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电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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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嗒嗒的声音是从下方传来的。
陆飞低头一看,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松手从铁桥上面掉下去。
只见一道连接着下方那团巨大火球的铁架子上,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这座铁桥攀爬上来。
小女孩保持着诡异而单一动作,她的两只手抓住了铁架,似乎只是微微地用力在铁架上面一摁,她的身形立刻就向上蹿出了三四米的距离,她抓住另一根铁架再一摁,身形再次往上飞蹿三四米。
看过的人应该都知道一身白衣、黑发遮面的贞子从井底爬出时的诡异场景,而陆飞现在就正在经历类似的场景,只是这个小女孩攀爬的速度可比贞子不知要快了多少倍。
小女孩每抓住一次铁架便发出“嗒”的一声怪异的声响,如此地几抓几摁,小女孩的身形便已来到了陆飞的脚下。
小女孩上下地打量着陆飞,并露出了微笑。
微笑本应该是一个好东西。
然而小女孩的微笑却令陆飞几乎要窒息,因为这分明就不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微笑,而是——恶魔。
恶魔的微笑。
这个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身蓝色的长裙,满头黑色凌乱的长发,异常诡异苍白的面容,眼角挂着两行滑落三寸长的鲜红血泪,漆黑的眸子诡异得像是没有眼白,这个小女孩正是陆飞先前看到的从那团通红火球中冒出来的那张诡异苍白面孔的主人。
“你好,我叫阿蕾莎。”小女孩异常清脆而又略带一点童真的声音响起。
一听到这个声音,陆飞不仅呼吸要窒息,就连一颗心都凉了半截。
他当然知道阿蕾莎是谁。
阿雷莎,寂静岭世界的终极恶魔,一切邪恶的制造者。
往往越是一些强大的表象却是由一些看似柔弱的内在所构成。
任谁都不敢相信,寂静岭的世界竟是由阿蕾莎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孩所制造,所掌控。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阿蕾莎童真的声音再次响起,“难道你很怕我吗?”
说着,阿蕾莎缓缓地伸出了一只血迹斑斑的肮脏小手,她轻轻地抓住了陆飞的脚,然后她放开了攀住铁架的另一只手,就这样阿蕾莎将身体的重心都转移到了陆飞的身上。
阿蕾莎抓住陆飞的脚在空中荡起了秋千。
陡然间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陆飞在绝望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压力。
被终极恶魔阿蕾莎缠身,在寂静岭的世界中,简直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
陆飞终于明白这个金属空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这里,就是恶魔的巢穴,那团巨大而通红的火球,正是阿蕾莎真正的“死亡”之地,而在那团火球之中,竟隐隐地浮现出了一张床,那是一张病床,一张被铁丝缠绕的病床,一张锈迹斑斑的病床,一张沾满了血污的病床,那张病床,正是邪恶化的阿蕾莎的“诞生”之地,而病床上竟隐隐还躺着一道人影在痛苦的呻吟着,一个被染血的绷带缠裹得几乎失去了面容的可怜人,一个遭受了世间诸多不公,在仇恨和怨怒中长大的——女人,那才是真正的阿蕾莎。
陆飞尽量保持着镇定,这时铁三角怪物已将面前的那道铁门劈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妈的,你这怪物!老子跟你拼了!”
铁门之中,蓦地一道人影冲出撞向铁三角怪物,巨大的砍刀横扫,却是直接将那道人影切成了两段。
高个子劫匪被铁三角怪物一刀斩为两段,陆飞的心中暗暗焦急,他知道铁三角怪物解决完了高个子劫匪很快就会发现他,在“里世界”中游走见人就杀的铁三角怪物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但他此时被终极恶魔阿蕾莎缠身,根本就无法脱身。
“奇怪,你并不像其它人那样怕我。”阿蕾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怕你?”陆飞终于说出了他与阿蕾莎之间的第一句话。
“来寂静岭的人都是有罪的,没有罪的人是不可能来到寂静岭的。”阿蕾莎童真的声音却又带着深沉,说道,“或许,你只是还没有发现你的罪恶而已,不过……不要紧,你终会发现的,因为,这里是救赎之地。”
阿蕾莎说完,陆飞突然感觉到脚下一紧,他的脚被阿蕾莎狠狠地往下拉了一下,此时陆飞再也无法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双手从铁架上脱开,竟随着阿蕾莎一同朝铁桥下二三十丈深处的那团燃烧着的巨大火球坠去。
而在火球的上方,那张由无数生锈的铁丝所控制飘浮在空中的铁床上,那个被染血的绷带全身缠裹得像“粽子”般的女人,蓦地睁开了眼睛。
第九章 转换()
肩膀上的骨骼传来断裂般的疼痛。
陆飞睁开眼睛,一丝蒙蒙的光线令他几乎难以适应。
这里是一间像是旅馆的房间,所有的物品简单的陈设与干净的摆放,陆飞就躺在这间房间的地面上。
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房间中,自己不是已坠入了那个燃烧着通红火焰的恶魔巢穴了吗?
