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漫游异界-第2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域的信息,别说,他从一年前就开始画的海图越来越具象化了。
费费及尔每天不知想出了多少法子来拐带达达,但她又岂是见识过前世诸多儿童游戏的艾米莉可比?她能弄出活灵活现的蛇虫是吧?那艾米莉就给达达做小汽车,而且还是魔晶石驱动的。
别问她为什么会做这东西,六岁前,她可是家里的小公主,这些装置再简单不过的电动发条玩具她不知拆过多少,到了今世,又学过简单的炼金知识,而且还有来自风之城的指点,改良个把魔动玩具并不太困难。
费费及尔被小汽车弄出了兴致,不过几天,会变形的花朵,忽香忽臭的可爱动物……她一样样地和艾米莉较量,时间倒过得出乎意料的充实。
艾米莉一样一样地观察,觉得新奇有趣的同时,发现了一个惊异的事实:费费及尔做这些东西的手法并不是大陆已知的炼金产品!但是,是什么,连她都看不出来。
费费及尔似乎从不曾注意,每次达达玩厌了这些小玩意,它们之后的去向,或者说,她根本就无所谓,她们层出不穷的小手段让达达乐上了天,只觉得这个旅程最好不要永远结束,这样,她每天就能有新玩具到手了。
可是,旅途不是每天都顺顺利利的,就算没有天灾搅祸,就算有了个强大无比的保镖,事情也不是总一帆风顺,毕竟,有一年多的旅途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玄妙的领域
“我们在海之北,
我们在浪之巅,
我们是人鱼的故友,
我们与海王豪饮,
我们有吞天的胆量,
我们愿下海搏击
……”
雄浑苍凉的歌声在海面上飘出很远,一只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轻轻敲击,直到歌声停下,手指还有点意犹未尽似的在栏杆上划来划去。
“喂,这种像鬼哭狼嚎一样的噪音也能称之为歌声吗?你的口味还真够特别的。”从后而至的女人嘲弄地对立在最前方甲板的女孩说道。
艾米莉微闭着双眼,没理会她有事没事的挑衅,细细地体味着歌声中她所欠缺的部分,手上又打起了拍子。
“姐姐,我有一个——”达达蹬蹬的跑上甲板,乍乍呼呼地什么都没看清就叫嚷起来。
“嘘——”艾米莉不悦地瞪了眼这个小丫头,板着脸教训她:“瞧你这冒冒失失的样,哪像个女孩子。被你一打断,我又没了灵感。”
达达缩了缩脖子,知道这姑娘天天闲极无聊,没事除了跟费费及尔较劲,就是摆弄她那支口琴和笛子,这几天都入了魔障,连她都不敢轻易触她的霉头。
但是,今天她可有正当的理由,她摆手道:“你快跟我来,列达兹说他认识一个会谱曲的老水手,刚刚你听的曲子他帮你录了下来。”
艾米莉闻言,撇了撇嘴:“你不会以为我这么些年的音乐训练是白给的吧?这首曲子我听一遍就能把曲谱打下来了,还用得着那家伙给别人献殷勤?他这回别又是送了别人什么好东西吧?”
达达却摆摆手。有点生气:“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家老水手那里的曲谱全都是从他小时候开始,会唱的每一首歌全集合在一起。”她伸出手指,比了个厚度:“有这么厚一叠呢。你到底要不要看。”
艾米莉顿时笑开了花:“要,当然要。”
在这船上这么长时间,由于和费费及尔一个舱室。除了做些魔药和炼金用品,费费及尔会识趣地避开外,她其他的活动就避不开这个有时候没眼色得让人牙痒的女人。
她自然不能让费费及尔从她的日常活动中窥到其他秘密,只得趁她偶然出门时修炼一二,可这样的机会毕竟不多,而且还得防着她突然回来,每每修炼一次。整个人弄得疲惫不堪,还没有什么效果。
精神力修炼还好说,不怕冷的话,可以坐在甲板上锻炼,还能充当一下船上雷达。帮这艘老爷船侦查一下有没有暗礁,但魔力修行完全需要静修,一个好环境是相当重要的。可是,上船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时间系魔力毫无寸劲。
艾米莉一开始着急了好些天,但现状哪是那么好解决的?都怪这个可恶的船长在沿途的人类居住区域停下时,不但没放下多少人,反而严重加塞,弄得三个女人到现在还挤在下等舱。只有列达兹好命地在两个月前谋到了一个客舱的空床位,但还要和一名冒险者和想要发大财的投机商搭伙。
想到吹笛子也是一个偶然,虽然看不惯费费及尔这个人,但艾米莉还是得承认,她是个相当有才华的女人。不提那些为达达制作的,惟妙惟肖的小玩意。单就是她那一手漂亮的竖琴,笙管及其他好多乐器的演奏,都是相当具有水平的。
眼看这小丫头被费费及尔诱哄得把她当了偶像,艾米莉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免得意志不坚定的小家伙被哄走。说实话,她的口琴虽然吹得不错,但离费费及尔的水平差了不少。
可她的优势在于前世那些海量的词曲啊,她不得不可耻地做了一把剽窃客,借以拉回小姑娘的心,但是,比着比着,艾米莉的心境倒是变了不少。
刚开始单纯的比对早就变了模样,她每次拿起口琴吹奏时,总有一种感觉,她像是隔着些什么,有时候吹得忘情了,会有一种身如境临的飘渺感。比如,她在吹《水边的阿狄丽娜》时,有刹那一种潮汐随我掌控的错觉,甚至感觉脚底下的海浪都在应和着温柔却不失澎湃的呜鸣。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时刻,就像被强行抽离了情绪,在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时,有一天晚上她在吹肖邦《小夜曲》时,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大海在脚下沉眠,偶有浪花调皮地撩拨着呆头呆脑的小鱼,她的思维像陷入了海浪深处,在随着水滴,浪花,甚至是鱼虾悠闲地戏舞,她恍若成了它们的一员,连那尾小鱼在追逐着扇贝,用尖尖的嘴去拱着笨笨的贝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分明她就呆在船舱上什么都没看见!
