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掉下去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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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带着长谷部回来的。”
说完就再也不停顿地转身离开,极快的身法和速度,眨眼间就消失在昏暗的通道中。
重要之物()
什么才是重要之物?
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没有因为我尚且年幼,
而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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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和石切丸所居住的石洞,压切长谷部突起发难。
虽然流浪刀剑对他早有防备,很快就发动了事先埋下的符纸放倒了他; 但因为他动作太快,最先被攻击的加州清光还是瞬间被剥夺了行动能力。
“这个手法……是稽查队。”石切丸查看过加州清光的状况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种一招就能让普通付丧神无法行动,然后贴封印符的手法; 就是稽查队惯用的。
而且,流浪付丧神最大的威胁原本就不是时间溯行军,而是时之『政府』的特殊机构——稽查队。
说是天敌也不为过。
外面已经混『乱』起来,能听到远处模糊的喧闹声和兵刃交击的声音。
他们几刃所处的洞『穴』并不在上川行定队伍第一次的行动路线上; 尚且还算安宁; 但想必接下来就该是对整个驻地的地毯式清理,被找到是迟早的事。
这个驻地的流浪刀说是同伴,但除了逃出来那一次杀了不少没什么战斗力的普通人类; 回来时日尚浅; 并没有多少一起战斗的经验和默契,到现在也还是没有组织起有力的反击。
其实也不存在什么有力反击,普通刀剑对上稽查队; 除非有理由殊死一搏,不然都是直接跑的; 战力差距太大; 没什么好打的。
一直很安静的三日月宗近开口道:“我试过传送装置; 不能用了; 果然,外围设置了新的结界。”
说着这样的话,他的语气还是不急不缓,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将来。
加州清光这会儿终于恢复过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那我们现在是瓮中之鳖了吗?”
这个也没多少紧张感。
'压切长谷部'冷笑一声,控制着符文又一次收紧,看着地上那振因为剧烈的痛苦连惨叫声都变得微弱的稽查队的刀剑,“跑不掉就和他们同归于尽好了,至少眼前这个还是可以弄死的。”
“长谷部,”石切丸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皱眉,“虽然是敌人,但他刚刚攻击加州的时候也只是想封印他而已,你……”
“封印?”'压切长谷部'并没有因为这个理由放松符文的控制,“被回收的流浪刀难道就有什么好结果吗?”
“被刀解回归本灵,还是永远封印在仓库里?”
“每次都是这样,对我们的苦难视而不见,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能自由生活了,稽查队就找上门来执行‘正义’了。”
“他们都该死!”
……
九原杉和压切长谷部之间有契约,他行动速度又很快,找到加州清光几刃所在的石洞花费的时间很短。
对敌人根本就不需要打招呼,九原杉一进来就废掉了石切丸和加州清光两刃,比之前压切长谷部的动作还要快。
“停下。”'压切长谷部'发动了符文,虽然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个能不能威胁到九原杉。
答案是能。
九原杉所有的动作都在感应到压切长谷部的状况已经非常危险时停了下来。
虽然地上的打刀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痛呼声,九原杉还是通过契约感觉到了。
“你再动一下,你的刀就要碎了。无比痛苦地碎掉,不信你试试?”
'压切长谷部'对眼前的状况其实没什么紧张感,反倒觉得正合心意,他原本就没想跑,也不想被对方封印。
死前能拉敌人垫背挺好的,一个不赔,两个就赚。
“提醒你一下,”他手里拿着从地上的打刀身上搜出来的御守,对着九原杉晃了晃,“这个现在可不在他身上。”
躺在地上的压切长谷部一直被对方折磨,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和额前的碎发,整个人十分狼狈。
从没见过一向能干又厉害的压切长谷部这副样子……
九原杉只看了一眼,目光在一边被荆棘般的红『色』符文紧紧缠绕的打刀本体上停留稍许,再转向流浪刀的时候像是看死物一般冰冷。
“你才是,不想求死不能的话,就立刻放开我的刀。”
“哈哈,”'压切长谷部'一直让符文保持着激发的状态,不然都牵制不了动作太快的九原杉,“我求死不能好些年了,难道还会怕你?”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早想明白九原杉之前的行为都是伪装了,“要他死只是我一个念头的功夫,你如果有把握就动手好了。”
“不过要是一不小心我比你快了,到时候可别抱着他的碎片哭鼻子。”
九原杉确实没把握自己的动作比符文发动的速度更快,他不能拿长谷部的『性』命冒险。
“你想怎么样?”
听到小孩退让的话语,'压切长谷部'勾起唇角,“我想怎么样,就要看那家伙对你有多重要了。”
就目前这个审神者的表现来看,他还是在意那个压切长谷部的,但是到底有多在意呢?
