头大马甩过脑袋,气呼呼地发出嘶鸣。

    “这兄弟看起来不是很精神嘛,都有血丝了,啧啧。”

    花玉容抬起脑袋,苏砚躲过视线,“走。”

    一声令下,随行十人分成四队分别护在他的前后左右,马匹各个高大健壮,走起来器宇轩昂气派非常。

    花玉容瞥了眼高台,正好瞧见凤鸳小巧的身影,噗,这丫头,就算是发生这种事,也放不下那个人啊。

    硕大的马屁股骄傲地扭来扭去,他呲呲牙,咕哝道:“这混蛋这么混蛋,到底是瞧上他哪了?”

    苏砚心有灵犀地回头一看,犀利的目光掠过偷偷骂人的花玉容径直向后看去。

    然而此时的高台上已不见青葱人儿,他自嘲地笑笑,两腿一夹,马儿飞奔而去。

    “怎么不出去送他?”花玉容将鸳儿从矮墙下揪了出来,一脸坏笑。

    明知故问。

    他可是花玉容,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骗她的人不只夜宫主,他也逃不掉干系,干嘛装作事不关己的摸样?

    凤鸳冷冷瞪他一眼二话没说从他身边走过,花玉容眼睛一睁拽住她的后衣领,“胆子不小,敢无视我?”想他是何等风华正茂的翩翩公子,竟然舍得不看?

    “鸳儿,你到底明白形势不啊?夜都走了,这里数我最大,你得巴结我才有前途呐!”

    “哎……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搭理我一下啊!”

    花玉容在身后叽叽喳喳愤愤不平,凤鸳停下回头,颇为认真地说道:“花玉容,帮我吧。”

    “呃啊?”

    “帮我离开这里。”凤鸳扫视四周最后扬手朝天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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