可这种感觉又是很快就消失了,像被什么强行弹出了这种悬奥的世界,可这样一而再的异常已引起了艾米莉的注意。她想起在一年多以前,她在海上一次无意中的吹奏,那次的经历和这次也非常相像,可是两者又不太一样。甚至多年以前,她好似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玄妙的经历……就像还在米耶斯布读书时,她清楚得记得,有一回在学校的山上吹过的那首《桑多妮之诵》。
只是,这种事就像一扇看不见的窗户一样,就算摸到了,没有打开,你还是看不见窗外的风景。就连是现在,这窗户还是没对她打开,但艾米莉有时候会突然感觉到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的风,前些年只是一丝两缕的,她还没有感觉,但随着她在窗边徘徊的日久,这风持续的吹拂,让她总归是知道了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目前她所欠缺的,是打开这扇窗户,找到另一个世界的方法。
这令艾米莉被圈养在船上而生出的一点倦怠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热情瞬间高涨。尽管她不知道怎么打开这扇窗,可是,勤能补拙,她相信,只要多吹多练,总能让吹进窗户里的风越来越大,即便吹不开那扇玄奥的窗户,可总能看到一两点窗外的风景,为打开窗户摸索到正确的方法。
因此,每天早上从起床开始,艾米莉只要有时间就会回忆诸多歌曲,开始逐一演奏试探,但事实不太乐观——这种玄奥的感觉就像调皮的小孩子一样,你不期待时他突如其来地给你一个惊喜,等你要刻意寻找,他反而又和你玩起了捉迷藏。多吹了很多次后,成功率依然很低,并且每种类型,每个唱腔的曲子都有,艾米莉连归类总结都没办法做。
艾米莉只有用最传统的笨办法:海捞细筛,只要是认识的人,谁会唱一两首歌,她就会找他们要曲谱,没有曲谱的,或者想办法让他们唱两遍,她自己再琢磨着吹出完整的曲子。
因此,一听到那个老水手手上有这么多资料,艾米莉就按捺不住了:这些天试下来,这种与海有关的歌曲成功率是最高的。
————————
找到列达兹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完全堕落成了个粗鲁懒散的粗汉。他躺在下层走廊尽头,跟他躺在一起,裹着破烂得看不出颜色和衣料的老头一边抱着酒瓶子朝嘴里灌酒,一边和他大声谈笑:“你真是个傻蛋,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怎么办,来来,让我教教你。“
他招着手让列达兹附耳过去,于是这个蓬乱着头发,跷着腿吸溜着老水手烟丝的家伙从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那个身姿窈窕的姑娘。他咳了一声,赶紧从墙角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讪讪地笑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达达告诉你,晚上我给你送过去吗?”
艾米莉跨过被他们扔得一地的垃圾,假装没看见列达兹窘迫的神色:“是我想多了解一点,我想,问本人应该会更方便一点。”
“啊?”列达兹下意识地朝旁边看了一眼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本人也没什么特别的。”
艾米莉惊讶地半张着嘴巴:“你是指……”她指了指阖着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作曲家的老水手。
列达兹尴尬地点了下头,拿不准要不要介绍两个人:这个老头脾气可古怪的很呢。
犹豫之间,这姑娘已经走到了列达兹身边,弯下腰对老水手笑道:“您好,不知道列达兹有没有对您提过我,我是艾米莉,搜集曲谱的人。”
老水手翻了个身,完全没有搭理艾米莉的意图。
列达兹对愕然的艾米莉说道:“他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艾米莉,你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艾米莉原以为能有这样心思的人,至少在音乐上能有点造诣,但对方看上去只是个脾气有点大,其他都瞧不出特别的老头,这令她对原本的计划也有些犹豫,但她还是略提了提:“你知道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找那种感觉,可每次都很含糊,就想找些专业的人聊一聊,或许能从其中得到灵感呢?”
她说得很含糊,也不怕老头神展开,只求列达兹能明白即可。像他们不住在一个楼层,只能靠约见说话的情况下,身边有人是很正常的。
列达兹正准备说几句话安慰她,却听旁边的老头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她:“感觉?你在找什么感觉?”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人鱼的音乐
“一种音乐的感觉,创造的感觉。”艾米莉愣了愣,随即用一种很官面的语言回答道。
老头混浊的老眼里看不出情绪,他咕哝着翻了个身:“说的清楚点嘛,害得我以为一个人类也能有……”他呼噜着喉咙,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列达兹没想到被心上人看到自己不拘小节,瘫倒在甲板上的邋遢样,从和艾米莉见面开始,他就处在一种微妙的,但绝称不上是爽快的心态中,他为难地看了一眼似乎陷入了混沌中的老头,对方正好手脚发软地撑了下身子,意料中的没有撑起来。艾米莉见状,立刻识趣地提出了告辞。
想再次回到甲板上,吃完晚饭的人们都开始出门透气,破旧的甲板上挤满了吵吵杂杂的人群,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想要到远方的海市上赌一把运气的,贫困的冒险者。
艾米莉不出意外地在最热闹的地方找到了达达,费费及尔如往常一样,离达达不到三码远。而达达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