“这个符文就是为了折磨刀剑付丧神才被开发出来的,”'压切长谷部'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扭曲而诡异,“让他感觉自己被一点点碾碎,全身每一个缝隙都被腐蚀……”
“你也看得出来吧,你的刀很痛苦。”
九原杉紧紧咬着唇,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开始微微抽搐。
'压切长谷部'很享受对方痛苦的表情,无论是被符文折磨的稽查队刀剑,还是审神者九原杉。
这两个比他厉害又高高在上的家伙,现在还不是任由他摆布,就像那些肮脏无能的人类摆布他那样。
他继续收缩符文,唇角勾起恶劣的弧度,瞳孔又开始变红,“按我说的话去做,我就停下。”
“趴在地上说:我是您的狗。”
“长谷部,这个玩笑太恶劣无聊了。”三日月宗近不赞同压切长谷部的举动,既然已经跑不掉,垂死挣扎也没什么意义,现在这种做法对他们的处境有害无益。
'压切长谷部'完全不应三日月的话,反正太刀那个样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最后的狂欢时间,这一次,他不想听三日月宗近的。
他不需要意义,他只要发泄就好。
“主人,不要……”压切长谷部宁可自己碎刀,也不想九原杉受此羞辱,但越来越痛苦的折磨让他的说话声还没有喘息声大。
这种选择题九原杉连权衡的时间都不需要,小孩趴在粗糙的岩石地面上,念出了那句话:
“我是您的狗。”
尚且稚嫩的童音让'压切长谷部'怔愣了一瞬,这才如约放松了控制。
他看着因为符文的消失松了一口气的孩子,忽然觉得自己并没什么报复的快感,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九原杉也发现仅剩的两个敌人一个瞎,另一个好像有些出神。
手指划过岩石的表面,很快就磨破,小孩跪在地上,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血画下刚刚算出来的,能够解除长谷部本体上咒术的符文。
真动手的时候,收拾眼前这个只会用符咒威胁人的家伙只要一秒。
绯雪贯穿了'压切长谷部',将他死死钉在地上,刀身上的符文像是绞肉机一样,带来的痛苦比起那个荆棘符咒也不逞多让。
但'压切长谷部'说自己求死不能好几年那句并不是在说谎,对于这种疼痛,他像是习惯了一般,甚至还能看着上方神『色』冰冷的九原杉轻笑:“好身手,嗯……符咒也被解开了,这么快就……”
“果然……对稽查队的审神者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打刀没再挣扎,身体明明十分痛苦,他却还能姿态放松地平躺在地上,静静看着上方的九原杉。
审神者年纪虽小,俯视他的眼神却像是山巅存积了千年的冰雪,别说是血肉之躯,手中精铁铸成的刀身都要被冻僵。
九原杉封印了其他三刃,却任由被钉在地上的'压切长谷部'血流如注,继续被绯雪折磨。
打刀知道他这是在报复自己,也没说什么。
他不怕死,也不怕疼。
'压切长谷部'闭着眼躺在地上,身下暗红的血『液』蔓延开来,但他的神『色』却平静安详,再加上身处昏暗的石洞,倒像是某种邪教献祭的仪式。
……
“长谷部,你怎么样?”九原杉处理好了敌人,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担忧慌『乱』的情绪,“还疼吗?”
被九原杉抱在怀里的压切长谷部很想挣扎着起来,但已经非常糟糕的身体状况根本支撑不了他的动作,很快就摔了回去。
九原杉接住他,“别动,我先给你手入。”
“主人……”压切长谷部声音嘶哑,“我哪里配接受您的灵力,我……”
主辱臣死,主人却因为自己……
九原杉知道他在介怀刚刚的事情,紧紧抱住了怀里的打刀,安慰道:“没关系,那些都没关系,长谷部才是最重要的。”
手入没什么用。
那种红『色』符文很奇怪,明明他都感觉到压切长谷部快碎刀了,但打刀无论是本体还是人形都看不出一点外伤。
九原杉一时找不到原因,只能用灵力梳理来安抚付丧神,希望能缓解他的痛苦。
“还难受吗?”
然而这种时候,九原杉越是关切,压切长谷部就越是无地自容,他闭上眼,“主人,我,我罪该万死,不值得您这样费心。”
九原杉无奈,轻轻『摸』着他的头,刻意用轻快活泼的语气道:“没那么严重啦,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时候也经常扮演小猫小狗,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不一样……
压切长谷部还是无法原谅自己,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他的失误和疏忽,不但没能完成自己的接应任务,最后还连累主人……
九原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压切长谷部原本就是一振很好懂的刀。
和小西装配套的手绢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九原杉干脆用衬衫的袖子一点点擦掉打刀脸上的冷汗和灰尘,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心爱的珍宝。
打刀还是忍不住睁开眼,『露』出那双漂亮的紫『色』眸子,眼里似乎还有水光,“主人……”
九原杉蹭了蹭他的脸,没再揪着刚才的事解释,只是温声道:“乖啦,听我的话好不好?”
不要因为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哭泣。
“还疼吗?”
这个问题九原杉问了三遍,才终于得到了打刀的回复。
“不疼了。”
撒谎。
九原杉擦掉打刀额头上又一次冒出的冷汗,也没有拆穿他,只是拿出终端给上川行定和『药』研他们那边报了平安。
“主人留在这里没关系吗?外面……”
“外面交给『药』研他们就好,我们这一队负责的区域原本就不大,完成的快一点慢一点都无所谓。”九原杉毫无负罪感地把任务推给自己的刀剑。
“长谷部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好好休息。”
残余的痛感在灵力的抚慰下渐渐平息,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惫的压切长谷部眼皮渐渐沉重,但他却不想闭眼。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