身上的疼痛令思绪有些混乱,陆飞使劲地抓了抓脑袋,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在那个“里世界”恐怖的金属空间中,他被恶魔阿蕾莎抓住脚一同坠入了那一团巨大的火球之中,而在那团火球的上方,那被无数生锈的铁丝所穿插托起的病床上,全身被染血的绷带包裹得如同木乃伊的成年阿蕾莎则向他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并张开双臂,做出一了个迎接、拥抱的姿势。
那一刻,陆飞差点没吐出来。
然而就当他已感受到那血迹斑斑的绷带上面所散发出的恶臭与被那团团烈焰所包裹的灸热的时候,整个空间陡然间又发生了变化。
异变的空间再次扭曲,仿佛大地的复苏,时光的逆转,一切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空间中的邪恶事物正在迅速地消逝。
原本一直抓住他的脚在空中荡着秋千的阿蕾莎陡然松开了手,凭空消失在了黑暗中,而原本与他距离越来越接近的那张病床,以及病床上那具浑身被染血的绷带包裹着仇恨的躯体连同下面那一团熊熊燃烧着的巨大火球,竟也在飞速地下退,反而离他越来越远,最终飞快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消失在了这团黑暗中。
陆飞坠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感觉到肩膀蓦地碰触到了坚实的地面,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瞬间失去了知觉,当陆飞再次睁开眼睛便是出现在了这间干净的像是旅馆一样的房间中。
仿佛时空的转换,异常干净的房间与寂静岭的世界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么,这里应该已经不是“里世界”了。
望着房间内白天一样的蒙蒙光线,陆飞跳了起来,打开房门,呈现眼前的是一片雾蒙蒙的小镇街道的景象,天空中正飘落下来无数地灰烬。
而这些像是雪花般不断飘落的灰烬似乎比陆飞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要大了许多,仿佛雪雾天气历经了从小雪到大雪的转换。
这里是寂静岭的“表世界”,而陆飞醒来的这个房间,却是寂静岭小镇上的一间旅馆房间。
陆飞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寂静岭的“里世界”完成了向“表世界”的转换。
从恐怖的“里世界”中脱离出来,陆飞的心情却好不到哪里去,他总觉得恶魔阿蕾莎是故意放过了他,在“里世界”中坠入恶魔巢穴的生死一刹,阿蕾莎为什么要突然收回邪恶力量的侵噬而放过自己呢?难道真的是恶魔的能力有限,无法再维持“里世界”过长时间的存在?但即便是这样,能够创造出寂静岭表里不一的世界的终极恶魔阿蕾莎,难道就连再多维持那么一会儿“里世界”存在的时间都做不到吗?
所以,陆飞认为,他从“里世界”中的侥幸逃脱决不是恶魔的能力有限,而是阿蕾莎故意放过了他,但恶魔为什么要放弃自己选择的猎物呢?
更何况他醒来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旅馆的房间中,按理说应该是重新回到那个超市的空间才对,陆飞的心中一阵发凉,他感觉自己已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一个被恶魔阿蕾莎设计好的圈套。
但不管怎么说,“里世界”完成了“表世界”的转换,这终究是一件好事情,任谁也不想在那样黑暗、血腥、恐怖的“里世界”中呆上哪怕片刻。
这个雾蒙蒙的至少还算是白天的“表世界”至少还是要比那个黑暗血腥的“里世界”看起来要温馨得多了。
重新行走在“表世界”的小镇街道上,尽管心情沉重如铁,但陆飞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新生”感。
这种新生感来自于这个时空转换的错觉。
雾蒙蒙的小镇一如既往的寂静。死寂。
然而就在这一片似无人生存的寂灭之中,陆飞还是看到了一道身影。
一道长发飘逸的身影闪入了一幢古旧的大楼中。
陆飞刚刚步入这幢大楼,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陡然间指向了自己。
“不要开枪,我知道你是精察,但我可不是劫匪。”陆飞举起双手,友好的说道。
陆飞的面前,一位身穿美国精察制服的女精正一脸严肃的打量着陆飞,她双手托着手枪,以待战状态精戒陆飞的一举一动,原本束着的长发已凌乱地披散开来,显得有些狼狈,娇好的面容上隐隐有几道血痕,不知是擦伤还是撞伤,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最令陆飞感到欣慰的一点是,这名美国女精竟是与陆飞一样拥有着黄皮肤黑眼珠的东方人面孔。
同样是注意到了与自己相同的东方血脉,更多的是被陆飞的友好态度所打动,女精的严肃表情缓和了一些:“你可以跟我说中文,我精通汉语。”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名中国人,而不是美国人?”陆飞不由得一愣,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竟是在潜意识中与对方用英语交流。
“你的英文并不是太纯粹。”虽然放松了精惕,女精仍然是用枪指着陆飞,她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一名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难道就因为这身精服?”
“我想你应该掉了一样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余婷精官。”
陆飞口中的“余婷精官”一出口,女精蓦地变得高度精惕起来,手枪迅速抵近陆飞的胸膛:“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要误会,我只是碰巧捡到了一本精察证件,上面有你的头像和姓名。”在女精的精戒之下,陆飞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本精察证件,这正是他刚刚来到寂静岭的位面世界时在那辆翻倒的精用摩托车下面发现的。
余婷接过属于自己的精察证件,娇好的面容上由于过度精惕而显得严肃的表情终于缓和了许多。
第十章 再临()
呯!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了寂静岭的沉默,也打破了陆飞和余婷的交谈。
“快闪开!”
余婷陡然间一个箭步冲出,竟是直接扑进了陆飞的怀中,两具身体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一同滚到了对面的一间房中。
呯!呯!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陆飞和余婷先前站立的地方墙壁上已多出了两个深深的弹孔。
“这是什